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顧斯年以後,顧斯年之前的助理也開車過來了,在顧斯年入獄後,剩下的沒有被查封的產業都是助理在打理。

上一世也是這個助理幫我送的避孕藥。

然後被傅司南發現了,對我進行了一些羞辱。

看到他忍不住會想到從前的事情,腳步微頓,沒有踏進車裏。

顧斯年輕敲我的腦袋:“發什麽呆?”

我回神笑了笑,抬眸正好看到了傅司南的車子映入眼簾,他也知道今天是顧斯年出獄的日子。

看見他我眉頭鎖的更緊了,顧斯年也順著我得目光望過去看到了傅司南的車子此刻已經打下了車窗,看向了我們的方向。

隻是兩天不見,他頭發淩亂,胡子也是長滿了臉上沒有整理。

這樣頹然的他,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

顧斯年冷嗤了一聲道:“星禾先上車,我跟他聊。”

這時候的傅司南已經從車上下來了,一步步走向我們,而我也聽話的坐回了車裏,關上了車窗。

傅司南見狀加快了腳步跑來的時候,顧斯年擋在了他麵前道:“不要靠近星禾。”

傅司南卻冷笑道:“憑你也能攔得住我嗎?我能送你進去第一次就能送你進去第二次。”

顧斯年淺笑,雖然他已經變得很瘦,但是站在傅司南麵前,依然就像一座山一樣守著我,當我最後的靠山。

“上一次是你說劊辜負星禾我才不反抗,那這一次我拚盡全力我也會拉你做我黃泉路上的墊背。”

我抿著唇,聽著兩人的對話,鼻子發酸卻不敢哭出來。

“讓我跟她談談。”傅司南還是不死心的敲我得窗戶。

可是顧斯年一把扯過他道:“你拿什麽身份跟她談?”

“她不是一直想要我娶她嗎?我答應了,現在就可以去領證。”

傅司南的話引得顧斯年一陣大笑:“你還真是高看自己了,我們星禾沒必要撿別人的二手貨。滾,別逼我動手打你。”

我這才知道哪怕是在監獄的顧斯年,也會時刻關注我得消息,他在裏麵知道我出事的時候,該多麽的焦急。

“顧斯年,我替霍家養了她十年,她本就該還!”

砰——

顧斯年在傅司南出聲的那一刻直接給他了肚子一拳。

“你該死!”

顧斯年抬腳準備第二次揍他的時候,傅司南擦擦嘴角的血笑道:“虞星禾有權力知道她父母就是霍家不承認的存在,我傅家隻是背鍋的那一個!”

“可她父母是為了救你而死!”

“我沒讓他們救!”

我捂著嘴看著顧斯年,原來他也知道我父母就是霍家的人,但是傅司南就算我父母是霍家的人,終究是救他才死的。

可他卻不在乎,好像很憎恨我父母救了他。

“霍家才是最壞的那一個!”傅司南跟顧斯年扭打在一起的時候,我從車上下來將他們拉扯開。

抱著顧斯年的手,一直搖頭:“不要再打了。不管我父母是不是霍家的人,他們的命換了你傅司南的命,你不想還就算了。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

可是傅司南卻不依:“我養了你十年,這些恩情怎麽還。”

現在才覺得傅司南有多麽的可笑。

“你要怎麽還?”我帶著嘲諷的笑看著他。

“我會娶你,但你要對語溪撤訴!”他很堅定的看著我,希望我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果然是渣男。

左右都想要。

“我不會嫁給你,也不會對林語溪撤訴,不是我起訴她的。”

今天傅伯母說讓我幫忙,不要讓傅司南的律所倒閉。

而傅司南卻要我嫁給他,放過他的林語溪。

“傅司南,我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左右的了你和林語溪。你不如問問警方,林語溪到底對我做了什麽?亦或者,她是否還傷害了其他女孩。”

我扶著顧斯年就上車了,留下傅司南一個人落寞的站在原地看著我們的車離開。

“你已經知道霍家了?”上車後顧斯年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

“霍家還把福利院拆了。換了遊樂園。我想進去也進不去。就算爸媽是霍家的人,終歸跟霍家隻是雇傭關係。最後還是因為傅司南才死的。要我去跟權勢第一的家族論對錯,我想我父母也不想我這麽孤勇。”

我輕描淡寫的說著,讓顧斯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顧斯年回了他沒被查封的房子,距離我公寓有點遠:“要不你搬來跟我住,別墅還有很多房間。”

我搖搖頭。

我不能再讓顧斯年因為我耽誤了太多的時光了。

“斯年哥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顧斯年沒有再攔我,隻是一個眼神給助理,助理便遞給我車鑰匙。

“孩子長大了都想要獨立,但是你要記得我是你的後盾,不要打車了,給你配了新的車子。”

看到車鑰匙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在監獄的顧斯年知道我在出租車被人欺負的事情。

鼻子一酸,就忍不住趴在他的肩頭哭的像個孩子。

我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認識了顧斯年,他年長我十歲,可以說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我長大。

“星禾乖,在監獄的時候我能做的太少了,我出來了就不會讓你再受欺負了。”

我點頭,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了。

是刑海給我打來了。

“虞同學,今天又出現了一具新的少女焦屍。林家拿這個證據來證明林小姐跟這些事情無關,我們目前也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她跟綁架你的那些事情有關,所以林家帶走她了。我打給你就想給你提個醒,要注意。”

我的手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看向顧斯年。

“張白波那裏沒有證據嗎?”

刑海歎了一口氣道:“張白波的銀行賬戶有一筆錢很大,但是轉賬人跟林語溪沒有關係。至於你的錄音,這邊的意思是不足以當證據。”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就是我現在還活著,她就算被判也隻是普通的罪行,主要沒有實際的證據。

“你們現在是在查新焦屍怎麽造成的嗎?”

刑海嗯了一句然後道:“霍醫生正在幫我做屍檢。希望有什麽新線索。”

掛斷了電話後,顧斯年更加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公寓住了。

“公寓太不安全了,你非要回去住,我陪你回去。”

他說著就要拿行李跟我一起回去的時候,我按住他的手道:“不用,有事,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林語溪隻是嫉妒我跟傅司南,現在我不要傅司南了,她肯定就不會再糾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