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傅司南坐在沙發上,早餐也沒有興趣再吃了,林語溪端了一杯牛奶過來遞給他,溫柔賢淑的說道:“星禾年紀還小比較貪玩,你別跟她動氣,等她回來好好跟她說,如果她真的沒法接受我,我離開就是了。”
她低下頭,烏黑的長發半遮麵,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傅司南最喜歡柔情似水的人。
我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傅司南動情地將她攬進懷裏。
“不提她了。離婚協議我前兩天就讓助理給她了。”
他的話讓我想起,那時候他去出差,家裏就我和林語溪,助理拿來了離婚協議,我還沒簽。
也就是那時候,林語溪約我去爬山,現在想想,是不是那時候簽了離婚協議,離開傅家,我就不會讓孩子跟我一起慘死。
我能感覺到我的悲傷,但是靈魂卻流不出眼淚。
“司南,我好怕失去你。”林語溪趴在他肩頭,眼神看向靈魂體的我,正好對視,我有一瞬間感覺她能看見我,好像是在炫耀,她得到了傅司南的身心與愛。
我不想看他們恩愛,但是靈魂總是被迫綁在傅司南的身邊,很殘忍地逼迫我看著他們相擁。
已經沒有心的我,卻感覺心如刀絞。
夜裏,我和傅司南一人一魂的來了夜宴酒吧。
傅母生日迫在眉睫,他不得不開始找我了。
剛進門,他就拿著我的照片問酒吧的老板和酒保有沒有見過我,大家紛紛搖頭表示沒見過。
傅司南鼻尖冷嗤:“虞星禾,你又耍花招。”
站在他旁邊的我委屈無處說,在他眼裏,隻要是我做的都是在耍把戲,他打心底不信我。
正好他發小在酒吧,跑來拉著他道:“語溪也在酒吧,一起喝幾杯?”
傅司南坐在卡座上與林語溪挨著,我靠在門邊看著。
發小們互相碰了碰肩膀,相互會意起哄道:“南哥,你可是深城最厲害的律師,還有什麽案子是你打不贏的?”
“就是啊,你家裏那個拖油瓶,隻要起訴她,說不定分分鍾就輸了,自然就跟你離婚了。”
“那可不是,要不是虞星禾,你和語溪早就雙宿雙飛,做一對恩愛的壁人,那虞星禾除了皮囊好看,要家世沒有家世,要才藝沒有才藝,根本沒法跟語溪比。也配不上南哥你。”
任憑這些人怎麽詆毀,傅司南臉上都沒有什麽波瀾,自顧自的端著酒杯喝酒。
林語溪見狀,隻好打圓場:“司南,還是先找到星禾吧,後天就是伯母生日了,至於離婚,有些事急不來的,對了,你說你給她離婚協議了?我猜她是不是不想離婚所以才離家出走的。”
她的話讓傅司南不免再仰頭灌了一杯酒。
發小們也覺得再說下去很無趣都懂事的點到為止。
“我先回去了,你們要玩的話,一會送語溪回去。”
因為喝多了幾杯,我看他步子有些踉蹌,林語溪想要去扶他,他隻是淺淺的說了一句:“你先玩。”
有個發小不放心就跟著他一起出去了。
我也隻能跟著一起飄了出去,剛飄出去,我就聽到一聲令我雞皮疙瘩全部爬起來的聲音。
“喲,這不是傅律師嗎?怎麽今天喝醉了,你那身嬌體軟的小嬌妻沒有來接你?”
這是傅司南的死對手律師,上次他差點玷汙了我。我看到他恨不得抽他一頓。
傅司南冷眸微微眯起:“你說誰?!”
“還能是誰,上次你喝醉了,你那個小嬌妻來找你,闖到我的卡座,正好打翻了我的一大缸酒,哎呦,那酒濕透了她的衣服,那身段,我現在想想都想跟她共度春宵。”
“滾!”傅司南有些醉意,強忍著揍人的怒意。
“滾就滾,隻是下次帶你妻子一起出來,咱們哥倆換著玩玩。”
砰——
傅司南直接一拳就錘在了男人的臉上,直接掉了一顆牙。
我在一旁嚇得捂住了嘴,傅司南是在維護我嗎?
心間的柔軟微動,後麵搖搖頭堅定的告訴自己,不是,他才不會為了我出手,他可是最懂法律的人,動手隻是為了維護他自己的尊嚴,他不允許別人詆毀他的所有物。
就像上次他喝醉了,自己來接他,可是被眼前這個男人抓著,衣服也給扯鬆了,正好被他撞見,他覺得我是自己跑來酒吧鬼混,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拖走。
帶我回家後還將我按在**羞辱我:“虞星禾,你可真賤。”
我當時想要辯解,可是所有的語言在他麵前都顯得無力。
他那晚喝了酒,借著酒意,他將我身上每一處都啃咬的發紅。
我怎麽會忘記,他隻是占有欲,不允許別人碰他的東西。
他可以不要,但是別人不能碰。
今天的他同樣喝醉了。
就連他的發小都看呆了,扶著他上車的時候問道:“南哥,要不我陪你回去吧,你今天狀態不對啊,你可是大律師,向來最懂先動手的最吃虧,今天怎麽先動手了。”
傅司南眼眸看向半空中,正好與我對視。
他頭疼的捏捏鼻梁,這才冷靜道:“無妨,那種人渣我早就想出手教訓了。”
發小這才關上了車門,而我坐在傅司南的身旁,他醉了,我死了,沒人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