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弓搭箭,這一次為了避免引起對方的注意,我沒有把箭矢點燃。

獨眼瞄準那隻尤為醜陋的大老鼠,我忽然之間有了一種回到古代戰場的感覺。

而我,現在就是古代軍隊裏的斥候,手拿著長弓,在黑暗處瞄準了敵人。

長期拉開弓弦對於我來說,還是比較費力的,於是我用最快的時間,瞄了個大概,然後一鬆手,那箭矢就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有了!”對於第一次使用弓箭的我來說,這一次都看出來這箭射得非常準,直奔著那隻大老鼠的眼睛而去。

第一箭就射得這麽準,我心裏十分興奮,幾乎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不過就在箭快要射到老鼠的頭部時,我清晰的看見那老鼠的胡須顫動了一下,仿佛嗅到了什麽風聲。

然後它後腿一蹬,就往前躍了出去。

因為這個忽然的位移,我的箭即將射偏。

而這個時候,我心中一急,心想這箭要是能拐彎就好了。

這個奇異的想法一出,忽然我就看見,射出去的那箭矢忽然被一股綠色的念給包裹住了,然後箭頭一偏,向著老鼠跳出去的方向射了過去。

不過因為綠色的念產生得太晚,所以最終箭矢還是和老鼠的屁股擦肩而過,並沒有命中。

雖然箭矢沒有射中老鼠,但是我還是著實吃了一驚。

看了看手裏的長弓,竟然也被一層綠色的念給包裹著,顯得十分神秘。

甚至連我整個右手的手臂,都被這種念給包裹著。

這一奇怪的現象讓我想起了之前修煉的那種功法,難道說,冥冥之中,功法已經有一部分可以為我所用了?

想到這裏,我再次彎弓搭箭,這一次竟然能毫不費力的將弓箭拉到滿月。

不過當我再次去尋找那隻老鼠的時候,就發現老鼠不見了。

可雖然老鼠和那隻醜陋的狗都不見了,但是周圍到處都傳來了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開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重新點亮了一支火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射了一箭。

箭矢帶著火焰,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照亮了碉樓下麵的一隅。

當我看清下麵的情景時,頓時頭皮都炸了。

因為我看見,在火焰照亮的那個地方,有一群兩三米長的大老鼠,正快速的向碉樓圍了過來。

這些老鼠大部分都是肉呼呼的,隻有很少一部分還長著幾撮黑毛。

它們有些畏懼火焰,當看見箭矢射到麵前的時候,都頓了頓,緩緩往後退了一點。

不過後麵的老鼠實在太多,將這幾隻往後退的老鼠又推了回來。

很快,那支插在地上的火箭,就被這些家夥給壓滅了。

見到此種情況,我有些慌了。

老鼠是一種萬能的動物,就算這碉樓的牆壁再陡,它們也會想辦法爬上來,何況,下麵還有樓梯。

我左右環顧了一下,看見瞭望台入口的地方,有一扇石門,頓時感到了一絲希望。

那石門用鉸鏈控製,從上往下閉合的形式。

此刻我也顧不得有沒有退路了,抽出小哥送的那把古刀,將連接石門的鎖鏈一刀砍斷,石門便砰的一聲落了下來,將瞭望台的入口死死封住。

我剛緩了口氣,就聽見石門裏麵傳出來砰地一聲,顯然那些老鼠已經爬了上來。

不等我擔心石門是否會攻破,碉樓四周都傳來尖利指甲爬牆的時候發出的吱吱嘎嘎的聲音。

我來到瞭望台邊,往下一看,就見黑壓壓的一片老鼠大軍已經爬到一半了。

彎弓搭箭射落了一隻,我已經滿頭大汗,因為對方的數量實在太多,就算用人海戰術,我也會馬上被啃成骨頭架子。

還好我麵臨這種危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趁著老鼠爬上來還有十幾秒的時間,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把裝著火油的竹筒取下來,然後擰開蓋子,從瞭望台邊沿順著牆壁倒了下去。

那些爬上來的老鼠,踩到火油以後很多都開始打滑,然後從牆上掉了下去。

看著一麵牆上的老鼠往下滑,我就來到另外一麵牆,也把油均勻的倒下去。

就這樣,我把四麵牆都澆上了油,然後一筒火油就這麽用光了。

回到最前麵的那堵牆前麵,我低頭一看,頓時大罵了起來。

因為我發現這些老師太聰明了,它們看到同伴滑下去,就不再輕舉妄動,而是伸出舌頭,*舐牆上的那些火油。

早就聽說老鼠會偷燈油,隻是現代社會已經沒有燈油了,所以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老鼠們舔燈油,一個個露出非常滿足的樣子。

我罵了一句難聽的話,冷笑道:“吃,把你們都點了天燈,惡心的東西。”

說著,我就掏出打火機,將牆上的油一下子就點燃了。

隻聽轟的一聲,瞬間瞭望塔就被火焰給包圍了,變成了一根火柱。

我被衝起來的火苗給燎了眉毛,隻聽刺啦一聲,留海冒出一股糊味。

我急忙把頭縮了回來,坐倒在瞭望台上。

不過這個時候,牆上那些老鼠吱吱的慘叫聲,讓我心裏十分的爽快,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罵道:“燒,給我燒死這些醜八怪。”

可能是太久沒有人和我說話了,我需要這麽發泄一番,然後心裏就會好受許多。

沒一會兒,我就聞到空氣中一股難聞的燒焦味兒飄了上來,而火焰也漸漸小了下去。

我往下看了看,隻見那牆上的老鼠都已經掉了下去,在地上打著滾,還有的已經被燒成了一團黑炭。

這些老鼠其實本來不會被燒得這麽嚴重的,但是吃了火油在肚子裏,火焰被引進去,瞬間就會把它們裏裏外外燒得爛熟。

看著那些烤乳豬一樣的大老鼠,我竟然變態得咽了一口唾沫。

強忍著心中奇怪的想法,我看見地麵上的老鼠都在緩緩往後退,不過它們還有上千隻的數量,隻要火焰熄滅,這些家夥就會衝上來為同伴報仇。

如果它們再次衝上來,我火油已經用光了,根本抵擋不住。

想到這裏,我就開始發愁了,心說難道自己今天真的就要死在這裏了?

想了半天,我還是沒有辦法,罵了一句:“除非我是長翅膀的鳥,能飛走。”

“對了!飛走!”我忽然想到了什麽,但是一時間又忘了。

拍了拍腦袋,我讓自己努力回想剛才的靈感。

不過這個時候,地麵上忽然傳來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就像是年紀到了*十歲的人的咳嗽聲,聽上去沙啞得讓人揪心。

我急忙來到瞭望台邊上,往下一看,就發現那些本來對火焰十分忌憚的老鼠們竟然又緩緩的走了上來。

而且那種與生俱來的膽怯眼神,竟然此刻充滿了狂野和興奮。

同時,我看出,老鼠的大部隊左右分成了兩股,似乎是在給什麽人讓道。

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有厲害的假話即將出現,而且看老鼠的表現,應該是個精神領袖級的人物。

我心中開始猜想,難道是一隻全身長著白毛的智者老鼠,還是長著金毛的老鼠王?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那種讓人揪心的咳嗽聲又傳了過來,

我微微皺眉,努力想著這咳嗽聲的古怪之處。

很快,我就想起了小時候老媽給我講的一件事。

他說在她還很小的時候,經常和她的外婆一起睡。

她外婆的家安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小村莊裏,四周都是農田和樹林,孤零零的非常嚇人。

但是老媽性格比較強,所以到了晚上,還是喜歡讓她外婆,也就是我的祖婆給她講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

這些故事中,就有個老煙鬼的故事,祖婆說,這是她親身經曆的,不能叫故事。

故事的發生地點,就是祖婆和祖爺住的這個老房子。

她們年輕的時候就住在這裏,一年夏天,聽村子裏的人說,最近老是家裏丟東西,不是包穀就是大米,總之都是一袋一袋的丟,不像是平常的老鼠幹的,因為平常老是根本搬不動。

一開始大家都沒引起注意,但是到了後來,丟的東西從糧食,就變成了家兔、鴨子等小型的牲口,甚至還有丟手鐲項鏈了。

村民們以為村子裏來了什麽飛賊,就都來找村長商量要不要組織村民抓賊。

但村長在詢問具體情況的時候,有個村民說,有一天晚上他聽見外麵有很大的動靜,就拿起床邊的長棍,準備去看看。

而他剛走到客廳門口,就聽見客廳裏傳來老爹嘶啞的咳嗽聲。

他以為是另外一個房間老爹起來上廁所,就沒有在意。

可沒想到,第二天家裏的一袋米都丟了,而問起老爹,他卻說根本沒起來上過廁所。

這件事,這村民一直沒想通是怎麽回事。

村長一聽,就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這次咱麽有麻煩了,是老煙槍出來作怪。”

村長說:“耗子這個東西,非常聰明,而且跟人混的久了,就變得越來越精,一些上了年紀的老耗子,可以模仿人的咳嗽聲,甚至是一些簡單的語句,來麻痹人,以達到偷竊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