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鐵男等人離開,屋內變的安靜異常。
沉默片刻,蘇放豪緩緩開口道:“李老弟,我見你剛才神è有異,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現在這裏就你我二人,有什麽話你但說無妨。”
見李潭低頭不語,蘇放郝直言道:“李老弟,是不是因為‘滅世之子’一說?”
“蘇老,你……”
李潭赫然變卻被老人打斷道:“我神機閣曆史悠久,對於一些上古辛秘自然有所耳聞。古老相傳,每次天地浩劫降臨,必會有大凶之人應運而生,此人殺神滅魔、毀天滅地,被世人稱之為滅世之子,乃之不祥……什麽‘滅世之子’、什麽毀天滅地,這都是一些狗屁傳說罷了,哪一次天地大劫,不是因為強者爭鬥所造成的?人心貪婪,才會醞釀如此大禍,與什麽‘滅世之子’毫無半點關係,可恨那些無知之人,非要將虛無縹緲的東西強加在別人身上,以顯得自己多麽高尚多麽偉大,簡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謬,哼!”
不等李潭回應,蘇放豪正è道:“李老弟,關於嶽凡身負天巫一族血脈傳承的事情,他曾跟我講過,想必你能有如此本事,應該也是血脈覺醒了吧!都說天巫一族殘暴不仁、嗜血瘋狂,是被天上詛咒的一族,但是在老夫看來,天巫一族才是真正的戰士,他們擁有堅定信念,勇敢不屈的jīng神,他們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故土、親人朋友,不惜與侵略者死戰到底,難道這樣的部族,會為了一己之私,毀滅天地萬物?男兒大丈夫,豈可為了他人妄言而陷入沉淪。”
緩了口氣,老人長歎道:“李老弟,老夫與你們父子相jiā,皆因你們乃是忠直之人,不為其他。老夫從來沒有追問過你們的背景,也不需要知道些什麽,所以不管別人怎麽看、怎麽說、怎麽想,老夫從來都不介意,老夫隻知道嶽凡在我心中,永遠都是那個赤誠至信、剛毅堅強、正直善良的好孩子。他吃的苦受得罪不比比任何人要少,他所背負的責任更是比任何人都多,可是這麽多年來,他卻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試問,這樣一個好孩子,他會傷害自己的親人朋友嗎?會去傷害那些無辜的生命嗎?不會,他絕對不會!”
蘇放豪神情嚴肅,絲毫沒有誇張之意,那是一種肯定、一種信任。
“蘇老……”
李潭身子輕輕一顫,他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許多,濃濃的暖意在體內流淌,心裏更是感動萬分。
自從得知自己異於常人之後,李潭時常把自己當作怪物來看,甚至還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是個不祥之人,所以才會令的自己妻子早逝,家逢巨變。每一次想到這些,李潭便心如刀絞。如今蘇放豪的話,無疑是給抹去了留在李潭心裏許久的yīn影。
什麽是好?什麽是還?什麽是善?什麽是惡?
任何事物都具有兩麵就如同一把劍,可以用來殺人,同樣也可以用來救人,而最主要的,還是看握劍之人。
人同此心、心同此劍。
……
就在李潭與蘇放豪jiā談之際,床案上傳來一陣動靜。
二人轉頭望去,卻是龍俊從昏mí中醒來。
“呃!我……我這是在哪裏?”
龍俊緩緩睜開雙眼,所見周圍皆是一片模糊。
拍了拍自己發漲的腦袋,龍俊的視線漸漸清晰,他左右看了看,發現丁毅和王充也在,不覺鬆了口氣。
骨墓確實是個凶險的地方,自己才上到第五層就已經支持不住了,要不身上帶著玄機老人賜給自己的魂」,恐怕自己早就mí失了自己。照現在的情形來看,自己應該是被人救出來了吧!
“iǎ子,醒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龍俊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看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走了過來。
“唔!?你……前輩是誰?這是什麽地方?”
龍俊拱了拱手,很快便冷靜下來。
“心不錯,倒是沒丟你師父的臉。”蘇放豪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裏乃是隱仙穀,老夫蘇放豪,想必雲方那iǎ子給你說過老夫的事情吧。”
“啊!你就是雲方說的神機閣老閣主?”
龍俊先是一怔,隨即跳下床,恭敬的行了個禮道:“iǎ子龍俊,拜見蘇老爺子。”
“好好好,都不是外人,不用這麽客氣。”
蘇放豪將托起龍俊,笑著捋了捋白須,眼中露著幾分欣慰與悵然。李嶽凡雖然不在了,但是卻留下了兩顆不錯的種子,老人相信,終有一天這兩顆種子會像他們師父那樣,長大成為參天巨樹,庇護一方蒼生。
“咦?”
龍俊視線朝著老人身後望去,發現屋內還有一人,他仔細打量,發現對方半邊臉部被灼上,看上去有點猙獰,不過龍俊還是立即認出了對方那一身黑衣。
“龍俊見過前輩!”
龍俊恭身拜下,心頭納悶黑衣人為何取下麵具,不過轉念一下,這似乎跟他沒什麽關係,於是沒心沒肺的笑著道:“前輩怎麽也來了,真是太好了!”
李潭淡淡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蘇放豪苦笑道:“傻iǎ子,李老弟可是你師父的老爹,還不快點跪下行禮。”
“什麽?!師父的老爹爹?!”
龍俊心神一震,憋了半天才道:“蘇老爺子,你……你不是在戲耍iǎ子?”
“你以為老夫會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不成?”
蘇放豪臉一板,哼聲道:“李老弟當年被jiān人所害,差點身死,不過他福大命大,被高人所救……後來,李老弟為了尋找嶽凡,更是在邊關苦等十載,這些年來,若是沒有李老弟守著,幫你們抵禦強敵,你們恐怕早就隻剩下一堆骨頭了。”
“我……”
龍俊一臉羞猛的跪在地上磕頭道:“龍俊拜見師公,感謝師公這些年來的關愛,我們……我們沒您和師父丟臉。”
說完,龍俊臉羞è盡退,堅毅的目光直視著李潭。
能夠在邊關那樣凶險之地堅守十年之久,那需要多麽堅定的信念跟決心才能做到?可龍俊和丁毅他們不但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他們應當自豪、應當驕傲。
“起來吧!”
李潭親身上前將龍俊扶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你們做的很好,我一直都看在眼裏,iǎ凡能有你們這樣的傳人,他也會很欣慰的。”
“嗬嗬,師公過獎了。”
傻傻笑了笑,龍俊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能夠得到師公的認可,他心裏就像是裹了蜜糖一樣,甜得不得了,可是聽這師公的語氣,似乎透著一種別樣酸澀的信息。
“恩?”
李潭看著龍俊的手腕,目光忽然一聚:“你手上帶著的是什麽?”
“哦,這是「劍輪」,是……”
話音噶然而止,龍俊像是喉嚨被什麽東西卡住,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左手腕,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來:“這……這感覺不對啊!”
“怎麽了?”
蘇放豪好奇的看了過去,龍俊苦著臉解釋道:“我感覺這東西像活的,而且顏è也變了。”
看著手腕上那烏金è的「劍輪」,陣陣脈動傳來,龍俊心中湧動著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看了片刻,李潭表情凝重道:“龍俊的劍輪中潛藏著一道非常強大的意誌,我剛剛動用神念想要試試,竟然被彈了回來。”
“啪!”
龍俊打開劍扣機關,“錚”的一聲ōu出紫柔劍。
劍意淩厲,氣衝雲霄,隻見烏金è的流光透而出,將整個屋子照的金亮,隨後漸漸收斂,仿佛那股龐大的意誌漸漸沉睡。
“這……這算什麽?!”
龍俊看著自己手中的紫柔,怔正發神。
回憶起自己在骨墓中的經曆,龍俊又幾分釋然了。他記得自己當時被一股強大的意誌壓迫,對峙了許久,可最後自己還是敗了。難道古墓塌陷的時候,那股意誌化為了劍靈,進入紫柔劍裏,然後被自己帶了出來?
越想越覺得可能,龍俊甚至覺得劍中的氣息也有幾分相似。
這時,丁毅力也醒了過來糊糊的下了床。
“吵什麽吵,讓人再睡會兒嘛,真煩人呐!”
被丁毅打斷,龍俊沒好氣的損了他兩句:“睡睡睡,就知道睡,你這懶貨除了吃飯睡覺,難道就沒有一點別的追求了?”
“呃?!阿俊,我們怎麽還沒死啊?這是在哪兒?”
丁毅總算是清醒過來,可他的話差點把龍俊給哽死,後者撇了撇嘴道:“死死死,你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比如恭喜發財,大吉大利,天下無敵……”
頓了頓,龍俊一副氣餒的樣子道:“算了,跟你說這些等於對牛彈琴,我們現在在隱仙穀,就是雲方大哥說的隱仙穀,你麵前的這位就是大名鼎鼎,上一帶神機閣的老閣主蘇老爺子……”
“啊!這裏就是隱仙穀?”
丁毅上前行禮道:“iǎ子丁毅拜見蘇老爺子,願蘇老爺子萬福安康、長命百歲。”
“哈哈哈哈!好好好!”
蘇放豪心情舒暢,眼中露出幾分笑容。
“咦?前輩也在啊!真是太好了。”
是兩兄弟,說的話都幾乎一模一樣。丁毅看到李潭也在,不覺笑了起來,他到不在意李潭麵容有異,反正就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啪!”
龍俊狠狠給了丁毅一個暴栗道:“什麽前輩,要叫師公!”
“師公?我們哪來的師公啊?”
丁毅一臉茫然,苦苦思索。
“啪!”
又是一個暴栗,龍俊大義凜然的教育道:“什麽叫哪來的,師父的老爹不就是師公嗎?”
“師父的老爹!”
丁毅腦子嗡嗡作響,不甘置信的看著李潭道:“前輩真是師父的老爹?不……不會把!雖然……可,可師父的老爹不是已經……”
“啪!”
再給了一個暴栗,龍俊沒好氣的道:“師公長命百歲、大富大貴,什麽這啊拿的,廢話真是多,快點叫師公!”
在這個問題上,丁毅絲毫不會認為龍俊敢拿師父的老爹來開玩笑,於是他直跪下地,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丁毅拜見師公。”
“好了,起來吧!”
李潭也不習慣別人給自己跪地磕頭,不過自己這兩個徒孫他非常滿意,所有這禮他也就受下了。
……
氣氛和諧,丁毅忽然問道:“對了阿軍,剛才你們在作什麽?我們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我身上刺了一下。”
“唔!”
龍俊聞言得意的笑了笑,將手中的紫柔遞給對方道:“我的劍輪好像變厲害了,你看看……”
“錚!”
紫柔劍剛被握在手中,丁毅便感覺一股強大的排斥之力從劍上傳來,掙脫自己後又回到龍俊手中。
如此一幕,令眾人愣在當場。
龍俊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紫柔劍,一種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頭。紫柔劍跟隨龍俊多年,他敢肯定,紫柔發生變化絕對是從骨墓出來以後才這樣的。
良久,蘇放豪不禁讚歎道:“神劍有靈是為劍靈,看來龍iǎ子得了劍了不起的寶貝啊!”
“嘿嘿!”
龍俊傻傻一笑,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丁毅羨慕的看著龍俊手中的紫柔劍,發自內心的為自己兄弟高興,可得見對方那得意忘形的樣子,他又忍不住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咦?這是什麽東西?”
丁毅不經意瞥了一眼瘙癢的左手臂,卻發現手臂上竟然多出一道黑è的刀形印記,繞是詭異。
龍俊大為好奇:“iǎ釘子,你啥時候搞的紋身,我怎麽不知道呢?”
“啥啊!你是知道的,我從不那娘娘槍的玩意兒,真是奇怪了!”
丁毅覺得莫名其妙,用手去搓了搓,不料那道刀印一閃之下,化為一柄真正七寸iǎ刀落在丁毅手掌中央。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丁毅有些發瞢,以為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他捏了捏自己大腿的有痛的感覺,那就說,這是都是真的。
“難道這是什麽寶貝?”
聽到丁毅喃喃自語,龍俊不屑一笑道:“哈哈,真是好笑,你這東西也算寶貝?我看就和你下麵那玩意差不多大iǎ!”
“放屁!”
丁毅瞪了對方一眼,有些生氣道:“師公在這裏,你居然說些汙耳朵的話,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給縫起來。”
見自己兄弟發火,龍俊訕訕一笑,倒不敢真說什麽譏諷話,尤其是醒悟“師公”在旁,確實應該收斂一點。
“他娘的,你怎麽就不能在大點呢?要是大點就好了。”
丁毅本有些氣惱,誰知念頭剛起,手中的iǎ刀立即大了一號,驚的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它……它竟然可以長大!”
“大些!再大些!在大些!哈哈哈——”
丁毅就像是發現了新玩具的iǎ孩子,毫不掩飾內心的興奮。而“iǎ刀”也很爭氣,似乎感覺到被人輕視,於是拚命的變長變大!
大大大大大!
“iǎ刀”不斷伸展,把周圍的物件全都震倒在地,甚至連房頂都快給頂穿了。
見此場景,龍俊目瞪口呆的看著上方,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快!快停下!”
李潭與蘇放豪連忙喝止,丁毅這才驚覺,急聲大喊:“停停停!停啊!”
“iǎ刀”停止了變化,刀身中傳來一聲渾厚的嗡響,像是在回應自己的主人。
得見房屋沒事,眾人不禁鬆了口氣,丁毅更是暗暗抹了把冷汗,慶幸自己還好沒有闖下大禍。
待大家冷靜下來,立即把目光落在把柄iǎ刀……不,應該是巨刀身上。
巨刀!沒錯,就是巨刀!
刀長兩丈之多,刀葉與人齊寬,簡直就是跟刀形巨柱,普通人抱著這把刀,別說拿它打架了,就是想揮兩下都不可能。
“我的天,這……這家夥也太大了吧!這還是刀嗎?”
龍俊嘴巴張得老大,拳頭都能塞進去。他敢發誓,這是他這輩子所見過最大的“刀”,寇斐的那把刀跟這相比,簡直就是大樹跟iǎ豆芽兒的差別,而且看剛才的情形,如果不是被及時喝止,還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幅光景。
丁毅轉醒,抹了把口角的哈喇子,狂笑不已:“好刀!好刀啊!男人就要用大刀,越大才越好!我……唔!”
話還沒說完,丁毅忽感覺一陣疲倦襲來,身子發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龍俊見狀嚇了一條,連忙過去將丁毅扶住:“iǎ釘子,怎麽回事,是不是傷勢還沒恢複?”
“我……我也不知道啊!”
丁毅神態虛弱道:“我感覺自己全身發軟,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簡直比打仗還累。”
“嗡!”
巨刀失去了丁毅的掌控以後,微微一震飛快縮iǎ成原狀,然後花作一道流光回到主人左手臂上。
“我想,我應該知道原因……”
李潭的聲音響起,龍俊等人望了過去,隻聽對方道:“我曾聽文……聽別人提到過,世間上唯有古寶才能易大易iǎ,變幻莫測。這把刀應該是一件古寶,威力強大,不過以丁毅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駕禦這樣的寶物,他剛才第一次運用古寶,不知使用法所以才會被古寶反噬,ōu幹了所有的力氣。”
“原來如此!”
蘇放豪與龍俊恍然大悟,丁毅則是哭笑不得,原本以為可以在龍俊麵前耍耍威風,沒想到反而出了這麽大一個洋相,真是把臉丟到姨外婆的姥姥家去了。
“好家夥,竟然是件古寶啊!”
龍俊這下可是眼紅了,抓著丁毅的手臂翻來覆去,有摸有捏,搞的二人像斷背一樣。要不是丁毅現在渾身無力,他非把龍俊狠狠踩在地上胖揍一頓不可。
“嗬嗬,你們兩個iǎ家夥道是福緣不淺啊!”
蘇放豪捋著白須,又是笑容又是感慨道:“多少人進入骨墓之後,不是被殺死就是被困死,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更別說什麽得到好處!”
李潭也道:“你們能有如此福緣,切不可驕傲自滿,妄自尊大才是。”
“謹記師公教誨,弟子銘記在心。”
龍俊與丁毅一臉肅然,不再嬉皮笑臉。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怎麽能夠因為一點點成績就滿足。回想走過的路,雖然艱辛,但是每一步都是那麽的塌實,這樣的感覺才是他們所追求的。
“蓬!”
房忽然被推開,鐵男與司徒燕趕了過來。
“這……這,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哦!你們兩醒了!”
看到屋內一片狼籍,鐵男懵了一下,而後得見龍俊與丁毅醒來,立即熱情的迎了上去。
……
一番寒暄,丁毅好奇道:“王充這家夥怎麽還沒有醒啊?他不會有什麽事吧?”
李潭擺了擺手道:“王充暫時無礙,隻不過他是被大尊所傷,全身經脈破裂,想要恢複沒那麽容易。”
“對了師公,怎麽隻有你們幾個在這兒,其他人去哪裏了?師父和寇老爺子他們呢?”
龍俊看了看屋外,卻不見其他人的蹤跡。
李潭還沒開口,鐵男先回了話:“邊關大同城被韃靼蠻子攻破,靖***已經撤到太原,寇前輩和明右兄弟他們都去助援了。”
“什麽!?”
“邊關失守!”
龍俊心神狠狠顫了一下,濃烈的殺氣猛的散發出來。就連丁毅也從地上跳了起來,渾然忘了自己疲憊的身體。
鐵男被二人這樣的反應嚇了一條,連忙解釋道:“你們先別急,寇前輩他們已經趕去了,相信不會出什麽問題的,等你們傷勢恢複,我們再趕去幫忙也遲。”
聽完這番話,兄弟二人很快便冷靜下來,然後詢問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那我們師父呢?”
丁毅冷不丁的開口問了一句,鐵男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龍俊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裏,心情頓時沉了下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