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遇襲(二)

他在抽根煙。

我呼口氣,想跳下去,可轉念一想,此行不正要確定他究竟有沒有利用我?畢竟並不了解他是誰?門口那群人可能是他叫來的。怎麽會那麽巧,我剛到,他們找上門?最可疑他為什沒在車裏麵,站在這兒?他也太沒有防範意識了?

蕭恩來回走時不時看向旅館門口,我臥卡車之上,高視野正觀察他周圍。然後發現離他十米處有輛轎車非常可疑。那司機張望旅館在等什麽?這時蕭恩等不及了滅掉煙頭走向旅館,一個高大男人麵向蕭恩走來,兩人一打照麵,蕭恩頓時警覺停步,向後退,像明白什麽,衝旅館喊一聲:“亞文!”

隻這一句,原本看守我窗下的男人向蕭恩背後跑去,也是這一句讓我知道蕭恩有危險。眼見一前一後,兩個男人堵住他逼近。我抓過石子向他身後男人丟過去

“啊——”(那男人痛叫一聲,唔脖子)

趁機,我一個飛躍,撲在蕭恩前麵那個男人身上。

“爬下——”我一把連帶握對方手抓住**,蕭恩一矮身。

“噗——”

蕭恩身後的男人倒下來,我肘部一個後擊,我後麵那男人悶哼一聲,軟倒在地上。我站起身,蕭恩來回看。

“亞文,你——”

“別動,”我叫,“他沒死。這是麻醉型槍。”

麻醉型號?他們想綁架誰?蕭恩?

“小心——”

他撲倒我,滾進卡車底,沙土上一顆槍子,見鬼,白天他們就那麽大膽?明目張膽開槍?這些家夥隻手通天麽?就聽那輛可疑的車子司機縮回腦袋,飛馳開過。

“你車停哪兒?”我連忙問,“幹嘛離開車?”

“我想抽根煙,你不出來,我想進去找,幸好你沒事。”

“你車呢?”我問,“給我車鑰匙。我去開。”

“在那兒——”他指。

怎麽停馬路對麵?那是個開曠地,連遮蔽物也沒有,我會成活靶子。好吧,我左右看,滾出卡車底,躲在車輪陰麵,對麵沒有建築物,兩邊都沒有夠高的建築物。

1、2、3、跑。

我拿出衝刺的速度貓腰跑向車子。

終於,到了,背靠車門,觀察四周動靜,反手打開,鑽進去,一啟動,開到卡車旁,開車門衝車底的蕭恩說:

“低下身上車。”

他鑽上來。

我發動車子:“盡量藏車座下,不要冒頭。”

“為什麽?”他大胳膊大腿擠在駕駛座前顯然很不舒服。

“照我的做!”我命令,“我擔心他們會對車上開槍。”

他矮下身子,有些驚魂未定,平息氣息。我邊開車邊注意後視鏡,沒有車跟蹤?現在還不能確定。

“那群人是衝你來的。”我下結論。

“你確定?”他抱膝蓋很不舒服說一聲。

“你認為他們犯得著勞師動眾這樣對我?就為我揍了禿鷹一拳?加上昨天他們剛剛教訓過我。”我正常的推理。

擁擠使蕭恩緩口氣說:“也許,你在醉酒時不隻揍過一個人。”遭到我一個白眼。

襲擊的動像不是我,若揍我不會派那麽多人還用那種——直接用**不久了,若要殺我也太不專業了。所以,隻會找蕭恩的。我把車開上高速公路。

“現在去哪兒?”

“警察局。”我報出這個詞,“你被襲擊應該報警。”

“什麽?”他瞪大藍眼看我同時伸展胳膊想爬上座位,“你不能去警察局,不,不行。我要趴到什麽時候?”

“趴到我說安全的時候。為什麽我不能去警察局?”我奇怪的問。

“可是,現在在高速公路上。當然不行,你難道不是那種逃犯,或者……”蕭恩想想,“你剛才那麽專業的身手,你是個殺手。”

“你為什沒去撼塢當導演,我哪裏像殺手?殺手像我這樣救你命?”我白他一眼。

“那你……難道——真是警察?”蕭恩終於費力坐上座位,結結巴巴說。

我忽然看到他的表情很想笑,說真的,每次都是他從容不迫,現在看他折騰爬上座位的模樣,還一臉活像趕恩節火雞從他盤子裏複活的表情,我裂開嘴大笑。

“你還有空笑,我是說真的,你看,你一身傷疤,還有‘不可告人的過去’,說話像軍人,對追殺習以為常,槍法那麽準,身手如電,誰都會想到《殺手不太冷》裏麵的讓·雷諾。”

讓·雷諾——我皺眉,從外表來看,我跟他根本不是一個類型,說:“那你為什沒讓我留胡子?那樣更像他。”

“你真是殺手!”他指著我。

“我不是。我說過,我曾經是個警察。”

“騙人,警察會有這身手。我有好幾個警察朋友,他們連走樓梯都喘氣。”蕭恩說。

我皺眉:“那是你接觸的,我真的曾經是個警察。”

“特警?反恐精英?FBI?CIA?”

我歎口氣說:“差不多。”

“你一點都不像!”

“難道我就像殺手!”

他忽然明白過來說:“等等,總之不能去警察局,我不能去。”

“為什麽?”

“因為,我有黑社會背景,所以不能去。”他開始搶我方向盤。

“坐好,我在開車。”我說。

“不。總之,不就是不,亞文,我不能去警察局。”他忽然認真對我說。

現在讓我覺得奇怪:“你究竟幹什麽的?就算是賭場老板,也可以去警察局錄筆錄。”

“不,就是不行。是我買了你,你得聽我的。”他一下子察覺我占了控製權,立刻向我反擊過來。

“那你就說清楚,你是幹什麽的?”我忽然把話挑明。

“有沒有看過《末代教父》”他說,“我就像裏麵那一類人。”

“哪一類人?”

“名意上開賭場,背地裏有點黑社會。如果我去警察局,事情隻會越鬧越大,我必須用黑社會的方法解決。”

我聽他的口氣像是小孩子說,我們需要戰爭一樣幼稚。我搖頭說:“蕭恩,我不相信,一個字也不信。”

他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相信的重複:“什麽?”

“蕭恩,你剛才在說——唔……”

見鬼,這家夥吻我做什麽?我正在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