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個月又到了,老醉十幾天沒有好意思求一下月票了吧。隻要大家不讓老醉墊底兒,老醉就心滿意足了。拜托大家了。】

李斌嘿嘿的笑了,他本來也有這個意思,以物易物才能賺取更大的利潤,而且,這種模糊的結算方式應該夠自己的嶽父老子頭疼的了。他看的是大局,想來也不會在乎這點兒小錢吧。

看到李斌臉上綻開的笑容,丁翔柱通過這段時間與李斌的接觸,不由得在心裏默默地為那個還不知名的倒黴者默哀,被李斌給算計上了可不是一件好玩兒的事情。假如現在丁翔柱要是知道了李斌正在算計的對象正是他自己的嶽父老子、國家總理趙文閣的話,恐怕丁翔柱會當場休克過去。

“當然可以”,李斌毫不猶豫的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庫克族長,我可以為您提供您所需要的一切物資,當然,我所說的一切物資不包括軍用物資。”

庫克和幾位長者聞言大喜過望,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糧食、醫藥和所有的生活必需品,甚至現在連一雙普普通通的塑料拖鞋對於有些地方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奢侈品。

幾位長者花白的腦袋已經湊到了一起,交頭接耳的商議將要用來年的收成換取一些什麽物資。

習芸眨了眨眼睛,偷偷的四處打量了一番,見到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了,一顆心也安定了一些。自己平時也算是挺穩健的姓格,怎麽一到了這個男人身邊就失去了方寸,總做出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習芸偷偷地拽了拽李斌的衣襟,正在和庫克低頭私語的李斌詫異的扭過頭望著身邊的習芸,輕聲的問道:“怎麽啦?”

這個害羞的女孩這一天臉紅的次數恐怕比她一年臉紅的次數還要多,此時看到李斌的臉龐,情不自禁的臉頰又飛上了一抹紅霞。雖然她知道別人聽不到她和李斌在說什麽,近在咫尺的庫克族長也聽不懂她和李斌說的中國話,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用隻能他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聲的問道:

“史俊,是不是我們不回國了?”

李斌鬱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習芸怎麽會問出這麽弱智的問題:

“暫時我們不會回國了,不過,等到我們安定下來之後,我會請庫克族長安排人把你送到肯尼亞去的。在那裏有我們大使館的人員接應,他們會安排你回國的。”

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習芸剛剛騰起來的一絲雀躍馬上被熄滅了。自己那時跟他說過,在回國之前兩個人就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原本以為他尋找理由留在索馬裏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呢,沒想到、、、、、、習芸重重的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說道:“我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一雙俏眼再也不去看李斌,伸手端起來小桌子上的香蕉酒,像似和那杯酒有仇似地,咕咚咕咚兩大口就灌進了自己的嘴裏,呯的一聲把空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習芸放酒杯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也引起了距離他們最近的庫克族長的注意,當他看到習芸一張氣哼哼的小臉時,微微一思索就自以為是的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不覺也有些赫然,是呀,人家史先生怎麽說也是商人,像這樣明擺著是在冒險的投資也怪不得人家小兩口會鬧別扭。妻子給丈夫臉色看,這在索馬裏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男人做事情,哪兒輪得到女人來幹預?不過聽說在外邊一些明煮的國家裏,女人也是同樣有話語權的。史先生剛才做的這個合作決定不會因為這個小女人給改變了吧?

庫克族長的心裏也有些忐忑了起來,雖然他不相信習芸可以改變的了史先生的決定,可是這個意外卻也不得不防。

“咳咳”,庫克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卻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習芸根本就不向他這裏望上一眼,還兀自自己在那兒氣哼哼的生悶氣呢。

庫克尷尬的望了一眼李斌,卻見到李斌也正在微微的鎖著眉頭盯著習芸。庫克心裏大急,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吵起來,現在事情還沒有搞定,如果他們在這裏吵起來,事情的變數就加大了。庫克急忙雙手合什隔著李斌向習芸微微的鞠了一躬:

“史太太,史先生的合作意向對我們迪爾人的幫助很大,請您相信,我們迪爾人是一個誠實的民族,等到我們有了收成之後,絕對不會讓史先生有任何損失的。如果您是擔心你們的安全,請你們大可放心,我用迪爾人的生命向您保證,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的傷害。史太太,如果您還不放心的話,我可以今晚就安排人把您先送到肯尼亞去、、、、、、”

此時的習芸在吃了一驚之後臉上已經綻開了笑容,不為別的,就為了庫克嘴裏的那個‘史太太’,現在她再看這個黑人老頭越看越可愛。習芸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傻乎乎的李斌,轉向庫克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張笑臉:

“尊敬的庫克族長,請您不要誤會,我不是反對、、、他、、、在這裏與你們合作投資,是他看著我討厭,想要把我趕回國去。庫克族長,你不會是也這麽著急趕著我走吧?”

李斌瞪著惡人先告狀的習芸,徹底無語了。

不要和女人講道理,這是一條恒古不變的定律。

這個丫頭現在這樣與庫克族長講話,隱隱的已經把她‘史太太’的身份給坐實了。李斌直到此時才隱隱地猜出了習芸莫名其妙生氣的原因,心裏一陣鹿撞,自己都沒有發現原來自己還這麽有女人緣,真是讓人頭疼。

庫克族長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史太太,我怎麽會趕著您走呢,您和史先生可是真主賜給我們迪爾人的貴客,我就是想要請還請不來呢,哈哈、、、、、、”

李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右手跳動了一下,可是心裏馬上又生出了一股力量,硬生生的把那隻想要去撫摸習芸腦袋的手掌給壓了下去。李斌急忙轉身麵向了庫克族長,再也不敢去看習芸那一張含嬌帶怒的俏臉了。

“咳咳,庫克族長。關於我們在漁業上的合作我打算也采用同樣的方式。”

聽到李斌把話題又轉向正題,庫克族長的神情又專注了起來。既然‘史太太’不是阻撓雙方合作的進行,庫克也就把一顆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史先生,關於漁業您打算怎麽合作?”

李斌低頭盤算了一下,迪爾人在這附近有兩萬人,而漁民的數量卻隻有幾百人,這主要是因為他們缺少捕魚器械和技術所造成的。守著這麽一片廣褒的大海,先不要說遠洋捕撈,就是他們近海的這些資源都已經被嚴重的浪費了,不然的話怎麽會有曰本、韓國、法國等國的船隊不遠萬裏的跑到這裏來偷捕。

“這樣吧,第一批我先提供二十艘一百噸級的漁船及配套工具給你們使用,收入所得的三成算是我提留的費用。你們捕獲的海產品全部由我收購,我可以用現金或者其他物資來為你們進行結算,方式由你們自己任選。”

“二十艘一百噸的漁船?!”這時,坐在另一側的一位迪爾族長者已經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著李斌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個數字在他的眼中看來實在是太大了,先前李斌所說的農牧業合作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並沒有什麽具體的數字。而這二十艘一百噸級的漁船可是切切實實的擺在眼前,就算使用人民幣來衡量的話那也有將近三千萬元的巨款了,如果折算成索馬裏先令,那將是一個讓人眼花繚亂的數字,在幾年前一元人民幣就可以兌換將近二百索馬裏先令,而現在由於戰亂物資的不流通,這個兌換比例可能還會有大幅的增長。

麵前這位年輕人一張嘴就是幾千萬元的巨款,而且看他那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仿佛這幾千萬對於他來說還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此時老者不得不懷疑李斌說話的可信姓了。

任何人都看出了這位老人懷疑的態度,不僅是這位老者,連庫克族長等人也不禁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打量起李斌來。屋子裏的氣氛又變得詭異起來。

孟德祥此時已經扮演了臨時翻譯的角色,把李斌與庫克族長他們之間的對話翻譯成中國話,輕聲的轉述給身旁的丁翔柱和史明友兩個人。

看到大家臉上臉色的變化,丁翔柱哈哈的笑了起來,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丁翔柱哈哈笑著站起了身,示意孟德祥為自己翻譯一下。

丁翔柱並沒有急於說話,像他這種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的老人精,自然知道該怎樣營造氣氛。

隨著丁翔柱步到庫克族長等人的席前,他伸手從自己隨身攜帶的文件包裏掏出了幾份臨出國之前臨時趕製出來的樂福公司宣傳資料,那幾份宣傳資料不僅印製精美,而且還同時用英文、法文、阿拉伯文進行了翻譯。

丁翔柱微笑著雙手把公司的宣傳資料遞給了庫克族長等人:“尊敬的庫克族長及各位長者,這是我們樂福實業公司的資料,請大家先看一下,對我們公司的基本情況做一些了解。我相信,我們雙方的合作會很愉快的。”

隨著孟德祥的翻譯,幾個人麵色凝重的翻開了手中的小冊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