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宿醉,早晨醒來的時候,李斌還是眼冒金星,頭暈得厲害。

好久沒有喝得這麽痛快過了。在臨時安排孟德祥一行人住下的賓館裏,這一幫人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反正自己是連怎麽回家的都不知道了。

醒是醒了,可就是身上懶散的要命,連動都不想動一下,更別說出去鍛煉了。看了看蜷縮在懷裏的小雨酣睡正香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昨天晚上是怎麽把自己折騰回來的,肯定累了個夠嗆。

李斌艱難的爬了起來,坐在床上愣了好大一會神兒。

小雨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還要去練呀。”

說完轉了個身又睡著了。

李斌換好了運動衣走出了別墅。一口新鮮空氣吸入肺中,人也清醒了許多,可是腦袋還是暈的厲害,試著小跑了幾步,不行,胃折騰得厲害。李斌隻得停下了腳步,沿著林蔭道慢慢的行走著。

等到李斌買好早點回來的時候,一家人也都起床了,林愛菊抱怨道:

“昨天怎麽喝了那麽多的酒,把小雨折騰了個夠嗆,下次再敢這樣我可不饒你。”

李斌連聲的道謙,保證下次不敢了。

在外麵走了一圈,李斌的精神明顯好多了,人也恢複了精神。昨天自己確實是太興奮了,這一年多來第一次與這麽多昔曰的戰友歡聚一堂,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李斌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已經使他們將李斌劃到了他們一類人的裏麵。尤其是餘雪梅,對李斌為何有這麽好的身手一直追問不休,李斌隻得又將所有的罪過推到了死去的李斌頭上,有了這麽一個死無對證的擋箭牌,你能奈我何?

招呼著大家過來吃早餐,李斌向史一飛說起了昨天與‘保鏢們’會麵的事情。

“保鏢?”史一飛大感疑惑。

李斌為史一飛夾了一根油條,看著史一飛說道:

“老爸,公司現在比以前壯大了,而且業務涉及麵也越來越寬,比如我們即將上馬的廉租房項目,必定會得罪很多的人,那些既得利益者絕不會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嘴裏的肥肉被別人搶走,我怕那些人會不擇手段的做出些什麽事情來,所以請來了幾個保鏢貼身保護你們。”

小雨也點頭應和道:

“嗯,昨天我也見了他們呢,可厲害了。”

史一飛總覺得身邊帶著一兩個保鏢,好像是自己被監視了一樣,搖頭說道:

“隨便你吧,我挺安全的,用不上什麽保鏢。”

李斌反駁道:

“老爸,那可不行,您是公司的董事長,如果有人要對公司不利的話,您就是首要目標。”

史一飛正待要拒絕,林愛菊已經衝他瞪起了眼睛:

“聽小俊的,孩子還不是為了你好。”

隻要一遇到林愛菊支持的事情,史一飛馬上就沒有脾氣了。於是史一飛低下頭狠狠地拿著油條撒氣,逗得林愛菊咯咯的笑了起來。老夫老妻這麽多年了,好像史一飛就從來沒有駁斥過自己的意見,被老公愛著的感覺真好。

李斌轉向了林愛菊說道:

“老媽,您和小雨每天都要去基金會,也不安全,我也為你們安排了一個。”

林愛菊美滋滋的應了。

小雨與林愛菊現在每天形影不離,也在基金會裏幫著林愛菊處理一些事情,她們兩個人安排一個餘雪梅就足夠了。

李斌是打算讓孟德祥跟著史一飛、自己帶著張銳,羅海峰行動不太方便,李斌準備就讓他留守在家裏,跟著張蕙蘭做做伴,李潔在名義上是自己的幹妹妹,被人盯上的可能姓不會很大,怎麽輪首選目標也不會是她,再說她每天就是出入公司,李斌對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與戰友們約定好的時間到了,李斌抬腕看了看表,‘叮咚’,門鈴響了,時間一分不差。

李斌起身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正是自己的四位戰友,李斌把他們迎了進來,為自己的家人與他們之間相互做了引介。

別看史一飛剛才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拒絕,此刻見到他們也是滿臉的歡欣,臉上一絲一毫的不愉快也看不出來。史一飛的脾姓就是這樣,幾十年了,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很少與人紅過臉,萬事以和為貴,做人是這樣,經商也是這樣,標準的一個老好人。而恰恰今天就要去做一件撕破臉皮的事情,史一飛很是撓頭。

是因為劉建軍股份的事情,許海濤教授已經與劉建軍接觸過了,起初劉建軍堅決不同意退出公司,當許教授同他說,不退出公司也可以,保留原有所持股份也可以,但是必須要補齊股金。劉建軍一聽就傻眼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按照樂福公司現在的市值來說那就是好幾個億的資金,自己去哪搞這麽多錢去。思考了半天,劉建軍提出了退股可以,但是史一飛必須按照市值來補償他的損失,許教授問他有什麽損失,一句話就把劉建軍噎了個夠嗆。結果劉建軍氣急敗壞的起身跳罵,聲稱要到法院去起訴樂福公司,這一回連許教授都不願意跟他多談了,像這種豬頭,談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到法院去起訴?你憑什麽到法院去起訴?手裏連一張紙片的證據都沒有你起訴什麽?許教授冷冷的扔了一句,那就隨便你吧,到時別忘了把黑三也帶到法庭去作證。說罷,扭頭就走了。這一回劉建軍才真的傻了眼,看來人家是真的不拿自己當回事兒呀,再看看人家背後那家世,自己去起訴他?有法院敢受理才是怪事兒,就算是受理了,拖也把你拖黃了。劉建軍隻得又央請了幾個中間人做和事老,希望把事情解決得如意一些。

今天,史一飛就是要去赴劉建軍的約會。這件事情他並沒有知會李斌,他怕李斌擰起來由著劉建軍去打官司,阻攔自己過去與劉建軍談。史一飛認為,這件事情還是私下裏解決了好,鬧出去自己的臉麵上也沒有光彩,好像是自己過河拆橋,人家老爸退下來沒有幾年,自己就一腳把人家踢出了家門,有點不夠厚道了。破點財倒無妨,這張老臉可不能丟了。

其實,如果李斌知道史一飛是要去見劉建軍的話,肯定會阻攔下來,那個老**做人沒人樣兒,做事兒沒正形,隨便他去鬧。

李斌給幾位戰友分了工,幾個人也都沒有什麽意見。

史一飛帶著孟德祥先走了,去赴劉建軍的約會。少頃,林愛菊、小雨也帶著餘雪梅到基金會去了。今天是星期天,基金會在第二工人文化宮有一個大型的募捐活動,這個活動已經籌備了很長時間,邀請了眾多的政斧官員和各界名流,聲勢造得很大,樂福公司也派出了龔誌華副總參加了這次活動,雖然公司裏現在用錢的地方還很多,但是給老媽去造造勢還是很有必要的。

李潔吃完早餐就跑出去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趁著星期天約了蕭遙去逛街了。李潔大學幾年雖然是在天津讀的,可是因為當時經濟窘迫,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她都沒有去過,此時自己掙錢了,還不得好好彌補一下那幾年蹉跎掉的歲月。

李斌今天準備去燕京,主要還是給新買的那輛陸虎去拿牌照,順便到爺爺、姥爺、嶽父那裏去看一看。

林誌勝昨天晚上就已經來過電話,說牌照已經辦好了,讓他過來取就可以。李斌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誌勝哥在這些歪門邪道上的本事,汽車連照片都沒有拍、發動機號也不知道、甚至是連購車的手續都沒有見到,誌勝哥竟然可以把牌照搞出來。當李斌詢問時,誌勝哥滿不在乎的說,路虎到哪兒長的都是一個樣子,隻要型號對,顏色對,到哪兒搞不到一張照片,至於其它的,以後再補唄。

結果李斌還沒有出門,卻接到了一個比較意外的電話,化國良。

雖然自己自從與化國良相識以後,也偶爾的通過幾次電話,可是這樣大清早的來電話還是第一次。

接通電話之後,聽筒裏就傳出了化國良渾厚的聲音:

“兄弟,在不在燕京?”

“嗬嗬,化哥,我正準備去。”

“好呀兄弟,我現在在燕京,你到了以後給我打個電話,咱哥倆好好喝喝。”

一提到喝酒,李斌胃裏就開始翻江倒海的折騰。昨天晚上的酒勁兒這才剛剛過去,這怎麽又喝。不過化國良遠來是客,從哪說也不能拒絕他,李斌隻得應了下來。

(哎,老醉,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怎麽又來了?哎,其實老醉也不想來,來得多了你煩我也煩,可是現在,哎,好多人都是看數據說哈,你們大家看看我這數據,是不是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推薦到現在才一千多,誰借給我一塊豆腐,我撞死得了。曰(yue),我不要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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