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奶爸日記 下 倒v
苦境的孩子分兩個品種,乖孩子和熊孩子。
蒼生剛哄完十二睡著,就被一臉怨恨的蟲爺轟出一念之間。
蒼生說,別醬紫嘛,您要不滿意的教材這還有私家修訂版東陵全集,保證無公害。
蒼生一念之間外撓了半天樹,終於作罷。提起奶粉去看另一個孩子……此子屬於反麵教材。
甫走到碎雲天河外,蒼生忽然定住步子,麵無表情地一拳擂身邊的大樹上,接著樹上一團綠綾子衫的熊孩子掉蒼生懷裏。
“為何又出走?”
“無聊!”
“作業?”
“沒寫!”
“爹呢?”
“不就是!”
很好,留何用。
蒼生和熊孩子對瞪了一會兒,蒼生的拳頭鬆了緊緊了鬆,最後終於忍無可忍地……把熊孩子背背上:“晚上想吃啥?”
“哼唧~”
有時候當家長就是這樣苦逼,明明有時候直想掐死熊孩子還得顛顛地過去伺候著。
劍之初漫山遍野地找兒子找回來時,就看見兒子乖乖地坐飯桌前戳著碗等飯,登時一口老血湧上喉頭:“忘知……t^t”
忘知別過頭不看親爹,結果頭上被筷子敲了一記。
“讓老爹找了一晚上,還不認錯。”筷子往八寶飯上一戳,蒼生已經累得不想再說話,給劍之初留了個位置就悶頭喝起湯。
劍之初自然罵不出口,隻得歎了口氣:“有勞了,剛從念癡那裏回來?”
忘知開始戳碗裏的八寶飯。
蒼生哦了一聲,道:“鬼覺神知防得嚴,他的心髒已經緩過來了,這兩天念完睡前故事就睡,也不發夢了。”
“那便好。”劍之初最擔心者,便是十二的心髒,雙子生長速度異於常,心髒負荷巨大,忘知這邊有自己為其調養,但念癡卻是孤身一念之間……
忘知碗裏的八寶飯已然戳成年糕。
蒼生已然發覺熊孩子有一絲拉鬱悶,道:“其實覺得忘知的心髒——”
不幸的是劍之初天然屬性發作,絲毫不狀況內,又道:“念癡長得快,衣服夠不夠?上次吾托拿的棉被……”
忘知把勺子一摔,一言不發地爬下椅子搖搖晃晃地走掉了。
“忘知到哪兒去?”
“陪的念癡吧。”
劍之初:“……”
……
教育心理兩手抓,倆孩子一個都不能輸起跑線上。蒼生深感不能指望劍之初那貨,醞釀了一下說辭走進裏屋,看見床上的被子鼓起個包,一臉黑線地拿腳尖踢了踢:“又鬧什麽別扭。”
“沒有!”
一個小p孩心眼怎麽就這麽多?
“那窩這蔥啥?”
“練氣功。”
“……”蒼生本來想給熊孩子熏陶一下好孩子模範小十二,但陡然發覺此條犯了教育孩子三大忌之首——孩子麵前說別的孩子怎樣怎樣,怎麽不向家學學?
會引起逆反心理的。
蒼生坐到床邊道:“要不給講個故事?師父自己編的哦。”
“那還不如去讀經……”
蒼生挫敗不已,嘀咕道:“明明十二就很喜歡的tat……”
於是一隻枕頭迎麵砸來,蒼生不閃不躲,於是枕頭中途轉向拍蒼生肩上。
傲嬌熊孩子瞪了蒼生一眼,丟掉枕頭窩牆角繼續生悶氣……念癡念癡,十二十二,們那麽喜歡他還養做什麽……
歎了口氣,蒼生拉開被角,把不情不願的熊孩子抱過來倚床頭,又一茬沒一茬地拍著忘知的背,語氣淡淡。
“們兩個都是們父親的心頭肉,哪裏有偏愛的道理?隻是不自己身邊的那個總是最讓擔心的。就沒擔心過自己的兄長?”
“成型比較早,才是兄長……”
“好吧好吧,小弟跟一隻大蟲子一起,到現連父親的麵都沒有見過,他很乖,從來沒和抱怨過,但總覺得他是很思念們的。”
“……”
“們自小與母親分離,難免犯點二缺,隻要不向母親的死對頭幺蛾子學其他的都隨,以後想同父親一聚天倫也好,繼續母親的事業也好,”
“師父不是守護苦境的嗎?”
“每個有每個的選擇,的選擇不必受影響,的經曆自然會替判斷今後的路。”
“那若以後行差踏錯,當如何?”
“那倒是很期待戰場上驗收碎島的武姿,再說,當家長的,不就是以給孩子收拾爛攤子為樂嗎……”
忘知不說話了,一抬頭,卻見蒼生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鴉羽般的眼睫投下一圈細小陰翳,眼下已經浮現淡淡的青色。
確實是很累了。
聽父親說,師父也是超先天的高手,但不知為何最近越來越虛弱。
莫非、莫非……是為了照顧他兄弟二,動了胎氣?
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自檢討了一下是何時染上病毒的,但話說回來,苦境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師父的品種珍稀,萬一母親說曾經對不起師父是真的,那……忘知卻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往蒼生腹部瞟……好想知道到底弟弟還是妹妹。
養團子是個很累的活,養兩個團子簡直就是災難。其實倒不是團子有多難養,就是家長強迫症一樣窮操心。
尤其是倆團子處於二缺危險期,除了衣食住行還要時刻做心理輔導。
天然呆屬性的親爹劍之初雖然不適合做心理輔導,但也敏銳地察覺若是再讓蒼生教下去,萬一教出倆青年【喂】,那他還是自刎當場以謝辭心好了。
故而就算忘知再熊,劍之初還是得繼續教四書五經道德經……
“吾父,為何不讓吾學劍?”
“之身體不適合習劍。”
“師父曾經讚譽過吾之武骨,言吾若上得戰場,便是震驚天下,母親兵敗戰雲夢澤的恥辱,吾父甘願蝸居於此,便隻能由吾來討回!”
劍之初無話可說,他偶爾也心驚地這個孩子眼裏看到一股有如玉辭心曾經擁有的……野心。走到現,唯一的安慰就是辭心還活著,但失去的,同樣也太多了。
兩個孩子,一聖一魔,秉性殊異,但相同的卻是一點——絕不會輕放與母親的仇恨。
對蒼生這,相處時日不長,劍之初信任他的為,但卻總是隱隱感受到一股無情的放任感,就好像這個明明可以引導,卻總是放任他走向可以預見的悲途,隻臨危之時盡力一救。劍之初難以評價蒼生的作為,因為這種行為不是刻意的,而是這個無法清晰地感知自身情感的變化,隻能借由對外物的觀察作出相應的反應……十分費解且不合理。
劍之初擔憂地看著忘知賭氣摔了書,
好想去釣魚。
禦風樓。
樂行詞一邊拉著陽關三疊一邊看那位盯著高朋滿座那一排名牌發呆的客官,呆到一定境界,呆已經算不上呆了。
“能換首嗎?聽著胃疼。”
樂行詞從善如流地換了首竇娥冤。
蒼生決定裝沒聽見,指著倒數第二個牌子問道:“這是誰?”
“一個鑄劍道的老前輩,早年死不歸路。”
“……”平白一股難言的澀然湧上來,一瞬間的陌生錯覺……應該是的悲傷,為什麽要悲傷?,這個又不認識……
“客官認識幾個?”
蒼生點了點秦假仙和香獨秀的牌子:“這兩個挺會鬧的。”
此時一道冰藍身影進入禦風樓,一眼便瞧見了蒼生:“好友,吾尋有事。”
蒼生也是一愣:“靖滄浪?”
“吾路上聽聞此地,事關凡三火之事,詳情聽說……”
靖滄浪為道脈存亡奔走,如今仍欠一道悟生之炎,便想到了蒼生。
“但隻是火屬性功體,這悟生之炎也是毫無頭緒……”蒼生沉吟一下,道:“不過帶著生氣的火或可一試,取一道流火炎髓,若是能派上用場便一試吧。”
“炎髓?”靖滄浪聞言一怔,隨即搖頭道:“炎髓關乎功體元氣,現下功體未複,貿然自傷不妥,靖滄浪雖為道脈存亡奔走,但若是傷及朋友性命,吾還不屑取之。”
蒼生一攤手:“那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罷了,數月不見,之氣色竟不如離開天河之時。”
“多多少少動了點武。”斜斟一盞碧螺春,蒼生有些不想多言:“沒想到苦境這樣有引力,連也沾了紅塵。”
“嗯?言語蕭索,吾聽聞曾戰雲夢澤與號天窮交手,號天窮可有為難之處?”
“沒有,”慢慢轉著茶杯沿,蒼生垂下眼:“沒辦法,養著孩子呢。”
靖滄浪反應漏了一拍:“啊?”
蒼生繼續蕭索:“總覺得,一邊養孩子一邊夾感情問題裏……好累,好想去釣魚。”
信息量略大。
靖滄浪覺得還是跑業務比較好。
“滄浪啊~今天咱們吃水煮魚吧~”一聲歡快地招呼,禦風樓老板爺拎著一條大胖頭跟進來,一瞄見蒼生,笑道:“喲,這是新牆頭?長得挺可愛的呀~”
靖滄浪覺得一邊跑業務一邊夾感情問題裏……好累,也好想去釣……不對,不能釣!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我特別喜歡戰雲界那個帶眼鏡的【是叫雲師是吧】,一群裏感覺他正常得好突兀好有喜感=?=
狗爺你到底是多喜歡小蜜桃啊!綺羅生無辜得好像一隻小白兔啊!神馬感情的炮灰妥妥的啊!
狗爺說:當著我的麵對別人撒嬌。
狗爺又說:我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狗爺還說:認得餅,卻認不得我t^t
特麽的我當時就感覺到一股怨念之氣蔓延開了,都實質化了啊!你這麽說我會感到大劍宿進駐本檔牆王了!賣萌要交稅的啊!擦!
順說,我有點想投奔綺意了腫麽破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