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琳嗔道:“爸,你總是取笑我,這種事情哪能說有就有的?我關心你是必須的,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可是你卻不同了,該休息休息了吧。”

廖學斌笑道:“我也是在關心你呀,你的事情是終身大事兒,我必須把把關,說吧,心裏有不有人選。讓我為你參謀參謀,我的眼光可是很毒的。”

“不和你說了,每次都這樣。爸,回家吧,我燉了湯。”

廖學斌指了指熒屏,說道:“今天有非常有趣的事兒,我得看完了再回去,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先走吧。”

餘秋琳把腦袋湊了過去,問道:“是什麽事兒?你都感興趣的事兒肯定是有趣的,我也瞧瞧。”

“不就是鬥狗嗎,平日還沒看夠啊?”餘秋琳看了之後說道。

廖學斌說道:“這次可和以前的鬥狗比賽不太一樣啊。你知道今天是誰和誰比賽麽?”

“誰和誰呀?”

“兩個中學的學生……有意思吧?哈哈,我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了,前幾天,孫龍象找到我說要借場子一用,這個小子居然長得這麽高,時間真混得快啊。你還記得麽,他小時候來江海玩兒,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娶你呢。你們好像很多年沒有見過麵了吧,都記不得對方長什麽模樣了。”

餘秋琳一愣:“他是在藍聖學院讀書麽?”

廖學斌想了想:“好像就是啊,你怎麽知道?”

餘秋琳尷尬笑道:“我現在在三中做老師,有個學生就參加了一個兩個學校之間的挑戰賽,對方是藍聖學院,所以我就想起來了。”

餘秋琳心道,自己還去兩隊人會試之中參合了一下,那個時候怎麽沒有認出來?

“龍象正在這裏,你要不要和他見見麵?”廖學斌說道。

餘秋琳搖搖頭道:“不用了,這麽多年了,大概他不知道我是誰了……這是三中和藍聖學院的比賽?唐鋒也應該在這裏,怎麽沒看到他?”

屏幕上麵有很多畫麵,餘秋琳看了一會兒在三中的人群裏並沒有發現唐鋒的身影,頓感疑惑。

廖學斌聽到餘秋琳提起唐鋒,眼睛眯了起來,沉吟了片刻說道:“這個唐鋒很有意思啊,居然這麽使用鬥狗,而且還贏了比賽,這條鬥狗的實力堪稱狗王,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培養出來的。”

餘秋琳聽著餘秋琳的自言自語,立刻明白了裏麵的關鍵意思,說道:“爸,你說唐鋒贏了?三中獲勝了麽?”

廖學斌點點頭。

餘秋琳心裏禁不住喜悅起來,在學校就聽說唐鋒他們贏得了第二場比賽,而現在又贏了一場,那豈不是三中以二比一的優勢暫時領先了?

真是不可思議啊,餘秋琳在心裏想到,三中學生之前根本就沒有信心會勝利,而在尋求夥伴和幫助的時候更是遭到了絕大多數人的拒絕,他們不敢和藍聖學院的學生進行對抗,而唐鋒那一群人敢這麽做,而且還做得很漂亮,贏得了第二場和第三場的比賽,二比一的比分啊。

看著餘秋琳臉上非常明顯的喜悅之情,廖學斌不禁納悶兒道:“琳琳,你幹嘛這麽高興?難道你也參與到了這裏麵,和學生們一起玩兒麽?”

餘秋琳搖頭說道:“你難道不記得了麽?在您剛收養我的那段時間裏,甚至在把我接進家裏的那幾年裏,我都以為你和媽不是怎的關心我,任性,調皮,還和學校裏麵的學生爭名奪利,鬧出了不少亂子,讓你操心不少啊。那段日子裏,我就做過唐鋒類似的事情,現在再看看他們這個樣子,覺得有些懷念和好笑,又感覺自己那個時候實在不應該,太稚嫩了。”

“難得你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不過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就不必要再提起了。隻要我們過得快樂,一切就好。”廖學斌笑得很親切,麵對餘秋琳,他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

唐鋒在轉悠的腦袋即將暈掉的時候,終於接到了李詩寅打來的電話,說比賽贏了,而且聽他的語氣,贏得還十分的嗨皮。

尷尬的是唐鋒不知道怎麽到鬥場了,最後還是唐鋒報告了位置,派人過來接的他。

唐鋒跟著來接自己的侍者,在鴻成帝國燈紅酒綠、金碧輝煌的大廳、長廊裏穿梭,這侍者還時不時地給唐鋒介紹介紹這裏的特色,不禁讓唐鋒暗暗稱讚,這才是專業啊。

在這種場合之下,身邊沒有陳紫川讓唐鋒覺得缺少點兒什麽,唐鋒剛剛讓陳紫川留在鬥場,提防孫龍象惱羞成怒,使出什麽陰狠手段,雖然表麵上覺得孫龍象不太可能會是那種人,可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些準備還是好的。

在一個岔口處,侍者停了下來,指著一邊說道:“先生,從這裏過去就是你的朋友所在的鬥場了,祝您玩兒得愉快。”

唐鋒扭過頭去,正準備說一句“你好歹送佛送到西,把我繼續帶過去啊”的時候,又看到了剛剛看到的那個背影,像極了餘秋琳。

而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非常近,不過就十幾米。

唐鋒一下子就衝了過去,喊道:“等一下,請等一下……”

前麵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人就是很熟悉的人,很想餘秋琳,而男人卻不認識,看上去是一個中年男人。他們已經在轉角處了,好像並沒有聽到唐鋒的喊聲。

唐鋒一急,就猛的加快了步伐,剛才讓她走了,這次可不能了。

這樣想著,唐鋒就感覺自己的腳步猛然快了起來,好像這個速度比平日的極限速度都快了許多,一眨眼之間,唐鋒就已經到了兩個人身邊。

此時唐鋒扭頭一瞧,果然是餘秋琳。

唐鋒笑著伸手準備拍拍餘秋琳的肩膀,打聲招呼,可就在此刻,天空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悶響,接著唐鋒就感覺自己背後有著一股冷颼颼的涼風襲來,這種感覺非常不舒服。

唐鋒伸手使勁兒一抓,就感覺手掌有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傳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唐鋒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然後唐鋒就看到,有一顆子彈從自己手掌心飛射了出來,咻咻射進了旁邊那個男人的肩頭,因為唐鋒已經抵擋了一些力量,子彈隻在男人的肩頭砸出了一個窟窿,並不大並不深,但是血花四濺的模樣依然觸目驚心,讓唐鋒心跳加速起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能夠觸及生命了事情了,所以,唐鋒並沒有慌亂,而是飛速拖著明顯有些發愣的餘秋琳和已經疼得滿頭大汗卻沒有吭一聲的男人逃避到一個近距離角落裏,然後掩護他們,眼睛朝著四處張望,希望找出是什麽地方在射擊。

唐鋒閉上眼睛,回憶著剛才的位置和所聽到的聲音,然後腦袋裏靈感一閃,猛然睜開雙眼,死死盯著斜上方的一個隱蔽的角落,那裏剛剛閃過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因為聲音不大,所以客人們並不知道發了什麽,依舊各自玩兒著各自的,不過鴻成帝國裏麵的安保人員已經明白了過來,立刻就有一群人荷槍實彈地飛奔了過來。

餘秋琳用衣服堵住男人的肩頭,神情非常緊張,舉止非常的親密,唐鋒看得心莫名一酸,不過這種感覺隨即便消失掉了。

餘秋琳扭頭過來一看,唐鋒的手掌滿是血液,血液隨著手臂流到了衣服和褲子上麵,血腥味兒十足,紅色像一把刺刀狠狠地紮進了餘秋琳的心裏。

“唐鋒,你流血了……”餘秋琳把自己的衣服撕爛,把唐鋒的手掌簡單地包紮了起來,一抬頭,眼淚就流了出來。

餘秋琳身邊的那個男人就是廖學斌了,他看著唐鋒衝過來,手掌被子彈射了個洞,此時不喊不叫,任由餘秋琳在他的手掌上包紮,這副氣度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唐鋒,謝謝你,要不是你手掌擋了一下,說不定這子彈現在就應該塞在我的腦袋裏。”廖學斌讓幾個人扶著起來了,對方唐鋒說道。

唐鋒看了看廖學斌,又看了看餘秋琳,悶聲悶氣地說道:“不用謝我,我也隻是追著餘老師來的,誰知道碰見這事兒了。”

“我剛剛看到有一個身影從那裏跑走了,從聲音上判斷,應該就是剛剛那個槍手。”唐鋒指著一個方向說道,“現在應該還沒有離開鴻成帝國。要追還來得及。”

“通知所有人,務必要把剛剛那個家夥給我逮住。”廖學斌就對幾個人吩咐道,“不要驚動客人,但是也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不能讓對方狗急跳牆。”

“明白。”幾個人飛奔而去。

剩下的人就把廖學斌和唐鋒扶到了一個隱秘房間,來了幾個醫生,對傷口進行處理,這個時候唐鋒才痛得叫了起來。

“剛剛那樣的情況下都沒有叫出來,現在倒是叫得挺像的,哈哈,這小子真有意思。”廖學斌一邊讓醫生處理,一邊想到。

“餘老師,你怎麽會在這裏?”唐鋒問道,“那個家夥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你亂想什麽,他是我爸。”餘秋琳聽見唐鋒這麽問,反而心裏一喜,笑道。

唐鋒說:“哦,那他叫什麽名字?”

餘秋琳看了看廖學斌,有些擔心他和唐鋒的傷勢:“他就是鴻成帝國的老板,廖學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