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和劉著、張銳三個人都穿上了防彈背心,拿上了楊柳提供的MP5。雖然他們對自己的身手有把握,可是也不敢自視過高。有現成的防護裝備幹嘛不用?如果那兩個家夥反應夠快的話,保不準會有反擊的機會。而李斌的目的不是擊斃他們,他要活捉他們,從他們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從熱眼中看到一個家夥已經進入了浴室,看那樣子是準備洗澡,從他身上已經看不到那把手槍的陰影了,想必他現在已經脫得赤條條的了吧。另一個家夥正躺在沙發上,估計是在看電視,他的槍是在小腿上綁附著的,這種姿勢是不可能很快地做出反應的。

李斌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動手”,李斌輕聲的吩咐道。

房間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拉開了。

李斌、張銳和劉著潛伏了出去,摸向了對門。楊柳和另一名隊員緊隨其後,也貼伏在了走廊的牆壁之上。

空氣在一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畢竟他們麵對的是兩個手持武器的殺手。

李斌手持熱眼觀察屋子裏的情形,張銳蹲下了身子,用楊柳提供的開鎖工具撥弄著防盜門的鎖眼,劉著則大咧咧的站在張銳的身後,用從那家男主人那兒借來的一點兒絕緣膠帶大大方方的把3602的貓眼給堵上了,這樣可以避免光線的細微變化引起屋子裏人的警覺。

“嗒”的一聲清響,張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雖然好久沒有幹擰門撬鎖的勾當了,可是手法依舊是這麽熟練,就像是人學會了騎自行車一樣,一輩子就都已經忘不掉了。

熱眼中已經看不到浴室中那個家夥的情況了,應該是那個家夥已經浸到了浴缸裏去了。客廳中的那個家夥依舊懶散的躺在那裏,絲毫沒有發覺死神的鐮刀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

從門口進去距離客廳裏的那個家夥大概有八米,距離浴室直線距離有九米,可是要繞過一道工藝門和兩扇玻璃推拉門。這是那家的男主人提供的情況,他已經為李斌等人畫出了一張對麵房間的布局圖,作為曾經的鄰居,對門這家在裝修的時候他曾經過去參觀過。

對門這家的情況他們也已經了解清楚了,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一對中年夫婦,平房改造的時候補償的這處房產,他們還另外有房產,不在這裏居住,這處房產簡單裝修之後一直就是出租使用,人來人往的,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茬房客了。

李斌用唇語重複了一遍作戰方案,張銳和劉著兩個人點頭表示明白。

李斌伸出了三根手指,倒計時,三、二、一。

防盜門刷的一下被拉開了,張銳也已經側身閃到了一旁,劉著猶如一隻開閘猛虎一般忽的一下衝了進去,目標直指客廳裏的那個家夥。李斌緊隨其後撲了進去,眼睛都沒有向客廳裏望一眼,直接竄向工藝門,張銳一步不離的緊跟在了李斌的身後,隨後楊柳和另一名特警也跟著衝了進去,他們的目標也是客廳裏的那個家夥。

異常的響動驚得客廳裏那個家夥猛地一下坐了起來,手也迅速的向小腿上的槍械摸去。劉著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八米的距離對於早就有準備的他來說不過是一兩秒的事情,唯一有些意外的是客廳的中間位置上擺了一個花盆,這在熱眼上可看不出來。劉著飛身躍起直接跳過了那個花盆,在那個家夥手剛剛摸到槍柄的瞬間,劉著已經重重的一拳轟在了那個家夥的太陽穴上,直接把那個家夥打得橫飛了起來,砰地一聲摔在了沙發的另一側,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另一側的李斌和張銳兩個人也早已經繞過了工藝門,在劉著開始出手襲擊客廳裏那個家夥的時候,李斌手中的強光彈已經脫手飛出,連續砸碎了兩道玻璃門直接落在了浴室裏麵,砰的一聲炸裂開來,一道強光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同時在浴室中響了起來。

李斌護住頭部,連續撞碎兩扇玻璃推拉門直接衝進了浴室,坐在浴盆中的那個那個家夥正瞪著一雙已經失去焦距的大眼睛尖叫著從浴盆中站起來,憑著記憶伸手去摸掛在一旁的手槍。李斌一咧嘴,直直的一掌切在了那個家夥的喉部。喉斬。

“砰”的一聲,那個家夥仰麵躺倒在了浴盆裏,血水從他的後背處冒了出來,應該是被什麽東西劃傷了。衝進來的張銳伸手按住那個家夥的腦袋,把他死死地按在了浴盆的底部,那個家夥拚命地掙紮著,企圖擺脫張銳的束縛,可是很明顯,他的掙紮是徒勞的。

李斌閃身退到了一旁,拎起掛在牆上的手槍向門外走去。此時已經沒有他什麽事兒了。剛才撞破玻璃門的時候,他個胳膊上被玻璃劃傷了幾個細小的傷口,血水也冒了出來。這點兒小傷對他來說,可以直接忽略掉。

少傾之後,張銳拽著那個家夥的頭發從浴室中走了出來,楊柳臉上不禁一紅,那個家夥現在還是赤條條的。

整場戰鬥隻在短短的十幾秒之間就已經結束了,他們甚至都沒有伸一下手。李斌讓他們參與,隻不過是為了給他們留一些麵子罷了。

楊柳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特警隊與李斌身邊的這些人之間的差距了。

劉斌扯過一條床單扔給了張銳,張銳手腳麻利的把那個家夥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這時,其他的特警隊員們也都湧了進來,把整個房間搜查了一遍。從臥室的窗口搬來了一支瑞士產的SAUER-SSG3000狙擊步槍,這種阻擊步槍的槍身比較小,相對來說容易攜帶一些。別看這種槍的槍身比較短,可是它卻是現今世界上單發命中準確率最高的一種狙擊步槍。

那個被劉著打暈的殺手也已經被特警隊員們用手銬銬了起來,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支勃朗寧。李斌把手中拎的那隻沙漠之鷹也遞給了楊柳,特警隊員們還從客廳裏那個家夥身上搜出了一支匕首,也從屋子裏發現了其他的一些輔助裝備,也都歸置在了一起。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個家夥是有備而來的。

齊連平揪起那兩個家夥的腦袋打量了一番,東方人,沒有一張是熟悉的麵孔。

“現在怎麽辦?帶回局裏?”齊連平湊到了李斌麵前小聲的問道。

李斌放下了手中的電話,他剛才在給餘雪梅打電話,解除警戒。

李斌望向了齊連平,輕聲的說道:“我想先問一些事情,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吧。”

齊連平點了點頭,走到茶幾前拿起那隻狙擊步槍看了起來。很顯然他是在回避。

“張銳、著子,你們兩個一人帶一個,分開詢問。”李斌望著張銳和劉著吩咐道。對於他們的問詢技巧,李斌還是很有把握的。很少有人能夠在他們的手底下堅持幾分鍾。

“楊隊,你也派幾個隊員跟著看一下吧。”李斌轉向楊柳說道,這也是為了避嫌。雖然張銳他們三S的級別不用考慮這些警察們會怎麽想,可是大麵上的場麵還是要交代一下的,省的他們在心裏留下什麽芥蒂。

楊柳理解的點了點頭,安排了幾個隊員陪同審問,自己也按捺不住好奇,跟在劉著的身後進入了一間房間,她也想看看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審問敵人的。

不大的工夫,那兩間房間裏傳來了殺豬般的慘叫聲。沒過幾分鍾,一個特警隊員臉色煞白的從房間裏麵撞了出來,直接奔向了衛生間,隨即從衛生間裏傳來了劇烈的嘔吐之聲。

齊連平的臉上也變了顏色,這樣搞,不會搞出問題來吧?但是他還是強忍住了自己望向李斌的衝動,似乎手中的那把狙擊步槍對他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李斌臉色陰沉的走進了其中的一間房間。他已經聽出來了,這兩個殺手雖然貌似中國人,可是從他們的口音中李斌已經聽出了他們一個是越南人一個是曰本人。國際殺手?

李斌的眉頭已經皺得很緊了。

他走進的那間房間是張銳提審那個曰本人的房間。李斌進門的時候,那個曰本人正趴在地上,張銳把自己的一隻腳踩在那個曰本人的腿彎處,用自己的腳背做杠杆,把那個曰本人的小腿拚命地向下壓,他的腿筋已經被無限度的拉長了,這種痛苦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承受得了的。那個曰本人正拚命的用手使勁的拍著地板,發出淒厲的慘叫,鼻涕眼淚流的滿臉都是,嘴裏中文、曰文、英文全冒了出來,但是全是罵人的話。什麽‘FACK、草泥馬、八格牙路’什麽都有。

李斌蹲在了那個家夥的麵前,用一口流利的東京口音的曰語開口說道:“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隻有一次回答的機會,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終生。”

張銳把手上的力度稍微放鬆了一點兒。

那個曰本人急喘了幾口大氣,也不管臉上的鼻涕眼淚了,艱難地抬起了自己的頭,眼淚汪汪的望著李斌說道:“我說、我說,隻求你們不要再折磨我了。”

李斌微微地一笑,什麽狗屁的武士道,你隻要摧毀了他的尊嚴,讓他怕了,他一分錢都不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