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的聲音就像是毒蛇在遊走,一開始進入我的耳朵時,我就感覺像是被毒蛇蟄了一下,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是聶川,對不對……”那聲音在我耳中響了起來。
我愣了一下,急忙問道:“你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那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有沒有看到這棺材旁邊的石碑,你可知道,我是預言者。”
我正想回答,就被小白拉住,她問我:“你在跟誰說話呢?”
我對小白說道:“是棺材裏的人通過蟲子和我對話。”
小白愣了一下,問道:“蟲子?哦……他說什麽!”
我搖了搖頭說道:“別打岔,等我和他說完了在和你說。”
於是小白不說話了,我轉臉問神秘人:“什麽預言者,就算是預言者你也總該有個名字吧,你姓誰名誰,是什麽朝代的人,以前是幹什麽的。”
我感覺我像是在審問犯人,也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底氣這樣質問對方。
不過對方似乎還是挺給麵子的,說道:“我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我從一出生開始就被關在這棺材裏。但是就算沒有見過天日,我卻能感覺到世界上的萬事萬物,而且能夠看到它們的發展軌跡,所以不少王侯將相都把我當成神明來供起來,向我詢問天下大勢。我的名字是石生”。
我聽他說話其實挺老實的,就是聲線嚇人了一點,於是心裏放鬆了一些,說道:“好吧,石生,說說你為什麽認識我?”
石生淡淡的說了一句:“是預言。”
我回問了一句:“預言?什麽預言?”
石生答道:“也就是說,你會到這裏來,我早就知道了。”
我皺眉問道:“剛才你說,你預見的都是天下大事,難道說我和天下大事有什麽聯係嗎?”
石生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是……”
我聽他說話如此簡短,有點暈,於是再次問道:“到底是什麽樣的聯係?”
石生說道:“天機不可泄露,不過你可以問我你該怎麽做。當年周武王尋找薑尚,也隻問了方位,你的問題太具體了。”
我一陣無語,問道:“好吧,那我該怎麽做。”
石生說道:“一切的謎底都在西藏昆侖山卡拉米爾,帶著玻璃珠的提示,到昆侖山去,就能解開一切的謎底。”
我說道:“喂!這算什麽提示啊,還不如不說!”
石生卻說道:“你想見你爺爺嗎,你想找回自己的身份嗎,那就去昆侖吧,在那冰雪覆蓋的千山深處,有一切生命之初的源頭,也有扼製邪惡的泉水。”
我聽得一頭霧水,有點不知道說什麽。
這時候石生又說道:“不要妄圖打開這口棺材了,這塊石頭是由玄武之石造成的,比精鋼石還要堅硬百倍,而且這是一整塊石頭,沒有縫隙,你們無論如何是打不開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相信你,我們不開棺材了。不過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麽靠近棺材,我的手機會響?”
石生回答道:“我可以控製一切由電波構成的信號,這點小事根本不在話下,就像我現在控製了你的腦電波,才實現了和你的對話。”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多謝你的提示,石生,但願你一個人在這裏不會寂寞。”
石生答道:“謝謝你,我的朋友,為了感謝你的關心,我再給你一個提示吧,昆侖卡拉米爾一行,小心石頭。”
我再次愣了一下,問道:“小心石頭?是說會有山體滑坡嗎?”
這個問題剛問出來腦中的信號一下就斷了,然後感覺棺材的小孔中冒出了一股黑煙。
同時我手裏的蟲子發出嘰的一聲,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一下飛了起來,消失在了不遠處的草叢中。
我愣了一下,小白就說道:“棺材裏麵的那隻蟲子死掉了。”
我緩過神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的……”
小白又問我:“怎麽樣,裏麵的人對你怎麽說的,有沒有打開棺材的線索?”
我回頭看了看那被蟾王血液染紅的石棺,說道:“不開了,這次又撲了個空,我們去找射線解開玻璃珠的謎團吧,蟾王已除,事情已經完結了,沒有必要在這石棺上糾纏。”
小白有點不知所以,再次問我:“為什麽不開棺材了,不開的話,那石碑上的預言就無法解開吧?”
我回頭看了看小白,說道:“小白,玻璃珠的謎團破解以後,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外麵走走嗎?我需要你的幫助。”
小白聽我這麽說,忽然臉上一紅,低下頭說道:“你是我的男朋友,我當然願意跟著你。”
我見她這般摸樣,心中歡喜,就一把將她抱在懷裏,說道:“那你的植物庫怎麽辦?”
小白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抱她,竟然一把將我推開,紅著臉問道:“你幹什麽?”
我有點不知所措,尷尬的看著她。
小白似乎知道這樣我會很尷尬,就咬著下唇說道:“我……我還沒準備好。至於植物庫嗎,之所以需要我的守衛,是因為有蟾王的存在,現在蟾王已經死了,我就沒有必要再守護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等一切謎底揭開了,我們肯定會有一大筆財富,過上好日子的。”
小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微微一笑,說道:“好,那麽告訴我,你的祖先留下的飛船在哪裏。”
小白想了想,說道:“不知道!”
我差點一頭栽倒,問道:“不知道?你不是說帶我來嗎?”
小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隻知道在這一片區域中,具體位置還真的不清楚。”
我拍了拍額頭,感到有些懊惱,於是問道:“你們的飛船是什麽樣子的,外形是什麽形狀的。”
小白說道:“哦,外形是三角形的,大小和卡車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辦法了,隻能到草叢裏去找了,估計是被雜草給蓋住了。”
小白沒有說話,隻是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後麵。
我微微搖頭,扒開一叢草,鑽了進去。
草叢裏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更遠的地方時更高一些的草,不過最高的也沒有超過我的胸口,所以還算一目了然。
不過當我發現這些草的葉子都像章魚一樣在蠕動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有一點不大好。
還好這些草雖然具有動物的特性,但不是什麽攻擊類型的動物,所以也隻是偶爾抓住我不放而已,沒有群起而攻之。
小白跟在我後麵一句話不說,兩隻眼睛也在四處的搜索。
這個時候我問她:“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有沒有什麽能找到飛船的蟲子啊?”
小白搖了搖頭,說道:“你想什麽呢,這裏的蟲子也不是萬能的,而且最關鍵的是,蟲子在厲害也不知道人的腦子裏想的是什麽。”
我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繼續搜索起來。
就這樣往草叢深處走了不知多久,忽然之間我好像聽見前麵有動靜。
小白似乎也聽到了,就急忙停了下來。
我回頭看了看小白,做了個下壓的手勢,示意她蹲下來。
然後我們倆都緩緩的蹲下身子。
這時候,我就聽見前麵不遠的地方傳來了有東西撩動草叢時發出的沙沙聲。
聲音的大小來判斷,對方的體型應該不小,甚至和人類相當。
於是我就小聲的問道:“這植物庫裏,還有其它的生物嗎?”
小白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沒了。除非……除非是蟾王的爪牙。”
她剛說完我就聽見前麵的草叢發出刷的一聲響,然後有一個人形的東西,就像是長頸鹿一樣,忽然將脖子伸了起來。
我看它的脖子老長了,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姿態,於是嚇得往下埋了埋頭。
小白也看見了這個東西,但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還好這個黑臉長脖子的家夥雖然有一對像是電筒大小的綠色眼睛,但是視力似乎不大好,並沒有看見我們。
過了幾秒鍾,它的脖子又縮了回去,繼續在草中搜索著什麽。
我小聲問小白:“這是個什麽東西?”
心小白臉色不大好看,說道:“這就是蟾王的爪牙,我也不知道怎麽稱呼這種東西,不過他們很厲害。”
我又問道:“2號和12號對付的就是這種家夥嗎?”
小白點頭說道:“是的,不過按理說,蟾王死了,這些家夥也會散去的,為什麽還在這裏!”
正說話間,忽然我又聽見了另外一種奇異的聲音,那是一種鈴鐺的響聲。
這個聲音是從我們左側前方的草叢裏傳來的,聲音十分清脆,聲聲入耳。
但是在這漆黑的草叢裏,忽然聽見這麽一個聲音,還是挺嚇人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問道:“這次又是什麽鬼東西?”
小白搖了搖頭,也是懵了,對我說道:“鈴鐺應該不是我們世界的東西,應該是從你們星球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