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莫君則不相信了，就連淩悅都不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輕易擊殺了魔神，絞碎迎神殿。
這不太可能吧！？
應該不可能，至少係統沒有提示完成任務。
那這一魔一殿又藏去了哪裏？
淩悅麵色一狠，正想掘地三尺揪出逃跑的魔神，結果係統提示雖遲但到。
【完成主線任務25，成功擊殺讓兩界淪為死靈界的幕後黑手。獎勵：死靈複活術。】
“！！！”
“不是，幕後黑手竟然真死了？子係統，你是不是出錯了？”
【是你把他們想得太強大了。】
“！！！”
不是一直都強大嗎？
【你可是得到虛空界天道饋贈的天道之力和祝福的生命神樹，區區小世界出來的魔，又怎麽會是現在的你的對手呢？】
淩悅腦袋上的感歎號又增加了，不太能接受一直防備的敵人就這樣沒了！
“你真確定他們死了？”
【確定。】
子係統能理解淩悅現在的心情。
“他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
莫君則呆呆地眨眼，死得似乎有些草率了吧？
淩悅也這麽覺得，不過既然係統都已經下場親自認證了，那麽一定是真的！
現在還剩下主線任務26了。
等修補好天空後，她就可以帶著修真界離開虛空界，回神界學習死靈複活術，然後……
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不過解決了心頭大患的淩悅並沒有為此煩惱，就算是煩惱，也是幸福的煩惱。
莫君則又被淩悅送回樹幹前。
四小隻同時揉了揉眼睛，確定了消失的大活人再次出現的驚悚一幕。
“你剛才去哪裏了？”光頭小淩悅好奇又疑惑。
“出去逛了一圈。”莫君則張口就來。
他也沒說謊，可不就是被魔神和迎神殿帶出去逛了一圈，又讓淩悅找回來了麽？
四小隻顯然不信莫君則的鬼話，不過他不願意說，他們也逼不了他。
金色雨滴漸漸停止了落下，地麵流動的功德之力在逐漸變淡，連空氣中彌漫的金霧氣也逐漸成為普通的霧氣。
功德之力消失了，露出了千瘡百孔的世界。
正在修補怨界入口的神樹沒有隨功德之力的消失而消失，她還在兢兢業業地修補剩下的三分之一。
“還好她沒有走……”修士們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盡管從三分之一裂口落下的灰雪花的數量已經對他們造不成威脅，可隻要連接裂口一天不補完，就意味著怨界裏的東西隨時都會進來。
“這是什麽樹？有人知道嗎？”
“你管她什麽樹，隻要知道是她和天道合力拯救了虛空界就好。”
“就是，難不成你想動歪心思！？”
“老子可警告你們……”
“行了行了，就算真動歪心思，也得有那個實力動才行。”
“可不，誰動得了這一棵被天道認證的神樹啊……”
修士看頭頂的神樹的眼神虔誠，一縷縷微小的功德之力從他們身體飄了出來，一半融入天地，一半飄入淩悅的本體。
察覺到消失的功德之力又回來一絲絲的淩悅詫異了，不過她現在並沒有時間去深究。
怨界入口突然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企圖想將她吸離虛空界！
難不成是怨界裏的巨佬出手了？
淩悅的根係紮得更深了，修補的速度再次加快，這一次連虛空界最強者都沒能看清她的動作，她就已經修補了一小部分。
快了，隻剩下一點了。
什麽怨界界主可不像魔神和迎神殿那樣好對付，淩悅緊張了，她一緊張，速度便慢了下來。
吸力更大了！
有一小部分枝葉被吸力吸進了剩下的裂口，她的本體被迫往上探。
“她怎麽了嗎？”
“為什麽不繼續修補了？”
淩悅當然想繼續，可強大的吸力幾乎要把她連根拔起了，她隻能集中所有力量與之對抗。
“她好像被什麽東西拉過去了？”眼尖的修士發現了淩悅的處境。
“這……怎麽幫幫她？”
淩悅沒有時間等虛空界眾人想辦法了，她盯著不斷被吸進去的本體，眼神一狠，揮起沒有被吸入裂口的樹枝，斬斷了被吸入的一部分本體。
這無異於斬斷自己的手！
淩悅忍著劇痛，把剩下的裂口修補完畢，然後直接化為人形，她捂著胸口慘白著臉，顯然自斷本體受的傷不輕。
“怎麽了？”莫君則扶住淩悅，眼中的擔憂都快溢出來了。
“剛才怨界想把我吸過去。”
緩和了一會的淩悅扶著莫君則的手坐了下來，想起剛才她現在還心有餘悸。
還好，最後一處修補好了。
“他好強！”
淩悅後怕地拍了拍胸口，比當初的迎神殿和魔神給她的感覺更恐怖。
“他應該進不來吧？”
“怨界是不是也有界主？”
“不論什麽界，都會有界主啊，怎麽你們那小破地方沒有？”胖木偶詭四奇怪地反問。
小、破地方……
淩悅和莫君則麵麵相覷，對比虛空界確實是小了點破了點，連紫海都比三界大一點。
“不會真的沒有界主吧？”兩個小黑球原本就大的眼睛睜得更大了，裏麵全是難以置信。
“沒有界主怎麽了？”光頭小淩悅不明白三小隻為什麽這麽大驚小怪。
“沒有界主說明你們的世界不僅破爛，還處在三不管地帶。”
三不管地帶？
相當於沒有秩序，沒有仔細的等級分明……
他們有。
“我們三界應該是有界主的。”
“你知道是誰？”淩悅一臉好奇地問，“難道他已經成為了死靈一員？”
莫君則搖頭，他不知道。
“係統，那你知道嗎？”
【不……知道。】
“看來你知道，難道這個界主是主係統？”
淩悅當場驚掉了下巴，她之前曾猜過主係統可能是神界的天道來著，現在反而更像是界主？
那神界天道去哪裏了？
子係統不吭聲，好像默認了淩悅的說法。
可沒一會，淩悅又否定了自己猜測，“主係統是天道，你才是界主對不對？”
【……】
“看來我猜對了？”
淩悅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這麽聰明，是因為吸收了不少功德之力的原因嗎？
功德之力真是個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