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地覆天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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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遠斐的話一出口,徐陽八人的臉色刷的下全變了。

剛才那頗具挑撥意味的話,已經讓徐陽等人心裏很不舒服了,不過見到徐陽隻是淡淡的給帶過去了,幾人也沒有在意。

那句具有挑撥意味的話,說的有些隱晦,徐陽顧念司馬天林三兄妹,忍忍就過去了。可是這當著自己的麵來拉自己門派的長老的做法,卻讓徐陽不願意再維持住這有些詭異的氣氛了。

還沒等徐陽說什麽,聞方就淡淡的回道:“長生穀的長老我做的很舒服!這鑄劍山莊的長老嗎?我還沒興趣做。”

要是司馬遠斐問渡劫的一些經驗的話,聞方看在徐陽和郝天行的麵子上,倒是會給他講一點。可是現在司馬遠斐明顯是在挑撥他和徐陽的關係,聞方自然就毫不客氣的拒絕了這所謂的邀請。

雖然聞方的話說的不好聽,可是司馬遠斐卻不敢對著聞方發怒。正當他準備向著聞方說什麽的時候,徐陽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馬莊主,請恕我等失禮。徐某思家心切,現在就告辭離開。”

說著,徐陽對身邊的傅玉馨和寧兒使了一個眼色,站了起來。

司馬莊主見到徐陽起身告辭,先是一愣,接著就想說什麽挽留的話的時候,司馬遠斐接過了徐陽的告辭之言。

“徐穀主,有件事我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告訴你?”

徐陽淡淡的掃了一眼司馬遠斐,說道:“什麽事?還請直言!”

司馬遠斐盯著徐陽的雙眼道:“在徐穀主離開長生穀後,長生穀的情況可是極為不妙啊!”

本來雲淡風輕的徐陽,在聽到司馬遠斐的話之後,突然間好似變成了上古凶獸一般,眼中一道血光閃過,死死的盯著司馬遠斐說道:“哦?什麽叫極為不妙啊?”

聲音依舊平淡,可是一身突然出現的衝天殺氣,卻使得這句話冷的好似能將空氣凍住一般。

看著徐陽眼中浮現的血芒,感受到徐陽身上那股連他也感覺到心寒的壓力,司馬遠斐先是以手製止住那些**的長老,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浮現的一絲恐懼,對著徐陽說道:“在徐穀主離開雲洲的二十多年後,大群的修士突然間就圍住了長生穀,這一圍就是將近二百年的時間。不過長生穀的守護陣法十分的堅固,他們雖然圍了將近二百年,可是卻沒能夠攻入長生穀中。”

聽到司馬遠斐的話,徐陽的眼中寒光一閃,盯著司馬遠斐問道:“那些圍住長生穀的都是些什麽來曆?雲洲的七大勢力恐怕還沒那個膽子!”

司馬遠斐回道:“雲洲那七個勢力的修士也在圍攻長生穀的修士當中,不過帶頭的卻不是他們。帶頭的是五個渡劫期修士,他們和聞道友一樣,都是來自於天洲。”

徐陽聞言,眼光掃過司馬莊主和那群長老,最後又盯在司馬遠斐的身上,冷笑道:“你們鑄劍山莊的人有沒有加入到圍攻長生穀的行動中啊?”

徐陽的話音一落,那些鑄劍山莊的長老都不由得拿出了自己的本命飛劍,而聞方也突然間就釋放出了全身的壓力壓向了那群拿出飛劍的長老。

場麵突然間就變的一觸即發!

郝天行也招出了自己的誅仙劍,可是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幫哪一方。

司馬遠斐淡淡的一笑,示意那群長老收回自己的飛劍,對著徐陽緩緩的說道:“不瞞徐穀主,我們鑄劍山莊雖然沒有參與到攻擊長生穀的行動中,可是這次將你們請到鑄劍山莊卻是存著對你們不利的想法。”

聽到司馬遠斐這樣說,徐陽眼中瞳孔先是一縮接著又是一放,對著聞方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後,對著司馬遠斐冷笑道:“現在是不是改變注意了?”

司馬遠斐點點頭,說道:“不錯,在見到聞道友後,我就知道沒辦法對付你們了。你回到長生穀之後,自然會想明白我們為什麽要將你們邀請到鑄劍山莊來,所以我就幹脆將事情講個明白。這樣的話,即使以後不能做朋友了,也不至於做敵人。”

司馬遠斐說完後,徐陽想了一小會,說道:“鑄劍山莊要對我們不利,那是因為有什麽好處可圖吧!”

徐陽說完,頓了一頓,接著不等司馬遠斐接話,就接著說道:“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咱們各不相幹。要是以後在遇到這樣的情況的話,不管你們有沒有出手,我保證你們會後悔的。那些天洲來的渡劫期修士應該知道我不在長生穀吧!是誰告訴他們我去了天洲的?還有,他們是否又回過天洲呢?”

司馬遠斐沉吟道:“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明月城的那十二個勢力的人說的。當初,那五個渡劫期的修士從天洲過來之後,就直接打傷了我們派去看守傳送陣的弟子,接著就直接向雲洲方向飛去。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後,他們就又回到了明月城,這次,他們五個修士被那十二個勢力的人請了回去。再接著,他們就直接找上了我們四個大勢力,讓我們注意著傳送陣。一旦發現了你的蹤跡,就立刻想辦法將你留住。從我們這裏離開之後,那五個修士就不知道消失在那裏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沒有回過天洲,因為他們沒有使用過傳送陣。”

徐陽點點頭,一身的殺氣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隻見他對著司馬遠斐拱了拱手,算是答謝了他提供的這些消息。

“我們走吧!”

說著,徐陽手一揮將傅玉馨、寧兒和紅靈三女收進仙府後,向著大廳的門口走去。

聞方見狀,冷冷的看了司馬遠斐一眼後,和連月對視了一眼,跟著徐陽的背後走了出去。

那邊郝天行,看了看父親和大長老,接著歎了氣也離開了大廳。郝天行離開了,肖瑩瑩自然也跟著離開了大廳。

徐陽離開大廳後,並沒有直接飛起,而是等了一會。見到聞方四人都出來了,徐陽淡淡的說道:“走!跟我去殺人!我要讓那些對付長生穀的人知道,什麽叫地覆天翻!”

他的聲音不高,可是大廳內的中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感覺到徐陽言語中的暴虐殺機,司馬遠斐和司馬莊主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擔憂。

接著,他們二人好像想到什麽似的,身形一閃就來到了大廳的外麵,半空中的一幕讓他們心寒的同時又有些慶幸。

一隻長著雙翅的巨虎托著徐陽五人向著鑄劍山莊外麵飛去,在遇到陣法護罩阻礙的地方,一道亮白色的刀芒閃過,那陣法就被割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接著巨虎托著五人就消失在二人的眼中。

“幸好我們一直行事謹慎,並沒有直接向他們出手,要不然的話,咱們鑄劍山莊這次恐怕就要遭逢大難了。”司馬莊主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

“可是,也是因為我們太過謹慎了,所以才會長生穀這個潛力巨大的朋友。”司馬遠斐歎道。

司馬莊主道:“徐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隻要咱們不惹他,他斷然不會找我們的麻煩的。可是那五個渡劫期的修士卻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我們當初那樣做也是無奈之舉啊!”

聞方的雙翼虎比鑄劍山莊的青雲飛舟快的多,還沒到一天半的時間,徐陽等人就從鑄劍山莊來到了明月城。

“少爺,咱們直接殺上那十二個勢力的老巢嗎?”

看著徐陽一臉冷漠站在明月城的城門口,卻不進去,郝天行在邊上問道。

此時的徐陽,卻是想起了一件往事,一件發生在無痕之禍之時的往事。

當年花無痕為了找到解決修煉《陰陽迷神大法》隱患的方法,就根據古籍上的記載打開了明月城的一個封印,卻不想,那個封印被打開後,並沒有什麽冥界通道,反而放出了封印在那裏的冥界血滴子。

花無痕和血滴子同歸於盡了,可是解除封印放出的血煞之氣卻讓明月城幾乎成了一個死城。是徐陽一時起了善心,用血蓮煉化了血煞之氣的源頭,使得明月城逃過了那場劫難。

徐陽救明月城的幾萬修士,不求積什麽功德,也不求得到什麽好處,他求的隻是一個心安。

可是,想不到的是,當年發善心救下的那些人卻想著要對付他。

“世俗中有言,好人都沒有好下場,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嗎?”徐陽心裏暗道。

郝天行的話將徐陽從繁雜的心緒中驚醒了過來,他眼中閃過一道血光後,對著郝天行四人道:“先去傳送陣!我們在天洲有不少敵人,一旦那五人回到了天洲就必然會知道我們的身份,如果那五人將我們在明月島出現的消息傳到天洲的話,那麽我的長生穀就必須要放棄了。那是我和馨兒的根,我不想放棄它。”

聞方點點頭,說道:“先將傳送陣封印的話,也能使得那五人逃無可逃。”

徐陽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咱們走吧!”

說著,徐陽當先向著明月城的中心直行而去。

三天以前,徐陽離開明月城前往鑄劍山莊的時候,並沒有沒感覺到什麽異樣。可是這一次行走在明月城的街道上的時候,徐陽等人卻感覺到不少在暗中打量著他們。

這不是一種心裏作用,而是真的有不少修士在暗中打量他們。至於三天前為什麽沒有這樣的感覺,那大概是因為三天前,他們根本就沒有去用心留意四周的環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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