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闖後山,布衣心中也俗所謂結果了,他看了風舞仙子,哦,不應該是風舞道人,再看看清心,再看看清微道人,心中對這個代表著正道第一大牌的昆侖,已經徹底失去了興趣,隻要給他三天時間,不碰到十分複雜的陣法,他就可以無視昆侖後山禁地不可闖的鐵律。
“請說。”布衣依舊風度翩翩。
清微道人往前麵走了一步,這一步踏下,仿佛一座大山都在震動一般,威勢十足。他掃視整個大殿,然後將目光放在布衣身上,沉重道,“關於幽泉這件事情,今日本宗便給你一個答複。”他忽然仰視天空,眼神睥睨,冷然道,“修道界,是一個實力為尊的天下,今日,便以實力論對錯,你若能勝過我門下弟子,幽泉自然歸你。”
布衣對清微道人威武的氣勢並不感興趣,聽到這個結果,他很是驚訝,心中忽然輕鬆了幾分,他淡淡道,“昆侖派果然勢大,不知道清微掌門派的那一代的弟子?”
清微道人冷哼一聲,“自然是三代弟子。”
布衣眉頭一挑,暢快的笑了笑,“雖然是昆侖派有錯在先,但是這個結果,我同意。”
這個結果,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意外,就連周元慶此刻也長大了嘴巴,表示十分驚奇,昆侖派怎麽一日不見,就鬆口了?難道這其中有鬼不成?
三代弟子對拚,幾乎在場所有人都不相信有人能勝過布衣,這小子一身道法高明的不得了,三代弟子之中簡直無敵,就算是二代弟子,也不見的能勝得了布衣,昆侖派提出如此建議,簡直就是白送啊!
所有人都笑了,表示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清心臉色極為陰沉,看著布衣臉上的笑容,心中十分不爽,此刻冷哼道,“不要輸了,就不會這麽得意了。”
布衣看著清心,心情十分輕鬆,“二代弟子之中,我師父為群,三代弟子之中,我仍然為尊,就算是你家門派弟子手持靈器,我布衣,也一樣接下。”
這一刻,布衣無比自信,論陰謀詭計,他或許還是個菜鳥,但論戰鬥力,在所有門派之中,他絕對不怕二代弟子以下的任何人,無論他練就何陰損道法,無論他手持何等法寶,他都有信心一舉拿下。有雙炮在手,堪比靈器級的法寶,他根本不懼。
布衣不是霸主,不是梟雄,但此刻流露出來的那股自信,宛如清微道人剛才一般,睥睨天下,傲視群雄,而且,他有那個資本。
風舞道人更是臉色難看,美婦人咬牙切齒,不知道暗地裏如何詛咒布衣。她想要說話,卻被清微一個顏色給逼了回去,似乎兩人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定下了時間,大廳之中,很快變的空蕩蕩的,那纖塵不染的桌椅,似乎在表示著,這裏剛才還曾經有過人。
走出大殿,周元慶忽然停下,寬大的身軀扭轉過來,對身後的布衣笑道,“既然事情有了解決的辦法,那本閣主就停留了,以你的實力,定能將幽泉帶回去。”
布衣拱手一禮,恭敬道,“麻煩了,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招呼,若是布衣能幫的上忙的,義不容辭。”說吧,布衣遞過去一枚玉簡,正是太陽真火訣第六層心法。
其他人見此,看著周元慶手中的真火訣,眼熱無比,雖然明知道布衣不可能賴賬,依舊表示無比羨慕,紛紛湊上來,雖然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並沒有出多少力,但是人來了,就總得有個收獲不是。
布衣也沒有賴賬,一一遞過玉簡,這件事情算是有個了結。
很快,寬大的廣場上隻剩下了少數幾個人,拿了玉簡之後,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幾乎形同路人一般。
送走這些人,布衣抬頭,看了看天空,望著那白色的雲朵,心中輕鬆不少,心中想到,隻要昆侖鬆口,那這件事情就算圓滿結束,昆侖派底蘊十分豐厚,弟子之中高手輩出,但是他們總歸是人,就算是十分厲害,但是總有個限度,憑借自家的手段,還不是小菜一碟?
他笑了笑,回頭看了看昆侖大殿的牌匾,微笑者離去。
他們走後,大殿背後,風舞道人帶著兩名身穿紅衣的婦人,臉上掛滿了寒霜,將清微道人堵在門後,一副十分憤怒的樣子。
風舞道人站在前麵,望著清微道人,“清微掌門,我去求求太上掌門,幽泉必須留下。”
清微道人看著這位師伯,臉色同樣不好看,隻不過不好發作,一步不讓,臉色一寒,法力一震,強橫到了極點的氣息散發開來,冷哼一聲道,“這本就是師傅的意思,我現在是掌門,門派的事情,輪不到你們管,若是再敢胡言,便將你發配到首末岩去。”
清微道人雖然是二代弟子,但是修煉的功法卻是這時間一頂一的功法,加上他本身資質十分高,自身又肯努力,一身道法雖然比不上二代弟子之中的翹楚天雷上人,但也到了化神中期的程度,在加上手持掌門令箭,不屬於任何化神後期的道人,這一發怒,周身氣機湧動,一股沛然的氣勢壓向三人。
感受到清微道人的氣勢,即使是風舞道人也是身軀一緊,周圍的空氣變得無比沉重,仿佛置身於水銀中一般,就是邁動步子也十分艱難,頭頂更是仿佛壓了一座大山一般,臉色立刻變的無比蒼白,震驚不已。
與他一起的其他兩個女道人,也同樣如此,她們這才想起,這代的掌門,不僅是昆侖派前任掌門,昆侖山第一高手帝山的徒弟,同樣是一代絕代的高手,就算是他們三人一起出手,也絲毫抗衡不得,而且聽到首末岩這個名字,她們臉上更是無比震驚。
首末岩這個地方,是科馬峰上一處極為特殊的地方,每日十二個時辰,按照不同的時日,會發生大暑,大寒,大風,大雪,大雨等等奇異的氣候條件,十分猛烈,站在上麵,無異於每時每刻都在遭受惡劣的天氣,而且,這種自然下的產物,法力根本不乏抵擋,隻能靠本身肉體,也隻有這種奇妙到了極致的地方,才能將這些人鎮住。
論法力,她們可能已經占到了修道界之巔,完全可以睥睨天下,傲視群雄,但是論肉體的防禦力,她們可能連布衣都不如,對付自然災害,實在夠嗆,這處地方,對於煉體之外的修道士來說,都是一處禁地,所以,聽到這個名字,三人立刻花容失色,震驚不已,再也不敢多說。
清微道人身為掌門,見震懾達到了目的,緩緩收回氣勢,淡淡道,“不是本門主責怪你們,而是你們看不清天下大勢,如今邪道忽然崛起,門下弟子良莠不齊,若是在去招惹別派弟子,隻能將昆侖閉上絕路,別的門派也還罷了,去碰壽山道觀的弟子,並非明智之舉,壽山道觀雖然表麵上看去極為低調,暗地裏的實力,比任何一個門派都要雄厚,布衣雖然是一個人,看上去無依無靠,他身後站的是天雷陸濤,陸濤是什麽人,就算是師傅他老人家,也未敢言勝,幸虧這是第一次,若是陸濤來了,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了。哦,忘了告訴你們一句,下個月門派大殿,所有長老共商抗魔之舉,所有人都要參加,不得有誤。”
“是掌門。”
清微道人搖了搖頭,順著大殿後的道路,向山後走去,今日早上,發生了一件事情,他需要稟報師傅。
禁地之中,一處奇異的空間裏,帝山雙眉倒立,眼神無比明亮,整個人散發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看著清微道人,他皺了皺眉頭。
“血魔老祖不見了,你確定?”
清微道人無比肯定的道,“徒兒確定,血魔老祖一日之前,失去了蹤跡,觀天鏡之中,也沒有發現這個老魔。”
帝山仰望虛空,充滿了神思之色,“血魔老祖俺道理來說,已經到了修煉關頭,若是再進一步,就能度過天劫,飛升仙界,他這個時候出去,會幹什麽呢?”他想了想,忽然眉頭一皺,對清微道人道,“你下去吧,為師用星辰推演法推演一番,這老魔出世,必定引得天下大亂,不可不防啊!這件事情十分重大,這樣吧,你再去看看,昆侖山上還有那些邪道修士離開,這其中究竟有什麽聯係?”帝山前半句還是在對清微道人說話,到後麵一句,卻已經在自言自語,話語之中,帶著無比強烈的威嚴,令人提不起絲毫反抗的情緒,這,便是如今道門第一高手,帝山。號稱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統領昆侖,領袖天下道門近百年的高手,罕有人匹敵。
天雷道人威勢無雙,與帝山絲毫不相上下,甚至還能稍微出點風頭,但是在名頭上卻也比不過這位昆侖派的前任掌門,統領千萬人馬的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