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他不僅拳頭停了下來,而且居然將我一把扶了起來。

我奇怪的看著他,而他竟然笑了笑。

我有些莫名其妙,想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石田卻說道:“你獲得了那本古書,能夠將念具象化,但是現在你還太菜了,根本沒有發揮出念真正的威力,我隻是想引導你一下,不然我們倆就算決鬥起來,也很沒有意思,我從來不會和弱者決鬥。”

我看他說話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但又覺得他說的理由太牽強,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我抓住他的手站了起來,然後他便往後退了幾步,對我說道:“念力是一股綿柔循序漸進的力,你一次性把它爆發出來,失去後繼之力,不僅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還露出了很大的破綻。”

我聽他說的就像個教練,本來僅存的戒心都放了下來,問道:“可是這念力也太綿長了吧,緩緩發揮出來,我連捶背都覺得輕,還怎麽傷人?”

石田搖了搖頭,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什麽叫做疊加嗎?”

我皺了皺眉,問道:“疊加?”

石田點頭,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石頭說道:“你試試用最狂暴的爆發力去打這塊石頭,看能不能將它擊碎。”

我看了看他,雖然想不到任何理由要他的,但是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

那股猛勁爆發出來,狠狠的打在半人高的石頭上,但是隻吹起了一層灰,石頭紋絲不動。

石田冷笑一聲,說道:“好,現在你嚐試著讓念集中在手上,但是不讓它發射出去。”

我點了點頭,開始照他說的去做,隻見手臂上泛起了一股青色的氣體,然後就像吹氣球一樣慢慢變大。

當青色的氣體變得越發濃厚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陣心慌,手也開始顫抖。

把念控製成固定的形態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我發現了這一點。

不過石田在旁邊喊了一聲:“堅持住!”

也不知是為了麵子,還是因為想要盡快提高實力,我雖然已經滿頭大汗,還是堅持讓青色的氣體不至於渙散。

這就像是一場長跑一樣,過了那個極端之後,反而會覺得不累。

我也是這樣,在堅持了一會兒以後,忽然手上的青色氣體就變得穩定了起來。

“好……非常好。”石田欣賞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灌輸第二股念力在手臂上。”

我咬了咬牙,按照他說的去做,然後手臂上的那種不穩定感又出現了,而且這次還伴著骨裂一般的劇烈疼痛。

堅持了一會兒,直到感覺第二層念也快達到極端的時候,我實在是已經堅持不住了。

手臂上濃縮的青色氣體,就像一顆不穩定的炸彈,隨時都會奪去我的手臂。

石田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說道:“好了,現在再試試去打石頭。”

不等他說完,我就已經將手上的勁道全部向石頭發泄了出去。

這一下隻聽砰的一聲,石頭被打得碎石橫飛,居然破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石田十分欣慰的看著我,說道:“如此可教也,你自己嚐試著多練習一下,想要對佐助大人構成傷害,不疊加個五層,估計你連想都別想。”

說完,他就轉身要走。

我完全懵了,等他抬腳要走的時候,就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我?”

石田停了一下,說道:“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勸你現在別跟上來,我的另外三個夥計可沒那麽好說話。”

說完他就繼續抬腳走了。

我在原地足足愣了三秒鍾,這才緩過神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那個大石頭,不由得覺得剛才發生的事情有點恍惚。

緩了緩,我急忙回去將大雄和聶川身上的繩子解開。

大雄看著我,問道:“你是誰,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心念急轉,說道:“不錯,這次你這家夥倒是變聰明了嘛,出來的時候我特地向解宇霆要了聶川的*,現在我裝成聶川的樣子就像是為了迷惑敵人,因為對方的目標很有可能是聶川。”

這時聶川像是鬆了口氣,說道:“果然是你,我在想,如果真有兩個我,那可就麻煩了。”

我不知道聶川說的麻煩是什麽,總之我也已經經曆過了,也沒覺得有什麽別扭。

將計就計的我,說道:“*在敵人眼裏無關緊要,我可能以後會很多次的以聶川的麵門示人,你們要習慣。”

兩人都點了點頭,然後大雄就問我:“對了,你不是被困在那個迷宮裏嗎,怎麽會來到這裏,你知道嗎,我們到了閣樓的頂上,遭到敵人的埋伏,被抓到這裏來的,中間可走了不短的一段路,難道你一直在後麵跟著我們?”

我嘿嘿一陣苦笑,將我之前經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自行修煉古書的事情。

他們倆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已經看到了我超過常人的能力,也沒有什麽好不信的。

大雄歎了口氣,說道:“要是我也能學就好了,可惜天眼也不是人人能開的,那書上根本什麽都沒寫嘛。”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知識無奈的一笑,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大雄歇了一會兒,說道:“不過有個超人做朋友也挺不錯的,每天晚上行俠仗義打擊犯罪的時候記得叫上我,你做超人,我還可以做個蝙蝠俠,在旁邊耍耍威風。對了,你叫做什麽俠好呢?到時候我也去給你定做一件衣服。”

我寒臉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超人夢等有機會出去了再說。

我讓他們兩個都把外衣脫了,就看到他們滿身的淤青,就像是被鞋拔子抽了幾個小時一樣。

很多地方都有軟組織挫傷,聶川的腿還骨折了。

看來他們之前遇到白毛老頭的埋伏受了不少苦,沒丟掉性命已經可以阿彌陀佛了。

我看著他們倆的傷,就說道:“看來我們隻能在這裏休息一陣子了,你們倆幾乎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兩人打趣道:“一切都聽超人安排。”

可惜他們的背包都丟了,現在隻剩下我的背包裏還有一個帳篷和一些食物和水。

幸好我的帳篷還算寬敞,就把他們倆都塞了進去,自己在帳篷外麵放風加打坐。

因為我隻要入了定,就不用睡覺了,而起周圍的風吹草動都很靈敏,所以我暗暗決定,以後放哨都不用換班了,全部我來就行了。

兩人想必也是累了,在帳篷裏胡扯了一些,然後吃了一些東西,就打起了呼嚕。

他們扯的事情無非都是以後我的超人生涯,本來我很不屑,但是此刻被他們這麽一說,自己也變得憧憬了起來。

比如兩輛大巴要相撞了,我站在中間,一手一個將它們擋住,然後在眾人驚訝、感激的目光中,一躍而起,跳上旁邊的高樓,瞬間消失,這他媽真的很酷。

想著想著,我就暗暗笑了起來。

偷笑了一會兒,我又開始打坐。

將之前消耗掉的念力全部補回來以後,我就開始練習石田教給我的蓄力方法。

實際上我心裏在想,戰鬥的時候哪有時間讓我蓄力呢?不過若是戰鬥之前就蓄力,然後發動突然襲擊,不得不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據石田所說,到了後麵的階段,還可以釋放一部分留一部分,就算被攻擊,還可以用留下的念來防守。

這樣在戰鬥中一邊蓄力,一邊使用力,達到一種境界後不僅有很高的爆發,而且有用不完的念。

一邊想,一邊練,很快,我又聚集起了二段力,這一次的壓力感比上一次要緩和很多。

於是我嚐試著在上麵疊加第三段力,不過這一下我失敗了,隻聽手臂上發出撲的一聲,我在地上吹起了一陣颶風,然後整個人都被後坐力彈了出去,差點撞到帳篷上。

從地上爬起來,我感覺手有些發麻,隻得心有餘悸的開始休息。

還好那兩個人睡得都和死豬一樣,沒有被這動靜吵醒。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不要一步登天得好,先把二段練好,再嚐試三段。

就這樣,我練了大概有兩個小時,二段力的積蓄速度和穩定程度都好了很多,幾乎不怎麽費力了。

這一次我再次嚐試三段力,在即將接近崩潰的時候,我最後還是把三段裏穩了下來。

但是由於處於極限狀態,我發現青色氣體的形態並不是很穩定。

而且在堅持幾秒鍾以後,有些氣從毛孔裏鑽了進去,順著血管竟然往回流。

這樣手臂上的力就像氣球漏氣一樣,漸漸的變弱。

我尋找那些回流的氣到底去了哪裏,就發現小腹的地方有些暖熱舒適。

這下我想起了金庸小說中的一句話:“氣沉丹田。”

難道說,我的丹田正在積蓄多餘的念力?

將手上的念力卸去,然後我試著催動丹田中的熱氣。

但是嚐試了許多次以後,我隻是放了幾個屁……

沒辦法,我隻得又把書拿出來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