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加爾後,輕聲的嗯了一句。
便直接越過了霍焰和安娜的身邊,頭也不回的走了。
欺瞞。
是所有誤會裏最不能解開的。
霍焰說過不會瞞著我,可是事事都瞞著我。
我跟他的事,每一次都是外人來跟我說,不管是誰,最後告訴我的答案都不一樣。
人的絕望可以是一次兩次三次,唯獨是不能看不到盡頭的黑洞。
哪怕這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
在我走的比較遠的時候,霍焰跑過來擋在了我的前麵:“星禾,我跟安娜隻是合作關係,等一切穩定了.....”
“霍焰,我不等了,我可以自己走。我和顧斯年的訂婚,到時候你要照顧加爾,就不用來了吧。”
雪好像更大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就奔進了雪裏。
傭人在我後麵追著要給我撐傘。
就好像是霍焰追著要給我撐傘,但是我不在乎了,那些風雪,何時不是他們給的呢。
明明我可以隻是普通人。
可是現在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做普通人了。可是霍焰還是追到了車邊,肉眼可見的狼狽。
他從前最看中的就是形象了,現在能這麽多胡渣,還是我第一次見到。
“霍焰,我不想一直猜,不想一直是金絲籠裏的人。”
說完我就讓司機下車,我打算今天自己開車,不然我不知道這些司機是不是霍焰的人。
司機為難的走下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霍焰。
“看他做什麽?連你也知道我是在他掌控下的人嗎?”
司機隻好退了一步,我跨上車的瞬間,霍焰按住了我的車門:“下來,把話說清楚,你說你跟誰訂婚?”
僵持之下,安娜就跑過來解釋了起來:“星禾,你誤會了,我和西瑞爾隻是合作關係,我們合作也是為了你。”
我抬眸睨了她一眼,這會還演起來了。
“喔。”
我回答很冷漠,餘光可見霍焰神情裏的驚恐。他可能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堅決。
“霍焰,你不要這樣,我們好聚好散。”
“誰跟你散。”
“你沒有剃胡子太醜了,還是算了吧。”
霍焰愣神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放開按住門的手就要抓我下車的時候,我眼疾手快將車門關上,然後鎖門,就聽到霍焰在外麵拍門,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生氣。
他生氣就生氣,反正我打算不要他了。
啟動車子直接一腳油門出去,雖然這條路鏟了雪,但是奈何,天還在下雪,多少還會有一些雪在路麵,一時控製不好油門,一不小心我就直接追尾了前麵的車子。
來不及刹車,整個人也直接撞在了方向盤的安全氣囊上。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病**。
捂著還有點疼的頭,歎了一口氣,難得硬氣一回,還當著霍焰的麵撞車了。
環顧了一下病房,沒有人,霍焰不在這裏,應該不是他送我來的醫院?
那會是誰?
我正打算拿起手機給顧斯年按下了電話,門就突然打開了。
手機也一不下心磕到了桌麵,直接砸在了地上。
跟在霍焰後麵傭人快了兩步撿起我的手機,我伸手以為他會給我,但是他卻直接給了霍焰。
霍焰看了一眼我手機屏幕上的東西,眉心都皺緊了。
但是跟剛剛比,他已經恢複了整潔的模樣,胡子好像也是去剃幹淨了。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生氣,而是逗趣他道:“我都出車禍了,你還有心情剃胡子。所以說你不是真的在乎我.....”
我說話的時候,他身後的傭人都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隻是下一秒,傭人就收到了霍焰一記冷眼。
立馬就離開了我的病房,我心下咯噔,霍焰又該叫我的全名了。
果然,他走過來扣住我的下巴,將臉轉正對著他:“雪天好意思開快車追尾,還好意思取笑我?”
我本來就有些驚魂未定,被他這麽一個反諷,感覺頭嗡嗡的一陣眩暈。
“你如果是來落井下石的,那你離開,我叫顧斯年接我。”
我說完就咬著下唇,跟他眼神對峙。
“你還真是懂得怎麽惹我生氣。”霍焰冷聲,鬆開了我的下巴,目光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下意識的摸摸脖子,怎麽脖子也受傷了。
將長發垂下拉回到脖子,不想被他盯著看,沒名沒分的,還被盯著看,怪尷尬的。
可是剛撥弄了幾下,霍焰就撩開我的長發,想要看我脖子上的傷口,我別扭的用力擰了一下我的頭,然後一陣更大的眩暈感然我有些失去了平衡,差點摔下了床,霍焰及時接住了我。
“一天天挑戰我,虞星禾,你是膽子越來越肥了。”
她叫我全名了。
一邊說一邊將我扶穩,靠在了他的身上,順勢還撩開我的頭發,檢查我的脖頸。
“傷的不算重,應該不會留疤。”
我不知道為什麽一瞬間眼眶就熱熱的,他關心的隻是我會不會留疤。
“我自己作的,我自己處理。”
他突然怒極反笑,語氣裏都是諷刺:“我就不該放任你回來。都學會跟我好聚好散了。”
我整個人都被禁錮了,根本撼動不了霍焰半分,他就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一動不動的將我腰肢扣住。
“加爾的病情沒那麽快穩定,我要回洲際國,帶你一起回。”
我瞪著他,想反駁。
“別想反駁,我會一並把寒國收入我的旗下,別想著跟顧斯年訂婚,這是底線,顧斯年很清楚,我一早就跟他說過了,我可以幫他,但他不應該覬覦你。”
我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下一秒又被他拉進了懷裏,被迫貼緊他的胸膛,渾身都被他檀香的味道纏繞了。
滾燙的血液在心口流淌,溫暖又抗拒,各種紛擾的情緒一股腦的上頭。
“霍焰,逼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我說了,我要成為我自己,不想成為你的附屬。”
“那也隻能是我娶你。”霍焰突然捏住我的下巴,用最狠的語氣,說著最霸道的話。
他的吻也在一瞬間貼在了我的唇上,冰涼又霸道的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