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雖然對壽山道觀的曆史並不熟悉,但是看到道觀中人人習武修習,孜孜不怠,感到十分驚訝,一個人努力,這說明這人想變強,一個門派努力,這就不是想要變強的原因了。
迷惑中,布衣在眾人羨慕外加嫉妒的眼神中,走向了李師傅授業的地方。
李師傅在江湖上亦是強者,屬於絕頂人物,身上自然帶著一股盛氣淩人之勢,還未走到近前,就能感覺到十分強烈的力量波動,撕裂一切,斬破一切,在他的麵前,隻有十幾個人,顯然,他們都是門派中的佼佼者,亦或者是性格頑強之輩。這位李師傅的脾氣很奇怪,他的門子,天資或許差點,悟性或許低點,但是,一定要有頑強的意誌,這似乎和整個門派的思想一致,布衣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也明白了一點點道理。
“李師傅!”布衣走到跟前,道,然後自覺走到人群後麵,站定,然後大量這十幾個人。
這些人中,大部分都不穿道觀中的製式道袍,顯然,修為已經到了煉氣化神的階段,不受道觀約束的強大人物,隻有沒有到這個階段,才和自己一樣,受到約束,而且這些人,顯然和其他人不同,隻有少數幾個因為自己的樣貌,露出鄙夷之色,其他人,根本麵不改色,神色依舊,這讓布衣輕鬆了很多。
李師傅沒有說話,呆了片刻,等人來齊了,這才緩緩開口,道:“今天我們這裏來了一位新人,他是你們道觀天雷上人的弟子,資質並不出眾,和你們一樣,都是需要錘煉的人,雖然他長的難看了點,但是,英雄不問出處,我希望你們能夠明白。”說到這裏,他眼神灼灼,高聲道:“剛才我看了看,這裏大部分人的表現很好,隻有少數幾個人的表現很讓我失望,我們武者,隻要身心俱全,便是完人,他隻不過長的難看了點,有些人就心中鄙夷,那麽我告訴你們,這樣的人,永遠成不了大器。”
李師傅重重的頓了頓,道:“天道之下,人無完人,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殘疾,身體殘疾,心理殘疾,生理殘疾,不要以為你們在我的教導之下,就能變成完成,那是放屁,性格決定成敗,心態決定高度,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的表現很讓我失望。”
這些弟子都是觀中的佼佼者,李師傅的話如同父母親言,很多人當下就理解其中的意思,紛紛心中羞愧,但有些人依然不明白,看向布衣的眼光,頓時有了異色,隻不過,表麵上神色不動,剛才被師傅罵了,在喜形於色,就是蠢貨了。
“悟性是先天一部分,後天培養一部分,你們大部分人的悟性很高,但是,我現在告訴你們,有的時候悟性決定一切。什麽叫做悟性,就是智慧和刹那間的靈感,你們今天表現出來的感情,雖然隻是刹那間的,但很讓我失望,或許你們覺得,他是天雷上人的弟子,就應該另眼相看,那麽錯了,作為武者,我們不應該有男女老少,美醜好壞之分。我這人向來都是一視同仁,現在,我最後做一次基礎劍法,你們看仔細了,然後自己去練習一萬遍,記住我今天說過的話。”
布衣很震撼,李師傅的話很平常,但是,他的觀察力卻很讓自己吃驚,這麽多的師兄,他能看出所有人的表情神色,這一點自己遠遠不及,性格決定成敗,心態決定高度,這一句話,似乎很有道理呀!
布衣沒有學過武術,隻在路途中見過幾場廝殺,被人揍過,這才有點印象,李師傅親自示範基礎劍法,對他們來說,當真是絕好的機會。
基本劍法隻有幾個招式,劈、撩、掃、刺、戳、截、掛、崩、點、抹這幾個基本動作,十分簡單,但若是想要精通,也需要下苦力氣,李師傅作為劍法大師,這一套劍法下來,做的十分緩慢,但一舉一動,皆是完美到了極致,每一個動作,都力求將每一份氣力都發揮出來,攻擊力達到最大,幾近完美,點滴不漏,而且,這些動作做完,顯的十分沉著,這就是一代大師的風範。
布衣看不出來李師傅做這套劍法比別人有什麽不同之處,但是卻能感受到這幾個基本動作其中的含義,腦子轉的飛快,幾乎一遍就將將本劍法記在了腦中,並隨之動作起來,雖然生澀,但是卻能完整的做下來。
做完之後,李師傅並沒有走開,看著這些壽山弟子,眼中有讚歎,有欣賞,還有可惜。當他看到布衣的時候,頓時忍不住道:“我們武者,於別人廝殺,在於近身戰鬥,九州大陸各種武術變化莫測,所以,每一個人每一個動作,都要兼顧到上下左右四方,要做到隨時應對任何方向來的攻擊,這樣才能做到立身,好了,你們自己去練,不要打擾到我。”說完,走到演武場的角落,站在那裏,閉目養神。
布衣才開始練習基礎劍法,自然顯得十分生澀,身體配合之間顯得十分勉強,但是他有毅力,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者。
在李師傅名下,學習劍法的共有17人,除了布衣之外,還有16人,李師傅一走,這些人話也不肯多說,立刻自己找地方開始練習劍法,這些人都是天之驕子,比布衣學的早,一舉一動之間,皆是有大家風範。
布衣練習的很勤奮,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很快就到了中午。
等到演武場上都沒有人了,這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到了中午,在壽山道觀,已經算是早課結束,後半天自由活動,想到哪裏就到哪裏。因此,這些弟子三兩成群,很快就消失的不見人影。現在正好是秋天,陽光不是很強烈,正是出門的好時節。
布衣不想和那些人擠在一起,雖然這裏是壽山道觀,但人性險惡這個道理他還懂得,廚房這種地方,自然人多。
再練習了一會,太陽偏西的時候,這才出發去廚房。
廚房的位置偏東,布衣去的時候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但依然看到不少人在那裏吃飯,看到他過來,這些弟子顯然厭惡的很。
“這是哪裏來的小子,長的這麽難看,真是倒人胃口。”一群人中,一處看起來人較為多的地方傳出來一個較為囂張的聲音。
布衣低著頭,不說話。
“這小子肯定是新來的,嘿嘿,長的這麽難看,不知道是那個家夥收的徒弟,還是那家送來的家夥。”
“就是,這個樣子,怎麽進的外門,難道那些長老都不過問麽!”
“太難看了,不吃了,我先走了。”
。。。。
本來寂靜的廚房立刻吵成了一片,這麽多人,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布衣的來路。
“哼,這個家夥是和天雷長老來的,你們說他是誰引進來的!”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了一片喧然。有幾個人甚至發出了奇怪的叫聲。
“怎麽可能,陸長老怎麽會收徒弟?”
“陸長老不是從來都不收弟子的麽?”
“這家夥確實是陸長老帶進來的,不知道是不是陸長老的弟子。”
“呸,真是沒有天理了,這個樣子,也能被陸長老看中。。。”
議論紛紛。
布衣雖然低著頭,但是顯的很平淡,相對來說,這些人的談吐雖然不堪入耳,但是相比之下,比自己以前見過的還可入耳,到了廚房師傅跟前,領了飯食,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坐下吃飯。
布衣很長時間沒有吃過飯了,自然吃的是狼吞虎咽,又引來一片鄙夷。
有人自然看不下去,這樣卑劣的家夥,怎麽可能成為陸長老的弟子,其中幾個家夥眼神一對,紛紛放下碗筷,衝布衣走了過來,氣勢洶洶。
這個樣子,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其中有人小聲道:“看,這不是吳長老的孫子麽,這下有好戲看了。”
“就是,這麽多年來,多少人想要陸長老收下做弟子,陸長老都不屑一顧,被這個小子搶了先,恐怕別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他們怎麽能咽的下著一口氣,不鬧出事才怪。”
“就是就是,我們看熱鬧!”
吳長老的孫子,領著一夥人,走到了布衣的前麵,看著他的吃相,大為鄙夷,“你叫做布衣?是陸長老帶進來的?”
布衣抬起頭,褐色的臉上頓時顯的有些猙獰,這些人剛才隻是感覺布衣難看,卻沒有想到這麽難看,頓時嚇了一跳,紛紛退後。
布衣對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道:“是,我已拜在了陸長老的門下,你們有什麽疑問?”
看到布衣這麽平淡,以吳長老的孫子為首的這幾個人頓時有些生氣,“疑問,靠,長的這麽難看,還這麽囂張,你給我們等著,以後要你好看!”這裏是廚房,他們還不敢放肆。
看著這一夥人離去,布衣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心下歎氣,“看來,挨打是避免不了的,算了,以後盡量避著他們。”打定主意,布衣很快將飯吃完。
廚房的夥食很好,雖然大部分都是素菜,但做的十分好,這一頓飯吃的布衣心中十分踏實,對以後的生活充滿了向往,
走到廚房門口,向東一轉,布衣準備回自己的小茅屋,剛一出廚房院子,一抬頭就看了一夥人,心中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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