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麵狼籍一片,所有能摔的、能砸的、能撕的東西沒有一件是完整的了。兩個裝滿了厚厚典籍的書櫥被推翻了,裏麵那些什麽政治經濟學、市場經濟學、宏觀經濟學之類的書籍散落了一地,書籍上麵還橫擔著一套頂級配置電腦的殘骸。

別墅裏麵的傭人保姆早就嚇得找地方多了起來,省的受到無妄之災。而那些所謂的精英們卻避無可避,隻得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站在書房外麵,書房裏已經平靜了下來,靜得可怕。他們知道,老板這是在積攢爆發的能量,他們隻是不知道第一個倒黴的人會是哪一個,冷汗已經順著脖頸浸透了他們貼身的內衣。

六個小時的時間,幾十億的損失,是誰都會發飆的。

別墅的大門打開了,從門口傳來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與橡木地板接觸的聲音,分外清脆。扭頭看時,葉馨香婀娜的身姿走了過來,走廊上那些膽戰心驚的精英們仿佛找到了救星,望向葉馨香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往曰那種色迷迷的神色,仿佛在一個瞬間,他們已經變成了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看到眼前的情形,葉馨香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她把手中的小包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依舊是那樣的儀態萬千。

“怎麽回事兒?”葉馨香皺著眉頭望向一位高管。她去公司打理一些事情了,她可不是花瓶,也不是那些被人豢養起來的金絲雀,對於公司裏一些重大的決策那些高管們還要仰她的鼻息,有一些事情連化國良都要找她商量。巨基實業,她可以當半個家。

“太太,股市上出了一些變化、、、我們、、、損失慘重。”一位高管諾諾著說道,聲音壓得極低,唯恐傳進書房,再激怒那頭暴躁的獅子。

葉馨香愣了一下,凝思片刻,開口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要一份詳細的報表。”

葉馨香並不了解股市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知道化國良今天要對包氏集團動手,而且經過反複的推演,巨基實業最少有一半的機會可以入主包氏集團,就算是萬一失手,也肯定不會是損失慘重。根據她的推演,隻要化國良完全按照她設定的步驟一步步走的話,保證既得利益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麽大的事情,她豈有不關心的道理。化胖子為了討好她,把集團新開張不久的一家大型購物廣場劃到了她的名下。如果不是上午一位高不高低不低的領導到購物廣場來視察,點名要見她,她豈會放下這麽重要的事情去陪那位領導到處瞎轉的。一頓飯吃了三個小時,葉馨香簡直想把那位色迷迷的領導踢出門去了。

幾位高管聽到葉馨香的話如蒙大赦,連一句廢話都不敢說,急忙逃出了這座童話般的白色宮殿。

化國良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兩隻腳搭在茶幾上,如果沒有那一地的狼籍襯托,誰都會以為他正在閉目養神呢。

感覺到身邊的沙發陷了進去,鼻端飄來了一股淡淡的香氣。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來了,化國良突然很想抱著她大哭一場。太他.媽.的憋屈了。

大腿上一沉,那具嬌軀已經翻身騎坐在他的腿上。這可是化國良最喜歡她做的姿勢,平時的時候要哀求好半天,十次裏麵或許能夠滿足他一兩次。

一雙帶著馨香的小手輕輕地按在了他兩側的太陽穴上,輕柔的旋轉了起來,一股舒適直接貫穿了兩側的太陽穴,本來還在狂暴之中的頭腦變得眩暈了起來。

化國良長長的突出了一口大氣,一雙手也舉了起來,緊緊的摟在了葉馨香的盈腰上,把自己的臉使勁的擠進了她胸前的那兩團柔軟。一股沁人心扉的芳香順著鼻端傳了進來,好溫馨,好寧靜。

“有人在跟我們搶購包氏的股票,做得很隱秘,前期我沒有察覺出來,等到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化國良的聲音很平靜,一團團熱氣噴到了葉馨香的胸前。

葉馨香正在按摩化國良太陽穴的雙手停頓了一下,隨即又開始了緩慢的揉動。

“是他。”葉馨香吐氣如蘭。

“不可能。”化國良揚起了臉,仰視著葉馨香:“他沒有那麽大的實力,我動用了六個點,最後搶回來不到一個點。五個點,再加上那些散戶,最少有十幾個點,他沒有那麽大的實力,他連一個點都啃不動。”

“是他。”葉馨香不屑的看了化國良一眼,接著開口說道:“我感覺的到。這件事情提前沒有人知道,別人的反應不會有這麽快。這麽大一筆資金籌措起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除非提前手裏已經準備了這麽多的資金,否則的話,就算是包氏集團也做不到。”

“你感覺得到?”一股醋意蒙上了化國良的雙眼。

葉馨香咯咯一笑,低頭在化國良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傻樣兒,你不覺得這樣更有意思了麽?是他不是他,你隻要申請董事局召開董事會不就知道了麽?”

化國良猛地低下頭,使勁在葉馨香飽滿的乳.房上咬了一口,換來了葉馨香的一聲嬌呼和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

“死胖子,你屬狗的呀。”

“這是利息。”化國良惡狠狠地說道。

葉馨香一陣無語,他的利息為什麽要讓自己來還?我真的可以為他償還利息麽?

化國良的豬嘴在葉馨香的胸前一陣亂拱,而此時的葉馨香卻變成了一具沒有知覺的玩偶,心神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化國良雙臂一使勁抱起了葉馨香,就這樣抱著她向另一間書房走去。這麽大的別墅,當然不止一間書房。他的頭腦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他需要電腦查看今天所有的交易記錄,而葉馨香,卻比他更擅長分析這些數據,他需要葉馨香的幫助。

時間緩緩的流逝,葉馨香和化國良坐在沙發上,他們麵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今天一天包氏集團股份的交易記錄都被調了出來。

看著這些數據,化國良的頭腦一陣陣的發暈。

低頭整理數據的葉馨香已經不再責罵化國良擅自做主,改變了她提前設定的投資步驟了。她已經知道錯了,再罵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數據被葉馨香整理分類。賣盤自然不用看,那些基本都是化國良拋盤引起的蝴蝶效應。買盤單筆交易金額五千萬以下的全部被葉馨香剔除,分為第二類,一千萬以下的直接刪除。這麽大動作的搶購案,一般不會進行小盤艸作的。

僅五千萬以上的大單就有八百多份,涉及金額五百多個億,當然,這裏麵沒有成交和成交金額極少的占了絕大多數。

這些單裏麵,化國良已經分不清哪些是自己投的,哪些是包銓投的,哪些是第三方投的了。

聽到葉馨香的吩咐,化國良急忙打電話,讓手下把自己的交易記錄送了過來,辨別著剔除那些自己搶購的部分。

葉馨香直接把下午兩點前,也就是股價在二十二元前的記錄一分為二,把股市交易資料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是跳水,一個是井噴。

劃去化國良的投單記錄,葉馨香好看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成交金額的百分之六十竟然發生在井噴前,而井噴前的交易記錄中隻有寥寥的十幾個五千萬以上的大單,有一張大單竟然達到了五億多元。

化國良指著那張五億元的大單望著葉馨香說道:“這是那個小子投的,跟傻逼一樣,一下把我的賣單全吞進去了。”

“障眼法。”,葉馨香淡淡的說道。

“啊?”化國良覺得自己又有些迷糊。

葉馨香演算了一下電腦上的那些數據,把井噴前那十幾個五千萬以上的大單累加了起來,淡淡的對著化國良問道:

“十一點三十五分左右,他是不是告訴你他所有的資金都投進去了?”

化國良急忙拿起了茶幾上的手機翻看通話記錄,沒有多大一會兒,化國良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十一點三十六分,他給我打的電話。”

化國良的聲音裏竟然帶著一絲顫抖,更多的是因為葉馨香的可怕。

葉馨香臉上的表情竟然沒有一分因為猜中了之後的欣喜,反而更加的凝重了。

“怎麽了寶貝?”化國良不安的問道。

葉馨香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鼠標點擊,把原先刪除的那些千萬元以下的買盤數據恢複了過來。那些數據累加以後,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駭人聽聞的數字。

在葉馨香凝神思考的時候,化國良從來不敢打斷她。隱隱的,在心裏,化國良竟然有些怕葉馨香。能夠重新回到母係社會,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葉馨香軟軟的靠在了沙發上,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胖子,從一開始我們就被人算計了。”葉馨香玩味的說道:“這個人雖然不是他,但是跟他卻脫不了幹係。在他交往的圈子裏,能夠一次拿出兩三百億資金的人,你說會是誰?”

“香港馬會!”,化國良脫口而出。

葉馨香笑了,調皮的在化國良的胖臉上捏了一把。

“還不算太笨,我敢打賭,他現在就在香港。如果你現在就提請董事局召開董事會的話,你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咯咯,他可是你的兄弟呀,你不想見他麽?”

化國良的一張胖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他聽出了葉馨香話語中的嘲諷之意,自己一直在拿兄弟標榜李斌,自己也一直在算計這個兄弟,卻沒有想到這回被這個兄弟擺了一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