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廢哉我大慧座
天佛原鄉。
勞資跟你們佛鄉卯上了!!!
卯上了!!
上了!!
回音悠悠回響,忘塵緣耳朵裏不斷回響著某青年砸門的宣戰聲‘上了……上了……’,有點恍如隔世之感,活得這般精彩,看來那數百把剃刀白送了。
揮揮手止住想衝出去抗之的三相修羅:“將人客氣些請進來,不要給吾添麻煩。”
“可萬一此人傷及慧座——”
“吾再說一遍,不要給吾添麻煩。”
三相修羅無奈,隻得收了殺氣出去迎接。
一旁的影壁後,一聲佛者歎息——
“你既與那人有故,為何不直接前去會見?還要派凡七夜去阻殺他?若是早早會麵,免去這些衝突。”
“吾初掌佛鄉,若是如此輕易,想必佛鄉眾部未必甘願為吾所領導,不如先突出其對佛鄉之威脅,吾再行解決,才能真正凸顯出吾之能力。”
“輔座要開始著手布局,連朋友也計算在內嗎?”
沉默了一陣,忘塵緣淡淡道:“如果可以,吾實在不想讓他入局,怎奈時事不由人……他進步得太快了,苦境的‘大勢’已經不會再放過他了。”
……
蒼生看著三相修羅的嘲諷臉,把拎在手裏的倆佛鄉城管往他們身上一扔。
“佛鄉又出來個慧座……上次果然沒清幹淨。趁人之危,逼殺若此,稱什麽慧座?廢座而已。”蒼生麵帶怒容,一伸手,旁邊漫卷塵囂不給麵子地裝死。
蒼生怒道:“公眾場合不聽話我丟人你更丟人!快把麵子還我!”
漫卷塵囂很是鄙視了蒼生一下,哼唧一聲化作狼首巨劍回歸蒼生手中。
眼見蒼生殺氣騰騰,三相修羅想這還能忍?一時間也顧不得慧座命令,各自抽出鐵鏈枷鎖等等重口味兵器圍住蒼生。
“自紅塵煙跡回歸以來雙劍還未同時出手,你們與有榮焉了。”淡淡一聲,左紅塵,右漫卷,古樸大氣,細微處不失精巧。
三相修羅甫一交手,便感心驚……重劍落處,有死無生,輕劍劃過,封喉無形。
以一敵三仍舊遊刃有餘,強,很強!
佛鄉僧人大多一根筋,見難以取勝,又不肯言退,三人頓時運起佛門聯招,無匹佛能配合無間,遠超三倍之威,攜萬鈞之力向蒼生拍去。
“有點意思。”漫卷頓地,紅塵開鋒,錯眼一瞬,紛紛燃雪落下,冷煙硝處,慣看血鴻將至。
“陌上煙華消雪——”
“住手!”
一聲清喝,藍色身影竄入雙方中央。蒼生招式一轉,轟然一聲擊散三相修羅聯招,一見滿臉不情不願的雲滄海,奇怪道:“你怎麽還在這裏呆著?不是該回家傳宗接代了嗎?”
誰特麽跟你丫說這個!!!
壓下火氣,雲滄海黑著臉道:“慧座以禮相請,你稍稍收斂點。”
蒼生失望道:“為什麽不是刀兵相見?不科學啊。”
你當佛鄉是什麽……
蒼生對未曾謀麵的慧座好感度再刷新低,相對能屈能伸的腹黑人士而言他比較噶意審座那種爆嬌,揍起來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這時候漫卷塵囂似乎這兩天玩野了,不一會兒就鬧罷工變回獸形,瞪著眼賣萌。
蒼生隻得將當場開高達踩平佛鄉的想法掐滅,由著雲滄海引向佛鄉醍醐靈居……不知怎麽的蒼生忽然覺得自己就是那禦弟哥哥,被騙去見女兒國國王……
醍醐靈居。
仙氣渺然,溫煦清風拂過沙沙作響的花海,寧靜而奇美。空氣中傳來嫋嫋茶香,混合著特有的清潤花香,沁人心脾。
“雖然我不知佛鄉與你有什麽誤會,但既然深闕諸佛被你重傷至此,你之氣性也該平息了。慧座性情溫和,不擅武決,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蒼生默默把剛才順手撿的板磚藏到身後:“說了以禮相待,我不會做出格的事。”我會做破格的事……
雲滄海狐疑地看了蒼生一眼:“但願如此。吾要暫時離開佛鄉去找北海無冰,。”
“北海無冰出了何事?”
“你可知明月不夜羽?”
“他媳婦?”
“明月不夜羽實為鬼王後裔,現在該稱鬼荒地獄變了。”
蒼生一皺眉,惡鬼三凶與武道七修宿怨極深,看來是要提上日程了:“此事武道七修絕不規避,若是三凶禍身,我們會盡量找出剔除三凶的方式……嗯?等等,你說鬼荒地獄變其實是個女人?”
“……你還可以再蠢些,真的。”
哪有妹子這麽霸氣的啊!哦,好吧,小閨女德瑪西亞妖應。
一邊想著一邊搖搖頭,轉過一方幽徑,茶香越發清香,一叢鐵線蓮後,佛者斜斟了一盞香茗,熟悉的背影,熟悉的眉眼。
“老友,多年未見,不坐下來品茗一番嗎?”
蒼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揚磚,誅之。
忘塵緣撲街。
“為何?”
“在我墳頭上亂插剃刀,我去撬墳的時候差點沒把我紮死,其實你是在黑我對吧!勞資最討厭明明是熟人見個麵還裝神弄鬼的!”
忘塵緣捂著額頭扶著桌子起來,神情淡定:“吾以為這已經能昭示吾之心意。”
“昭示什麽?昭示你在嫉妒我頭發比你長嗎?”
忘塵緣微笑:“若說吾在意的是你整個人呢?”
蒼生回頭再去找碎成兩半的板磚。
忘塵緣連忙拉住蒼生:“你看此磚已然盡了他砸吾之天命,可持續利用有違磚道,更何況,吾是殘疾人士,應當受社會共同愛護。”
發完火,蒼生總算願意放棄暴力坐下來好好談:“別讓我嫌棄你行不?一邊派人截我家裏人一邊喊我來揍你,你什麽心態?”
“唔,這個吾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蒼生一愣:“什麽苦衷?”
“閑著沒事幹……”
“滾粗。”
……
三相修羅蹲在醍醐靈居門口憂心忡忡柔弱的慧座的生命安全乃至貞操安全,不一會兒就看見蒼生神清氣爽地出來,一反剛才的嘲諷臉居然還給了個淡淡的微笑。
當然,三相修羅眼裏簡直就是蛋蛋的微笑。
三相修羅見蒼生一走,馬上奔進醍醐靈居,接著就痛心疾首地看見慧座揉著額頭一副虛弱狀。
“慧座!你無事否?!”
“無事。”看起來有點疲憊,忘塵緣道:“我們已經達成共識,天佛原鄉與武道七修仇怨就此放下,以後也禁止你們對武道七修采取任何仇視行為。”
“但是——”
“不用說了,吾有些疲憊,記住,別給吾添麻煩。”
慧座……你犧牲了qaq
蒼生,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血傀師各種氣急敗壞地不斷拿聖魔元史異力壓製不停侵蝕自己靈台的天厲意識。
天之厲身為厲族王者,意識何其強悍?血傀師本就非是意琦行那般武心決絕之人,天厲意識對其傷害要大得多。
眼前各種殺念不斷翻起,一聲痛苦嘶吼之後,這一陣總算平靜下來。
“可惡!”一聲恨恨,當時隻差一步,便能造就意琦行這個殺戮兵器。血傀師臉色扭曲,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又點上聖魔元史。
“現在最重要者,天之厲意識,嗯……聖魔元史,告訴吾如何才能滅殺天之厲意識。”
聖魔元史表麵一陣幽光流轉,緩緩浮現三個字——戰雲界。
戰雲界?
默念兩聲,想再進一步了解戰雲界之事,聖魔元史卻毫無反應。
“看來還需要調查一番……”
沉吟間,妖氛進入整個候風玄窟。血傀師眼光一閃,一揮手,起了結界掩去聖魔元史蹤跡。
青銅巨角,猙獰鬼麵,一雙鬼瞳幽幽妖芒,煞氣難當。
“血傀師,意琦行身在定禪天,佛鄉與葬刀會皆一出手,你之行動已經落後了。”
“一群愚蠢之輩,這樣便想動得了意琦行,現在意琦行隻怕早已回歸通天道了……”冷笑數聲:“你不必太過焦急,血傀師會將你之戰力用在最合適之處。”
“最好如此,迷眼乾達不知為何已經身亡,他身上所負剩餘之鬼言已經悉數回歸,吾之戰力再上一層,那麽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一方麵再往定禪天,若得不到一頁書下落也要劫走淨琉璃以增添吾們手中籌碼,一方麵也要為你聯係你背後所隱藏的妖界黑獄勢力。”
鬼荒地獄變大笑兩聲,眼中凶光難抑:“與吾鬼荒地獄變作對者,定殺不饒!”
兩人卷作一道黑風,殺向定禪天方向。
甫一至,便是陰鬼呼號,天色昏盲。
“黃泉正在□,地獄正在巨變,當屠戮不再可怕,隻有人,才是真正的魔鬼!”鬼肅之氣壓身,鬼荒地獄變現身一刹,一掌拍向端坐蓮台之上的淨琉璃。
掌至途中,一道至聖佛光驟起,鬼荒忽感掌心一陣刺痛,凝眸一眼,竟是誅魔聖器佛牒。
銀白袈裟,眉目慈中帶殺,卻是三教頂峰之佛劍分說。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愚蠢的佛者,鬼荒賜你死在鬼瞳之下!”
一言不合,霎時整個定禪天呈現佛光妖氛對峙之態,死氣森布中,鬼荒地獄變催動鬼瞳,頓時幽藍妖氛暴漲,黑霧彌漫。
麵對鬼荒之強,佛劍不退不避,佛牒厲行反擊,此時忽然定禪天上空神秘戰雲懸圃降臨,隨即一道驚雷殛閃,落地炸開戰團,一道披紅銀甲身影傲然落下。
“來呀,讓吾戰雲界銀河殛一會苦境勇者!”
戰雲之人好戰,眼見強手交鋒,怎能不心癢難耐?
臥槽,這哪兒來的聖鬥士?
一旁伺機而動的血傀師忽聞此人自報家門,心下暗喜,也管不得這聖鬥士沒頭沒腦地犯二,阻止想一掌拍死銀河殛的鬼荒地獄變。
“觀閣下雄壯勇悍,血傀師久慕戰雲界威名,此次便算與戰雲界合作空間之誠意。”
“哈,你有什麽能為能與吾戰雲界合作?”
“哼哼哼哼~血傀師會逐一證明,請。”
鬼荒雖不滿,但卻也沒說什麽,身形卷起一道黑風離去。
銀河殛不喜血傀師這般搬弄心機之人,當下也不再多糾纏,回頭對佛劍分說與淨琉璃強勢道:“吾不是專程來助你,交出那日斬殺天之厲的勇士!”
為意琦行?不行,意琦行現在重傷,無論是什麽樣的關注對他都不利……
眼色一沉,淨琉璃菩薩道:“閣下為人而來,可惜那人現在早已被其友人接走,定禪天亦不知。”
“哦?否認得未免倉促了吧。”
淨琉璃菩薩老神在在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哈,無論在何地,吾戰雲界入眼之人,從無逃脫之例!”長笑一聲,駕著青霄雷離去……
完,意琦行又被不知哪裏的牆頭盯上了。
淨琉璃菩薩如是想道。
開頭那個和慧座說話的是欲界第四天的譴彌勒,我設定這時候他還是半黑半白,雖然心裏被天之佛洗腦了,但明麵上還木背叛欲界,所以和慧座還是談得來的。
關於佛龍大師【也許是龍佛大師】的新造型……大家怎麽看?
不過,說好的歐米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