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的、、、同胞,我隻是、、、船上一個、、、普通的、、、水手,我看到了、、、你們求救的、、、信號,我匯報、、、給了、、、船長。狗曰的、、、船長、、、說‘支那、、、豬,隻會、、、浪費、、、糧食,死一個、、、少一個’,船上、、、隻有我一個、、、中國人,我、、、無能為力。相信、、、你們、、、會脫險、、、的。這艘船、、、是青島、、、伊藤、、、株式會社的、、、自用船、、、伊藤號,船長是、、、佐川義夫。如果、、、在路上、、、我們、、、遇到其他的、、、船,我會想辦法、、、通知、、、他們救援、、、你們的、、、、、、”
船越行越遠,直至已經模糊不清,李斌再也分辨不出那些燈語為止,李斌漸漸的止住了口中的翻譯,望遠鏡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我.艸.他.媽.的小鬼子、我.艸.他.媽.的伊藤株式會社、我.艸.他.媽.的佐川義夫,等到老子回到青島,我第一個去拆了狗曰的狗屁會社、、、、、、”武東錢多多等人沒等到李斌的話音落地,早已經就暴跳如雷,跳著腳的對著遠去的船影罵了起來。
尹玉姬也是看得懂燈語的,她知道李斌翻譯的內容沒有一個字的更改。尹玉姬無聲的低下了頭,她的民族也曾經被那個島國殘酷的蹂躪過,她的民族也曾經被那個島國奴役過,她能夠理解兩個民族間解不開的仇恨,可是她不能夠理解兩個民族間的仇恨,竟然可以使人擯棄掉做人最基本的人姓,不顧道德法則的仇視,那他還配做一個人嗎。
李斌緩緩地站起了身,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隨手把望遠鏡扔給了正在叫罵的周健,冷冷的說道:
“伊藤株式會社是吧,有意思。”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下了島頂。
晚飯吃得很沉悶,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一大圈人隻聽得到海虹殼被扔到毯子上啪啪的聲音。篝火一閃一閃的,在人們臉上拽出猙獰的陰影。連海虹殼被扔到一起的聲音中似乎都夾雜著怨氣,啪啪的聲音格外清脆。
“媽的,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憤青了。”周健突然叫了起來,伸手擼下了腕子上的精工表,飛起了一道弧線,噗通的一聲扔到了海裏。
“奶奶個熊”,錢多多罵了起來:“扔塊破表你就是憤青啦,看他.媽你那個出息。我看你最多也就是找幾個曰本娘們上上的本事。”
周健臉紅脖子粗的指著錢多多的鼻子罵了起來:
“你大爺,我告訴你錢多多,今天你別惹我,惹我我連你一起收拾。”
錢多多撲棱一下子從沙灘上站了起來:
“孫子,我還就是惹你啦,咋地?想幹架?來呀,我正憋著一肚子火呢。”
周健二話不說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撕開了自己的襯衣,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紐扣飛的滿天都是,周健三把兩把就脫下了自己的襯衣,張牙舞爪的向錢多多撲了過去。
“都他.媽.的給我坐下”,一向很少爆粗口的李斌黑著一張臉怒吼了起來。
周健正在往前竄的身子戛然而止,還沒有等到他完全停頓下來,錢多多已經嘭的一拳打在了周健的腮幫子上,打得周健一個踉蹌,身體歪歪斜斜地退出去好幾步。
這一拳可把周健打火了,再也不去理會李斌的喝止,嗷的一聲向錢多多撲了過去。
兩個人口角起得突兀,動手動的也快。平時人們見多了這兩個人打打鬧鬧,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此時人們見到兩個人真動手了,周健的血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大家這才醒悟過來,感情這兩位爺今天是玩兒真的,七手八腳的撲了過去把兩個人遠遠的拉開。
進攻不可能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采取了遠攻戰術,腳上的鞋子被踢的飛了起來,鞋子踢沒了就踢沙子,被人抱離了地麵就改為唇槍舌劍。
李斌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黑著臉看著兩個人的鬧劇,等到兩個人都罵的精疲力盡了,才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人要是鬧夠了就滾回來坐下,要是還沒鬧夠就滾一邊鬧去。也不怪人家瞧不起咱們,除了窩裏反你們還會什麽?”
李斌的聲音不大,但是足以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李斌說的話很老套,但是足以平息住人們暴躁的心情。
錢多多抖了抖膀子,甩開了拉著他的幾個人,步伐沉穩的走到了周健的麵前。正當人們嚴防突變的時候,錢多多背著手把自己的腦袋伸到了周健麵前,開口說道:
“我打了你是我不對,現在我讓你打回來。”
大家都愣了,剛才還暴跳如雷的錢多多這是唱的哪一出。
“健子,你也別不好意思的,我這個人最欠不得別人的東西,我數到三你要是不打我就當你棄權了。”
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的時候,錢多多已經以光速數完了從一到三的過程。
錢多多笑嗬嗬的搖著頭轉過了身,向剛才吃飯的地方走來,嘴裏還不忘了表揚周建兩句:
“健子你這人真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裏跑輪船,算啦,今天的事兒就到此為止,誰也甭跟誰計較啦,要說這健子呀、、、、、、啊、、、、、、哎呦,我曰,健子你他.媽.的怎麽還偷襲呀。”
錢多多早已經被周健從後麵一腳踢到屁股上,蹬蹬蹬向前跑了幾步噗的一下子在沙灘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大家哈哈的笑了起來,走回了‘餐桌’旁坐了下來。
周健拿起紅酒瓶裏麵裝的‘純淨水’,咕嚕咕嚕的簌了簌口,噗的一聲吐出了滿嘴的血水,開口罵道:
“他大爺的,看不出來這小子幹幹巴巴的,手勁兒還不小。”
錢多多嗬嗬笑著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了他的身邊,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是,哥哥隻用了三成力,要是十成十你早就掛了。想當初、、、、、、”
李斌咳嗽了一聲止住了錢多多的胡噴,開口說道:
“要是沒事兒大家就去睡吧,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明天,明天就是中國傳統的中秋佳節了,難道這個團圓節就要在這個孤島上度過了嗎?
雖然剛才大家被錢多多和周健胡亂搞了一番,心情要比剛才的時候舒服多了。可是這一靜下來,這心裏麵又都是疙疙瘩瘩的了。
人們躺在篝火旁,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
銀白色的月光潑灑下來,透過枝葉間的空隙,丟下了滿地的碎玉。月光映在人們的臉上,是那樣的柔美安詳。今天已經是農曆的八月十四了,該返家過節的人們也早已返回了家中,陪伴在曰漸年老的父母身側。而他們,卻依然留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孤島之上,他們沒有比此時更想念自己溫暖的家了。
李斌悄悄地鑽出了帳篷,他和大多數人一樣,也有自己的思念。他想起了張蕙蘭,想起了史一飛、林愛菊,想起了趙文閣、江玉潔,想起了很多很多人,想起了所有疼自己、愛自己、關心自己,同樣自己也在關心著他們的人。
李斌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為漸弱的火堆添上了幾根柴。
李斌掃了一圈火堆旁沉睡的人們,這才剛剛過去兩天,人們就已經顯得狼狽不堪,形容憔悴了。
李斌靜悄悄的盤腿坐了下來,摸索著從毯子上摸起煙盒,還有兩根。
李斌把煙拿了出來,自己叼上了一根,把另一根舉過了頭頂。
一隻伸出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李斌的手中接過了那根煙。
李斌從火堆中拿出了一根燃燒著的細柴,點著了自己嘴裏的煙,把柴棍向身後遞了過去:
“振剛,坐下來聊聊吧。”
司徒振剛嗯了一聲,接過了柴棍,點燃了自己的煙,盤著腿坐在了李斌的身旁。
兩個人默默的吸著煙,李斌雖說了提出要和司徒振剛聊聊,可是卻不知道該聊什麽,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似乎又沒有話說。
半根煙抽完,李斌盯著漸漸燃燒起來的篝火開口說道:
“振剛,你不要嫌我八卦,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我姐結婚?你知道的,我隻有這一個姐姐,她對我很重要。”
司徒振剛沒有猶豫,開口說道: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從這裏出去以後就結婚。不管外麵是什麽情況,也阻攔不住我們的婚禮。”
李斌笑了笑開口說道:
“太倉促了,給我一點兒準備時間吧。最晚不會超過元旦,你看怎麽樣?”
司徒振剛不知道李斌為什麽說太倉促了,也不知道李斌要準備什麽,可是他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出聲詢問。
李斌喘了一口大氣,把煙頭丟到了火堆裏,沉聲說道:
“我準備明天帶大家回家,我們要在家裏過中秋節。”
“什麽?”司徒振剛吃了一驚,脫口問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