第三章 主機自毀
「資料？哦……好像刪掉了……」
燕後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她再一次陷入暴走中，咆哮道：「你……你……你知道多少人在找這些資料嗎……你……你，氣死我了……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白癡、廢物……
「天哪，要是被人知道這些資料都是你刪除的……我敢保證，立刻就無敵龍書屋快發會有幾大勢力來追殺你……你，你不想活了……」
林奇雨驚訝地發現，燕後的話裏不僅僅是憤怒，竟然還含有幾分擔心，那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關心。他撓撓頭道：「誰會知道是我刪除的呢？呃……」
他忽然想起墮落王，自己搶先佔領了野先國神廟，他們隻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知道答案。
燕後不甘心道：「你到底有沒有留下備份？」
林奇雨重新恢復了嬉皮笑臉，非常肯定地說道：「沒有。」
燕後似乎想通了什麼，她不再說話，雙手猶如雨打芭蕉般落在鍵盤上，速度奇快地編寫著程式。
林奇雨心裏暗暗吃驚，這才知道，燕後還是編寫程式的高手。他想起有人正在破解密碼，於是說道：「燕後，妳先等一下，我來處理棘理國的主機。」
林奇雨敲擊鍵盤的速度比燕後慢得多，用慣虛擬鍵盤的人，對實體鍵盤一般都不太習慣，好在前段時間他接觸使用過，速度還不算太慢。他輕車熟路地進入棘理國神廟的主機，果然有人在試圖解開密碼。
燕後問道：「知道是誰在破解嗎？嗯，不會是佐格森他們，一定是墮落王！」
林奇雨笑道：「對，一定是墮落王他們，哈哈，和他們玩玩。」
他隨手設置了一個模擬空間，裏麵塞滿了亂七八糟沒有用的資料，然後又修改了主機密碼，將原先的密碼移到新開的模擬空間裏，嘻嘻笑道：「墮落王一定很開心，裏麵的資料真不少啊，哈哈。」
燕後感到一陣頭疼，這個小傢夥不按常理出牌。她忍不住說道：「你這個隻是陷阱，他們進入後很快就會發現，這樣做毫無意義。」
趁著對手還在破解密碼，燕後快速搜索了一遍，果然如林奇雨所說，裏麵的資料全部被刪除了。
她忽然靈光一閃，有意識的刪除和無意識的刪除完全不同，現在看來，林奇雨是有意識地刪除了資料，那麼他肯定保留了備份。她心裏不由得冒火：這小傢夥在戲耍老娘。
林奇雨笑咪咪地說道：「啊，讓他們吃驚一點才好玩。」
他複製了一個野獸的頭像，寫了幾句話輸入進去。隻要打開這個類比空間，獸頭就會顯示在螢幕上，並且會怪叫一聲：「你來啦！哈哈！笨蛋！」
燕後「噗哧」一聲被他逗笑了，這個臭小子，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情玩鬧。她說道：「沒有用的，你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裏，他們遲早會破解主機的密碼。」
林奇雨滿不在乎地說道：「破開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反正什麼都得不到，哈哈。」
燕後似笑非笑地說道：「就像我一樣嗎？」
林奇雨還在繼續設置陷阱，聞言隨口答道：「是……呃……不是，那是誤刪的，和我沒有關係……」
他發覺說漏了嘴，急忙改口，決心裝死到底。
燕後暫時沒有辦法讓林奇雨交出資料，但是一旦確定資料還存在，她的心情便放鬆下來，隻要資料還在，就總有希望得到。
好不容易等林奇雨設完陷阱，燕後立即霸佔主機，說道：「他們一時半會兒解不開密碼，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個笨蛋。」
她一邊說一邊繼續編寫程式。
林奇雨對編寫程式很有經驗，他比較擅長編寫破解程式，其他方麵無敵龍書屋快發比較一般，但是他可以看懂燕後寫的是什麼。
那是一個很小的搜索蟲，專門尋找隱藏的後門和密室。
林奇雨邊看邊詢問一些不懂的地方，燕後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一一加以解說，她還真不敢得罪這個狡猾的臭小子。
燕後用了兩個小時就編寫完一隻搜索蟲，又用複製和修改的功能，製作出十隻搜索蟲。
她笑道：「也許裏麵還有一個備份，讓我的搜索蟲找找，嘻嘻。」她得意地掃了林奇雨一眼。
林奇雨很有信心，他知道不大可能出現第二個備份，因為模擬空間不夠。
他笑道：「嗯，希望妳能成功。」
燕後將搜索蟲放出去，說道：「這個主機太落後，有我編寫的搜索蟲，隻要十分鐘左右，就會有結果出來。」
說完，她看了看扣在手腕上的計時器。
搜索蟲隻用了六分鐘，就找到一個被鎖住的隱藏空間。燕後得意地說道：「怎麼樣？我寫的程式還不錯吧……天哪，我找到了！」
那竟是一間模擬書房，裏麵放著很多書，足有百十來本，燕後一本本的點開細看。林奇雨也好奇地看著，那全是古代的武學書籍。
燕後顯得很焦躁，她點開一本又一本，嘴裏不停地嘀咕著：「不是……這本……也不是……氣死老娘了……在哪裏？在哪裏？」
林奇雨隱約猜出她要找什麼書，他裝傻道：「妳找什麼書？」
燕後搖搖頭，沮喪地說道：「找不到……唉，難道真的湮滅了嗎？」
「什麼湮滅了？」
「一套無與倫比的進化書籍，可惜在百年前就失傳了……唉，隻有少部分內容還在流傳，可惜……已經不全了。」
燕後滿臉遺憾，補充說道：「……隻要知道天神計畫的人，都懷疑最後的孤本就在主機裏，可惜……可惜……可惜還是沒有啊。」她連連歎息。
林奇雨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找到的那兩本書，就是燕後想要的東西。他旁敲側擊地問道：「那本書很神奇嗎？現在有了進階進化劑，還要那本書有什麼用？」他試圖瞭解那本書的來龍去脈。
燕後無力地靠在主機上，說道：「那是一本很神奇的書，不知道是誰寫的，據說，是從一個神秘的地方流傳出來的，那個地方叫淨伏……呃，算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普通進化者學習了書中的內容，實力都會有所提升，那本書曾經在極小的範圍裏流行過，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有一個普通進化者在修煉後，能力大幅度提高……」
她輕輕撩起額頭上垂下的秀髮，繼續說道：「就在提高能力的三個月後，那人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狀極慘……
「……以後又發生了連續不斷的死亡事件，那本書就被當時的聯邦政府列為禁書，嚴禁所有人學習。」
林奇雨嚇了一跳，不解地問道：「這種書妳還要？」心裏悄悄嘀咕：老子學了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身體反而比原來好得多，燕後是不是在嚇唬我？
「那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自從人類進入超級進化以後……情況就不一樣了，對於超級進化者來說，那本書就是無上的寶典。
「可惜的是……怎麼也找不到記錄完整的書，隻有零星的片段，聯邦無敵龍書屋快發又銷毀了天神計畫，所有的資料和相關的設備也都被銷毀，有了新的進化劑後，這裏就被聯邦政府徹底遺棄了。」燕後失望的神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林奇雨還是不解，繼續問道：「為什麼你們判斷神廟的主機裏有那本書？」
燕後用手輕輕敲擊著主機的外殼，說道：「你不明白，那個時代為了抗擊外星人，聯邦政府是不顧一切的，天神計畫就是那時候的產物，若是放在現代，根本不可想像……
「那本書，雖然在聯邦被列為禁書，但是在天神大陸卻不是禁書，我們猜想……聯邦政府一定會用這本書做進化實驗，可是很奇怪，主機裏竟然沒有。」
她這次倒是沒有懷疑林奇雨，因為她找到了虛擬書庫。
林奇雨心裏大喜，可算是撿到寶了。不過他還有一些疑惑，自己得到的是兩本書，而不是一本書，忍不住問道：「哦，原來是這樣……對了，那本書叫什麼名字？」
燕後說道：「極限星芒，書名就叫極限星芒。」
林奇雨一呆，心想：「壞了，怎麼會是這個書名？」
燕後沒有注意到林奇雨的神色，否則定會發現其中的蛛絲馬跡。她繼續說道：「那本書共由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無極無限，第二部分是無始無終，第三部分是星芒……」
話還沒有說完，搜索蟲突然發出嘟嘟聲。她不由得大喜過望，又發現了一個非常隱密的模擬空間。
林奇雨以為燕後發現了自己封閉的那個空間，驚得冷汗都要流下來了，他失聲叫道：「什麼？」
燕後興奮地打開那個空間，那是一個林奇雨沒有發現過的空間，憑他的水平，還無法發現這樣隱密的模擬空間。
林奇雨看了一眼，知道不是自己封閉的那個空間，略覺放心。整個主機的空間不可能完全探索到，自己沒有找到這個模擬空間，並不奇怪。
模擬空間裏隻有一本書─星芒。
燕後興奮地尖叫起來，她滿臉通紅，語不成聲道：「我……我……天哪！星芒……是星芒！」
林奇雨卻懊惱不已，自己太粗心了，要不是燕後到來，自己可能永遠發現不了星芒這本書。他強作笑臉道：「恭喜，恭喜……」
燕後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型的電子記憶體，林奇雨一見大叫道：「啊？有沒有多餘的記憶體？」
燕後身上帶著六塊高性能巨量記憶體，原先是準備收集主機資料用的，現在主機資料被刪除，就不需要這麼多記憶體了。她隨手掏出一塊遞給林奇雨，然後將記憶體與主機連接起來，下載了這本奇書。
林奇雨隨後也下載了星芒，又將模擬書房裏的書也一併存入，小心翼翼地將記憶體收好。
燕後看著林奇雨做完這一切，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有另外兩本書……」
沒等林奇雨回答，她又道：「一定還在主機裏！」
因為她意識到，林奇雨根本沒有發現這本重要的書，從剛才的對話就能看出，他的確不知道這本書的來歷。這個誤會使她放過了對林奇雨的盤問。
重新下達指令，搜索蟲又一次散入主機深處，這一次是深度搜索。這樣做是非常危險的，會觸及到主機的基本指令。
燕後心裏充滿希望，喃喃自語道：「太棒了，隻要找到這三本書……咯咯……」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奇雨一直忍耐著，他很清楚，憑著搜索蟲強大的功能，燕後遲早會發現被自己封閉的模擬空間，可是他不能阻擋。就在他猶豫，是不是要把真實情況告訴燕後時，主機突然發出刺耳無敵龍書屋快發的報警聲，一行大字顯示在螢幕上。
「非法搜尋！主機在三十秒內徹底關閉！」搜索蟲終於遇到了主機的陷阱。
燕後發出一聲尖叫，她拚命操控著鍵盤，試圖阻止主機的關閉。
又一行大字出現：「主機開啟自毀裝置，時間六十秒，現在開始倒數計時……五十八……五十七……」
林奇雨大叫道：「快走！」
燕後憤怒地咒罵著，一雙手飛快地寫下一行行指令，她不甘心就這麼功虧一簣。
林奇雨知道危險在即，他不由分說，拉住燕後的手臂向外衝去。燕後不甘心地叫道：「讓我阻止它自毀！」
林奇雨的速度奇快，他邊跑邊道：「連妳一起自毀？別傻了！」
兩人衝出神廟，正好看見無趣等幾個天神武士過來，林奇雨大叫道：「快跑！」
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響起，緊接著是一連串驚天動地的震響。
無趣喝道：「發生什麼事？」突然，他脖頸上的項圈發出急促的嘟嘟聲。
林奇雨陡然間明白，主機一旦自爆，這些戴著項圈的人也都活不了。慌亂中他試圖阻止，可是時間太急促，他的手指剛剛摸到懷裏的地圖儀，連續幾聲爆炸，無趣等人應聲倒地，腦袋被炸飛出去。
林奇雨和燕後邊跑邊喊，讓眾人逃命。他們還不知道，主機一旦發生自毀，天神大陸所有的領導者，不論是國王也好，天神武士也好，在這一刻全都統統喪命。
沒有了主機的指揮，原先建立起來的係統全麵崩潰。這是聯邦早就準備好的防禦措施，一旦天神大陸有變，首先消滅所有的領導者，讓整個大陸陷入混亂狀態。
由於聯邦早已拋棄天神計畫，加上失去了飛船的航道，因此就沒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按照原先的計畫，主機啟動自毀程式後，聯邦的艦隊會快速趕到，立即接管整個大陸。可是現在缺少了這個步驟，整個大陸就陷入了徹底的混亂之中。
林奇雨吩咐藍衣武士收拾無趣他們的屍身，又命令所有的武士和神廟護衛趕回神廟來，自己和燕後一起回到別墅。
卡森和安靈茵已經等在那裏，林奇雨說道：「野先國的主機自毀了，我知道天國神廟的主機一定還在……」
燕後奇道：「你怎麼知道？」
林奇雨說道：「那是一艘老式的探險飛船，我檢查過，應該可以飛行。」
燕後驚喜交集，她腦子裏首先想到的是極限星芒這本書，在飛船的主機裏一定有備份。她說道：「好，我們去天國神廟！」
卡森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說道：「小雨……我厭倦了現代的生活，這裏……我們覺得很好很舒適，我們打算留在野先國，不走了。」
安靈茵顯得有些羞澀，她依偎在卡森的身旁，輕輕說道：「這裏很安寧，我和大哥喜歡這個地方。」
林奇雨心裏不由得歎氣，現在是最缺人手的時候，可是看到他們兩個恩愛的樣子，也不忍心拖累他們，隻好說道：「好吧，小弟祝你們白首偕老，平安喜樂。」他忍痛放棄了卡森和安靈茵。
得到「極限星芒」以後，離開天神大陸的想法更加迫切了，他打算先設法找到家人，然後專心修煉，早日突破現在的進化極限。
燕後瞪了卡森兩人一眼，輕輕嘟囔了一句，說道：「我去洗澡，等一會兒再商量怎麼辦。」
卡森不敢正視林奇雨的目光，他低頭道謝後，帶著依依不捨的安靈茵轉身離去。
卡森這一生中，大部分時間是在殺戮，幾乎因此送命，自從遇到林奇雨和安靈茵，他才感受到人與人之間還有友情和關愛，漸漸轉變了冷血嗜殺的心性。現在，他隻想遠離無休止的爭鬥和殺戮，和安靈茵找一個安寧的地方，好好的生活，他覺得自己實在太累了。
林奇雨回到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地圖儀裏存儲的內容傳輸無敵龍書屋快發到記憶體裏，並且設置好密碼。
燕後準備的記憶體隻有拇指大小，全合金外殼，裏層用最先進的材料防護，可以防水、防壓、防各種衝擊，存儲的空間也極大。他小心地將記憶體插入腰帶的暗格裏，又將地圖儀裏儲存的內容全部刪除。
一切忙碌停當，林奇雨躺在地上，心想：「要想回去，不僅是燕後，其他任何人都有合作的機會，先決條件就是要有足夠的實力。」
隻有提高實力，才有說話的權力，這個社會是以實力來劃分的。
林奇雨回想著「極限星芒」裏記載的第一組修煉動作─虔心，他琢磨了很久，這組動作不簡單，從最快的速度到平靜站立，串連起來很不容易做到，更困難的是，還要和動靜呼吸配合起來。
由於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練成，林奇雨沒有馬上開始練習。
門外有人大聲道：「報告！」
林奇雨說道：「進來！」
他心裏有點不安，知道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情，這些藍衣武士絕對不敢來打擾自己。
「神武士大人，野先國為了王位……大王子和四王子發生叛亂……」
那個藍衣武士猶豫一下，又道：「神廟的一些武士和護衛也加入了……」
他的神情有些惶恐，不知道神武士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萬一發起怒來，那些參與王位爭奪的神廟武士，就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林奇雨不想管大陸上的爭權奪利，他的心思在九組動作上，還有就是去天國神廟，設法奪取那艘飛船，儘管他目前對這些還毫無頭緒。
他語氣平淡地說道：「神廟武士不得加入王國的爭鬥，讓他們全部回到神廟來。」
藍衣武士稍微定下心來，行禮後轉身離開。
林奇雨想了想不得要領，隻好去找燕後商量。
燕後坐在客廳裏，她心裏無比懊惱。
主機自毀後，唯一的希望就在天國神廟的主機上，原本還可以通過本地的主機與之聯絡，而現在則必須親自到天國去。去天國的路很難走，地圖上顯示，到天國必須穿越安迪斯群山，那是各種野獸出沒的地方。
林奇雨盤腿坐在燕後對麵，他的感覺也很失落，卡森走了以後，隻有燕後可以商量了。
「你打算怎麼辦？」燕後低著頭說道。
林奇雨的心情忽然好轉，也許是燕後的沮喪反而讓他振作起來。他開玩笑道：「怎麼辦？涼拌！」
燕後一愣，抬起頭來，見林奇雨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她歎了口氣道：「資料全部喪失，可惜……可惜啊，隻有到天國神廟去，那裏的主機一定是關閉的，不會自爆，因為那是一條逃生的飛船。」
林奇雨不由得笑道：「我可是天國神廟的神武士，隻要能到達那裏，我就有辦法進入飛船……不過，我們沒有船員，如何啟動飛船離開天神星？」
燕後點頭道：「的確是很麻煩，即使寒圖在，憑我們三個人的實力……仍然遠遠不夠，除非和佐格森或者墮落王合作……」
林奇雨搖頭道：「和他們合作……唉，他們會反客為主，我們無法控製他們，即使能夠離開，我們還是會被他們控製。」
燕後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她另有辦法。她說道：「隻是要離開這裏，問題還不大，關鍵是我沒有找到必要的資料，唉，真是不甘心啊。」
林奇雨奇道：「妳有辦法離開天神星？怎麼離開？」
燕後瞪了林奇雨一眼，說道：「燕氏家族可不是一個無名家族，你以為我一個人跟佐格森來，就沒有一點準備？哼，我估計快一點一年，慢一點兩年，燕氏家族就會有艦隊過來。」無敵龍書屋快發她繼續歎氣道：「哎，那些資料啊……你……你真的沒有留下備份？」
林奇雨兩手一攤道：「我連記憶體都沒有……怎麼留備份。」
他知道事關重大，這份資料無論如何也要讓奶奶先看才行。自然進化中，會有很多不確定的變異，有可能會出現重大的錯誤，他不敢隨便送人，更不敢透露自己得到了資料。
燕後想不明白，主機自毀，即使原來有資料現在也沒有了，這種資料即使壓縮過，也需要大容量的記憶體才能存儲，而林奇雨是不可能有的。她沒有想到林奇雨會將資料傳送出去。
林奇雨想了想，說道：「我可以組織一批藍衣武士和銀衣武士跟我們一起走，我們借助神廟武士的實力，可惜天神武士都……」
本來他準備設法解開電子項圈，隻是擔心那些天神武士不服自己，解開項圈後，如果他們造反，他怕控製不住，所以一直猶豫不決。誰知這些實力超強的高手都被炸死了，他心裏覺得非常內疚。
櫻桃突然跑來，驚慌地叫道：「不好啦，不好啦！」
林奇雨問道：「怎麼啦？」
「藍衣武士把神廟的人都帶走了……好多姐妹也離開了，聽說棘理國的士兵向我們開戰，都城亂成一鍋粥了！」櫻桃滿臉驚慌地說道。
蜜桃也從外麵跑進來，慌裏慌張地說道：「幾百個王國禁軍的士兵進來搶劫！櫻桃，我們快跑……呃，神武士大人……」
林奇雨懊惱地拍了一下大腿，沒有了天神武士的管理，自己什麼都控製不了。
看著蜜桃和櫻桃姐妹倆匆匆離去，林奇雨苦笑道：「燕後，我們隻能靠自己去天國了。」他轉身向地下室走去，邊走邊說道：「快去準備行李，我們馬上離開。」
燕後罵道：「哎，諸事不順，老娘最近運氣太差。」
林奇雨背著背包剛剛走到大廳，就看見幾個禁軍士兵拎著刀衝進門來，門外響起尖聲驚叫，那是侍女在哭喊，他不由得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