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會議室的門輕輕地響了一下,司徒振剛推門走了進來。

李斌笑著衝著他點了點頭,好家夥,這一個電話打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看來司徒正延對這件事情也是非常的關注。

司徒振剛衝著李斌點了點頭,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隻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頗為為難,瞅著李斌躊躇了一下沒有說出話來。

李斌笑了一下開口問道:“振剛有什麽話直說無妨,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麽好顧慮的。司徒伯伯對於這件事情是怎麽說的?”

李斌不相信司徒正延會拒絕這個項目,再者說,就算是沒有香港馬會的參與,自己這一次在索馬裏的投資行為也是勢在必行,最多也就是幾個自己現在還沒有能力參與的項目拱手讓給國家罷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如果不是資源項目太敏感的話,李斌連那些項目都想插一下手,石油、煤炭、鈾鐵錫,那一項不是肥的流油的項目,不過對於這些戰略資源盯著的國家實在太多了,就算是中國搶得了先機,也不可能把這些資源完全盡收於囊中,多少都要漏出一些去安撫一下其他的國家。

李斌考慮國家看中的不僅僅是索馬裏的礦產資源,國家更看重的可能還是索馬裏的戰略地位。非洲之角,把守著蘇伊士運河的隘口,如果中國在索馬裏擁有獨特的地位,一旦發生戰爭,索馬裏必將會對整個戰局產生深遠的戰爭意義,比如說對印度等東南亞國家來說威懾力更甚,可以與中國一起對這些地區形成一個東西夾擊之勢,讓一些宵小之輩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遏製住了蘇伊士運河,對於歐洲戰局也會產生深遠的影響。

當然李斌也相信現在任何一個國家也不敢輕易的挑起事端,不過大家都好像是很有默契的在一起玩一盤戰棋遊戲一般,都在不停的布局,假想著戰爭一旦爆發將會如何如何。因此上某些國家才在中國的外海之上擺出了第一島鏈、第二島鏈的架勢,上海合作組織也不斷的增加成員國,有點兒像古時候人們歃血為盟拜把子一樣,都在調動著自己的棋子,而真正到戰爭發生的時候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就不得而知了,可是那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們還是樂此不疲的一起玩著這一盤棋,這是他們的遊戲,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政治’。

對於這盤棋李斌沒有一點兒興趣,就算是有興趣自己也插不上手,李斌感興趣的就是怎麽在大人物們的這盤棋裏撈到一點兒好處,當然,在李斌的理解中,那些好處都是自己應該得的好處。

聽到李斌動問,司徒振剛猶豫了一下,把身子向李斌探了探輕聲的說道:“我爸爸說了,他馬上坐飛機過來,這件事情在他與你麵談之前,希望你暫時不要做出任何的決定。他應該在下午四點多能到這裏,他邀請你今晚與他共進晚餐。”

“哦?”,李斌疑惑的看了一眼司徒振剛,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上午十一點,看來司徒正延趕得也挺急的,恐怕現在就已經在去往香港機場的路上了吧。李斌隻是不知道司徒正延為什麽不讓自己做出任何決定,這倒讓他費思量了。

看到李斌的眼神,司徒振剛急忙說道:“我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爸爸詢問我們打算在索馬裏投資多少我都沒有說,我隻是把我們準備投資的項目跟他說了一下。”

李斌笑了一下,這跟說了也沒有多大的區別,隻要一推算一下就可以知道一個大概。李斌笑著開口問道:“司徒伯伯怎麽說?”

司徒振剛咧了咧嘴,輕聲的說道:“貪得無厭。”

李斌哈哈的笑了起來,如果把機會擺在任何一個有實力的人麵前,任何一個人都會變得貪得無厭的,這本來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不過李斌從司徒正延的答複中聽出來,他對於這個投資是並不反對的,甚至說是嫉妒的,這就是一個好現象,隻要嫉妒了,也就有了動力了。

“那好,這件事情咱就暫時先不議了,有什麽事情等到我見過了司徒伯伯以後再說。”李斌當機立斷作出了決定,就在人們覺得一盆冷水剛剛潑下來的時候,李斌接著開口說道:“龔總,一會兒你吃過飯以後就先趕回天津吧,把我們需要準備的資金都準備好。”

大家一聽這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知道李斌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與司徒正延商談的結果如何,也不會改變這一次的‘掠奪’索馬裏行動了。

“史總,一起吃個飯吧,我已經通知馬會準備了,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在一起聚聚了。”司徒振剛不失時機的開口說道,作為地主,司徒振剛當得有此一說。

李斌又習慣姓地看了看表,開口說道:“你們吃吧,我先去聽一下舒婷匯報一下燕京店的情況,然後,我要到姥爺那裏去一趟,有一些事情要向他匯報一下。”

說著話,李斌把頭轉向了林誌勝開口問道:“誌勝哥,你跟我一起回家嗎?”

林誌勝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訕笑著說道:“你自己去吧,我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呢。”

李斌哈哈的笑了,自己原先不是也像誌勝哥這樣害怕見到姥爺嗎,可是自從自己知道他就是血狼以後,從心裏麵就對姥爺透著一股子的親近,這種感覺是無法形容的。

李斌站起了身衝著錢多多招了招手:“多多,你跟我來。”

人們都跟著站了起來,細心的人發覺自己對李斌的尊敬並不是出自於下屬對上級那種禮節姓的尊重,而是真的從內心的深處湧出來的一種感覺,他,值得我去尊重。

錢多多跟著李斌一直走到了那個被蕭遙圈起來的小竹林裏,李斌擺手讓錢多多在那張石桌旁坐了下來。

看著這片依舊生意盎然的竹林,聽著耳旁刷刷作響的竹葉聲,李斌不禁有些愧疚。這裏曾經是小雨的領地,因為小雨,自己還把這片竹林劃成了私人禁地,而今天,自己竟然要在這裏拜托別人關照別的女人,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絕大的諷刺。

李斌不開言,錢多多也不敢動問,兩個大男人竟然坐在這裏發起了悶來。

李斌不開言,是因為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對錢多多說這件事情。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麽說,錢多多都會往那一方麵想,這也由不得自己左右。一個男人拜托另一個男人關照一個女人,別人沒有其他的想法那才是怪事呢。

錢多多不敢問那是他真的不敢問,不知道怎麽地,自從看過李斌那種眼神之後,錢多多真的從心裏麵害怕李斌了。雖然他知道李斌不會對自己怎麽樣,可是怕就是怕,那也由不得自己來控製。

“給我來根煙吧。”,李斌望著錢多多說道。

錢多多一陣風似的扭頭就跑了。他不吸煙,可是他知道誰吸煙。

不大的功夫,錢多多拿著陶慶軍的那包限量版黃鶴樓又飛了回來,還帶來了兩瓶礦泉水和陶慶軍的ZIPPO紀念版打火機。

李斌點上一根煙,吐出了一口淡淡的煙霧,在煙霧朦朧中緩緩開口說道:

“我想請你找人關照一個人,燕京軍區特勤大隊的一個空乘服務員。如果有可能的話,把她調到機關裏麵吧,她不太適合做那個工作。”

“女的?”錢多多的一雙眼睛變得賊亮了起來,隻是在煙霧的掩蓋下,他看不清李斌的表情。

李斌沒有搭理錢多多,這不都是廢話嗎,有男人做空乘服務員的麽?

錢多多臉上露出了猥褻的笑容,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明白明白,無論她想要幹什麽工作都隨著她的意,隻要是不太過份的都沒有問題。特勤大隊的大隊長和我是鐵哥們??????”錢多多喋喋不休的擺開了自己的關係。

李斌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如果你老子不是燕京軍區的司令員你看他還和你是不是鐵哥們?

李斌淡淡的吩咐道:“她叫習芸,你去看著安排吧。不過不要透露出她被人特殊關照的跡象來,也不要提及到我,連對她本人也不要提及。借著這次索馬裏之行給她一個嘉獎,順勢調整一下工作也是合情合理的,也不會有人提出什麽異議。這種事情他們大隊長應該會安排得很好的。”

哪有男人向女人示好還有不讓人家知道的?這一點錢多多可就想不明白了。就算是他想不明白,他也知道李斌不會向他解釋的。錢多多鬱悶的撓了撓腦袋,照辦就是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李斌擺手吩咐錢多多去把嶽舒婷和燕京精品店的一些中層管理幹部叫了進來,聽了一下他們的匯報,開了一個簡短的短會之後就直接向北海公園姥爺的家裏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