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微笑著站在了段寶軍的身後,這個時候不是自己出風頭的時候,當得由段寶軍唱主角,再說自己對他們之間的情況也不了解,就算是開口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段寶軍其實也怕顧愷他們惱羞成怒之下動粗,雖然顧愷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可是聽到顧愷這樣說,段寶軍倒是把一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隻要大家都講求一些顏麵,那事情就好辦了。不過呂無暇在大庭廣眾之下潑了顧愷一臉咖啡總是不對的,可是看呂無暇那個樣子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段寶軍隻得代為周旋:
“顧少果然好器量,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們現在都在氣頭上,等回頭大家都消氣兒了,顧少再和無暇約個時間,大家把誤會解開,你看這樣可好?”
其實話裏就是告訴顧愷,你一身咖啡的站在這裏總是不好看,而且現在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不如有什麽事情回頭再說了。
顧愷氣哼哼的瞥了呂無暇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向咖啡廳外麵走去,另一個年輕人急忙追上了他,把自己的西服脫下來搭在了顧愷的肩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消失在門口。
見到顧愷走了,段寶軍轉向了呂無暇微微笑了一下:
“無暇,如果沒有什麽事兒的話我們就過去了。”
大家年紀都差不多,段寶軍就是稍大一點也沒有大過十歲,而且他才剛給呂博祥做了幾天的秘書,對呂博祥的家事了解的也是不甚清楚,自然也沒有說教呂無暇的意思,把事情暫時壓下去了他的工作也就算是完成了。
呂無暇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段寶軍不感冒,與顧愷的衝突也是臨時起意,隻不過段寶軍衝出來解圍讓她有些不爽。
呂無暇氣哼哼的把手中的DJ香煙扔到了煙灰缸裏,瞅著段寶軍說道:
“段秘書,以後我的事兒你少管行不?”
段寶軍沒想到自己受累不討好,大為尷尬,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李斌嗬嗬一笑拉了一把段寶軍:
“段哥,剛才那事兒咱還沒有說完,你再給我講講。”
段寶軍就勢向呂無暇點了點頭,轉身隨著李斌向他們剛才的座位走去。
“等等”,被人藐視,呂無瑕的氣不打一處來:“那個光頭,說你呢。”
李斌詫異的轉回了身,望著呂無暇問道:
“呂小姐有事兒?”
呂無暇伸手指著剛才顧愷坐過的位子對李斌說道:“沒事兒,看著你順眼,過來我跟你聊聊。”
李斌嗬嗬一笑:“抱歉呂小姐,你沒事兒我有事兒,有機會再一起聊吧。”
他對呂無暇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可沒有什麽興趣,甚至連一點起碼的尊敬都欠奉。說完話,李斌自顧自的轉身返回了自己剛才的座位。
段寶軍向呂無暇點了點頭,隨在李斌的身後返了回來。
這邊的呂無暇可氣炸了,在青島這個地兒如此藐視自己存在的,李斌還是頭一個。
在李斌和段寶軍剛剛落座之後,呂無暇已經帶著她的隨從氣哼哼的追了過來,在李斌詫異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到了李斌的對麵:
“哎,光頭,你怎麽這麽沒有風度?拒絕一個女孩子的邀請是不禮貌的你知道嗎?”
嗬嗬,原來她是追到這裏來問責的。李斌可不想跟她鬥嘴,你開口閉口的跟人家稱呼光頭就有禮貌了?別人沒有邀請你你就坐下來就有禮貌了?
段寶軍急忙向一旁閃了閃,躲開了呂大小姐淩厲的氣勢,為呂無暇介紹道:
“無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外地佬是吧?在青島這個圈子裏就沒有聽說過有一個光頭佬,整的自己造型跟‘俊哥’似地,你以為理個光頭就是俊哥啦?”
李斌嗬嗬的笑了。
段寶軍低聲的說道:“無暇別胡鬧,他就是俊哥,樂福實業的董事長史俊。”
“呀”,呂無瑕叫了起來:“你真是俊哥呀?”
說著話呂無暇已經站起身繞過中間的小桌子坐到了李斌的身旁,上下左右的打量起李斌來,:“看不出來呀,俊哥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咯咯,俊哥給我簽個名吧。”
說著話呂無暇已經翻起了自己的小包,看來是想要找一個小本子什麽的。
李斌向一旁閃了閃,呂無暇長得不醜,隻是她身上的香水味讓李斌不堪忍受,並不是說呂無暇使用的是那種劣質的香水,隻是她身上的香水味道過於濃鬱,使得李斌有些不能適應。李斌交往的幾個女孩子很少有用香水的,就算是史倩也不過是用那種比較淡雅的香水,若有若無的淡淡蘭花香味,讓人聞到鼻子裏非常的舒適。小雨更是從來也不使用香水,李斌更喜歡她身上那種清新自然的味道。
李斌對著正在翻找東西的呂無暇淡淡的說道:
“呂小姐,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你找我簽名算是找錯人了。”
真是白瞎了呂博祥為她取的這麽一個好名字了。無暇?真還看不出來她身上什麽地方無暇來。
呂無暇停止了手上的翻找,看來想要從她的包包裏找出一個小本子來還是一件頗有難度的事情。呂無暇抬起眼睛來望著李斌問道:
“你躲我這麽遠幹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李斌微微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裏在盤算怎麽盡早結束與段寶軍的約會。
呂無暇盯著李斌突然開口說道:“史俊,聽說你做生意挺有一套的,幫我指點指點。我的公司都快經營不下去了。”
李斌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呂無暇會突然扯到這個話題:
“公司?你做生意?”
不是不允許領導幹部的子女經商嗎,呂無暇怎麽突然冒出一家公司來。就算是領導幹部的子女經商大多也都是遮遮掩掩的,哪有這樣和初次見麵的人就開口說出來的道理。
呂無暇毫不介意開口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領導幹部的子女不允許經商?我無所謂,我一不偷二不搶,不托關係不走後門,我正正當當的經營,誰愛說什麽誰說什麽,我掙的錢幹幹淨淨怕他們幹什麽。”
聽到呂無暇這麽說李斌到來了興趣,那些官員子弟下海經商的有幾個人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包括自己在內,自己也隻敢說正正當當經營,掙的錢對的起良心。至於不托關係不走後門自己是斷斷不敢說出口的。
“哦?你做的什麽生意?說出來聽聽。”
見到李斌來了興趣,呂無暇大受鼓舞,又向前拉了拉椅子,靠的李斌近了一些。這一次李斌隻是皺了皺鼻子,倒是沒有拒絕呂無暇的接近。
“我做的是美容院生意”,呂無暇得意的揚了揚頭,指著坐在一旁那個文靜的小姑娘說道:“這是我小姨家的妹妹雯兒,她幫我打理這兩家店。”
李斌莞爾一笑,原來呂無暇也是用的借殼的手段,用雯兒的名義注冊的這兩家店。對於美容院李斌可是不太清楚,那是女人的世界,自己可從來沒有接觸過。不過聽呂無暇話裏的意思,她這兩家店經營的規模應該不小,否則的話怎麽會成立什麽公司。
呂無暇滔滔不絕的跟李斌講起了生意經,聽她話裏的意思她的美容院是定位在高端消費上,原本生意還算不錯,青島的城市就這麽大,高端消費人群也就這麽多,兩家店雖然不能說占領了青島市的半壁江山,可是也在上層貴婦裏麵打出了名頭,再者說呂無暇也不太忌諱領導幹部子女不允許經商的這一條規定,市裏的高官巨賈們也都知道了市委書記的寶貝千金在市裏開了這麽兩家店。有一些人也就懷了一些目地刻意巴結,唆使自己家裏的女眷到呂無暇的店裏來消費,美容院也就有了自己固定的客源。
人們的消費習慣就是這樣,你店裏的生意越紅火,人們就越往你的店裏擠,一時之間到也讓呂無暇賺了個缽滿盆溢。正在呂無暇打算著開第三家店的時候,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在台東和五四廣場又開了兩家同類型的店,而且這兩家店距離呂無暇的店都不是很遠,更增加了健身和瘦身美容等項目,場地也比呂無暇的店更為寬敞奢華,一下子就把一些散客吸引了過去,到最後連一些有目的而來的貴婦們也把自己的消費分散開來,往來奔波於呂無暇的店和那兩家店之間,這一下呂無暇的店營業收入頓減了一半以上。
聽到這裏李斌嗬嗬的笑了,插嘴問道:
“那兩家店是顧愷做的吧。”
語氣中根本就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
呂無暇瞪大了眼睛,忽閃著長長的眼睫毛瞪著李斌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李斌笑了笑,這麽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如果不是這樣的活就對那些貴婦們兩頭討好解釋不通了。
呂無暇狠狠的瞪著故作深沉的李斌開口說道:
“那兩家店是顧愷借著他小姨子的名頭做的,在省裏大部分的城市都有分店。青島就這麽大點兒地方他還過來跟我搶,你說我是不是該用咖啡潑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