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為昨晚的想法感到好笑,不自覺的向港口的方向走去。
海麵風平浪靜,因為是冬季,就算有明媚的陽光,但還是顯得比夏天顏色更深。
海風帶著雪融的涼氣,吹得我臉頰有些發痛。
我摸了摸自己這張*的臉,就覺得亞特蘭蒂斯人真是個神奇的種族,現在我雖然是喬裝成*的,但是竟然這臉上還能有冷暖的感覺,和戴*簡直是天壤之別。
同時,我又開始擔憂,自己會不會就這麽變成了*,再也回不去了?
回想起昨晚在廁所的時候,再也脫不下這層偽裝,我心裏有點慌。
咬了咬牙,我暗暗發誓,如果任務完成以後,這人皮還不從我身上脫下來,我就拿刀把它割下來,看看那白色舌頭一樣的東西會不會叫疼。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焰火。”為了緩解心情,我對著遠處的大海唱起了張國榮的歌。
沒想到這神經病一般的行為,卻被人逮個正著。
我剛唱了兩句,忽然就有人在後麵拍了拍我,差點沒讓我把舌頭吞下去。
我一時被口水嗆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扭頭一看,就看見一張冷漠而俏麗的臉正看著我。
“歌唱得挺好的嘛。”這個俏麗的女人正是龍佳,她冷笑了一聲說道。
我有些氣急敗壞,沒想到連他都來調戲我。
緩了口氣,我就問她:“怎麽?找我有事。”
龍佳沒有說話,圍著我轉了兩圈,上上下下打量起我。
我被她看得心裏有些發毛,但還是假裝鎮定的看著她。
“你……”龍佳猶豫了一下,轉而又說道:“算了。”
我心說這妞難道看出我不是*?
如果被拆穿的話就麻煩了,於是我急忙轉移話題,說道:“怎麽啦?是不是我帶回來的頭蓋骨被你破譯出來了?”
龍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上麵的巫文是巫族祖先最古老的一種文字,叫做陰文,沒那麽好破譯。不過我倒是發現,這東西並不是頭蓋骨這麽簡單,它還有別的用處。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得來的這東西。”
不是頭蓋骨這麽簡單,那還能是什麽東西?我心中暗想。
我知道現在隱藏事實也沒有什麽用處,就將發怎麽打開金棺,怎麽發現頭蓋骨,都將給他聽。
龍佳聽了就皺起了眉頭,呢喃似得說道:“不對啊,我感覺這個東西應該是用來做某種東西的蓋子,比如瓶子或者罐子。因為這頭蓋骨上記錄的文字隻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應該是寫在頭蓋骨連接的瓶身上才對。“
“瓶子或者罐子的蓋子?”我愣了幾秒鍾之後,忽然之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
記得作為德班王國國王的那個中年人,死後,肉被亞特蘭蒂斯人割下來,裝進了五個罐子,最後成為了所謂的真神。
那麽這個頭蓋骨,會不會就是那種罐子的蓋子呢?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東西應該是被丟棄在燒毀之後的燈塔上,而不是在金棺裏。
發現金棺的那個墓室,到處都有一個神秘古人的遺跡,那個古人和我長得非常相似,而這個頭蓋骨一定和那個人有關。
起初我以為頭蓋骨應該是棺材主人的,可是現在想來,可能並非如此,這個頭蓋骨,很有可能隻是棺材主人死的時候帶進棺材裏的。
那麽棺材的主人為什麽要把這個東西拿去和自己一起陪葬呢?
這裏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那個長得和我非常相似的古人,不是四個真神之一,就是第五個罐子裏誕生出來的人!所以才會把自己誕生的罐子當成至寶,將罐子的蓋子隨身攜帶,並且作為陪葬品。
而我,必定和這個古人有什麽關係,說不定,我就是他的子孫。
這麽說來,我的祖先,竟然是從罐子裏誕生的?
龍佳看我愣了半天都不說話,就知道我一定想到了什麽,開就問道:“你怎麽了?”
我搖頭說沒事,然後將五個罐子誕生真神的事給她講了一遍。
龍佳有些詫異,又有些興奮,喃喃的說道:“造神術!難道是真的?”
“造神術?”我以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龍佳沒有回答我,而是轉身往回走,說道:“沒事,等我研究清楚了再告訴你。”
我拿她沒辦法,隻能看她慢慢走遠。
不過龍佳往前走了一小段,又扭頭走了回來,大聲對我喊道:“解宇霆讓我告訴你,沒事了就趕快回國,再不回去你會後悔的!”
我倒是沒想到龍佳會來了這麽一句,心說我為什麽要聽解宇霆的?他把我們綁架到這裏來,差點害我被丟到海裏喂魚,現在他又想讓我們回去,到底是什麽目的?
反感歸反感,但是其實從早上一起床,我就已經決定了要說服大家回去了。
因為先不說這德班村的詭異之處,而且我不能讓他們再去遺跡島,那裏危險重重,去了就是送命。
該了解的事情,我基本都掌握了,也沒有必要再回去。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亞特蘭蒂斯人說的是真的,四大真神正在追殺我,那我讓聶川等人留在這裏無疑是等著宰割,還是先逃回國再說。
看了看遠處的大海,我望向故土的方向,就感覺自己還真的想家了。
歎了口氣,我急匆匆的往回走,打算馬上說服大家回國。
回到拉比洛維奇家的時候,正巧遇見大家都在收拾包裹。
我有些意外,就湊到了聶川邊上問他怎麽回事。
聶川看見是我,就抬頭對我說道:“哦,*,你回來了,我正在找你呢。”
我問他:“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聶川放下手裏的行禮,拍了拍手上的灰,有些興奮的說道:“有爺爺的消息了!”
“什麽?”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我們到了楚科奇半島以後,手機就沒了信號,所以根本不可能和家裏聯係,他是怎麽知道爺爺有消息的?
聶川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說道:“哦,是BEY告訴我的,他剛從莫斯科回來。”
他這麽說,我就忽然想起來了。
我們被解宇霆的人綁架以後,幸好遇到了BEY救下我們。
後來到了德班村以後,聽說BEY要到莫斯科去,就拜托他幫我們聯係家裏人。
那時候我給了他父母的電話,以及二叔的電話。
可能是他到了莫斯科以後,聯係到二叔他們,得到了爺爺的消息。
說著說著,BEY就從後屋走了出來。
看到他那張帥氣的就像是貝克漢姆一樣的臉,我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可能是因為看了那張合照的照片,以及想起了在地下遺跡發現的那張舊照片,我就對這個BEY產生了許多猜想。
不過現在我也無法表現出來,隻是對著BEY笑了笑,就問聶川:“你爺爺他在哪裏?”
聶川回了一句不知道,因為爺爺隻是給他寄了一個包裹,寄到二叔那裏,要回去看看才知道。
一個包裹?我念叨了一句。
心裏想著,爺爺會給我寄什麽東西呢?
顯然BEY並不知道,他隻是將爺爺寄包裹給我的事告訴我們而已。
這時候聶川又補充道:“我在北京認識很多做考古的朋友,其中一個朋友在一座漢代的墓裏曾經發現過類似的珠子,可能在他那裏,我們能得到一些信息。”
他這麽說正合我意,本來還打算怎麽勸說他們回去,現在也省了口舌,隻不過要怎麽回去倒成了問題。
如果說要坐車翻越大山,然後到莫斯科去坐飛機的話,一來是折騰,二來是我們本來就算偷渡過來的,根本沒有帶*,也沒有帶身份證,根本就買不到機票。
我們要回去,還得是坐船,但是這裏最好的船就是村長的那艘漁船,根本不可能遠航。
想來想去,我就想到了一個人,就是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