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崖壁上的洞口處,看著下麵的場麵,心裏幹著急。這時我背後忽然感覺一陣寒意,急忙扭頭去看。

眼前的景象登時將我驚呆了,隻見在我的背後,正站著一個身穿白袍的可怕怪物。

這個東西雖然形似人類,但是滿臉就像發了黴似的,長著綠色的濃密毛發,兩隻眼睛漆黑得如同兩個窟窿,張開滿嘴的尖牙,正發出嗬嗬的怪聲。

這一下子嚇得我幾乎就要尿出來了,雙腿軟得一動都不能動。

我心說這下完了,今天必然會死在這怪物手上,背後是絕壁懸崖,我已經無處可逃。

果不其然,當我正想到這裏時,那綠刺怪物伸出長滿綠刺的爪子,就向我撲了過來。

看到眼前十隻如同尖刀一般的黑色爪子向我的脖子抓來,我感到一陣絕望。

但是並沒有放棄求生的本能,在千鈞一發之際,矮身躲過了這一擊。

不過那怪物撲過來的聲勢太猛,我被它的身體一撞,巨大的衝擊力撞得我胸口一痛,差點吐出血來。

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往後倒去,耳邊呼呼生風。

我知道我背後就是二十多米高的懸崖,崖下是參差不齊的亂石,如果真的後背落地,肯定撞得腦袋開花。

於是我手腳亂抓,還真被我抓到了繩子,那是*他們爬下去時留下的。

我身處半空中,雖然抓住了繩子,但是身體還是狠狠的蕩到了石壁上,額頭磕在一塊突起的尖石上,頓時耳朵裏嗡的一聲,火熱的血液順著額頭就滴落了下來。

我緩了一秒鍾,根本沒辦法休息,雙手緊握著繩子,迅速的往下爬去。

不過很快,頭頂響起一陣吱吱嘎嘎的劃動聲,那怪物竟是以鋒利無比的爪子,攀著岩壁倒掛著往下爬,那速度是極快。

看到那怪物迅速的向我衝了下來,我心中生出一股絕望。

就在這時,崖底傳來了一聲槍響。

啪的一聲,正好打中那怪物的背部,把打得它往後一縮。

我心中暗自慶幸,回頭看到*舉著槍正站在我的正下方。

但是他的臉色非常難看,知道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正當我想要開口問他的時候。

我的四麵八方都響起來那種撓動岩壁時發出的吱吱嘎嘎聲。

我心裏頓時一沉,隻見十幾雙閃著綠芒的眼睛從岩壁的四麵八方亮了起來,正向著我所處的位置包圍過來。

心中駭然無比,我見離地麵已經隻有兩三米了,鬆開繩子往下落去。

落到地麵時,*扶了我一下,才不至於把屁股摔出血來。

我抬頭看見那些怪物離我們越來越近,不由得衝*喊道:“快!找個地方先躲一下。”

然而身旁的*卻是一動不動。

我心中焦急,問他怎麽了,而他隻是搖了搖頭,說道:“往哪兒跑?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我四周環顧了一眼,隻見剛才跟著*的那幾個兄弟,已經躺在了遠處的一片血泊之中,頓時一陣訝然。

“狗日的,這吃人的地洞!”我罵了一聲,看向*。

*對我慘然一笑,拿出一顆*,說道:“也隻有學狼牙山五壯士了,這麽多兄弟都死在這裏了,我也沒有顏麵再活下去,這顆光榮彈,就當是獻給九泉之下兄弟們的禮物,待會兒那些東西過來,咱們就和它們同歸於盡!”

我聽*這麽說,心裏也是無比的絕望,不過最令我不甘心的,就是不知道究竟死在什麽東西手上。

這些家夥說是粽子,卻比一般的粽子要靈活的多,說不是粽子,那種刀槍不入、力大無窮的體質,卻是沒有別的東西能比的。

最奇怪的是,被那怪物咬過的屍體,竟然能夠活過來,這又是怎麽解釋?

難道說這世界上真有生化危機裏麵演的讓人變成喪屍的病毒。

還別說,以前看過不少調查資料,說俄國人在新疆無人區培育新型人體病毒的還真不少。

我想著,不由得看了看剛才被怪物撞傷的地方。

就發現我的肩膀位置,也就是剛才被撞的位置,有許多密密麻麻的綠色小斑點。

我伸出手指想要沾一點來看看,沒想到那些綠色斑點一發覺我的手伸了過去,就立刻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一般,從我肩膀上移開了。

我吃了一驚,心說這是什麽東西?是蟲子?

可是那些綠點比頭發尖兒還小,根本看不清楚,我看它們的樣子,倒像是青苔一類的植物,於是我有了一個猜想。

我看見有幾個斑點移動到了我的手肘的部位,這一次我吸取經驗,沒有用手指去按,而是拔了一根頭發去挑。

果然,有一個綠色的斑點被我挑了起來。

可是當我想把它拿到眼前看清楚時,那東西忽然就從頭發上彈了起來,落向了地麵。

雖然沒能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我發現了,這些東西是感覺到了熱量才會動,這很符合植物的特性。

我懷疑,那個什麽魔鬼的歎息,還有死屍的移動,都和這東西有關。

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當年我有過段這樣的經曆

我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所在的研究小組討論過關於生化病毒這個問題。

我們做了許多實驗,但是始終沒有發現能夠讓死人的肌體複蘇的細菌或者病毒。

但是當時有一個同學說他在一本美國哈弗大學的研究雜誌中看過,有一種能夠控製動物神經的藻類植物,有著複雜的行為習慣。

雜誌上說,亞馬遜河流有一個原始部落曾經被一種叫做樹熱藻的藻類所感染,以至於部落之間互相殘殺,死掉的人入土七天後都不會僵硬,而是會一直**。

當時他這麽說,我並沒有當真,一來是因為沒見過,二來這不符合科學道理,因為除了這種樹熱藻,之前並沒有藻類能夠感染人的案例。

如果真是這種藻類作怪的話,那野駱駝消失就有解釋了,首先野駱駝作為哺乳動物,身上是有熱量的,而這種藻類大量集中在一起,就是靠感知熱量而捕食獵物的,當這種藻類達到一定的數量,就會瞬間將動物的身體溶解得連骨頭都不剩。

在這些藻類溶解生物的時候,會排出動物體內大量的氣體,所以會聽見那詭異的“噗”的一聲。

如此想來,之前被吞進牆壁裏的那個人,也是給吃掉了而已。

但是這種藻類詭異就詭異在它們沒有固定的行為方式,當它們都吃飽以後,會在動物或者死屍體內形成神經網絡,控製它們的身體來進行一些匪夷所思的行為,比如亞馬遜部落的互相殘殺,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身為古生物學者的我,隻要知道對方的底細,那麽就好辦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念頭隻是在我心中一閃而過,十幾個黑色的影子已經向我們靠了過來,將我們團團圍在中央。

我和*肩並著肩,滿頭都是冷汗,他的小指已經扣在了*的拉環上,待會兒一旦那些怪物都撲過來,他就要拉響*,我們倆就會死在這裏。

十幾個黑影迅速的向我們逼進,很快我就見到了幾張猙獰的綠臉從*的手電光裏探了出來。

我知道這些都是由那些樹熱藻附身而暴走的屍體而已,於是急忙拉住*要拉拉環的手,問他:“有沒有鹽?”

*愣了一下,問道:“鹽?什麽鹽?”

我估計他是太緊張,於是提高聲音說道:“鹽就是鹽,用來炒菜的鹽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