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海盜船,加上同樣數量的幽靈戰機,闖入了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宿主群中,那是怎麽樣的一個淒慘情景?腦蟲本來對這樣的事情沒有概念,可是,當徐墨最後一張底牌翻出來之後,腦蟲突然發現,這是怎麽樣的一種瘋狂。

不同於癲狂的蟲子那瘋癲而又雜亂無章的殺戮,在徐墨指揮下的海盜船和幽靈戰機,給腦蟲上演的是一場瘋狂但是規整的殺戮盛宴!猶如一個闖入少女春閨的浪子,在一場翻雲覆雨,留下了無盡的失落之後,這些狂熱的家夥就如同山裏的仙人一樣飄然遠去了。

海盜船的中子炮加上幽靈戰機的空空導彈,一排一排的整齊的轟炸著宿主群。擠成一團的宿主,正好給了這些海盜船最適合的殺戮對象,他們爆炸式的攻擊殺起宿主來就像是十個手指拿田螺一樣,那叫一個十拿九穩。片刻之後,充斥了悲鳴和爆炸聲的小戰場,就安靜了下來——不是海盜船和幽靈戰機已經滿足不再攻擊,而是蟲族的宿主根本就被這些瘋狂的家夥給殺絕了。

沒有得到腦蟲命令的蟲族空軍對這個和主戰場比起來顯的那麽不起眼的小戰場沒什麽興趣,他們還在努力的衝擊著聯軍艦隊的鋼鐵大陣,想要在上麵打出個窟窿好衝進去瘋狂的殺戮一番。對於徹底瘋狂的蟲子來說,這些鋼鐵戰艦無疑比起美味的蛋糕更為吸引人,因為,這些鋼鐵疙瘩裏麵,是這些嗜血的蟲子們最喜歡的東西——血肉。

腦蟲之所以沒有命令蟲族空軍前來支援,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麽大公無私急公好義,為了蟲族的勝利寧可自己麵對聯軍的戰艦等等,這個肥肥嫩嫩的腦蟲還沒有那麽大無畏的精神。腦蟲不是不想下命令,而是他壓根就沒有機會下令讓蟲族來支援——因為這個腦蟲,在第一波的攻擊中就被一圈幽靈戰機給盯上,第一時間就被數百架幽靈戰機的導彈齊射打成了宇宙中的灰塵。雖然腦蟲在主宰的支援下,可以無限次的重生,可是這也是需要時間的啊!秉承了徐墨一貫無恥手段的聯軍艦隊,幹脆就有數十架幽靈戰機牢牢的堵在腦蟲屍體的位置,就等著腦蟲重生的時候,再一次把這個可憐的孩子打成細碎的血肉。

等到宿主群被殲滅之後,更大的悲劇就在這片純潔的天空下以無恥的名義上演了。腦蟲就像是一個活在茶幾上的杯具,一把辛酸淚無語凝噎了。每次腦蟲頑強的在主宰的精神力支援下重生過來,都還沒有來得及下一個讓蟲族空軍前來支援的命令又或者悲壯的喊上一句“向我開炮”,就會被一群玩鬧一樣把宿主幹掉了的海盜船和幽靈戰機欲求不滿的再一次爆了菊花,化為宇宙中的塵埃。

這個熱熱鬧鬧的場麵,讓徐墨不由得想起了前世在玩網遊的時候,那種人神共憤神憎鬼厭讓人悲憤不已想要刪號了之的舉動——圍屍。不過徐墨可不會為了腦蟲鳴不平,這廝很是幸災樂禍的給了那些正在圍著腦蟲的屍體等著菊爆複活的腦蟲的海盜船駕駛員,讓他們繼續努力工作,爭取達到傳說中的百人斬強攻的境界,把腦蟲菊爆一百遍啊一百遍!也不知道已經無數次化為齏粉的腦蟲,會不會悲憤的翹起一根中指,對著徐墨發出最淒厲的詛咒。

徐墨很是不甘的從哪個基情四溢的戰場上收回了目光,他都恨不得衝上前去替換下來一個海盜船或是幽靈戰機,好好的讓腦蟲翻雲覆雨一番。對於這些給了徐墨巨大麻煩的蟲族,徐墨是怎麽玩弄都不會認為自己過分的。

不過理想隻能是理想,現實還是殘酷的。

不管徐墨是懷著怎樣一顆基情燃燒的熱血心靈,擺在他眼前的問題還是極其嚴峻的。把鋼鐵大陣重要的防禦補充,科技球都派出去之後,再加上本來能支援的塔庫斯、馬耳他行星援軍還在那邊強勢圍觀腦蟲的菊花殘,最重要的是剛才聯軍的火力輸出完全對準了那些宿主而對衝過來的蟲族空軍放鬆了警惕,致使現在蟲族的空軍馬上就要衝破聯軍的防禦陣了。單單是剛才火力集中在宿主身上的那一瞬間,聯軍就損失了很多戰艦。

所以,現在徐墨最重要的還是怎麽在自己沒有損失的情況下,殲滅這些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蟲子。不過,看徐墨臉上自信滿滿的微笑,就知道已經有某種異常猥瑣和淫-蕩的計劃在他那個和正常人有很大區別的腦袋裏成型了。

既然徐墨要重點打擊的宿主已經全軍覆沒,而且這裏並沒有蟲族的防空塔存在,徐墨自然知道自己接下去該怎麽辦了。於是,在一條充斥著猥瑣氣息的命令中,普羅特斯精神力的最高結晶,神民軍空軍艦隊的最高等存在,仲裁者就粉墨登場了。

這些強悍的控法者,是擁有瞬間改變一場戰爭走向的能力的。在以前和聯邦軍的作戰中,聯邦入侵普羅特斯的部隊就曾經常識過仲裁者那無恥的冰封戰場是多麽的令人發指。可是時光流轉,風水輪流轉,現在的聯邦軍,也終於能好好享受一下在仲裁者的配合之下對敵人進行圍殲,是多麽爽快的一件事情。

徐墨要利用的是仲裁者的另外一項科技,能讓對手看不見自己從而讓敵人在鬱悶之中憋悶致死的猥瑣科技——扭曲立場。

這些在普羅特斯內也是很稀少的強大戰艦,所擁有的能力是讓所有神民軍敵人膽寒的,這是已知世界中,對空間的運用最為熟練的戰艦。這些強大到甚至隻有執政官才能駕馭的戰艦,可以通過放大增幅駕駛者的精神力,讓己方部隊在所在的位置形成一個扭曲了的空間立場,也就是讓自己的部隊完全隱身。

想想看吧,在宇宙中的戰鬥中,可不同於小範圍內的空戰,兩方空軍的距離動輒以光年記。加上宇宙之中複雜的空間情況,各種行星恒星的引力作用,宇宙射線的襲擊,都讓宇宙中的空戰武器必須或多或少都是智能型的。也就是說,在從自己的戰艦上發射出去之後,這些激光,導彈,孢子團等等武器都會自動追蹤敵人,繼而命中目標。

可是當自己的戰艦隱身之後,敵人連自己部隊的身形都看不到,就更別提智能追蹤了,所以對著四麵八方亂打一氣是可以的,不過想命中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說別的,就說武器看起來飛快的飛行速度,和在宇宙中遙遠的距離比起來,就顯得那麽的慢。不能智能追蹤的武器,被攻擊的戰艦甚至都可以閃躲開來。

所以,當這些金光閃閃如同一個個牛叉的金甲戰神一樣的仲裁者,邁著堅定的步伐進入戰場的時候,這場在後世被稱為馬耳他絞肉機的普羅特斯及特倫斯聯邦聯軍對抗澤格爾蟲族的空戰就奏響了最後也是最輝煌的篇章。

說時遲那時快,如果腦蟲這個時候不是被圍屍而是還能指揮的話,這家夥肯定希望徐墨突然癡呆又或者小兒麻痹,來不及下命令。可是徐墨還好好的,腦蟲也還在被鍥而不舍的菊爆,所以,最淒慘的命運就降臨在了蟲族空軍的腦門上。

仲裁者安裝在燕子一樣的兩翼上,那兩塊巨大的卡拉水晶開始閃爍起迷離的光芒,一道道怒濤一樣的精神力從執政官那強悍的身體裏發散,經過仲裁者的增幅過後,在整個戰場上緩慢而堅定的彌漫開來。在精神力的衝擊波過後,空間的秩序開始了肉眼可及的變化,聯軍的戰艦在衝擊波過後,身形開始慢慢的變淡,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一樣,在這個已經被炮火和鮮血染紅的宇宙中失去了身形。

沒有腦蟲的指揮,那些能暫時替代腦蟲指揮蟲族的女皇和宿主也都被徐墨最先殲滅掉,這些隻憑著最原始的殺戮衝動在努力的攻打著聯軍的蟲族隊突然消失的聯軍感到了極度的不解。這些沒有智慧的蟲子曾經有那麽一瞬間,甚至以為是聯軍已經滅亡掉,或者是逃走了,但是現實的殘酷很快就告訴他們理想是多麽殘酷的一樣東西。

疾風驟雨一樣的瘋狂攻擊很快就砸在了蟲族空軍的腦袋上。所有聯軍戰艦都放開了防禦,而是一心一意的把所有攻擊力量發揮到了極致。這些失去了眼睛的蟲族空軍對這樣的事情顯然缺乏準備,一時間,激光,導彈,能量炮在宇宙中掀起了好大的一陣腥風血雨。

茫然的蟲族空軍因為恐懼而瘋狂了,他們不管不顧的向著四麵八方不斷攻擊,甚至不顧自己的攻擊已經落在了自己的戰友身上。蟲族空軍所在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片屍山血海,那裏,是最慘烈的地獄。

已經失去指揮變的瘋狂的蟲子是可怕的,他們瘋狂的撕咬著身邊所有能看得見的生命,他們不斷攻擊著任何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物體,可是這一切隻能是徒勞,因為他們的身邊,隻有他們的同族——那些同樣瘋狂了的蟲子。

馬耳他絞肉機戰役,最終死在聯軍戰艦飽和式攻擊之下的蟲族不足蟲族空軍數量的三分之二,其餘的蟲族,全在混亂中自相殘殺,繼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