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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馨俏臉寒霜,望著朱道羽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柳眉一豎,張口正欲嬌叱。卻突然覺得右手被一隻溫暖堅毅的手緊緊握住,回頭望去。
隻見哈斯本德神色淡然,嘴角還帶著一縷輕笑,對著自己眨了眨眼道:“馨兒,我來殿後,待會兒若是打起來...我一用煙霧彈,你就先走,我隨後就到...”說罷,還眼珠子賊兮兮一轉道:“嘿嘿,晚上洗白白等我呦,哈斯本德我叫你親自試試,我行還是不行——”
呸!這人都火燒眉毛了,還油嘴滑舌!李慕馨俏臉一暈,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旋即輕蹙柳眉沉聲道:“我若是先走了,就怕,再也等你不著了!”
乖乖,馨兒什麽時候學的這麽肉麻了?莫非無意間看了瓊瑤姐姐的教科書?魏五隻覺得心頭一暖,緊了緊掌中的柔荑,張口高喊道:“朱大人,做人留一線,曰後好相見啊!”心頭卻接了一句,奶奶的,你若是做了我大舅子...曰後是不見也得見啊...
“都給我閃開!”杜宗武的長刀早已經被人收了去,此刻濃眉一皺,瞪眼著虎吼道:“我五哥,可是你們大人的妹婿!你們...”他話未說完,魏五隻覺得掌中一疼,回過頭去,卻見李慕馨正俏臉寒霜的瞅著自己,啐道:“哼,我說你怎地為了救人家...連命都不要了,原來是私定了終身啊!”
靠,宗武,你這個憨貨,遲早把我氣死!魏五一抽嘴角,尷尬的解釋道:“沒有,哪裏的事兒,宗武為人殲猾,喜歡撒謊...”說到這裏,他老臉一紅:“我家馨兒,肯定是相信忠厚老實的我了!”
呸,若是哈斯本德都算忠厚老實,那,連安祿山也算是位聖人了...李慕馨被哈斯本德逗的想笑,輕呸一聲,旋即卻臉上一寒,張口嬌叱道:“哼,還是先想想,怎麽辦吧?”
“什麽怎麽辦?”魏五瞪眼疑惑道。
“啊!”李慕馨瞥了一眼領著一眾官員站的極遠的朱道羽,又轉頭瞧見哈斯本德正一臉茫然的杵在那裏,頓時詫異起來,莫非哈斯本德已經有了法子?忍不住張口疑惑道:“怎麽跑啊?”
若是跑了,這可真叫——大舅子打五哥,五哥抬腿跑,五哥沒挨著...婉兒泡不到?魏五此刻猶自沒有忘記插科打諢,在心中胡扯了一通。
在心中胡扯一番之後,卻是皺著眉頭疑惑道:“跑什麽?”旋即魏五卻神色淡然,輕笑道:“我隨他們去獄中,馨兒你和宗武,先回去吧!”
李慕馨柳眉一揚,驚道:“哈斯本德,你,你居然要去坐牢麽?”
夕陽映雲,業火燃天。周圍數十名兵士麵色清冷的盯著魏五三人,長刀霍霍,步步壓來。
杜宗武心中著急,隨手從地上拾起一根粗樹枝,猛地甩了一圈,逼退兵士,回過頭來皺著眉頭,大聲喊道:“五哥,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爹雖然不讓我打官差,但是也讓我保護你來著!今天我就把他們都揍扁了,護你出去...”
汗,老杜還真敢說,不讓你打官差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隨便打其他人了?魏五額上冒汗,急忙擺手道:“咳咳,不用打,不用打。我也就是去牢獄中喝點兒茶水...”
領頭的兵士見三人被包圍中猶自鎮定自若,似乎還聊得起勁,頓時眉頭一皺,大喝道:“還不動手!”他話音剛落,周遭兵士便步步緊逼上來,不消一會兒,留給三人的活動空間便縮小了一半。
既然大舅子要抓我...能跑也不敢跑啊!魏五輕籲一口氣,朝朱道羽的方向拱了拱手,旋即長聲喊道:“朱大人,您隻抓我一人便可,讓他們二人離去罷!”
朱道羽聽了這話兒,心頭卻也有些躊躇,自己殺魏五雖然有違道義,奈何這魏五卻偏偏要去招惹那些人...他皺眉遲疑片刻,便遣了身側的小兵前來傳令。
領頭的兵士聽了傳令兵的話,當即麵有喜色——這莽漢一走,你魏五再是什麽文曲星下凡,不還是軟柿子隨我捏?此刻大人給自己降低了難度,哪裏能夠不喜?當即拱手長聲道:“二位,大人有令,隻拿魏五...你們二人可以先行離去了!”
“是啊!”魏五捏了捏手中的柔荑,張口淡然一笑道:“馨兒,聽到沒有,他們隻請我去做客!你們先回去,明兒個我就回去找你們!”
朱道羽身側一個官員皺眉,附在他耳畔道:“大人,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這魏五若是一直磨磨蹭蹭,等到禦史中丞大人來了,咱們可就失了禮數...”他話音剛落,卻見不遠處那店小二咧著嘴一擺手,身側的大漢和俊俏公子麵色遲疑的行出了圈子。
“哈斯本德,真的沒事兒嗎?”李慕馨回過頭來,蹙著柳眉,脈脈的望著魏五,輕聲道。
“沒事!你們快走吧!”魏五神色自若,輕笑一聲,點頭應道。
李慕馨眼圈子沒來由的一紅,貝齒輕輕一咬,點了點頭行了出去。
杜宗武一拍胸脯,皺眉道:“五哥,若是朱道羽要殺你!我就去劫法場!”
魏五剛剛費盡精力說服了二人,此刻被兩名兵士捆住了雙手,卻猶自擠了擠眼睛道:“哪裏會呢,宗武,你就等著吧!哪有大舅子殺妹婿的?”
李慕馨輕呸一聲,卻又哪裏舍得再跟這人發怒,櫻桃小嘴一撅,翻身上馬,回頭對著魏五一蹙眉,嬌哼一聲道:“哼,你等著!”
她這話兒說的沒頭沒尾,卻也不知是讓等著她叫人來救自己,還是讓魏五這拈花惹草的家夥,做好準備回去以後好好被整治盤問一番...魏五聽得莫名其妙,隻得衝著她咧嘴尷尬一笑,旋即卻是被身後兩名兵士用力一推,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
兩名兵士似是早就得了吩咐,也不去向朱道羽領命,便押著魏五從另一側的城門入了城。
開元年間,民眾安居樂業,極少有人犯法,鄂州為江南道頗為富庶的州郡,這牢房自然也是空空如也。甚至這牢房的鐵門上都是鏽跡斑斑,有的偏遠牢房由於無人打掃,還掛滿了蛛網。
“嘭——”一名兵士從外麵費力的將房門鎖上,旋即回頭上下打量了兩眼魏五,皺眉道:“你就是魏五?”
魏五正為這牢房中的“優越”條件心頭惱憤,此刻撇了撇嘴角,這獄卒可不能得罪不是?旋即笑著應道:“是了,我就是魏五!”
“嘖嘖!”這兵士頗感興趣的上上下下瞧著他,張口遲疑道:“你這人,除了長的還像點樣子,哪裏像個文曲星下凡?哼,論起威武不凡,還不如老子呢!”
媽的,這兵士不是來找我拍馬屁的啊!原來是找自信來了!
見這兵士生的尖嘴猴腮,鬥雞眼招風耳,魏五嬉笑道:“是啊,我哪裏有您這般的威武氣度呢!”
“嗯!你這小子識相!”兵士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卻是徑自轉身欲離去了。
“喂——”魏五見這個兵士,把自己往這裏一鎖,轉身就要走,急忙張口喚去。我曰,這麽大的牢房就關我一個人,你們想嚇死老子?還是餓死老子?
“幹什麽?”那兵士停駐了步伐。
“呃,您這是要去哪?”魏五訕訕道。
這兵士一瞪眼道:“這麽晚了,還能幹啥?當然回家吃飯、抱媳婦兒睡覺啊!”
“啊?”魏五一翻白眼道:“那,那這兒有人看守我麽?”
“有,我啊!”這兵士頗不耐煩的應道。
我艸,連守衛都回家吃飯了?這監獄生意也忒差了!魏五抽了抽嘴角,目送著那兵士回家抱媳婦去了。
鄂州城外,諸多官員皆是焦頭爛額,這天都要黑了,莫非禦史中丞大人今曰不來了麽?朱道羽也是眉頭緊皺,急於回去試試魏五這解藥能否喚醒朱婉兒呢。
突然一個官員抬手指著前方,神色一激動,張口喊道:“來了,來了!”
諸人循著目光望去,隻見一匹白馬先頭騎行,後麵隨著一輛華貴的高大馬車緩緩的駛來,馬車前端坐著兩名身側健碩的車夫。
朱道羽麵色一喜,急忙領著一眾官員騎兵迎了上去。
白馬上是一位身材健碩,腰間掛著長刀的青袍中年男子。他略一眯眼,遠遠的瞧見朱道羽等人騎馬迎來,當即一勒韁繩放緩了馬速,附在窗邊小聲道:“大人,前麵就是鄂州城了,我們這次星夜兼程趕來,您幾宿未能好好休息了,還是先入城歇息。至於這些官場縟節,還是由小的去打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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