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夜太美

“那個帽子哥騙,傷心嗎?”

“沒有。”

“其實,要是真的那麽傷心的話,看也長得很好看的份上。”百氣流根羞澀道:“可以考慮一下根哥的。”

“……根哥閉嘴謝謝。”

冰無漪覺得自己快要留下心理陰影了,百氣流根……怎麽說呢,它那副平田君濕父的造型委實太驚悚了,比大蟲爺都驚悚。但冰無漪現確實很需要一個牆頭來安慰一下受創的心,不如去找前幾天剛交到的好基友蒼生兄吧!同是壯哉大東陵黨太有共同話題了!

“是說,有功夫找基友不如幫根哥找個媳婦比較實際=?=”

冰無漪真想把百氣流根插花瓶裏去:“到哪兒給找媳婦!”

“昨天帶著上街玩的時候不是說有個植物園叫什麽花郡嗎?想那裏的美應該比較多=w=~”

“神花郡……覺得不會有噶意的根妹——”

“其實想一想,花配美,有花的地方就有美,看七殊雲曇那麽大的花肯定有不少大美,根哥覺得——”

“理,走走走走……”

辟獸天野。

從白天至黑夜,大地戰栗不休,招行過處,一式百廢。

殺,血染天荒驚風雨;戰,地湧玄黃斬梟聲。

單手抓住漫卷劍刃順勢一抹,血液淌下的瞬間被巨劍上古拙的青銅花紋一一吸入,頓時怒焰再添數倍,焚天煮海之勢,赫勢橫掠厲族王者。

“刺激!”天之厲狂笑數聲,雙掌奏殺,厲族元功暴升,沉喝一聲:“鬼潮萬宗滅!”

“有點意思。”周身焚風如龍盤卷,縱斬一劍,與鬼潮之招交擊一刹,原地轟然一聲驚爆,四散熱能勢要將大地焚化。

“再一招,還能這麽輕鬆嗎?”天之厲掌起八方凶氣,趁煙塵未散,狠狠一貫,卻見迎麵衝出一道殘影,烏發披拂,身形鬼魅。

“好歹升了三次級,跟哥比血條……哈!”

死死抵住逼命劍鋒,天之厲也是心中一沉……這分明累傷不少,竟還能如此凶悍,好驚的恢複力。

“能與天正麵抗衡,是第一!不過……無用矣!”厲元飽提,周圍空間無法承受這陣不斷升溫之力發出陣陣哀鳴。

蒼生驀然揚起唇角:“說,若再耗半日,最後站著的是還是?”

這話說得不快,劍鋒寸寸壓迫天之厲護體真元,厲元氣罩一陣不支。

“能站到那個時候嗎?”一聲冷笑,天之厲棄守為攻,騰出一掌欲向蒼生天靈拍去。

“有信心,就說不準了。”一偏頭,身形一仰,半身按著漫卷塵囂劍柄,膝蓋便向天之厲脖頸狠狠頂過去。

這下若是頂實了,天之厲的頭骨隻怕會瞬間碎裂。

很凶殘的打法,不過貌似挺對天之厲的口味。冷哼一聲,竟是不顧漫卷逼命,悍然一掌拍中蒼生腹部,蒼生頓時唇角溢血。同時不管不顧之下漫卷塵囂也深深砍進天之厲肩骨,幾乎是瞬間,流火湧進天之厲功體,一路灼燒筋脈,劇痛難言。

“……吾記住了!”未意流火竟是如此難纏,再攢一掌,震開蒼生,化光離去。

“咳咳……咳。”血腥味漫上來,一手拄著劍一手捂著腹部……這下,裏麵的骨頭隻怕全斷了,不過結結實實受了一劍,天之厲也必自己好不到哪兒去。

又咳出一口帶著碎肉的血,強忍著內腑碎裂的劇痛,拍拍漫卷塵囂,隻見一陣銀火幻化,一頭三丈長,皮毛銀白的狼獸出現,鼻尖拱了拱蒼生的手,蒼生順勢抱上狼獸脖頸,奄奄一息道:“兒子,帶爹親去找大夫,對,就找那個最懶的,家裏養了一隻白文鳥的。”

……

寒山,竹塢,幾點梨花樹,兩盞青木香。

一片藥香熏蒸中,躺床鋪上的,慢慢恢複了意識,一睜眼,瞧見那抹熟悉的黃衫子躺竹椅上舒服地搖著,時不時吞雲吐霧。

“這副樣子讓很難感謝。”

“那就省了吧,說空話不如幫吾當兩天夥夫。”

“不是有基友嗎?”

“吾就說了一句想當年北隅的梨花釀了,結果羽仔去買到現都沒回來=?=”

“再這麽折騰他,就是高鐵也跑死了。”

“這話說的很傷心……算了,言歸正傳,……哈哈,感覺如何?”

蒼生皺起眉:“能別笑得這麽淫【河蟹】蕩嗎?瘮的慌……感覺再休息半天就能下床了,有什麽不對?”

藥師笑了一會兒,一邊抖著肩一邊說:“也是個怪胎,皮夠厚的,以前劍子仙跡從懸崖上掉下來還沒傷得重都要躺上許久,這才不過一日,傷勢便穩定恢複下來了。不過啊,腹部盤踞著一團厲元,很難祛除,看著是要和體內的流火糾結成型。吾想再過倆月是不是該顯懷了什麽的……”

蒼生瞬間石化。

蒼生陡然想起楔子主編的娛樂八卦裏好像有哪一期介紹說,和天之厲打,貌似是會懷孕的,而且天之厲最喜歡襲擊別的……腹部,乃至有可能導致對手懷孕。

蒼生掀桌:“麻痹的!天之厲這是什麽愛好!!”

藥師誠懇道:“萬一真懷上了呢?”

“先打掉再滅的口!不對怎麽可能懷上這太破廉恥了!”過了會兒,蒼生冷靜了一下覺得按作者的尿性她真可能這麽破廉恥,遂一臉悲壯道:“萬一真的懷上了猜被殢無傷打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尼瑪這叫怎麽解釋!出去旅遊去找幹架結果那一晚夜太美盡管再危險就賠上了一支超支千年的節操於是懷了……尼瑪!

“覺得殢無傷不會介意的,頂多就是找天之厲相殺,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藥師抽著煙管優哉遊哉道:“那時候搞心理輔導,他最憂鬱的事就是疑似的孩子那麽多,有碎島種馬王的雙胞胎,還有紅吱吱的可愛妹子,可惜就是沒有一個是他的。”

“尼瑪!這種事有什麽好怨念的!他怨念個毛啊!”咆哮著蒼生猛咳幾聲倒回床鋪上,激動地拽著慕少艾的袖子,一行清淚流下:“晚節不保啊晚節不保,以後再也不敢招惹厲族了。”

“好歹算是戰跑天之厲的了,能霸氣一點不?”

“再霸氣遇上懷孕這種事不慫啊!”

“慫有毛用,得接受現實。”

“不,這現實太沉重了脆弱的生命接受不了qaq”

“噗……”

蒼生把手從額頭上拿下來,歎了口氣:“別胡鬧了,對了,和天之厲相殺,破夢和十二怎樣了?”

“他們無事,來看顧了半天,又聽說手底下競豹兒被山之厲設計重傷了,吾就打發他們走了。”

“哦,也是,都長大了,好像也不需要再擔心什麽了。”蒼生看了看天色,眼底倒映出,忽然說道:“今年夏天,該過完了吧。”

“嗯,是快立秋了,怎麽?”

“沒什麽,總覺得今年夏天過得好快,西瓜都沒吃夠就立秋了。不過也挺好,每年一到立秋雪漪穀的雪茸花就會再開一季,特別漂亮。”

雪茸花一年兩季,春一季,秋一季,今年的,也不知是否來得及……

回來的時候剛下過一場陣雨,空氣還濕潤著,水腥味攪合著青草香氤氤氳氳籠著村頭青翠的山巒,一身山下的炊煙減卻九分。

青塚累累,盡管是年年有祭拜打理,卻也是留下了深深苔痕。這青碑雕得簡單,隻蒼生兩字,刻進去時寸寸帶著怒氣,想來是劍宿的手筆。

難說是什麽感覺,除了疑惑外,更多的是遺憾。若是回來之前沒見過現的蒼生,見到這碑時,又該是什麽感覺?

這些年,究竟是出了什麽事。

“臭小子啊……不是開玩笑吧。”閉上眼整理了一下思路,能肯定是是蒼生非但沒死而且功體大進,隻是不知為何卻如同失憶……他不擅長偽裝,眼裏對自己的陌生是真的。

思索間,身後傳來一聲溫淡——

“吾以為今年不會有比吾更早了,閣下也是他之友?”

來眉宇間帶著佛者特有的安寧,步子不緩不急,黑發上的藍晶瓔珞隨著步子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佛門低調的華麗……

如此評價過後,一留衣審視眼前佛修,道:“知他交遊廣,但也不知他都禍害到佛門了,罪過啊。”

聞言,佛者微微一笑:“看來閣下非是他一般親友。”

“這墓立的時間這麽長,還堅持掃墓的,也不是一般朋友。”

“吾雙目不視、左耳不聞、右臂殘疾,味嗅兩損,七情有失。成日無所事事,隻得專注為友們掃墓,如此南北輾轉,消磨歲月。”

勒個去……說這句話是要表達周圍死的太多還是自己就是個煞星?

“其實吾最近才發現當年若非吾閱曆不夠要求太高就能把自己塞出去了,現悔之晚矣。”

一留衣終於發現有點不對勁:“的意思……是他禍害還是禍害他?”

“誠然是他禍害吾。”忘塵緣麵不改色道:“隻是他現下聽說有所失憶,既是過去之事,吾也不便挾此相擾。”

“那還來掃墓做什麽?”

“吊祭吾寄托此的七情,算是一種特殊的放鬆方式。”

“吾本想去尋他,但最近聽說他有了真愛。”末了,忘塵緣歎道:“看來吾隻能排隊再等他死一回趕下輩子了。”

的腦回路是怎麽長的啊!為了把自己嫁出去還咒他死!真的是傳說中蒼生的基友嗎?!蒼生是造了什麽孽啊!!

作者有話要說:綺羅生的武戲場場精彩,其實我印象最深的是中毒那回江邊戰審座,騰空幾個連續的翻轉,太霸氣了,第一次讓我感覺到武戲的魅力……以前我看武戲是喜歡跳的。

狗爺被綺羅生砍了一刀,我第一反應不是這個虐不虐的問題,我……我隻顧著花癡這武戲好美=v=~

小狐狸啊小狐狸~你怎麽就那麽水~

我猜狗爺多半又是在賣萌,要是狗爺真的敗陣了,那……尼瑪,狗爺到現在都是無敵狀態,綺羅生萬一要真是破了他,那、那那那那小狐狸莫名成了台麵上第一高手?!

是形象問題嗎?總感覺小狐狸是那種最好欺負的樣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