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晶瑩地界
華舞衙的聲音淹沒在震耳欲聾的槍聲裏，林奇雨知道華舞衙在說話，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按著風暴流的激發鍵，林奇雨有一種超級無敵的感覺，眨眼間，金屬流就撕碎了聖甲獸的頭部。
突然，他心裏一陣顫抖，迦崩飛快地後退，同時將恐懼的感覺傳遞給他。
他稍一猶豫，隻見聖甲獸如一個巨大的燈籠般，全身發出青白色的光，緊接著青光一閃。林奇雨知道不妙，他剛向後退了一步，聖甲獸就爆裂開來，刺目的白光閃過，轟然一聲巨響，一股無匹的巨力撞上林奇雨。
華舞衙大叫道：“快趴下！”
林奇雨哪裏來得及趴下，他還按著風暴流的激發鍵。爆炸引起的衝擊波狠狠地撞擊過來，林奇雨倒著飛了出去。
華舞衙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麵實在令人震撼。林奇雨被撞得倒飛出去，風暴流也沒有停止發射，看上去他就像一個怪物，一邊倒著飛行，一邊發射著金屬流，還大張著嘴，一副震驚的模樣。
林奇雨被狠狠砸進土丘裏，整個人都嵌在堅硬的泥地上，多虧有生命能量的保護，他沒有受傷，隻是樣子非常狼狽。他抬起頭來破口大罵道：“靠！聖甲獸竟然會爆炸！”
華舞衙走過來，蹲在林奇雨的身邊，伸手道：“別說是聖甲獸，就是你也可以爆炸，像我們這樣可以控製能量的人，想爆炸是很容易的事情……起來吧！嗬嗬，以後攻擊的時候，要隨時觀察對手，小心避免同歸於盡。”
林奇雨收起風暴流，伸手讓華舞衙拉起自己，尷尬地說道：“嗬嗬，經驗不足，經驗不足……射得太爽了，就什麽都忘了，嗬嗬。”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胡說八道一番，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華舞衙大笑道：“在這個鬼地方，隻要能活下來就是幸運，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林奇雨撓撓頭也笑了，在這個鬼地方的確不需要什麽麵子，在這裏一切都是為了生存，其他都無關緊要。他由衷地說道：“謝謝烏鴉大哥的提醒。”
華舞衙越看林奇雨越順眼，這個小家夥很機靈，人也不傲氣。他笑著打岔道：“走，我們去看看那隻聖甲獸遺留下什麽東西。”
那隻聖甲獸炸得四分五裂，一團濃鬱的能量凝結在它的上方。華舞衙說道：“兄弟，這團死亡能量是你的了，嗬嗬，好東西啊！”
林奇雨知道這不是謙虛的時候，立即放出生命能量去融合。
他現在對生命能量有了初步的體會，外來的能量就像是食物，靠著體內的靈葉轉化為生命能量。
死亡的生物能量就像米飯和蔬菜一樣，可以提供正常人體運轉所需的能量，而蘊玉就像是各種美味的肉類。蘊之星提供的能量比較特殊，應該算是濃縮的營養劑，可以最大限度地提供人體所需。
自從在天神大陸吸收融合過生物能量，林奇雨就不再排斥這種掠奪能量的辦法，他很快就吸收了那團能量，覺得渾身充滿了精力。
他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按照這裏的規則，生存才是唯一的目的，隻是心裏總是有一份不安。
迦崩終於完全控製了所有的波動，剛才那一擊他相當冒險，剛剛融合完成時，身體是最虛弱的，一不小心就會被絞碎，以後就再也不能重新塑形了。好在他很機靈，迅速逃離了爆炸中心，憑著聖甲獸強韌的外表，抵禦了爆炸的衝擊波。
這裏的生物身上沒有什麽肉，華舞衙手裏出現一把屠夫用的手斧，開始切割聖甲獸。
林奇雨好奇地問道：“聖甲獸體內會有什麽？”
華舞衙一斧劈開聖甲獸的尾骨，說道：“你能分享迦崩的經驗，想想看有什麽？”
林奇雨回想一下，脫口而出道：“噢，是聖甲獸備用能量儲存的地方，哈哈，這裏的怪獸真是有意思……嗯，原來是用來逃跑的。”迦崩吞噬了聖甲獸，也接受了它所有的一切，包括它的行為方式和它的簡單思維。
一顆閃著青白色光芒的珠子被華舞衙挖了出來，足有雞蛋大小，他遞給林奇雨道：“這是你的。”
林奇雨笑道：“不用了，我有足夠的備用能量，還是你收起來吧！”
華舞衙也不推辭，他收起珠子，說道：“嗯，這裏的怪獸大都有這樣的能量儲備，這一顆屬於比較難得的一種，生物能量相當充足和純淨，足夠我恢複一次用的。
“兄弟，有機會你也要注意收集，這裏的能量少，本地的怪獸可以凝結空氣中的能量，而我們做不到，嗬嗬，這是得到和補充能量的捷徑。”
林奇雨有大量的蘊玉，所以對生物能量不是很感興趣，現在他知道生物能量也是一種很好的補充，點頭道：“好，以後我會注意收集的。”
華舞衙和林奇雨完全消融了幽靈吞噬的能量後才重新上路。三隻聖甲獸被滅掉後，這一帶方圓幾公裏都很少出現怪獸。地下世界的厲害怪獸很多，但是分布稀疏，每一隻強大的怪獸都占據著大片的領地。
兩人一路走去，連續幾天都沒有見到一個厲害的怪獸，聖於那些弱小的野獸怪物，他們都不屑於理睬。
這天，林奇雨騎著迦崩，貼著地麵向前飛行，華舞衙騎著厲咎化身的聖甲獸，兩人有說有笑地向前趕路。
華舞衙說道：“前麵就要到晶瑩地界了，我們要小心一點，那是兩座頂天立地的高峰形成的獨立世界，景色非常美麗，但是怪獸也無比強大，我們要穿過去。”
林奇雨問道：“這塊地盤有家族的人嗎？”
華舞衙說道：“有，有好幾個，不知道能不能遇上，晶瑩地界由我們家族的三個高手占據，嗬嗬，我以前沒有這樣的實力，要穿過這裏必須讓他們來護送，否則很難過去。”
大約又走了幾個小時，林奇雨看見遠處有星星點點的光，他不禁感到驚訝。在這裏除非打開通訊用的螢幕才會有光，下來這麽久，他還從來沒有見到明亮一點的光線，四周永遠都是黑沉沉、陰森森的。
要不是他可以通過波動視物，單純用眼睛視物，最多隻能看清幾米遠，遠處永遠都是黑蒙蒙的。
華舞衙神秘地笑了笑，說道：“這地方我們隻要有空就會來，嗬嗬，著名的晶瑩地界，還有一個地方就是黑石潭。”
林奇雨興奮道：“我們加快速度！”他催動迦崩，快速向前飛去。
晶瑩地界是華舞衙家族的聚集地，隨時都有三個高手坐鎮在此，家族中的人若是受傷，或者暫時無法生存的時候，都可以到這裏來休息療傷。此地是他們所發現的最適合居住的寶地，當然要在高手的保護下，才是安全的地方。
前方繁星點點，林奇雨有一種進入太空的虛幻感覺。那聚在一起的團團光點，和太空中的繁星一般無二，隨著距離的縮短，冷色的光輝映照著大地，就像地球上滿月時的景象，周圍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裏的天空距離地麵很近，大約隻有千米左右，大片的岩石散發著淡淡的螢光，左右兩邊都是石壁，連接天地，同樣也發著光，許多麻雀大小的生物在空中飛舞，它們的腹部也有明亮的螢光，遠看就像一大群螢火蟲在翩翩起舞。
林奇雨收起迦崩，呆呆地站在晶瑩地界的入口，說道：“天哪！這裏居然還有這種地方……可惜，隻是單純的螢光，雖然漂亮，但是太清冷了。”
華舞衙也收起厲咎，他走到林奇雨身邊，笑道：“這裏隻是人口而已，真正的美景在裏麵，嗬嗬，進去就知道了，前麵不遠的地方是我們華家的第三高手的駐地，他是我五叔。”
兩人邊走邊說，林奇雨問道：“烏鴉大哥，你排行第幾？”
華舞衙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也許二十左右吧！我是說在收服厲咎前……收服厲咎後，我應該能進入前十了，嗬嗬，我們華家有這樣的排名習慣，其實並不準確，隻有前三名才是大家公認的，其他的都是胡亂排名。”
岩壁上有一排半圓形的洞口，離地足有七、八米高，華舞衙指著洞口道：“就在那裏……”他大聲叫道：“五叔！五叔！舞衙來了……”
林奇雨聽他自稱烏鴉來了，忍不住想笑。
連叫幾聲也沒有回應，華舞衙奇道：“咦，我五叔很少出去的，怎麽會不在？”他猛地躍起身形，筆直地竄進洞窟，不一會兒，露出腦袋向下說道：“兄弟，這裏沒人，五叔不在。”
他站在洞口向遠方張望了半晌，說道：“兄弟，我們是在這裏等待，還是直接進去？”
林奇雨說道：“也許你五叔在裏麵。”
華舞衙縱身跳下，點頭道：“對，五叔很少會不在，也許另外有人來，五叔送人進去了，好，我們進去看看……兄弟，進去的時候要小心，裏麵的怪獸很厲害。”
林奇雨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風暴流，華舞衙連連搖頭，勸道：“兄弟，你太依賴武器的威力了，如果沒有了彈藥，你怎麽辦？還是少用為好，這樣對進化沒有好處。”
林奇雨尋思了片刻，笑嘻嘻地說道：“不怕，我帶了很多武器，足夠我用的，嗬嗬，我喜歡用武器。”他心想：“那些怪獸既然很厲害，誰知道有些什麽手段，先用武器幹一家夥，試探過了再打，嘿嘿，生存第一嘛！靠本身的力量去硬拚，我才沒有那麽傻。”
兩人都沒有用禦駕，用禦駕非常招搖，尤其是幽靈化身的禦駕，能量波動很大，其他生物很容易發現他們，跑步進去是比較安全的辦法。
地麵上開始出現稀疏的植物，一些小動物在植物叢中時隱時現。晶瑩地界給林奇雨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甬道，上下左右都是實地，隻有前後能夠通行。不過這個甬道實在太大，高有上千米，寬有幾千米，人在甬道裏渺小得就像一隻螞蟻。
兩人貼著左邊的石壁向前飛奔而去。
晶瑩地界的地形彎曲多變，隨著深入，林奇雨越來越吃驚。青白色的螢光逐漸改變，岩石上發出的光，變為一團團粉紅色、紫色、淡黃色的螢光，清冷的感覺也逐漸消失，周圍的一切都沐浴在五彩的螢光裏。
林奇雨突然拉住華舞衙，說道：“不行，這樣走太可惜，這麽好看的美景……我要慢慢走、慢慢看，以後也許再也不來了。”
他掏出一個高清晰的攝像頭，卡在肩膀上，這種設備可以將周圍環境的資料收集起來，形成虛擬影像，結合收集的地形資料，就能在虛擬空間裏重新建立一個類似的晶瑩地界。
華舞衙哭笑不得，想不到林奇雨竟然如此有閑暇之心。他說道：“這個……好吧！”
林奇雨又將一個巴掌大的資料收集器插在腰問，啟動能量開關，這樣就和肩頭上的攝像頭聯係起來，器材之間都是無線傳送。
他笑嘻嘻地說道：“自從下來後就忘了要紀錄，天天搞得那麽緊張，嗬嗬，反思一下，還不如輕鬆一點。”
石壁上的螢光似乎是一種放射性的物質，光線雖然不夠明亮，但是足以照亮整個空間，各種各樣的顏色都有，主要以青白色和粉紅色為主，其他的顏色少一些。
地上的植物基本上是白色的，在螢光的照射下顯得光怪陸離，這是一個奇怪而獨特的地方。
在生命能量的探察下，林奇雨發現了很多小動物。
華舞衙笑道：“要是普通人進來，我保證不到半天就會變成一堆白骨，嗬嗬，這裏的生物……哪怕是一個小昆蟲都很厲害。”
林奇雨皺著眉頭說道：“這裏的波動很奇怪，似乎會影響到生命能量的控製……”
華舞衙說道：“嗬嗬，你終於發現了，這裏有大量的有害放射性物質，所以大部分生命能量都用於防護，餘下可以運用的能量就不多了……能生存在這裏的怪獸都很厲害，絕大部分都是連續變異的，要不然我五叔也不會一直守在這裏。”
林奇雨不時地發現一些古怪的昆蟲和爬行類生物，由於他和華舞衙身上都散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那些奇怪的生物根本不敢靠近。
慢慢地，兩人深入進去。
華舞衙嘀咕道：“奇怪，一個大型的怪獸都沒有，今天放假嗎？”
林奇雨“噗哧”笑道：“也許是哪個怪獸在舉行婚禮吧！”
華舞衙忽然感覺有點冷，說道：“我怎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兄弟，我們快一點……你聽到聲音了嗎？”
隨著風聲吹過，隱隱傳來幾聲叫聲，聽不清楚是人叫還是怪物吼叫。林奇雨點頭道：“奸，我們快點過去。”
他猛然提升速度，華舞衙急忙跟上，說道：“媽的，也許怪物都在前麵……用禦駕！”
剛轉過兩個彎口，就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華舞衙騎著禦駕猛然停下，暍道：“小雨！站住！”
林奇雨一抬頭，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心念微動，迦崩便懸停在空中。人獸合一的形態讓林奇雨坐得很穩當，他被不遠處的爭鬥吸引，目不轉睛地看著，問道：“這……這是什麽怪獸？怎麽會這麽龐大？”
華舞衙苦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咦，是五叔和我表弟！我們去幫忙！”
那是一隻巨大的人形怪獸，給林奇雨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巨人，他體內的迦崩興奮地叫道：“啊，啊，那是幽靈宿主……真正的幽靈人……”
林奇雨一愣，隨即明白了迦崩的意思，這個幽靈控製並吞噬了一個有生命能量的人。
華舞衙也看出來了，他說道：“可怕，這是誰生命能量不足就去冒險讓幽靈寄生？要命了，這下可麻煩了。”兩人操縱著禦駕，飛一般地衝了過去。
林奇雨拿出風暴流，他知道風暴流的攻擊，對幽靈人傷害極大。
人形怪獸在不停地變幻著身形，身前的兩個人飛快地繞著他轉動。
越是靠近越顯得巨人的龐大，如果說巨人就像普通人一般大小，那麽林奇雨他們隻能算是剛剛出生的嬰兒。
巨人的攻擊方式很簡單，他試圖用巨大的手掌抓住眼前快跑的人。
華舞衙大叫道：“五叔，表弟！我來了！”
五叔騎的禦駕是一隻怪鳥，他聞言立即喝道：“別過來，這個幽靈吞噬能量的本事太強，退後，退後！”
他揚手射出一串能量形成的炸彈，又道：“舞衙……快讓開！喂！那位朋友別上前……危險！”
林奇雨已經很靠近了，他瞄了一眼幽靈，收起風暴流，拿出一門小型動能炮，開始快速充能，這是可以發射高爆彈的動能炮，三秒鍾就充能完畢。他大叫道：“都閃開！”
華舞衙知道厲害，喝道：“五叔，表弟，快跑！”
五叔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跑，但是他的經驗極其豐富，在後退的同時一把抓住華舞衙的表弟，有如鬼魅般向後閃去。
幽靈巨人嘶吼一聲，轉身向林奇雨撲來，他嘴裏嘰哩哇啦一陣亂叫。林奇雨現在已經能聽懂他的話，他說的意思是“你別跑”。
林奇雨也用他們的語言怪叫道：“去死，去死吧！”動能炮的炮口紅光閃動，一枚高爆彈射出。
迦崩托著林奇雨急速向旁邊飛去。
幽靈巨人的動作也很快，他伸出大手，一把撈去，竟然抓住高速射出的動能炮彈，不過他不知道動能炮彈的威力，隻聽一聲巨響，一隻大手被炸得四分五裂。幽靈巨人發出瘋狂的嚎叫，這下子讓他大吃一驚。
眨眼功夫，那隻碎裂的大手就重新生長出來。林奇雨驚訝地怪叫道：“靠，這也太誇張了吧！”
動能炮備彈三發，隻要來得及充能，就能馬上發射。
三秒鍾的充能時間很快，林奇雨操縱著迦崩在空中盤旋，又是一發動能彈射出，這次是對準幽靈巨人的胸口而去。
轟！
幽靈巨人用另一隻手阻攔，同樣被炸裂。
他身體雖然巨大，但是靈活性並不差，隻是林奇雨靠得太近，他沒有辦法躲開。幽靈巨人氣得吼叫連連，猶如小山般的身軀向林奇雨撲去，無奈林奇雨的禦駕速度極快，幾次出手都被他躲開。
五叔喜出望外，提醒道：“心髒部位是他的弱點！”
林奇雨知道這樣打不行，他將動能炮換到左手，右手一翻拿出了風暴流，怪笑道：“我就不相信你都能擋得住，看我的金屬流！哈哈。”
五叔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林奇雨，這家夥囂張地大笑著，風暴流猶如狂風暴雨般射出火紅色的金屬流。
由於他是騎在迦崩身上，金屬流形成碗口粗的火流噴向幽靈巨人，巨大的後座力讓迦崩叫苦連天。
華舞衙三人心裏暗暗佩服，林奇雨這家夥真是威風八麵。
幽靈巨人的身體是由能量構成，金屬流純粹是機械性破壞，他用手掌去阻擋，不到十秒鍾，手掌就被撕得粉碎，接著他用另一隻手掌去阻擋，就在這隻手掌被粉碎的同時，另一隻手掌已經完全凝結。他一邊交替著用大手阻擋，一邊嚎叫著向林奇雨撲來。
林奇雨心裏驚訝之極，這家夥彷佛有不死之身，怎麽打都打不死。他心裏不禁寒氣大冒，催動迦崩快速避讓，要是被幽靈巨人撲上身來，恐怕抵擋不住這家夥的能量侵蝕。他覺得這個幽靈巨人的實力比自己強很多。
華舞衙幾人都不知道如何插手，林奇雨現在的攻擊方式他們完全不熟悉，純粹用現代化武器的攻擊方式他們不懂，也不屑於使用，所以他們隻有等，如果能打贏，他們就不出手；如果林奇雨失敗，他們再上前幫忙。
林奇雨一邊射擊一邊尋思，這架風暴流的載彈量改裝過，比以前用過那架風暴流好很多，但是像這樣不間斷地射擊，也堅持不了多久。風暴流的射速太快，很快就會用光彈匣裏的金屬片。
晶瑩地界的場地極大，幽靈巨人一步跨出十米遠，也還是追不上林奇雨。迦崩似乎也知道幽靈引人的厲害，他竭盡全力不讓幽靈巨人靠近，甚至不用林奇雨驅動，他自己就主動躲閃，這樣林奇雨就不必分神，可以全神貫注地對付那個龐大的家夥。
幽靈巨人也是痛苦不堪，每次被金屬流撕碎一隻手，都要耗費不少能量去修補，而對方發射的金屬流彷佛無窮無盡，他左右兩隻大手已經被撕碎了五六次，卻怎麽也抓不住那個滑溜的家夥，氣得他暴跳如雷。
林奇雨心裏明白，風暴流大約還能堅持一分鍾左右，彈匣裏的金屬片不多了。他心裏突然一動，不由得暗罵自己昏了頭。
由於一心想要射中幽靈巨人的心髒，所以射擊的方向一直是他的胸口，因此讓幽靈巨人有機會用大手來阻擋，加上他在手掌周圍形成的能量防護，幽靈巨人才堅持到現在，如果是射擊幽靈巨人的下半身，他應該很難應付。
林奇雨忽然停止射擊，操縱著迦崩向外飛去，同時大叫道：“烏鴉，不要追！”
幽靈巨人被林奇雨徹底激怒，他不顧一切地追趕過來。
林奇雨心裏暗喜，他不敢飛直線，而是讓迦崩在空中繞著彎於飛行，這樣就避免了被幽靈巨人撲中的危險。
他的眼光不時掃過幽靈巨人那兩條粗壯的大腿，盤算著如何攻擊。
華舞衙叫道：“兄弟，要我們出手嗎？”
林奇雨大聲說道：“我有辦法！你們不要插手！”
五叔搖著頭，對華舞衙說道：“好大的口氣，這位朋友似乎很有信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