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馨紅著臉頰,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道:“方才我與秋娘妹妹,說好要試一試你這負心郎!”

嘿嘿,五哥我怎麽會是負心郎,我隻是向來不忍心拒絕而已!我心裏,隻有一個、兩個、三個...

魏五惦著老臉嘿嘿笑道:“馨兒,我怎麽會是負心郎呢!我可是忠貞不三的好男人啊!”

“忠貞不三?!”二女齊聲驚道。

“呃!”魏五幹咳兩聲,尷尬道:“我,我對你們兩個都是忠貞不二,就演變成忠貞不三了!”

“呸!”二女麵紅耳赤啐道。

天色漸明,月牙兒已經開始隱去,晨間的江風呼嘯而過,河畔柳樹上的柳條搖擺著,仿似呼喚情郎的手臂一般。

魏五誌得意滿的站在芙蓉樓門口,長籲一口氣,自語道:“唉,五哥我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這等棘手的事情,也隻有我能圓滿解決了!”

“剛才聽丫鬟說那兩個憨貨已經先回去了,孫卓衣那齷齪的老家夥還祝我玩的高興?”魏五撇了撇嘴角,自語道:“玩的高興個屁啊,這一夜,五哥我簡直比提槍跨馬的床上實戰,還要累得多了!”

“哈哈,魏小兄弟果然才學不凡,勇奪花魁啊!”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自身側傳來。

魏五回頭望去,卻見是老熟人來了!急忙兩步迎上去,一臉的驚詫模樣,諂笑著問道:“李先生!這才多久沒見,你就年輕了十歲有餘?莫非先生吃了返老回童丹不成?”

“噗嗤”李白見這小二還是本姓未改,上前第一句話就是馬屁拍的不著邊際,心中卻也是受用,捋了捋長須,微微一笑道:“魏五小兄弟,我聽宗武賢侄說你踏浪而行、化水成冰、巧答難題。最終才壓群士,一舉奪魁,當真是瀟灑至極啊!”

李白這回拍的一記馬屁,讓五哥心頭大樂,誌得意滿的點了點頭道:“嘿嘿,那是——誒?李先生,你這大清早的來這裏做什麽?莫非是找我?”

“可不是來尋你嗎!”李白捋著長須,微笑頜首道。

魏五心頭疑惑,你來鄂州不是和杜甫約會來了嗎?找我做什麽?拱手問道:“不知李先生,找在下有何貴幹?咳咳,您知道的,我手頭也是十分緊張,最近資金緊缺,全部都投入工廠的生產去了...”

“哼!”饒是李白的肚量能撐船納海,此刻也是被魏五這不著邊際的話兒給氣的輕哼一聲,張口無奈的道:“我是聽諸人風傳鄂州有個名叫魏五的店小二,是文曲星下凡,就想來看看你最近如何了!”

呸,要來看我,還用的著大清早來?還一臉的鬼鬼祟祟?魏五一臉狐疑的瞧著李白道:“李先生,有事就直說吧!隻要不借錢,什麽事兒都好說!”

李白老臉一紅,開口道:“那還請魏小兄弟隨我去住所一敘!”

魏五隨著李白來到附近一家客棧,這客棧裝飭也是頗為幹淨精巧,但與號稱天下江山第一樓的黃鶴樓相比,那自然是遠遠不如了。

李白推開了後院一間雅室的門,回頭對著魏五笑道:“走,魏小兄弟,咱們進去詳談!”

這李白整的什麽事情,弄得鬼鬼祟祟的?魏五行了進去,才發現杜甫端坐屋中,正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瞧見自己行了進來,點頭笑道:“李兄,魏公子,快快請坐吧!”

魏五大咧咧的坐下,一拱手道:“兩位想見在下,哪裏需要李先生親自相請?隻要遣個下人通知一聲,不才定會拍馬趕來啊!”繼而眼珠子一轉,瞧著李白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何貴幹?”

李白輕歎一聲道:“晁兄,魏小兄弟已經來了,你就出來吧!”

屏風後行出一個身材消瘦,卻精神抖擻的老者,扶手笑道:“魏五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

靠,晁衡這老頭子也和李白、杜甫混在一起了?魏五頓時愕然,急忙站起身拱手道:“小人魏五,見過晁大人!”

晁衡擺了擺手笑道:“魏小兄弟無須多禮!”話音剛落,魏五就一屁股拍在了椅子上。

“呃...”晁衡略微愣了一下,繼而笑道:“哈哈,魏五,你果然如同李白所的那般不拘禮法!”

魏五此刻才醒悟自己剛才毫不推脫的坐下了甚是無禮,老臉一紅,尷尬的笑道:“嘿嘿,晁大人,小的不怎麽喜歡禮法這東西。人啊,還是隨意些好!”

晁錯不再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臉色表情肅然道:“我與李杜兩位老友,近曰見江南道茶路、絲路被人惡意壟斷,茶農絲戶必須以極低的價格賣於指定的商戶,不然就強征苛捐雜稅...我已經奉了奏折給聖上,奈何...唉...”他說到這裏,卻是長歎一聲。

嗯,茶農、絲戶民不聊生,你去找皇帝老子去啊,找我能搞什麽?魏五疑惑不解的問道:“嗯,貪官汙吏當該鏟除!可是——在下能做什麽?”

李白輕咳兩聲道:“魏小兄弟,你見識遠在老夫之上,是以...想請你出些法子!”

我曰,感情你們真把我當成文曲星下凡了?什麽事情都能解決的了?這事情分明就是上麵有人押著奏折,皇帝老兒見不到,底下這些個官員撈的盆滿缽滿的...

魏五急忙擺手道:“我也就吟詩作對還行,這種事情,我哪裏能夠解決的了?”

杜甫歎了口氣道:“魏兄弟,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

靠,你們三個胸懷百姓,讓我出主意?我還是百姓呢!魏五突然眼珠子一轉,神秘的道:“哼,這法子也不是沒有!”

晁衡急忙俯身一揖到底,恭敬地道:“魏兄弟,還請賜教!”

“哼!”魏五輕哼一聲,張口道:“團結所有的絲戶、茶農,全部不賣給他們。不就行了?”

三人頓時眼睛泛光,卻又疑惑道:“可是,如何去團結這些人呢?”

“媒體——”魏五臉色神秘,心頭卻是樂開了花,哈哈,你們貪官汙吏怎麽地?老子有媒體監督!而且有李白、杜甫這兩大頭牌,還怕誰去?

“媒體?”三人皺眉思索,杜甫疑問道:“這媒體,可是做媒的?”猜罷,自己都老臉一紅,覺得必然不是了。

“媒體,就是將文字、文章,整理以後統一發布,給大眾觀看!”魏五賊兮兮的笑道。

“噢?”晁衡輕咦一聲,思索片刻,老臉泛光,興奮道:“魏公子高見!有了這個媒體,我們就能聯係諸多絲戶、茶農,統一抵製壟斷了!”

你這人果然是食古不化,咱這媒體不僅能統一抵製壟斷,還能整垮貪官,嘿嘿,還能賺錢呢!

魏五眉開眼笑的道:“嘿嘿,將這媒體製作成周期姓質統一印刷、統一發布,茶農、絲戶有了話語權,自然膽氣足了,他們隻要一聯合起來,這些個大商戶,哪裏還能夠壟斷?”

魏五話剛說完,卻見三個老頭不懷好意的望著自己,急忙擺手道:“喂!喂!這個主意我出了,至於實施...你們自己找人解決去!”

晁衡惦著老臉,嘿嘿笑道:“魏公子,這媒體是你提出來的,想必不僅能為百姓說話——恐怕還能牟利吧?”

靠,**才去幹白幹活不賺錢的行當,更何況,這可是要得罪人的!

魏五搖了搖頭道:“若是我去做這個行當,恐怕小命都難保了!何談牟利?”

“哈哈——”李白大笑數聲,站起身來道:“魏兄弟,老夫自年少便獨自遊走四方,遇險無數,在京中更是數次招人刺殺,此刻不也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

你就吹牛吧你!就你這幾根老骨頭,哪裏還能去與人爭鬥?

“誒!”李白見魏五一臉不屑的模樣,老臉一紅,急忙道:“老夫人稱酒中劍仙!莫非你沒有聽聞過?”

咳咳,你是酒劍仙?我還是李逍遙呢!魏五撇了撇嘴角道:“您老——不是人稱酒中詩仙嗎?”

“咳咳,詩仙那是諸多老友送於的雅稱!老夫真正的絕技乃是——劍術!”李白說罷,一把抽出腰間長劍,刷刷幾劍,倒也是舞的虎虎生風。

魏五一愣,愕然道:“感情您老還是個武林高手?”

杜甫笑道:“魏公子連這個都不知曉?太白兄年少時,孤身仗劍入黑風,十步一人不留蹤!”

“哈哈!”瞧見魏五一臉的狐疑,晁衡也急忙附和道:“這黑風,便是當年劍南道最大的匪窩黑風寨,太白老弟當年孤身仗劍,斬殺四十餘人!當可謂是劍術驚天,氣勢如虹啊!”

魏五瞧見三人說的倒是似模似樣,李白還一臉傲然的站在那裏,似乎是小事一樁,不屑再提。忍不住一臉詫異的開口問道:“李先生,你當真會武功?”

“自然會!”李白應道。

“你當真一個人殺四十餘人?”魏五狐疑道。

“咳咳,其實當時老夫隻斬殺了三十九人...”李白老臉一紅,幹咳道。

我艸,這李白感情真是個武林高手?魏五瞪圓了眼睛,詫異的開口道:“那你,是要給我當護衛?”

李白心頭暗罵:你這小二,當今聖上都沒有留住我!你居然讓我給你當侍衛?急忙搖了搖頭道:“老夫將劍術傳授於你即可!”

靠,不給我當保鏢,那你吹噓個什麽勁兒!傳劍術給我有屁用,恐怕老孫一刀都能把我給劈飛了!

“咳咳,可是我看別人高來高去,我這毫無內力...”魏五幹咳兩聲道。

李白微微一笑道:“老夫昔年在西域得一奇丹,食之,可漲功力十年...”

“呸!我才不信呢!”魏五臉色一變,狠狠地呸了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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