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越說越玄,還有什麽超能力,就說道:“等等!*,其實我有一件事要對你講。”

*怔了一下,問我:“什麽事?”

我猶豫了一下,就對他說:“爺爺是假的,是草人偽裝的,我懷疑我們從頭到尾,都被螟蛾身上的粉末所迷惑,在我們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不一定是真的。”

*一聽,立即驚訝的問道:“你爺爺是假的?可是草人怎麽能假扮成人,而且這麽久都不露出破綻呢?”

我回答道:“不知道,我在爺爺的房間裏發現了一盒螟蛾的粉末,我想可能是他悄悄的將這些粉末放在食物或者水裏,或者幹脆灑在自己的身上,通過空氣傳播,導致我們全家人都長期被幻像所迷惑。”

*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既然你們一直被迷惑,那你又是怎麽發現你爺爺是假的,難道你今天忽然清醒過來了?”

經*這麽一提醒,我仿佛抓住了什麽關鍵。

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確沒有做過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很突然的去敲爺爺房間的門。

唯一的解釋就是,草人想要偽裝成爺爺,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布置,而我剛好打擾了他布置的時間。

這樣想來,我眼前所產生的幻象並不是長期存在的,也就是說,時間和空間都是真的,隻有爺爺是假的。

在地洞裏的時候,也很有可能隻有個別的人或者物是假的,而發生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真的。

如此一來,我心中好受了很多,因為我、大雄和*有可能都是同時被騙了,而不是他們來整我。

隻要還有人可以相信,我就不會徹底崩潰。

之前我也有想過,關於時間與空間的變異,隻不過是幻覺中的一種,現在看來,這都是真的。

於是我就問*:“你剛才說的超能力是什麽,現在說來聽聽。”

*在電話那邊說道:“其實我也隻是在試驗的階段,我發現,偶爾在無意的情況下,我們能夠讓特定的時空扭曲發生,比如說昨天,我在家打碎了一個從八旗貴族墓裏挖出來的翡翠杯,當時非常心痛。我隻是下意識的想了想,這杯子要是能夠複原就好了。結果過了幾個小時,我回到家裏一看,那杯子好好的放在我家桌子上。打爛杯子的時候,我正和一個哥們兒喝酒,於是我給他打了個電話,結果他說中午並沒有打爛杯子,也就是說,打爛杯子的這段時間,被抹去了。”

我說道:“一個杯子並不能說明什麽,也許隻是恰好遇見時間缺失。”

*在電話那邊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本來是這麽想的,可是還是在昨天,晚上我到菜市場去買菜,本來要買三隻大閘蟹,都給我包好了,結果大閘蟹漲價了,我身上的錢不夠,就退了一隻回去,我心裏當時隻是抱怨物價越來越高了,兩百塊錢連三隻螃蟹都買不到,結果一回家,你猜怎麽著,口袋裏有三隻大閘蟹。”

聽到這裏,我想起大雄之前給我敘述的,他買東西兩次都給自己退了錢。

以他那種視財如命的個性,如果有了這種能力,退點小錢的確是他的風格。

再回想我在做沙漏試驗的時候,其實無意間也有想過沙漏會回到原來的位置,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結果。

如果說我們自己真的能控製這樣的超能力,那麽這件事就更加可怕了。

果然,*在電話那頭說道:“你千萬不要真切的希望某位古代人物還活著,這樣的話,就會發生一次幾百年或者幾千年的時光扭曲,這樣,現在活在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會失去幾百年或者上千年的壽命,所以全部的人都會死。”

我心說還好,我沒有太過崇拜的古人,不然真的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可是仔細一想,我又害怕了起來,問他:“當時從那個洞裏活著出來的還有梁倩,說不定還有吳老板,以及他的眾多手下,他們如果都有這種能力的話,那可就很難說有沒有人會幹出傻事了。”

*答道:“看來至少現在還沒有,不然這世界早就完了。”

我深深的皺起眉頭,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把這些事情告訴上麵吧,我覺得這種東西隻由我們掌握著,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在電話那邊歎了口氣,說道:“你別以為上頭是萬能的,他們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把我們全殺了,因為他們會覺得我們是一切的源頭。”

我想想也是,就問他那我們到底怎麽辦。

*說道:“既然新疆我們也不能再去了,那就隻能暫時按兵不動,等事情有了新的進展再說,現在輕舉妄動,也不能左右什麽,隻能帶來更多的麻煩。”

我不同意*坐以待斃的說法,質問他:“現在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你叫我如何平平靜靜的生活?看見周圍的人都不能正常生活,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安心。”

*說道:“事情總會有進展的,那些被偷走的時間,作為一股巨大的力量,必然有很重要的用處,我們可以等著瞧。這段時間,我們需要好好練習如何更好的操作這種不同尋常的能力,說不定到了關鍵時候,會派上大用場。”

“練習?”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知不知道,每發生一次時間缺失,周圍所有人的壽命都會縮短幾分鍾甚至幾小時。”

*在電話那頭說道:“可是就算我們不去有意控製它,缺失還是會發生,既然如此,何不把它利用到好的地方?”

他這麽說,確實也有道理,於是也我沒有再說什麽了。

“好了,我還有別的事情,總之你記住一句話,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這些事。”*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我把手機隨意的扔到床上,歎了口氣,始終還是久久不能釋懷。

在床上躺著,想了很多複雜的問題,堂妹就在外麵敲門。

我聽到她的語氣裏有害怕,她問我:“哥,爺爺到底怎麽樣了,我看那個奇怪的東西還在院子裏躺著,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