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邵的請求,太史慈根本不做思考,他含笑對許邵說道:“承蒙許先生看得起窮鄉僻野的不毛之地!許先生屈尊降臨本將的轄地,本將自然歡迎!多餘的話,本將也不想和許先生這等人明白人多說……隻要許先生和族人能遵守郡城的法規即可!”。
“太史將軍,許某自會按照將軍的心意安置族人的,許某的族人,將軍可以隨意調遣!許某以人頭擔保,許某的族人絕不會給將軍帶來麻煩的!”,許邵神情感激的說道。
許邵知道太史慈這樣的人,內心是極其討厭所謂的大家族,可是目前太史慈的轄地又需要大量的人口。會稽郡,大家族聚集的形勢,是太史慈向現實妥協的結果……
太史慈眼見許邵如此上路,也就安排屬下帶領許邵選擇居住地。現在,外來之人是選擇居住地,若幹年後,後來之人隻能租賃房屋了!會算計的許邵之所以選擇會稽郡,是因為他推斷未來幾十年,會稽郡不但會繁華昌盛,而且還會遠離戰爭!
雖然許邵本人沒有經過大富大貴,也沒有經曆過艱苦坎坷的生活,但是他看慣別人的大起大落。心境高遠的他,為了家族的延續,他優選了會稽郡。從溫帶來到亞熱帶,氣候差異,人文習俗的差異,作為外來人都要適應和接受。會稽郡雖然是辟野,但不是窮鄉,這裏四季山果常熟,山林裏獵物種類繁多,足夠解決族人的衣食之憂,至於住行,太史慈已經熱心的幫他們解決了。
許邵所帶的近萬族人,擅長各種工藝,比如釀酒,建築,耕種等。他們的到來,增添了郡城生活的亮色,一定程度上緩解了郡城的用人之荒。當然,許邵精心培養的近百名藝妓,都被某人別用有心的安排到建鄴城的秦淮河青樓去了……
太史慈打破常規的做法,以至於若幹年後,曹孟德在洛陽擁有“銅雀台”,而太史慈便在建鄴城擁有“鳳儀閣”,一南一北,好不熱鬧啊!
安排好意外而來的許邵家族,太史慈便帶領二十名近衛直奔東南沿海的鼓浪城而去。雖然,天下暫時平靜了,江東也無重大的戰事發生,可是太史慈不敢怠慢啊。他立誌:要抓住幾年難得平靜時光,鞏固壯大自己的勢力。為未來家人乃至追隨自己的民眾幸福安康的生活打下堅實的基礎。
此處外出,太史慈的諸多美女老婆沒有一人隨行,可是為了太史慈安全著想,林凡等人用特別的道具吸引靈猴金主,令金主心安理得跟隨和保護太史慈。
身為雄性的金主自然喜歡和美女呆在一起:它平時不是在林凡的抹胸裏,就是馬雲騄的乳-峰中,至於修魔者顏涵嗎?太史慈都近不了身,它也隻能靠邊站。
為了讓金主安心呆在太史慈的身邊,林凡、馬雲騄等人就特製一件抹胸,抹胸的暗格裏裝滿奇珍寶石,以及各種靈丹。太史慈把女人獨有的抹胸戴在胸前,金主貪圖寶石靈丹的滋養,便湊合著隱藏在抹胸裏。以此,金主可以隨時救主,保護太史慈了。
猛然穿戴女人的抹胸,太史慈很不自在,要是肚兜他還能勉為其難啊。可是自己此時沒有任何的攻擊力,隻能仰仗金主的保護,如果他不帶抹胸,林凡等人能讓他離開郡城嗎?他不帶抹胸,沒有任何福利好處,金主也會遠遠躲開他的。
金主就是那麽的現實。嗬嗬。
離開郡城數百裏,太史慈便感覺心神不定。太史慈的負麵感覺,金主都感受到了。它不時的從衣服的暗兜鑽出來,四處打探。有了芬芳和實惠的福利,金主幹活相當的賣力啊。此時,太史慈的坐騎,黃龍馬也是焦躁的悶哼著。
格老子,不會又是遭雷劈吧?……太史慈排除一切危險的可能,最後判斷道。可是這段時間,他一沒有幹出格的事情,二沒有打探什麽所謂的天機,這樣也遭雷劈?
為了不把潛在的危險帶來身邊的近衛,他始終和近衛保持一段距離。夜色降臨,近衛們在一處山坳搭建帳篷休息。太史慈一人牽著黃龍馬來到水潭邊。正在飲水的黃龍馬突然昂頭嘶鳴,同時,一股凜冽的殺意罩住了太史慈。突遭凶險,太史慈施展“踏浪步”閃身離開原處,一點金光瞬間穿透他的虛影,直接射向水潭邊的密林。
一陣憤怒的猴叫從太史慈的懷裏傳來。眨眼之間,太史慈的身形落入水潭中。在水中,太史慈的身形還沒穩定,水中便有二把短刃無聲無息的向他刺來……
陸地和水中的凶險,接連發生,令太史慈喘不過氣來。
雖然太史慈不能用腰間的寶劍如願抵擋突如其來的襲擊,天生水性極佳的太史慈,施展蛟龍的水技,靈巧的躲過襲擊,二把短刃擦身而過。電光火石之間,太史慈看見襲擊者是二個人,二個人一身黑色水靠,黑色水靠包裹他們的全身,隻露二隻凶狠的眼睛。
近身戰,一擊不成,襲擊者突施秘法,詭異從太史慈的視線裏消失了。靈猴金主從太史慈的懷裏跳出來,化作一道金光追尋襲擊者而去,此時,救主心切的黃龍馬也潛遊到太史慈的身邊。水中,太史慈拍了拍黃龍馬,而後,心有靈犀的一人一馬從水裏遊向岸邊。
到了岸邊,金主便跳進太史慈的手掌裏,嘰嘰嘎嘎的一番比劃著,它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擔心太史慈的安危,它就把襲擊者追蹤到了。
太史慈對著金剛翹著大拇指,而後他閃身來到密林裏。一個四人合抱的樹幹被掏空了,樹洞的地麵上散落著花瓣狀的血跡,顯然隱身的襲擊者被金主打傷了。要不是金主顧忌太史慈的安危,金主打不死襲擊者,也能追蹤到襲擊者。
在擅長觀察環境的金主陪伴下,太史慈施展“踏浪步”又把方圓二裏的範圍徹查一遍,結果沒有任何的發現。
聽到猴叫馬鳴的燕雲近衛急忙趕到到水潭邊,結果他們隻看到安詳的黃龍馬。他們一個個臉露駭然之色:太史將軍,怎麽不見了?如果,太史遇險,他們死一萬次也難抵失職的罪責啊!
領頭的侍衛長禹八看到黃龍馬安靜的神態,意識裏靈光一閃,他這才穩定住自己的心神安撫同伴的情緒:“兄弟們,不要驚慌,太史將軍應該沒事,估計太史將軍去追蹤襲擊者了……”。躲在暗處的太史慈觀察到燕雲侍衛的臨險反應,這才悠然踱步而出。
太史慈用眼神表揚侍衛長禹八處理危機情況的得當,而後他親自牽著黃龍馬回到營地。遇到突然的襲擊後,太史慈原先的心神不定的感覺蕩然無存了。真是烏雲散去陽光普照啊。
在營帳裏,金主指著鼻子,示意太史慈:自己用鼻子記住了襲擊者的味道。隨後,金主又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這個凶狠的動作告訴太史慈:以後見到這個人,金主就要毫不客氣的搞死他!
太史慈對著金主含笑的使勁的點點頭,而後用手指了指胸口。金主也對著太史慈猛一點頭,化作金光閃進太史慈的胸口。通過目擊和事後的觀察,太史慈已經知道襲擊者來自何方。太史慈感到好奇:自己和那一方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遠無舊仇,近無新恨,他們為什麽要暗殺自己呢?
三日後,太史慈一行人順順當當的來到鼓浪城。城主枯木道長親自率隊迎接郡守太史慈。雙方一番寒暄後,枯木道長便帶領太史慈參觀鼓浪城的碼頭港口,以及船塢。小型艨艟,大型樓船,整齊的排列在港口裏。船塢裏,很多大小型船隻正在建造之中。
一些工匠看到郡守親自來看望自己,一個個神情激動的看著太史慈。畢竟數年前,太史慈曾經從倭寇海島手裏拯救過他們,之後,太史慈又給他們提供衣食住行……即便數年未見,一些老工匠看到太史慈,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人啊,就是這樣,天天在一起,會膩的,會煩的,而時常聚散,反而會感到更親的……
麵對真情流露的工匠們,太史慈一如既往的親切隨和的對待他們。最終,太史慈當眾宣布:自今日起,所有的工匠工錢翻倍。
如此豐厚的的待遇,所有的工匠都情不自禁的鼓掌歡呼。作為一城之主,枯木道長則是臉露羞愧之意啊。因為:建造大小船隻,至今沒有獲利,一直是太史慈倒貼啊。
太史慈捕捉到枯木道長的神情變化,他含笑拍了拍枯木的肩膀。
在鼓浪城數十米高的瞭望塔裏,郡守太史慈,城主枯木道長,菲尼部落首領祖郎,高山族首領嚴白虎圍坐圓桌旁。圓桌上自然擺滿山珍海味,美味佳肴。
麵對藍天白雲,一望無盡的大海,太史慈不停的感慨:這大海太遼闊了,本將還是生平第一次站在如此高度觀看大海啊……
麵對太史慈的感慨,枯木道長深表同意:自從他來到大海邊,他就被大海的寬闊和神秘征服了。尤其是出海巡航幾次後,他甚至囑咐親人說道:貧道死後,一定要把貧道的骨灰撒到大海!
而蠻夷部落首領嚴白虎,祖郎一個勁的“諂媚”太史慈:太史將軍的恩澤堪比藍天,太史將軍的胸懷比大海還要寬闊啊……他們就差直接讚美太史慈的某個器官比山還堅挺,比身處的瞭望塔還長嘍……
太史慈被他們諂媚奉承的實在是不行了,他心想:作為上位者真不容易啊,如果遇到喜歡諂媚的下屬,真容易讓人雲裏霧裏啊……他忍住心中的惡寒不恥下問,向擅長航海的菲尼部落首領祖郎問這問那,太史慈提問的專業程度讓其他人感覺:莫非太史將軍曾經遠航過?當過職業船員?……
比如太史慈會向菲尼部落首領祖郎詢問:從港口出發到目的地,天氣如何把握,航線如何精確把握,風力、風向、水流、潮汐對航行有多大影響?潮汐、水深、氣象、航線和航向之間有多大的關係……等等細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