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在上麵嗎!是誰!”我對著頭頂喊道。

聽見我的喊聲過後,一束手電光又從上麵的平台出現了。

那手電光直直的射向我,讓我根本看不清打電筒的人是誰。

不過既然是人,我想我估計是有伴了,於是我便舉起雙手,對上麵喊道:“喂,你是誰,是不是大雄。”

手電的光始終沒動,一直就這麽射向我。

我開始感覺氣氛有些奇怪,仿佛對方正在觀察我。

接著我聽到極為輕微的哢噠一聲,仿佛是手槍保險打開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聽到這聲,我幾乎就在一瞬間就聞到了危險的味道,於是急忙在地上打了個滾兒。

我剛滾出去,就聽見啪啪兩聲槍響,地麵上濺起兩朵火花。

滾地的時候,我已經將弓箭拿在了手上,彎弓搭箭,幾乎隻用了半秒時間就已經將箭矢射了出去。

那個人似乎發現了我的動作,急忙閃身躲了回去。

換了平時,這一下就被他躲過去了,但是既然對方已經對我下了殺手,那麽我就沒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意念一動,我讓箭矢拐了彎。

這一下我極有信心將對方擊殺,不過到最後我隻聽到哼的一聲,然後是手電光的晃動。

為了搞清楚那家夥的身份,我準備跳上去看看。

不過還沒等我起身,四把手電筒的光一起投了下來。

我看到四個人手裏都拿著長家夥,知道事情已經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就算我現在已經不能算普通人了,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這幾隻半自動步槍或者機關槍如果一起開火,很快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裏,我知道自己一刻都不能等了,從背後的箭筒裏抽出了四根箭。

曆史上箭法最準的人,著名的有李廣和黃忠,李廣能百步穿楊,黃忠能一發二矢,但是真正能一次射出四支箭命中不同敵人的,隻有水滸傳中的幻象人物王伯當了。

而如今,我似乎在改寫曆史。

彎弓、搭箭,我耳邊傳來崩的一聲,四箭齊發。

通過心念控製四支箭的方向,我準確的射向四個敵人。

不過我還是沒有將他們四個都射死的想法,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們。

於是刷刷刷幾聲,就聽他們手上的槍全部都被打落。

緩了口氣,我一縱身,跳了上去。

盡管失去了槍,不過對方並沒有放棄抵抗的意思。

雖然對我的彈跳力和箭法感到驚訝,不過對方還是很快拔出軍刀,向我撲了過來。

有了殺死地獄犬的經驗,當第一個人衝過來的時候,我控製住了他向前跨出的左腳,讓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

顯然對方並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整個身子向我撲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格鬥技巧,抓住他的一隻手,一個背摔,將他放倒在地。

這人被我放倒以後,第二個人已經揮刀向我攻了過來。

我往後一退,閃身躲過他的刀鋒,一個標準的側踢,踢向他的小腹。

其實我往後腿的時候已經拉開了和這個人的距離,這一腳根本不可能踢中。

而且如果我沒踢中,這一下一定會失去平衡,反而露出很大的破綻,讓對方有機可乘。

於是對方也愣了一下,完全搞不清楚我這是哪門子的格鬥技巧。

讓他看不懂就是我的目的,此刻我已經微微笑了起來。

當我的腳踢出去的時候,我忽然催動念力,讓自己的身體急速往前突進出去,就像腳下踩了個風火輪一樣。

這一下讓對方防無可防,一腳被我踢得飛了出去。

同時,後麵一個想要衝過來的人也被帶倒在了地上。

最後剩下一個,看見我如此的身手,已經呆在了原地。

我看他的小腹插著一支箭矢,應該就是剛才被我射中的。

他受傷非常重,流了很多血,看起來沒什麽威脅,於是我便放鬆了警惕。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我皺眉問那個受傷的人。

那個人愣了一下,張嘴說了一串日語。

我根本聽不懂他說什麽,不過至少我聽出他是個日本人。

見我似乎沒聽懂,那家夥又說了一句英語:“youaregoingtodie.”(去死吧)

說完他就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扣動了扳機。

我和他的距離非常近,根本無法可躲。

幾乎連出冷汗的時間都沒有,我就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一陣劇痛,殷紅的血液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

那一刻我以為自己死了,不過我眼前隻是一黑,很快就發現自己還有意識,這絕對不是被子彈打穿腦袋應有的感覺。

仔細一看,我就發現有一條濕噠噠的東西從我的臉上脫落了下來。

這東西從我臉上滑落,掉在地上扭動了幾下,就不動了。

我一看,原來是附著在我身上的亞特蘭蒂斯人,為了救我,它的頭已經被打開了花,儼然已經死了。

我來不及傷心或者後悔,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臉,就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聶川本來的樣子。

開槍的那個家夥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他也隻是愣了一秒鍾,又舉起了槍。

我怎麽可能讓他開第二槍,握起拳頭,一個衝拳,就像一支火箭一樣,瞬間將他打飛了出去。

那人往後滾了幾圈,一不小心落下了平台,發出一連串的慘叫,被斜麵上的刀刃給割成了肉絲。

我殺人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殺人,難免有些心跳加速。

不過剛才差點死掉的情況還是讓我心有餘悸,於是我環顧四周,看被我打倒的那幾個人有沒有什麽動作。

結果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幾個人都躺在地上不動了。

我走過去一看,就發現他們全都死了,嘴角流著白色的泡沫。

“是自殺……”我歎了口氣。

顯然,這幾個穿著黑色背心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

他們被我製服以後,選擇了自殺,肯定是因為他們現在正在執行一項非常要緊的秘密任務,所以寧願死也不肯對我透露半點。

搜了搜他們身上的東西,除了兩把手槍,幾把軍刀,和一些彈藥以外,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

本來發現手槍應該是一件極大的收獲,不過我完全沒有要它們的意思,對我來說,飛行太快的子彈根本沒法控製,不如我手裏的弓箭。

倒是那幾把電筒都是好東西,我把其中三把關了,插在褲腰帶上,隻留著一把作為照明。

這種感覺,和中了五百萬差不多,我瞬間覺得自己富有了。

查看了一番,我便站了起來,向四周看了看。

在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之後,我歎了口氣,準備繼續往上爬。

用撿來的手電往上照了照,我就發現在我頭上還有一層刀山,再網上,就是高高的洞壁了。

我縱身一跳,落到了最上麵的一層。

然後我就發現,在這一層上麵,居然還有幾個人骨,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爬上來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爬上來的,但是我知道他們是怎麽死的。

因為在刀山的後麵,就是深達五六十米的深淵,深淵中火光躍動,竟然是一些還鋼鐵融化產生的火海。

試想一下,你費盡千辛萬苦,爬上三十多米的刀山,然後看到這一片火海的時候,該是多麽絕望。

所以爬到頂上的人,一定都是因為絕望而死的。

用手電筒往下一照,我發現這火海至少有三十多米寬,對岸是一片平地,比這裏要矮三十多米。

雖然我並沒有辦法跳過去,但是這種地形並不難通過,隻要有一個滑翔傘,或者溜索一類的東西,我就能很輕鬆的通過。

不過關鍵就在於,現在這裏什麽都沒有。

想了想,我又覺得不對,因為不管剛才死掉的那幾個人是從哪裏來的,他們一定有方法上來,而且肯定也能下去。

在周圍照了照,我就發現,原來在這刀山最中央的位置有一個把手。

用力將把手拉開,我就發現原來這是一個設在刀山內部的梯子。

用手電往裏照了照,發現並沒有什麽危險,我就順著樓梯爬了下去。

爬下三十多米的高度,我到達了刀山內部的最深處,然後扭頭一看,背後就是通往火海的出口。

熱浪一輪一輪的向我迎麵撲來,讓我有種頭發燒焦的感覺。

不過我還是頂著熱浪向著火海走了過去。

走出出口以後,我看到原來距離火海和刀山之間有一條貼著牆延伸的小路。

這條小路不僅沿湖分布著,還有一段一直延伸到火海中央。

火海中央的位置,離對岸還有大約十多米的距離,那裏是個圓形的平台。

我想,那些接受火海懲罰的犯人應該就是在那個平台上被推下去的。

普通人的死路,到了我的眼裏就變成了活路。

我自信隻要自己走到那個位置,就一定能通過超強的彈跳力跳過去。

想到這裏,我已經頂著熱浪向著火海中心走了過去。

這條路修得非常窄,雖然是采用隔熱的石頭鋪就,但是走在中間,溫度至少也有接近五十度,我想當年的那些犯人,可能還沒走到平台,很多都被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