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最後設置的陷阱離我們隻有不到一百米遠,很快,我們一行八個人很快就在一棵大樹下找到了那個陷阱。
當我們慢慢圍過去的時候,就聽見坑裏傳來咚咚咚的奇怪響聲。
老三示意我們不要靠近,然後一個人先過去查看。
我們緊張的站在他身後,個個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就仿佛那坑裏會有什麽東西忽然蹦出來傷人一般。
老三小心翼翼的靠近陷阱,然後手裏點亮了一根冷焰火,先丟進了洞裏。
等敵人視覺暫時被冷焰火的光滿給吸引住,他拿出隨聲攜帶的折疊式鐵鍬,就湊了上去。
他看了一眼,然後立馬把頭縮回來,然後又看了一眼,顯得十分謹慎。
當他看完第二眼,眼中充滿了疑惑,然後扭頭過來,看著我們,說道:“都來看看吧。”
大雄早已按捺不住好奇心了,應了一聲,第一個衝過去,然後就往裏瞅。
不過他看了一眼,也和老三一樣充滿了疑惑,嘴裏還發出“咦?”的一聲。
我心中奇怪,也上去看了一眼。
然後就和大雄一起說出了一句話:“一塊大石頭。”
老三挖的陷阱上窄下寬,像個三角形,大約有五米深,一旦人掉進去沒有人放繩子是絕對爬不出來的,因為井壁是傾斜的,隻有蝙蝠才能倒掛在上麵。
我們不知道老三挖完這個陷阱是怎麽爬上來的,但都看出它很高明。
不過在這個高明的陷阱底部,有一塊大約人頭大小的橢圓形鵝卵石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
“剛才發出咚咚咚的是什麽東西?難道是這個石頭?”老四疑惑的看著解宇霆,問出了我們都想問的問題。
不過還沒等解宇霆回答,我們周圍忽然又傳來的咚咚咚的聲音。
“小心,樹上有東西!”老大古天樂叫了一聲,把我一按,一個臥倒趴了下去。
而其他人也一樣,都是身子一縮,半蹲下來,雙手抱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塊和洞底石頭差不多大小的鵝卵石從我們頭頂呼的一聲飛了過去。
那石頭砸在地上咚的一聲,打出一個大坑,然後滾了好遠才掉進了前麵的護城河裏。
我看的心裏一跳,心說如果有人被砸中的話,肯定腦袋跟西瓜一樣炸開花了。
這時候老大古天樂毫不示弱,罵了一聲娘,兩手不知從哪裏變出兩把飛刀,向著樹上扔了過去。
刷刷兩聲,飛刀穿透了樹冠,從樹頂飛了出去,但是飛刀帶起的鋒利的勁風將幾根粗大的樹脂都砍了下來,嘩嘩的掉到地上。
這時候陽光透過樹冠上的縫隙灑了下來,我們看見,樹上竟然什麽也沒有。
我們都是麵麵相覷,感覺這東西跑的真快。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又響起了咚咚的聲音。
老大古天樂還要扔飛鏢,就被解宇霆給攔住了。
解宇霆說道:“別扔了,對方這是在嘲諷我們,待會兒飛鏢扔完了可不好辦。”
“那現在怎麽辦,就讓對方嘲諷嗎?”大雄被剛才的石頭氣得鼻子都歪了。
解宇霆看了看那邊的樹冠,說道:“別管它了,它要是敢正麵衝突,我們就滅了他。老三,把陷阱重新蓋起來,看它能玩幾次把戲。”
老三點了點頭,撿了旁邊的樹枝和枯葉,將陷阱重新遮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陷阱。
一邊走,大雄一邊問道:“你說會不是是猴子幹的?我看著林子這麽密,肯定有不少猴崽子。”
“如果是猴子,那也太聰明了吧,不僅跟蹤我們,還用石頭破壞陷阱,我看不是猴子。”旁邊的老四接話道。
“是,昨天的陷阱也有報警,說不定也是這家夥幹的。”老三說道。
解宇霆皺了皺眉,說道:“別猜了,是猴子也好,或者是別的什麽,都休想耽誤我們的正事。”
他這麽一說,我們都不說話了。
我們繼續沿著護城河尋找城門的位置,而中間老三的手機響了幾次,顯然都是那樹上的東西不斷的破壞我們的陷阱。
手機每想一次,解宇霆的眉頭就會緊鎖一分,而我們所有人的心情也會糟糕幾分。
還好,就在大雄第三次吵著要回去教訓樹上的猴子時,我們找到了神社城門的位置。
這個位置的護城河顯得比其它地方要寬得多,不過在河邊有一塊延伸出去的石板,石板上橫亙的爛木頭可能是以前用來抵消城門放下時的壓力的。
在護城河對麵,是一條深鑿入山腹的露天台階。
在台階的最下方,也就是河邊,有一塊大約七八米寬,十四五米長的厚重黑色木板,樹立在通道中,將台階堵死。
我們看到在木板兩側有大約嬰兒手臂粗細的鎖鏈將它固定在兩側山壁上,鎖鏈連著的是兩台攪動式的軸輪機關。
當需要把吊橋放下來的時候,由兩個人同時操作機關,將鎖鏈放出來,吊橋就會放下。
當需要防禦的時候,則正好相反。
總之,要想放下吊橋,除非有兩個人在對麵同時操作才行。
觀察完這些之後,解宇霆就拍了拍老大古天樂的肩膀,說道:“那鎖鏈幾百年了,就算是精鋼的也朽壞了,看你的了。”
老大古天樂點了點頭,手中不知什麽時候變出兩把烏黑鋥亮的銅柄飛刀。
他幾乎瞄也不用瞄準,一發力,隨意的將飛刀扔了出去。
我們就看見陽光下,有兩道黑線破空而出,打在對麵軸輪機關上,濺出以連串的火花。
接下來,鎖鏈叮的一聲齊刷刷的斷掉了。
然後那厚重的木頭吊橋發出嘎嘎的難聽聲響,緩緩的向我們壓了過來。
我們所有人都退後了一步,然後那吊橋發出咚的一聲巨響,激起無數塵埃,落在了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
我被這一聲巨響震得耳朵發痛,又被灰塵嗆得使勁咳嗽,後悔沒有躲遠點。
沒想到其他人也是如此,扇著麵前的灰塵,都是一副苦笑的神色。
等前麵的灰塵散的差不多了,解宇霆便第一個抬腳走上了吊橋。
他站在吊橋上跺了跺腳,對我們說道:“挺結實的,都上來吧,抓緊時間。”
雖然解宇霆說吊橋結實,但是那畢竟是幾百年的東西了,我們走在上麵還是顯得十分小心。
而且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決定不讓大雄和我們一起走,而是等我們走過了他才能上來。
大雄對此表示了抗議和不滿,但是還是服從了組織的要求。
穿過吊橋,是一條向上的台階,台階兩旁是大約高*階兩米多的山壁,顯然當年為了使這條路暢通,工人們花了很大的代價來鑿山。
我們走的這條台階大概有一公裏,筆直沒有岔路。
這樣的設計在古代敵人入侵的時候,可以從兩側山壁上射箭、澆火油,而最上麵則可以用落石碾壓敵人,十分利於防守。
在通道的最上方,是一個牌坊式的建築,一般神社都會出現這個東西,叫做“鳥居”。
鳥居的顏色一般都是大紅色,有時還會被神職人員掛上紙符,以便於區分人界和靈界的界限,當然也有驅鬼辟邪的意思。
我們頭上的這個鳥居,已經斑駁褪色了,顯得極為蒼涼,沒有任何神聖感。
穿過最頂上的鳥居,就是大群的神社建築,在山頂平台上,組成了一個小村落般大小的寺廟式建築群。
日本的建築構造一般都沒有地下室,所以神社也必然沒有地下下建築,隻要能在那些房子裏找到我們要的東西,就可以完成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