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迎難而上
“那是啊，要是換了我主持工作，肯定也會拿出一套我自己的方案的……”闞鳳奇滿嘴心的不服不忿。
“那好啊，那您說說看，假如按照您的方案，學校在後勤服務這一塊，會增加多少收益，服務的檔次和質量，會達到一個什麽程度……”方雨琦迎難而上。
“我的方案都提交一千八百回了，可是，沒一次被采納通過的，回頭還讓我分管這一塊，真是王八鑽了灶坑，憋氣又窩火。”闞鳳奇一肚子的怨氣。
“假如我現在告訴你，這次見老校長，主推你的方案，你會給我個什麽承諾呢？”方雨琦開始往正題上引導，不然的話，他發一天的牢騷又有什麽用呢？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拉攏他跟自己站在一個陣營裏，不會在自己上位的時候，說自己壞話，甚至暗中使絆子，讓自己陰溝裏翻船。
“我早就說過了，要是按照我的方案來整改學校的服務係統的話，學校的受益每年至少提高20%，服務質量也肯定發生明顯變化，至少在學生用餐的品種和檔次上，會增加很多備受學生歡迎的花樣……”闞鳳奇一聽要用他的方案，馬上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起來。
“你說的學校每年受益提高20%是如何匡算出來的？”
“我幹後勤快20年了，對這個行業了如指掌。如果讓承包的放手經營，他們的受益肯定大幅增加，所以，每年利潤會成倍增長。這樣的話，學校每年增加20%的承包受益，也肯定能得到承包者的認可……”闞鳳奇馬上給出了答案。
“我想知道，假如按照你的方案實施了，你如何保證，你的親戚朋友，不會因為親情關係，而忽略了服務質量呢？”
“這個我敢對天發誓！盡管都是我的親戚朋友，但誰都不敢拿信譽開玩笑——你可以糊弄一時，但學生和職工的眼睛是雪亮的，一旦有學生和員工投訴，我可能比不是親友的承包者還著急，還要跟他們急眼的，這一點方校長隻管放心，除非不按照我的方案實施，一旦按照，立竿見影，就會看到明顯變化……”闞鳳奇好像感覺，今天的方雨琦有點反常，不然的話，從來沒這麽跟自己談及這個話題。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一旦承包方換成了你的親戚朋友，勢必原先的承包者要撤離，其中有些人員會被帶走，有些就會失業，尤其是很多還是學校教職員的親友，這個你有什麽安排和想法……”方雨琦想得還真是周全。
“這個真不是問題，想走的，絕對不留，想留的，絕對不攆——尤其是學校教工的家屬，就更要關心照顧了，保證不會有一個下崗鬧事的……”闞鳳奇還真是考慮過這些問題。
“好了，其實我這次找你來，就是傾向於今年用你的方案來徹底改變學校以往的服務係統格局，想讓服務上檔次，夠規模——剛剛我問了您幾個問題，回答我基本滿意，你趕緊形成一個文字方案，最好是在我見老校長之前，就給到我手裏，然後，我代表你，去說服老校長，爭取今年就用你的方案……”方雨琦當場就給定了調子。
“謝謝你方校長能認可我的方案，可是，老校長那個老古板，什麽樣的方案他都會否定的，怕是到了他那裏，又給Pose了！”闞鳳奇的銳氣好像真的都被剝蝕幹淨了。
“這次不會吧，我直接帶錢過去幫他交齊療養費用，再答應學校出錢給他雇個護工保姆，滿足他所有的要求，他應該同意咱倆的方案了吧……”方雨琦居然將闞鳳奇的方案，說成了“咱倆的方案”！
“要是這麽說的話，就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了……”闞鳳奇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那好，那你就趕緊把具體方案整理出來吧，我明天就要去看老校長了……”
“好，其實方案是現成的，隻是日期和個別地方調整一下就行了——我爭取明天一早，就把具體方案給到方校長的手裏……”
闞鳳奇顯然十分高興，但卻沒像馬萬峰那樣，立即表態說堅決支持方雨琦當校長，可能這個家夥是那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吧。不過看他現在的神情，應該是對方雨琦十分滿意了，因為多年的壓抑，就要得到釋放了，他不會方雨琦幫了他這麽大個忙之後，到了關鍵時候，再踩她一腳吧……
“好，就這麽定了……”方雨琦送走了闞鳳奇，就琢磨著如何找最難纏的、主管教學的副校長常寶強，談及他最想要的利益呢，卻突然接到了馮二鐵打來的電話：“姐呀，人我找到了，啥時候帶回去讓姐麵試呢？”
“你就直接帶回市裏吧，找個旅店先讓她住下，然後到學校來接我，我今天還要到牛局長那裏去匯報工作呢……”方雨琦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好，我聽姐的……”馮二鐵立即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