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先後落到了水底的泥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

站起身子我們才發現,水並沒有淹沒整個通道,我們的頭還可以露在水麵上。

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擔心被水淹死了,跟著水流的推力,開始往前走。

一邊走著,一邊大雄在後麵罵道:“*,你小子怎麽回事,這洞裏如果完全是水,看你怎麽出去!”

我承認,剛才的做法是有點衝動,不過,既然水還在不斷的往裏麵流,那說明裏麵的空間還沒有被灌滿。

河水已經灌了這麽長的時間還沒灌滿這個洞穴,說明裏麵的空間很大。

不過現在我並沒有時間給大雄解釋那麽多,而是加緊往前走。

因為我發現,這水麵還在繼續上升,再不走快一點,就真的會被淹死了。

還好,我們繼續往前走了沒一會兒,洞穴的形式從平緩,就開始向上延伸了。

進入爬坡階段以後,水就變得越來越淺,很快我們就離開了水麵。

這時候我發現,之所以水沒有講通道灌滿,是因為當初挖掘洞穴的時候,這些人在洞壁上,流了很多拇指大小的排水洞,看來他們以前就知道自己可能會挖到河底去。

沿著上升的通道往上走,我們就發現原來這次也許不用下地了,因為我們已經非常接近地麵的高度了。

果然,又往前走了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一處寬闊的空地上。

但是當我們看見這空地上的東西時,一時間都愣住了。

不要以為隻有看見妖怪或者敵人我們才會如此驚訝,這一次,我們看見的隻是無數的盔甲。

不過這些盔甲也不是一般的盔甲,每一個盔甲都是日本有名的大將曾經穿過的盔甲,至少來說,是同一種款式。

日本是一個尚武的國家,在中國隻有一些比較成名的武將才有自己獨特的盔甲,比如馬超、趙雲,但是在日本,不僅厲害的武將有自己的盔甲,連很少參與戰爭的大將軍、大名都有自己的盔甲。

比較有名的鎧甲要屬伊達政宗的月牙頭盔以及德川家康的稻穗甲等等。

而現在,在我們麵前,幾乎所有日本戰國時期成名武將的盔甲竟然都有。

為了證明這些盔甲的真假,我們湊近了最近的一件盔甲查看起來。

這件盔甲應該是日本曆史上非常有名的武將真田幸村的鹿角甲。

它被掛在一把木頭椅子上,呈坐姿。

我們上去前前後後的觀察了半天,發現不管是材質、年代還是牢固程度,都不像是假的。

不過真田幸村的盔甲我在網上看過圖片的,不是放在博物館裏就應該是在紀念堂裏,總之不可能在這裏。

那麽現在這件難道是同一時代仿製的?可是仿製這盔甲有什麽用呢?我不得而知。

劇目四望,我就發現這個地方安靜得可怕,就像是一座盔甲的墳塚,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氣氛。

這時候旁邊的大雄冒了一句:“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啊?為什麽看不到星星?”

聽他這麽說,我就抬頭看了看,果然,天上一顆星星都看不見。

就算天氣不好,但是總會有點亮光,而現在一點亮光都沒有,像是在洞穴裏。

不過說是在洞穴裏,周圍卻又有一陣陣微風拂過,感覺非常怪異。

借助手電的光芒,我們四處照了照,沒有看到任何洞壁之類的東西。

我們的手電筒是專業的狼眼手電筒,調到最大焦距以後可以照到兩百米意外的距離,但是在這裏似乎失去了作用,因為我們不論怎麽調整方向和焦距,始終看不到光斑的投影。

麵對如此詭異的情況,我們都沒有說話,而是埋著頭往前走。

說實話,現在大家都有點無奈,我們本來是要去找解宇霆匯合的,但現在因為我的一時衝動,又來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不過顯然他們倆都沒有怪我的意思,因為大家都被眼前詭異的事物給吸引住了。

我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往前走。

而這個時候,不遠的地方忽然一閃,有一個人影走了過去。

我們三個同事吃驚,加快腳步跟了過去。

不過也不知道是我們動作慢了,還是那個人藏起來了,手電四處照射,就是找不到人影。

“你也看見了?”聶川拍了拍我的肩膀,皺眉問道。

我點頭說道:“應該是個男的。”

大雄在一邊嘀咕道:“媽的,又是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有本事出來正麵交鋒。”

我給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因為我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種奇怪的動靜。

大雄也不說話了,因為他也聽見了這個動靜。

吱吱嘎嘎,吱吱嘎嘎。

這聲音斷斷續續,不過非常尖利,像是某種動物用爪子抓撓地麵岩石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不過雖然那東西在用爪子爪地麵,但是似乎並沒有移動,因為聲音始終是從一個地方傳過來的。

我們急忙加快腳步,繞過了兩排盔甲忽然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趴在地上。

用手電筒一照,我們就看見,這東西竟然是一個像是蜘蛛一樣的蟲子。

不過這蟲子身體很長,並且全身都是漆黑的,爪子就像是鐮刀一樣鋒利,在不停的抓撓著地麵,已經抓出了幾道很深的刻痕。

這家夥並不是在挖洞,因為它是被一把泛著黑光的刀給定在地上的。

這把刀我們再熟悉不過了,就是那把可以讓人中邪的村正。

“看來,那帶帽兜的小子剛才來過這裏。”聶川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但是為什麽沒把刀拿走呢?而是把這蟲子定在這裏。”

想了想,我們都不知道答案。

大雄還想把那把刀從蟲子身上拿回來,卻被我阻止了。

因為我不知道,把刀拔出來之後,那蟲子會不會活過來,它被定在這裏,說明它應該不容易殺死,而且很危險,所以帽兜小子才出此下策。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我剛想說,忽然之間,我們耳邊就傳來了哐的一聲,就像是家裏的防盜門被人用力的關上時發出的聲音。

“這是?……”其它兩人都愣了一下,用手電筒照向四周。

照了一會兒,我們什麽都沒發現。

可是這時候頭頂仿佛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那聲音非常小,就像是無數人在低語。

這聲音聽得我頭皮發麻,我感覺剛才那聲音似乎是有什麽門被打開了。

還沒等我想明白,忽然一團柔白色的巨大物體就掉到了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

定睛一看,竟然是個男人。

隻不過這個人男人瘦的幾乎隻剩皮包骨頭了,不停的在地上扭動著。

我們三個都看的頭皮發麻,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而這個時候,更多這樣的東西就從頭頂上掉了下來。

他們不停的扭動著身體,表情痛苦,但是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很快,我們周圍都被這樣的東西給包圍了。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並沒有傷害人的意思,而是自顧自的痛苦掙紮著。

就在我心中稍微一安的時候,忽然之間,這些東西的皮肉就像開花一樣的炸開了一道道巨大的扣子。

在他們的皮膚裏,沒有血,沒有肉,隻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蠕動。

那些東西就像鑽井無意中挖到石油一樣,不斷的從這些瘦弱的男人體內噴薄而出。

當黑色的東西完全脫離肉體以後,我就發現,這些東西不是**,而是一種近乎於軟體動物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