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路被堵,葉別離和苗刀沒有說話,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已經直奔風飛揚和幽空蘭而去,想要在短時間內打開一條缺口,隻有這樣才有一絲逃走的可能。
但是二人又其實這麽容易對付的,不要說葉別離和苗刀任何一個人對上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想要取勝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此刻短時間內想要逃走根本就不可能,這樣一來反而被糾纏住了。
王凡夫閃身到一旁眼神陰斥的可怕,這樣層麵的戰鬥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實力,對上風魅和風影或許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但是除了她們之外任何一個人此刻都有足夠輕易擊殺他的實力,第一次讓這位王家大少感覺到自己的弱小,深深的無力感在心中不斷的蔓延以至於驕傲如他此刻也隻能盡量的找地方龜縮起來現場不斷尋找逃走的機會,而越來越嚴峻的局勢讓他知道就是這一絲的奢望也變的不可能了。
龍天涯和秦風沒有閑著,戰鬥早就已經開始,當二人的去路被攔住的時候他們也伺機而動。
龍天涯沒有過問葉別離的情況,此刻他的眼中隻有苗刀,他此次出手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幫秦風隻是為了殺苗刀一人而已,至於葉別離剩下的人足夠對付了。
見龍天涯仗劍衝了上來還在和苗刀纏鬥,風飛揚大笑一聲:“交給你了,我去殺葉老賊!”說話間就已經脫離了戰場直奔那邊幽空蘭正在對付的葉別離而去。
如此一來幽空蘭和風飛揚共同麵對一個葉別離,而秦風並未急著出手或者說這樣的戰局勝負早就注定了他插手已經是多餘的了,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王凡夫在那裏等著他呢,這才是他真正的敵人。
風魅和風影站在秦風身邊眼神冰冷的注視著臉色發青的王凡夫無喜無悲,此刻勝局已定王凡夫插翅難飛,反倒是不急著動手而是靜靜等待少主的反應。
秦風冷笑站在王凡夫的麵前眼神睥睨的看著這位當初不可一世的京城第一大少滿是憐憫和不屑。
“王大少是否想過會是今天的結果?”秦風淡淡一笑戲謔問道,此刻在他眼中王凡夫隻是待宰羔羊而已。
王凡夫正了正麵色,即使如今已經心如死灰知道自己算是徹底的失敗了心中卻依然殘存著最後一抹驕傲,冷冷的看著秦風輕哼一聲:“成王敗寇何須多言!”轉而看了一眼旁邊兩處戰場露出不屑的意味:“就算我王凡夫已經輸了但是不要忘了並不是輸在你秦風的手中,在我眼中你也不過是一個懂得包抱別人大腿的小醜而已,可笑可悲……”
秦風眉頭一挑並沒有因為王凡夫的話而生氣,隻是淡淡道:“抱大腿?貌似還真的是這樣。”話鋒一轉灼灼的看著王凡夫笑道:“那王少你不是也一樣,除卻你背後的王家其實你也就是一個心思多一點的廢物而已,如今還落的如此的田地,又有什麽資格說我?”
王凡夫沒說話臉上寫著濃濃的不甘,一瞬間是一種從天上掉落地獄的感覺,原本今天動手就是想要徹底解決秦風以及他身邊這些強大的助力,而如今怎麽也想不到竟然中了對方的圈套,這一次是徹底的失算了,結果是萬劫不複,成敗隻是一瞬間,巨大的落差讓他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麵對這樣的事實。
“怎麽,無話可說了?”秦風問道手中的長劍一指對準王凡夫目光變的冷冽。
當初就算進京也根本沒想過真的要殺了眼前之人,而如今他已不打算再放過他,一切蓋是王凡夫做的太絕,他秦風本就是睚眥必報之人,自從王凡夫對他起了殺心並且真的這樣做的那一刻在他心中就已經把他判了死刑,此刻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王凡夫臉上的肌肉一陣的跳動,即使對秦風再怎麽不屑此刻對方想要殺他也不可能做到淡然處之,麵色陰沉怨毒看著秦風:“你真的敢殺我!”
“有何不敢,你王凡夫想殺我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我就不能殺你?”秦風憐憫的看著王凡夫,不是同情他的處境而是同情王大少的智商,都這時候了竟然還能說出這番話簡直就是可悲。
“你可想過後果,我是王家之人,如果我死了你也別想活!”王凡夫冷冽的說道:“如果你不想讓王家和你身後那些人魚死網破就考慮好你現在正在做什麽,後果你能不能承擔!”
話雖如此卻依然掩飾不住此刻王凡夫內心的緊張情緒,在別的事情上憑著他的心境足夠處變不驚淡然自若,而此刻不同,他的命幾乎掌握在秦風的手中,這種被動的局麵此刻饒是表麵平靜內心已經忍不住顫動起來。
秦風長笑一聲看著王凡夫道:“你認為我怕你威脅?”
王凡夫搖頭:“你秦風是什麽人我自然之道,如果你怕威脅早就已經不可能呆在京城,我隻是提醒你一句,殺我對你來說不值得……”
秦風搖頭:“你說的沒錯,我秦風自然不怕威脅,尤其是敵人的威脅,不過有一點你不知道……”
“什麽?”王凡夫心髒一陣劇烈的跳動,向來都是別人忐忑的揣測他的用意此刻卻喪失了最後一絲主動,終於體會到當初自己掌握生殺大權別人在自己麵前那種心情,不得不說,真的很難受。
“我想做的事情後從來不計後果,我想殺之人不要說是你王凡夫,就是你爺爺王興邦今天都難逃一死,和我說局勢,你找錯人了……”秦風張狂道。
王凡夫驟然臉色慘白,握著劍的手不斷的顫抖起來,終於在這一刻體會到了秦風的決心,那是根本無法用語言來逆轉的,更何況此刻他麵度秦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籌碼。
“你是瘋子!”緊咬著牙關王凡夫神色防備的看著秦風終於再也掩飾不住神色之中的驚恐,他知道隻要秦風動手他斷然沒有逃脫的可能,當初三個人都不能殺他更何況如今隻有他一個人。
秦風冷冷一笑赤霄悠然一揮淡淡道:“給你一個機會,拿起你的劍……”
王凡夫臉上一陣猶豫,他知道秦風是什麽意思但是更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此刻秦風的對手,現在和他打無疑就是在送死,可是還能有什麽辦法,他想要殺自己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既然如此也不遠放過這個機會。
怒吼一聲就在秦風等待著他的動靜的時候王凡夫已經閃電般的揮劍相向,他拚了,隻為了最後的機會。
風魅風影以及龍飄若腳步後退,秦風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她們並不擔心也不插手,畢竟結果已經注定。
秦風隻是隨手一擋,王凡夫一招已經被崩開隻感覺雙手發麻手臂不斷的顫抖。
秦風沒有給王凡夫喘息的機會腳步重重一跺在地上濺起一陣水花已經反壓了過去。
王凡夫不敢怠慢,再次嘶吼一聲狀若瘋狂迎了上來,逃走是不可能,既然如此也隻能決一死戰,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即使九死一生也沒有別的選擇。
秦風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王凡夫,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痛痛快快的把命叫留下。”
“就算同歸於盡你也別想有好下場!”王凡夫悶哼一聲緊接著承受住秦風一件腳步蹬蹬的後退,秦風的進攻不知道比剛才兩個女人猛烈的多少倍,他根本就沒有一點機會,但是此刻口中卻不願意輕易服輸。
秦風不多言身體陡然加速之中長劍揮舞,對於王凡夫的不屑並沒有讓他輕敵,這家夥或者實力不怎麽樣但是玩陰的不得不說很在行,為了防止他再想著辦法耍什麽花招自然要用最快的速度殺了他。
王凡夫苦苦招架卻悲哀的發現實力上的差距越來越大,單單是在力量和速度上此刻的他和秦風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手臂已經幾乎失去了知覺還必須要苦苦的支撐,腳步卻變的有些輕浮起來。
“當!”的一聲,赤霄和王凡夫手中之劍再次碰撞在一起,緊接著王凡夫常見脫手飛出,而赤霄赫然已經抵在他的脖頸之間。
秦風單手提劍傲然站立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勝利之後的喜悅,打敗一個王凡夫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至少現在是這樣。
王凡夫一動不動麵無表情,雨中的身形有些蕭瑟悲涼,此刻的結果是他來的時候再也沒有想到的,如今當劍尖頂在他的喉嚨距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那種感覺大多數人就是一輩子都體會不到其中的絕望。
他是王家費盡心血培養出來的接班人身負著把王家帶向更高巔峰的責任,二十多年了他的一切行動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太大的挫折,在外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
但是如今一切改變了,當這個家夥秦風的年輕人進京並終究和他走上對立的時候,原本看似順利的一切變的挫折起來,一次次行動計劃的失敗原本對於他的打擊並不算他,至少王凡夫心中明白自己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有一個值得全力對付的對手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在對付秦風方麵他前所未有的認真用心。
而結果呢,並沒有如他所料的那樣笑到最後,接連幾次的失敗最終竟然把自己送上淪為別人階下囚的命運,心中的驕傲無疑頃刻之間已經被打擊的盡碎,而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很有可能下一刻隻需要秦風手中的劍再向前一步他的命就不再屬於自己。
死亡終究是一個人最畏懼的東西尤其是對於王凡夫這樣對未來充滿野心的男人,死亡注定了一切的終結,所以如他這種人其實麵對死亡的時候內心更加恐懼,此刻之所以沒有歇斯底裏的掙紮隻是因為王大少的心中依然還保留著那一份作為京城第一大少所謂的尊嚴和冷靜,此刻那些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或者說他直到現在心中還保持著最後一分的奢望,奢望秦風不敢真的殺自己。
“你終究還是輸了,不過過程已經很精彩了,不是嗎?”秦風隻是淡淡一笑得意卻不喜悅,說到底此刻能這樣不過是運氣好一點而已,如果這一場兩個人之間的博弈他稍微少算一步,或許現在的情況隻能反過來,風險很大收益同樣不菲,一切隻不過是一場賭博而已。
“收回你的劍,王家自此與你井水不犯河水……”王凡夫的臉色猶豫了一番好似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王家山城那位退出,機會讓給林建豪!”這是他王凡夫最後的籌碼,或許那樣對於王家來說是巨大的打擊,但是麵對這樣的情況他也隻能妥協。
秦風笑了,很猖狂很戲謔,終究還是搖頭道:“條件的確誘人,不過在我眼中你王凡夫的命更值錢,你自己認為呢?”
“你可知道一旦我死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你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鬥不過整個王家。”王凡夫聲音盡量保持平靜卻是一副商量的口吻,此刻他已經完全的被動。
“那是以後的事情,至於王家放不放過我……”秦風聲音拖的悠長:“貌似你們從來都是想要至我於死地吧。”
“這不一樣,獅子或許會咬人,但是發瘋的獅子更加可怕!”王凡夫道:“我死了你認為王家還有有保留嗎?那樣的結果誰都不想看見。”
“我早就說過,你王凡夫怕死,很怕死,看來我說的沒錯……你這個威脅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不過我就不信如今你口中那個看上去很厲害的王家到底還能瘋狂到什麽程度,即使你說的沒錯王家的確是一隻獅子,可是我不介意當一回獵人……”秦風冷峻的嘲諷道,卻感覺自己對一個失敗者說這麽多好像是有點多餘了。
見秦風絲毫不為所動王凡夫蒼白的臉色陰沉掙紮,終究長歎一聲:“說出你的條件……”
“沒有條件,隻是想殺了你而已……”秦風盯著王凡夫的眼睛聲音依舊還是剛才的平淡無波:“其實說到底我們原本不會是敵人,不過一切隻不過是你王大少出於那些所謂的不容踐踏的尊嚴主動招惹的而已,既然如此如今這樣你又有什麽資格這樣說或者你認為如今你王凡夫或者你王家還有什麽東西值得我覬覦?”搖搖頭秦風道:“仔細想想還真的沒有,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諷刺?”
王凡夫沒有說話,秦風說的沒錯,即使一直怨恨著秦風的根本是因為他搶走了洛詩韻這個他內定的女人,但是此刻不得不承認洛詩韻從來就不曾屬於過他,至於原本的那些情緒和想法隻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他是王家大少,想要的東西就必須得到,就是因為這些他終究和秦風對上,然後接連著發生那麽多的事情以至於最後落到這番田地,他後悔嗎?或許吧。可是有用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賣,而且如今秦風已經把話說到這番田地,王凡夫算是了解自己這個對手,事情貌似真的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可是如此坐以待斃的結果他更加接受不了。
那邊的戰鬥依然還在繼續,苗刀一個人自然不可能是龍天涯的對手,手中的虎魄刀在軒轅劍的強大攻勢之下已經逐漸的不支,龍天涯並沒有急著一劍殺了眼前之人,這麽多年積壓在心中對苗家的仇恨即使是龍天涯都覺得直接殺掉此人太過於便宜他了,無形卻有如實質的劍氣縱橫交錯,在苗刀的身上割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苗刀粗狂的身軀上鮮血淋漓即使雨點都難以衝刷。
口中不斷的嘶吼著,因為憤怒更是因為痛苦,眼神卻忍不住仇恨和恐懼,這是一個他難以戰勝的對手,二十年前當龍天涯滅他苗家的時候他選擇逃走,二十年後當他終於等到機會計劃好了一切卻依然逃不了那個結果,他憤恨,他不甘,可是在龍天涯的強大劍勢之下這一切都無從發泄反倒是成了對方發泄仇恨的工具。
葉別離的情況根本不容樂觀,風飛揚和幽空蘭任何一人實力相比於葉別離都不弱,此刻兩個人聯手對敵葉別離隻有被動的招架防守。
湛盧堪稱仁道之劍,而此刻卻充滿著從未有過的殺戮氣息給人一種可笑的感覺,可是麵對從未有過的絕境,此刻的葉別離已經爆發了所有掩藏的負麵情緒。
風飛揚再也不複那個看上去玩世不恭老頭形象,此刻他再次恢複了那個在是人心中的冷血形象化身真正的殺手之皇,冷冽道極致的眼神因為麵對強者的戰鬥反而變的格外的興奮。
自從遇上幽空蘭之後他就已經決定金盆洗手,今天這算是最後一戰自然要戰的痛快,能用葉別離這位天榜第二高手的鮮血封刀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機會。
幽空蘭相比於風飛揚的冷冽沙發身上卻依然是哪一種悲天憫人的氣息,她不喜歡殺伐和戰鬥更談不上和葉別離之間多大的仇怨,但是她是女人,這麽多年過去了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是風飛揚的敵人她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隻希望此事之後他能如所說的那樣陪著自己歸隱不問世事,那對於她來說才是最想要的,而在此之前自然要幫著他解決這些羈絆,若能長久幸福安穩何懼一刻的顛沛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