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突兀的電話拯救了正在飽受蹂躪的李斌。來電顯示是劉著,劉著平時是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的,李斌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上次說的招募原先的戰友做保鏢的事情有了回音了。
接通電話,劉著果然一開口就是招募保鏢的事情。
“史總,我聯係好的戰友都過來了,一共四個人,你看什麽時候方便見他們一下?”
“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們已經在天津了。”
李斌微微思考了一下,說道:
“你們現在到楊柳青悍戶外運動俱樂部去,很好找,找人問一下就知道了。”
“是”,劉著回答到。到戶外運動俱樂部見麵,想想也知道史總這是要考核一下自己戰友的能力。劉著對自己這幾位戰友的身手還是蠻有自信的,XXX後勤保障部隊出來的兵,就算是殘疾了也不是幾個普通人就能對付得了的。
掛斷電話,李斌衝著小雨呲了呲牙:
“小妖精,等過幾個月我在收拾你。”
小雨也坐了起來:
“你要出去?”
眼睛裏滿是失望,哪怕是二個人現在不能夠越軌,調戲調戲李斌也是好的。也幸虧在婚前李斌就已經承受了小雨幾個月的蹂躪,這才勉強支撐了下來。
“嗯,劉著幫我選了幾個保鏢,我過去看看。”
小雨從床上一躍而起:
“保鏢?我也去。”
李斌心疼的一咧嘴,慌忙上前去扶住了小雨,責怪道:
“你就不能慢著點?你不知道你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假如有點意外的話,咱那幾個媽還不得把我剁成餡,包成餃子給你補身體?”
小雨咯咯地笑著不接李斌的話茬,反而摟住了他的胳膊搖晃了起來:
“也帶我去吧。”
李斌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斥道:
“我也沒說不帶你去,看你激動成那個樣子。”
小雨眉飛色舞的說道:
“那可是保鏢呀,隻在電視上、書裏麵看到過,一個個黑西裝黑墨鏡的,多酷呀。不知道他們跟警衛局的那些武警戰士比起來誰更厲害。”
這就是保鏢留給小雨的印象。
李斌苦笑了起來,如果真正的保鏢都穿上那樣統一的一身行頭,在臉上寫上‘我是保鏢’,那真正有事兒的時候就都成了活靶子。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誰呀。真正的保鏢,是讓你的對手已經完全忽視了你的存在,在危險還沒有降臨之前就已經洞察於胸,然後閃電般的出擊摧毀危險,而事主卻還茫然不知,這才是合格的保鏢。那些穿西裝戴墨鏡的保鏢隻是導演為了滿足觀眾的口味才這樣設定的。
李斌在小雨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
“恐怕你要失望了。”
何止是失望,小雨甚至都懷疑李斌是在跟她開玩笑,逗她開心呢。眼前站著的這四個人,哪有一點兒保鏢的樣子,甚至其中的一個連人的樣子都沒有了。
而李斌見到這幾個人的時候,雖然在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激動,沒有撲上去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抱在懷裏好好的親熱上一番,可是眼睛裏的那份激動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了。
要鎮定、要鎮定,自己不再是李斌,我是史俊,我是史俊。
李斌一次次的在心裏提醒自己。
劉著迎上了李斌,為他介紹四人。
劉著指著最後一位身材瘦小麵相猥瑣的中年人說道:
“這位是孟德祥,曾經是我的教官。”
李斌緊緊地與孟德祥握了手,好一陣搖晃。孟德祥何止是劉著的教官,不也是自己的教官嗎。孟德祥是情報專家、詭雷專家、射擊專家、自由搏擊專家、野外生存專家,如此眾多的專家稱號及於一身,可知此人的厲害之處。當然,這些專家的稱號都是部隊比武時部隊裏冊封的,沒有經過權威專家的認證,可是卻都經過了血與火的認證。
表麵上看過去孟德祥是這四個人裏麵最正常的一個,可是李斌知道,如果你挽開孟德祥的褲腿的話,你就會發現,他的右腿是用合成塑料做成的義肢,那是被單兵反坦克炮炸掉的。
“孟教官,歡迎你。”
孟德祥嗬嗬一笑:“史老板,以後還請多關照。”
李斌在心裏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對麵不相識,何等的悲哀。如果孟教官知道站在他麵前的是自己的話,估計著一個老大的脖溜是跑不掉的,那是孟教官對人表示親近的獨特方式。
劉著指著四人中唯一的一個女姓:
“這位是餘雪梅。”
李斌點了點頭,同餘雪梅握了手,不過握的是左手。餘雪梅是詭雷專家、電子戰專家,在一次追殺叛國者的戰鬥中被接應叛國者的A[***]情人員用反器材狙擊步槍擊中右小臂,那兩個叛國者非常重要也非常狡猾,身上攜帶有我軍某部的絕密資料,絕對不可以向外泄露。餘雪梅帶傷與另外一名隊員一直追擊出國境十九公裏,才將那兩個叛國者與接應人員射殺,取回了資料,沒想到A國竟然封鎖國境十幾天,大肆進行搜捕。餘雪梅與另外一名隊員隻得燒毀了資料,在亞熱帶叢林之中躲藏了十幾天,結果導致傷口感染,迫不得已之下,另一名隊員為她做了截肢手術。當時,餘雪梅的眼淚就流下來了,她不是為了疼痛而流淚,也不是因為殘疾而流淚,她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留在牽扯了自己太多牽掛的XXX後勤部隊裏了。
李斌握著餘雪梅的手,握得很緊,很用力。雖然李斌沒有與餘雪梅一起出過任務,但是對這位巾幗英雄的事跡了解的還是不少。
“歡迎你。”
餘雪梅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自己答應劉著過來看看,並不是因為生活所困。國家對她的補償已經讓她今生無憂了,她隻是聽說這裏有自己一直很仰慕的李斌的親人,而且,她也很想重溫那種血與火的生活,所以,她來了。
劉著指著一個滿臉麻子,嘴角上翹,帶著墨鏡的年輕人介紹說:
“這位是張銳。”
張銳,格鬥專家,突擊手。在一次戰鬥中為掩護戰友被一枚鋼珠手雷近距離炸中,戰鬥結束後從他的身上共取出六十六枚鋼珠和一隻左眼,右眼視力降為0.5,雖不影響正常生活,但是已經不適宜再執行任務了,他拒絕了大隊為他安排到其他部隊工作,選擇了退伍。如果不能和那些生死兄弟們在一起,而是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一名後勤兵,那他還不如退伍了。
李斌輕輕地抱了抱張銳,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激動,輕聲的說道:
“歡迎你。”
張銳曾跟隨自己出過十幾次任務,是可以彼此放心把後背交給對方的人。
劉著指著最後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對李斌說到:
“這位是羅海峰。”
羅海峰,狙擊手,隱藏專家、叢林戰專家。曾經隱藏在叢林裏的一堆爛樹葉之下整整五十二個小時,連敵人的軍犬在身旁來回巡視了幾次都沒有發現,在敵人哨兵的眼皮底下,六個小時向前移動了兩米,而哨兵卻渾然不知。在一次行動中,被炮彈彈片擊中了脊椎,到現在半邊身子還在向一麵傾斜,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說不出來的怪異。
同是狙擊手,李斌曾經與他進行過狙擊對抗訓練,七勝二敗一和,也是個可以與自己拚死一搏的對手。
李斌輕輕地與他擁抱了一下:
“歡迎你。”
羅海峰嗬嗬的笑了:“老板不嫌棄我就好了,你出錢我出力,放心,給你丟不了臉。”
嗬嗬嗬嗬,李斌也笑了起來。
跟弟兄們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小雨瞪著一雙大眼睛瞅來瞅去的,怎麽也看不明白,怎麽小俊對麵前的這幾個‘殘疾人’還這麽客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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