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之前被泥巴包裹住的時候看不清楚身材如何,現在被那些黏稠的透明**一洗,肢體白皙得就像一盞明燈。

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還以為她會發光,那種神聖的感覺竟然讓我沒有絲毫的害羞,我終於知道為什麽人體藝術也是一種藝術,原來人體真的很美,特別是女性。

不過真正抱著欣賞的態度來看人體藝術的畢竟是少數,雖然小白的全身被長毛象的寬大衣服包裹著,並沒有露出太多不該看到的部位,但是過了幾秒鍾,我還是麵紅耳赤起來。

我知道現在害羞也沒有什麽用,如果再不把她救出來的話,她就要被溺死了。

雖然沒有了念力護體,但是這手上長出來的樹根出奇的好用,我隻是念頭一動,這些樹根就自動向頭頂的氣泡刺了過去。

我看那凜冽的氣勢,簡直就像是子彈發射一樣,相比較念力的威力絲毫沒有遜色的地方。

我開始覺得,這能力似乎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可能它在我身體裏已經潛伏了很久,隻是碰巧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爆發了出來。

因為我完全沒有不適應,而是運用自如,這就說明,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和這個能力渾然一體了。

現在我感覺這個就像樹根一樣的手,竟然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這麽想來,難道說,我會慢慢變成一棵樹?

就算不變成一棵樹,我這樣半人半樹的形態,如果走出去的話,一定也會被當成是異類,我要怎麽變回去,這真的還是一個難題。

以前手上雖然有變異,但是隨便用圍巾之類的遮一遮就好了,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確實是個難題。

我正想著,小白已經從高處的水泡中流了出來,我急忙迎上去把她接住。

小白看到我手的樣子,感覺有點意外,瞪大了一雙圓眼看著我。

我本來想笑一笑來緩解現在姿勢上的尷尬,但是一看清楚他的臉,我的心髒都快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這是怎樣的容貌?什麽美若天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完美輪廓的詞匯都弱爆了,這簡直就是……

我一時詞窮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才好了。

小白很清醒,看著我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她的臉,竟然臉上出現了一股紅霞,那一刻,我實在也是醉了。

小白掙紮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外星人,放……放開我。”

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將她扶了起來,然後鬆開手。

接著兩人就這麽遠遠站著對視,一句話都沒說,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小白開口說道:“這裏是哪裏?”

我恍然大悟,說道:“哦,這裏好像是蟾王的巢穴,那些水泡應該是從它的體內分泌出來的粘液,用來培育那種生活在黑洞毛細中的怪魚,雖然我不清楚他的目的倒是是什麽,不過這些像魚又像蟲子一樣的家夥似乎給他提供了不少的力量,他才會這麽精心的用人體來培養這些家夥。”

小白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有可能是一種變態的欲望,因為他這種巨型蟾蜍就剩下這麽一隻了,他沒有辦法繁衍後代,隻能和蛇類一起才能稍微完成繁衍的本能,就算是修煉得道的畜生,實際上也隻是畜生,因為不能繁衍,所以就用粘液製造了這些好像是蟾蜍卵一樣的東西,然後在裏麵培育他認為是自己後代的怪魚,來滿足這種變態的欲望。”

我愣了一下,說道:“我才是生物學者,你什麽時候對動物的本能有這麽深刻的了解了?”

小白白了我一眼,說道:“無知的亞特蘭蒂斯後裔,我們可是高貴的伊爾赫雷滋,這些在我們社會中隻是基礎常識而已好嗎?”

我聽她又在炫耀自己的文明,就說道:“打住,打住,現在蟾王不見了,說不定已經出去和巨蛇決鬥了,我們必須馬上追上去。”

說完我就要走,然而小白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心裏納悶兒,就問道:“怎麽啦?你難道不急?還是怕打不過?”

我抬了抬手說道:“別怕,哥有這個,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無限生長的凶器。”

小白破天荒的呸了一口,說道:“什麽破名字,怎麽聽起來這麽猥瑣!”

我臉一紅,心說我這名字好像觸及了某些不太文雅的東西,於是緘默不語。

小白歎了口氣,說道:“你想想看,如果你珍藏已久的寶物正在被人毀掉或者偷走,你會馬上回去補救還是繼續找人約架?”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

小白對我有些無語,說道:“我本來以為你挺聰明的,看來是我看錯了,隻要我們在這裏搞破壞,並且弄出一些動靜的話,蟾王必定會回來的,現在我們冒冒失失的出去找它,說不定又中了什麽圈套。”

我點了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真是好主意……不過……”

小白問道:“別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麽就說吧。”

我說道:“我們現在正麵和蟾王交鋒,還是很有可能吃虧的,雖然男人應該光明正大,但是必要的時候,為了維護正義,采取偷襲的方法比較容易成功。而且他現在以為我們死了,所以正是個好機會。但是如果我們引他回來,然後在這裏做困獸之鬥的話,勝算可能非常低,畢竟這裏是他的地盤。”

小白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引他回來是不一定要見麵的,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等他回來之後必定因為寶貝被破壞而抓狂,這時候心神不定正是偷襲的好機會。”

說到這裏,我們都非常讚同這個計劃,然後就開始四處找藏身之所。

可是我們發現,這裏的地形非常簡單,深坑呈正圓柱形,中間有根發光的藍色冰晶柱,周圍則是不大光滑的岩壁,這種情況哪裏去找藏身之所?

最後看來看去,我們都把視線定格在了那些牆上還沒有被破壞的**球上。

小白笑了笑,對我說道:“看來英雄所見略同啊。”

我迆笑了笑,說道:“那是,那是。”

小白走到一個離地麵最近的**球前麵,說道:“接下來就靠你了。”

說完她就自己鑽進了球裏,再次被粘稠的**包裹住。

我將手上的樹根揮舞得就像是鞭子一樣,然後向著那些剩餘的**球揮了過去,隻聽啪啪啪的巨大聲響中,這些球體全部炸開了花,就像下雨一樣,四散落了下來。

這個時候,我已經能夠遠遠聽見一聲咆哮,然後有什麽東西已經向這裏衝了過來。

我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了,就向著事先留下的**球走了過去,然後一個健步鑽進球內。

我憋住氣,將樹根似的手也收進了**球內。

這個時候,蟾王已經氣勢洶洶的從上麵跳了下來。

看到眼前的場景,我就聽到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怒吼,那吼聲既不像是人,也不像是妖怪,不男不女,非常艱澀難聽。

然後它開始用人類的語言說道:“是誰!究竟是誰,殺害了我的寶寶們!如果被我找到了,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接著他就開著圍著中間的藍色冰晶柱打轉,龐大的身子就像要把整個坑洞都給震塌。

這個時候,正好蟾王背對我,對著冰晶柱撒氣,小白給我擠了擠眼睛。

我知道現在正是偷襲的最好機會,於是悄悄讓樹根探出了**球,然後一用力,幾根尖利的樹根就像是出膛的子彈,嗖的一聲就向著蟾王背部偏下的地方刺了過去。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向著心髒的位置刺去,但是我是生物學者,知道蟾蜍的心髒不在人的心髒那個位置,而腹部中有很多重要器官,隻要刺穿了,就能斃命。

這一下真可謂一個透心涼,蟾王顯然完全沒有想到,已經死掉的我們還能複活,而且能暴起傷人。

所以根本就沒有防禦背後,加上我的新技能非常犀利,直接穿透了它厚厚的皮膚。

我能感覺到三根樹根從他的身體中直接穿透了過去,剩下的也深**入其中。

我心說這下該成功了吧?就算是修煉千年的老妖怪,來上這麽一下,也是回天乏術。

顯然我想得還是太簡單了,蟾王雖然受到重創,但還是以極快的速度轉過身來,就聽啪嚓的一聲,我插在他身體裏的樹根全部被扭斷了。

我雖然沒有斷肢的痛楚,但是還是心中吃驚不小,急忙將手收了回來。

就在同一時刻,蟾王本來一雙金色的眼睛中已經被紅血絲布滿,舌頭就像是巨大的彈射炮彈從嘴裏向我打了過來。

我情急之下劃破水珠掉落下來,躲過一劫,但是蟾王再次怒吼著用舌頭向我攻來。

我原地一個打滾,躲了過去,但背後飛沙走石,竟然被他的舌頭打出一個大坑。

其中有極快石頭打在我的側身,那力道簡直要砸斷我的肋骨,我吃痛一時半會兒沒緩過來,這時候蟾王蹬起後退,把自己就像個一個炸彈一樣投了過來。

巨大的身體攻擊範圍自然也大,我眼睜睜的看著,卻也無路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