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這道金光接觸到毛僵並沒有意料之中的爆炸傳來,而是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屏障將毛僵困在了金光之中,原來這是張皓雲施展的囚牢之術,此符咒旨在困人而不是傷人。
金色囚牢之中那毛僵不斷的怒吼著,似乎知道這囚牢對自己的威脅,不斷的撞擊著那金色的囚牢。金色囚牢在毛僵毫不顧忌的撞擊之下不斷的抖動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要破牢而出。
見此情形,張宇大喝一聲,“吳前輩,快!”
那施展金色囚牢的張皓雲臉色也是有些蒼白,雖說他道力深厚,然而麵對著毛僵舍命的攻擊,維持金色囚牢依然有些吃力。
一旁的吳斌聽到張宇的大喝,手中一抖頓時出現了一張金色的符紙,這張符紙明顯和先前吳斌施展的黃色符紙有些不同,那符紙上的符號,莫說是張宇沒有見過便是同樣修煉道力的曹煦和張皓雲也是未成見過,想來應該是趕屍一族所獨有的符咒。在吳斌手中符紙出現的刹那,那金色囚牢之中的毛僵似乎感應到了什麽一般,頓時發瘋似的不斷的衝擊著金色囚牢,嘴裏更是怒吼聲不斷。
“砰……砰……”毛僵不斷的撞擊著金色囚牢,金色囚牢隨時都有破碎的危險,以毛僵為中心,金色囚牢的範圍之內,地麵在毛僵猛烈的撞擊之下,竟是生生比其他地方矮了近十公分,要知道這片廠房雖說是廢棄了好幾年,但地麵的結構那可都是鋼筋混凝土,異常的堅固。
吳斌雙腳一蹬地麵,手持金色符紙便是撲向了那金色的囚牢。
飛奔之中的吳斌連忙咬破自己的中指,在那金色符紙上一抹,頓時金光大盛,金色符紙之上那怪異的符號似乎活了過來一般。
“撤開囚牢!”依然靠近囚牢的吳斌大喝一聲,憑他的實力要想突破張皓雲所留下的那道囚牢也並非易事,是以早前便是商量好了,張皓雲困住毛僵,吳斌負責製服毛僵!
吳斌話音剛落,一旁的張皓雲便是馬上將那金色的囚牢撤開,霎時間那囚牢之中的毛僵便是出現在了吳斌的眼前。在金色囚牢撤開的瞬間,吳斌手中金色符紙便是直接朝著那毛僵的眉心處而去,“孽畜!”
“吼……”那毛僵陡然怒吼一聲,嘴裏頓時吐出一陣血汙,那陣血汙竟然比先前眾人所見更加的恐怖。
糟糕!那毛僵早有準備!看著這一幕,張宇心中猛地一縮,腳下猛地一蹬,急速的衝了上前。一旁的曹煦和張皓雲似乎也是發現了不對,當下不敢遲疑,身形也是急速的朝著毛僵的方向而去。
而身為當事人的吳斌此刻心中更是大驚,心中一陣苦澀,雖說吳斌今年已經四十多歲,然而他親眼見過的僵屍,最高的也不過是A級巔峰的綠僵罷了。趕屍一族自當年的教廷一戰之後,便是再也沒有了毛僵以上的僵屍,吳斌借著家中典籍對於毛僵有所了解,但卻並為真正的接觸過毛僵,對於毛僵他也隻是停留在前輩留下的記錄之上。此刻見到居然早有防備,似乎是順著眾人圈套,反將眾人一軍的毛僵,心中也是一陣駭然。這隻要生物突破了S級果然便不是那些小魚小蝦可比,更何況這本來就是秉承天地而生的僵屍,一旦突破了S級更加不是那般輕易的可以看透。
好在吳斌本身的實力不弱,見此情形,當機立斷,手中符紙立刻揮出,腳下卻是猛的一點,身形一滯,便是急速的朝身後退去。
“轟……”那汙穢不堪的血汙和至剛至陽的金色符紙撞在了一起,猛的炸了開了。
一旁急速後退的吳斌雖說早已開始後退,但原本他和毛僵的距離就是極近,此刻雖然後退,卻是依然有些來不及了。那爆炸的餘波猛的將吳斌掀飛了起來。
“蹬……蹬……”巨大的衝擊力,吳斌連接後退了好幾步才將爆炸的衝擊力卸去,水泥地上留下了一串深約寸許的腳印。止住後退的吳斌臉色一正潮紅,胸口也是不斷的起伏著。
“前輩,怎麽樣?受傷了嗎?”一旁率先趕到的張宇連忙扶著吳斌,焦急的問道。
吳斌搖了搖頭,過了一會,當曹煦和張皓雲也是趕到之後,吳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我沒事,隻是氣血有些不暢罷了。”吳斌搖頭笑道,“隻是這毛僵的實力和靈智竟然出乎我們的意料,這次要想在創造合圍的局麵恐怕就難了。”
一旁的張宇等人見吳斌沒事,心底暗自鬆了口氣,但吳斌的話確實讓三人的心再次懸了起來。此次毛僵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並不驚人,然而那幾乎可以和人媲美的靈智確實讓人有些心驚,短短的時間便是看破了眾人的陷阱還將計就計,引眾人上當,這份靈智,實在可怕。
“為今之計隻有你們三人想辦法拖住毛僵,消耗毛僵的實力,為我爭取時間,我以靈符施展小五行陣,困住毛僵,在以控屍符嚐試控製毛僵!”吳斌想了想沉聲說道。
聽了這話,張宇不由看了看一旁的曹煦和張皓雲二人,旋即三人點了點頭,便是同意了這個方案。
“剛才前輩施展的那道金色符紙便是趕屍一族的控屍符?”張宇好奇的問道。
“不錯,那正是我趕屍一族的獨門符紙,控製僵屍的控屍符。”吳斌點了點頭笑道,“剛才那符紙雖說並沒有成功,然而僵屍的血汙並非可以無限的釋放這和其實力有關,剛才毛僵一共施展了兩次,這次的威力更是嚐過了上次,想來那毛僵的元氣也是受損不小,此刻正是抓捕他的最好時機!”
吳斌的分析十分的到位,張宇等人心中皆是點了點頭,毛僵身體依然和鋼鐵一般,眾人的攻擊對毛僵的傷害不大,但卻可拖住毛僵消耗它的實力,為吳斌的下次進攻創造好的條件。
當下眾人也不遲疑,便是再次撲向了毛僵。
巨大的爆炸對毛僵並沒有造成什麽實質的傷害,此刻的毛僵已經從爆炸之中逃了出來,兩次施展血汙,對毛僵的傷害不小,見到張宇一行完好,毛僵便是再次急速的逃竄著。
不過可惜,這隻剛進階毛僵的僵屍,無論是在實力還是速度方麵都是要比張宇等人若上一籌,若不是僵屍那天生恐怖的防禦,眾人任何一人都是能擊殺它。但防禦驚人的毛僵,眾人的攻擊對其傷害卻是不大,就像一個打不壞的沙包一樣。毛僵不多時便是再次被張宇等人追上。
這次張宇等人並沒有在發動猛烈的攻擊,隻是將毛僵牢牢的拖住,一旦他有逃跑的跡象,便是發動猛烈的攻擊將其逼會回到三人的包圍之中。
吳斌沒有參加這次的戰鬥,此刻他正在一旁,布置他的小五行陣。
小五行陣,顧名思義,乃是五行陣變化而來,五行,金、木、水、火、土,以五行結陣,以天地之力為陣,在五行陣要破陣便是和整個天地之力為敵。當然這隻是理論上的,實際之中,所布置的五行陣能夠借助方圓百裏的天地之力已然不易,更何況借助整個天地之力,那隻是人們最理想的想法罷了。
小五行陣,同樣是以五行布陣,不過和五行陣不同的是,五行陣是借助天地之力,而小五行陣卻是借助施術者的本身力量而布陣,人本就在五行之中,身具五行,自然可施展五行陣。本身實力的強大與否是決定小五行陣威力的重要原因,實力越強,施展的小五行陣的威力也越強,實力越弱,施展的小五行陣的威力也越弱。
以吳斌的實力全力施為,布下的小五行陣大概相當於三倍自身的力量,較之先前張皓雲所施展的金色囚牢之術威力更加的強大,毛僵連張皓雲的金色囚牢都是掙脫不開,更何況威力更大的小五行陣,是以吳斌對於自己的小五行陣有著足夠的信心,隻是這小五行陣的施展並非如普通符紙一般。以道力燃起激發便可,小五行陣的布置也是有著不小的講究。
首先是要求五張符紙,其次是實力的要求,小五行陣的消耗異常的大,這和其威力巨大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任何招式都是一樣,威力不大,消耗也不大,威力越大消耗也是異常的驚人。就好比張宇現在,若是讓他不使用真氣和火之力,光用肉體的力量練拳,一天一夜的消耗他也能禁的住,若是施展盤龍,幾十秒的時間他就要脫力。若說威力,普通拳法遇到一般人還行,若是遇到會真氣,有異能必敗,然而盤龍的威力足可笑傲整個S級的異能者。
最後就是小五行陣的施展也是有著要求,吳斌施展小五行陣必須小心翼翼,全神貫注,不能絲毫的分心。小五行陣便是將其體內的五行運用到外界,以自身為橋梁,以道力為基礎,以符紙為載體,不能有絲毫的偏差,不然施術者便會受到反噬。
那毛僵在張宇等人的圍困之下,逃脫不得,頓時怒吼了起來,不要命的衝擊著張宇等人的包圍。然而卻是一次次的被眾人轟擊了回去。雖然被張宇等人的攻擊一次次的轟擊在身上,但毛僵身體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
有了張宇等人的阻攔,一旁準備小五行陣的吳斌,不多時便是一切都準備好了。
此刻的毛僵已然有些疲憊,並非身體之上,而是來自內心的那種無力之感,麵對張宇三人的攻擊若不是它仗著肉身強悍,恐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吳斌的交代,三人也是做到了。
隻見吳斌身邊陡然升起五道符紙,盤坐的吳斌頓時大喝一聲,“起!”
在吳斌身邊的五道符紙頓時化作灰燼,連燃燒的痕跡都是沒有,霎時間吳斌的身邊騰起五道金光,在這些金光之中,張宇感受到了一股和自身十分相似的能量,那正是五行之中的火。
“去!”吳斌低喝一聲,五道金光便是從其身邊消失,眨眼之間便是出現在了毛僵的頭頂。
那毛僵似乎也感覺到了五道金光之中傳來的巨大力量,嘴中快速的突出一道血汙直奔五道金光而去。那血汙在接觸到五道金光之後,猛的炸開,卻是沒有擋住那下落的金光。
“嗖……嗖……”五道金光自空中落下,消失不見。
“成!”吳斌手中印訣一翻,一道金色屏障便是將毛僵籠罩在了其中。
“吼……”被困其中的毛僵怒吼一聲,猛的撞向了金色的屏障。
“砰……”的一聲,被毛僵撞上的金色屏障竟是一點也沒動靜,仿佛撞在上麵的不適S級實力的毛僵,而是一顆微不足道的小草。
“果然厲害!”見此摸樣,張宇看著小五行陣不由一陣感慨,試想剛才張皓雲施展的金色囚牢被這毛僵猛的撞擊,竟是立刻要崩潰一般,而此時吳斌的五行陣被毛僵撞擊卻是紋絲不動,可見這小五行陣的威力要超過那金色囚牢不少。
雖說那毛僵的撞擊對於這小五行陣並沒有什麽作用,但毛僵卻是並沒有放棄,依然在不斷的怒吼著,一次次的衝擊著小五行陣。此刻維持著小五行陣的吳斌臉色卻是有些蒼白,額頭之上也是隱約可以看見汗珠,此刻的他手中再次拿上了一張金色的符紙,從中指擠出一滴鮮血,金色符紙頓時金光大盛,吳斌再次撲向了小五行陣中的毛僵。
自古以來,未有控製陣法的人才能自由的出入大陣之中,這也是為何剛才張皓雲困住毛僵,吳斌想要控製毛僵卻要張皓雲撤開那金色囚牢的原因。其他人要想進入他人的陣法之中,要麽強行進入,要麽找到那唯一的入口,但控製陣法的人卻是知道那陣法的入口。所以吳斌這次進入小五行陣中,並沒有撤開外麵的五行陣。而是直接進入。
“孽畜!”吳斌嘴裏低喝一聲,手中那道符紙猛的按向毛僵的眉心處。
“吼……”那毛僵不甘的怒吼一聲,想要逃離卻是逃不出小五行陣,硬是被吳斌手中的符紙按在了眉心處。
在符紙按在毛僵沒醒的刹那,符紙上的金光頓時消失不見,那符紙也是恢複了原狀,毛僵如同被定住了身形一般竟是再也沒有動,那雙淡綠色的雙瞳也是緩緩地閉上了。
做完這一切,見到毛僵沒了動作,吳斌連忙將身邊的小五行陣撤開,整個人卻是倒坐在了地上。此刻的吳斌臉色雪白,竟是沒有絲毫血色,滿臉的汗水。
“前輩,你沒事吧?”看著如此模樣的吳斌,張宇不由大急。
“沒事,隻是有些脫力罷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麻煩三位替我看著點,我恢複一下道力!”吳斌淡然的說道,旋即連忙盤腿閉眼,恢複起道力來。
剛才的戰鬥,眾人的消耗也是不小,當下四人皆是盤腿坐下,恢複了起來。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張宇和曹煦率先睜開了雙眼,兩人是這次戰鬥之中消耗最少的,而張皓雲和吳斌顯然是消耗最大的,無論是張皓雲的金色囚牢,還是吳斌的小五行陣,那都是一個極為消耗道力的法術。而吳斌更是直接脫力了。
不多時張皓雲和吳斌也是相繼轉醒過來,經過一番恢複,吳斌的臉色已然叫剛才好上不少,體內的道力也是恢複了個七七八八。
“前輩,這符紙就這樣貼著就行了嗎?”張宇看著毛僵眉心處那迎風而動的金色符紙,不由有些擔憂的開口道。若是趕屍一族是這般控製僵屍,那,恐怕僵屍逃走不是第一次了,那金色符紙看似連風都能吹掉,更何況其他的情況。
“當然不是!”恢複過來的吳斌不由笑了起來,繼續道,“隻是剛才我有些脫力才這樣控製著毛僵,其實你別小看了那金色符紙,那可是用道力連接,一般的力量是不可能將其弄掉,跟別說著普通的風了。”
“我倒是聽人提過,被控製的僵屍是見不到金符的,至於為何我卻是不知。”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曹煦看了看那貼著符紙的毛僵,笑著說道。
“沒想到你倒是挺了解我們趕屍一族的。”吳斌陡然聽到曹煦的話,不由一愣,旋即笑道,“其實你說的並不完全對,其實我趕屍一族的僵屍分為符紙在外和符紙在內兩種。金符在外的僵屍大多是提供給家族子弟聯係各種控製僵屍的法訣和實戰,而金符在內的僵屍,則是我們趕屍一族的戰鬥力所在。這隻毛僵原本是一隻綠僵,後來因為練習法訣的原因,這隻僵屍便是逃離了趕屍一族,沒想到現在卻是進化成了毛僵。”
聽了吳斌的敘述,眾人也是一陣愕然,沒想到趕屍一族居然有這如此多的辛密,若不是吳斌這位趕屍族人說出,恐怕再過幾代人,便是沒有人知道趕屍一族的事了。
“家師曾言趕屍一族在當年的教廷入侵之中,是整個南方戰場的主力,這幾日見識飛僵和毛僵的本事,在下才知道,這世界遠比我所了解的要大上不少!”一旁的張皓雲看著地上的吳斌和他身邊的毛僵,一陣感慨。
“天師過獎了,當年之事已經過去,先祖確實和天師並肩戰鬥,那些事不提也罷!”吳斌顯然並不想多說,雖說趕屍一族並不能算是正派之人,但昔日輝煌的趕屍一族,如今成了現在這副沒落之況,吳斌確實不想再提當年之勇,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