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出奇的沒有反駁,隻是神秘的一笑,“嘿嘿,老鄭,這可是你說的,我的偏尉可以作證,你這次可失算嘍!”說罷大笑著率先走出營帳。
這位白袍校尉,乃是當今明國朝廷宰相之子,名字叫做劉元昌,一身本事,能文能武,性格十分堅毅,殺伐決斷,喜歡作畫,為人也十分平和,有時候帶點風趣,加上樣貌俊朗,很是受女人們歡迎,乃是難得一個美男子。隻不過,這個家夥十分不喜朝廷內部的氣氛,為了躲避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這才跑了出來,來這個地方,當了這個一個校尉。用他的話來說,與其在朝廷裏勾心鬥角,還不如在鄉下,當個土財主,人生豈不樂哉。
鄭鐵匠心中頓時存了疑慮,這家夥,真能找到好鐵。
琉德縣地理位置優越,十分適宜觀賞旅遊,附近名山,名水皆有,因此,往來的人十分多,許多產業也十分豐富。
留下偏尉看大門,三個人,一邊走,一邊欣賞城中的景致,倒也自在。
穿過東大街,來打主街區,三人眼前頓時一亮。
今天是大年三十,街上人特別多,也特別熱鬧,雖說是冬季,大家穿的比較多,但是仍舊可以看到街上,歡舞的人群。在這人群中,有幾夥人最是顯眼。
這位劉校尉一張折扇,頓時一樂,衝布衣和老鄭道,“今兒個熱鬧,什麽人都出來了,鄭晉和武阮文也來了,走去大聲招呼,看來,今兒個飯錢可以省了!”
琉德縣主街道十分寬敞,街上的人即使再多也很分散,一夥人隻要聚集在一起,目標就十分的明顯。布衣抬頭一看,確實,在人群中,有兩活人十分的突出。
這兩夥人,其中一夥人十分的彪悍,均是武師模樣,這麽冷的大冬天,卻全都穿著短汗衫,露出結實的肌肉,看起來十分的凶悍。他們人數足有十幾號人,全都是空手而來,步行,在大街上無人敢惹,往來人群也都紛紛避著他們。另外一夥人就文明多了,四五頂轎子圍在一起,轎簾全都掀開著,露出裏麵的人物。中間是一頂朝廷的官轎,其他小轎紛紛圍攏,顯得十分的熱情。
這兩活人赫然就是琉德縣的另外兩夥人馬。
不過,他們好像都是剛出來的樣子,見了對方,也都紛紛靠攏過去,不一會兒,就聚在了一起,那官轎上的人也下了轎子。
武師這一夥,以一名長衫打扮的漢子為首,可見他就是武師武阮文,這人生的十分高大,國字臉,一雙倒眉,看起來十分精神。還沒有走到近前,便聽到他一聲長笑,傳出人群來,“父母官大人,今兒個怎麽有空出來,真是難得啊,要不小弟做東,去醉月樓喝幾口!”他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穿透力特別強,震得人心發慌。
官轎這一夥人,站在最前麵的,便是一身官袍的鄭晉,麵對這位有名的武師,此時心中還確實有點發慌,不過他為官多年,早就練的皮厚,裏外人不知情緒。哈哈一笑,衝武阮文道,“武武師嚴重了,您的實力,就算是放在整個明國,那也是名列前茅啊,我哪裏敢吃您的酒啊,今兒個就我做東得了,剛好,劉校尉他們也來了,咱去醉月樓樂嗬樂嗬!”
眾人紛紛向大街上看去,果然看見一襲白衣的劉文昌。
“額,今兒個人真是齊了,好吧,聽鄭大人的安排,咱同去同去!”武阮文也看到了劉元昌,憨憨的摸了摸腦袋,眉頭微微一皺。他同時看到了和劉元昌同來的老鄭和布衣,憑借先天的感應,他立刻感覺到,這三人中,隻有這個小子不簡單,今天這事情似乎有點不尋常啊。
這些人都是人精,看到武阮文這個表情,紛紛驚訝起來。
除了這一幫武師之外,於鄭晉一起來的,還有各位鄉紳財主,此刻,見三位大頭聚在一切,紛紛吆喝幾聲,各自離去,在這種場合裏麵,沒有一定的實力,根本不行。
布衣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同時心中也戒備起來。這位武武師確實是武林中的先天高手,這樣的高手,若是會幾手精妙的武功,絕對可以當做一名煉罡期的高手來看待,強大的不可思議。
劉元昌和幾個人十分的熟稔,包括鄭鐵匠,也都是老熟人,相互客套了一番,老鄭便將布衣介紹了出來,不過卻隨便說了一句,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布衣從小和人學武,如今也練了些年頭,力氣不小,大家可不要小看他哦,一般人可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不過,這句話一出來,除了劉元昌和武阮文之外,其他人哈哈一笑,似乎對老鄭的話頗為不屑,尤其是武武師的那幾個手下,頓時咧嘴大笑,顯得頗為無禮。
“這樣一個小孩,會是高手,老鄭,你不會是騙人吧!”
“要不露兩手出來,給我們大夥瞧瞧!”
布衣見此,心中頗為不適應。這絕對是挑釁,不過,在看到武武師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明白,這個人絕對認出他的實力來了,不然,以先天高手的涵養,不會這麽沒有品。要知道,在江湖上,任何一個人能修煉到先天高手的武者,要麽是毅力驚人,要麽就是悟性奇高,絕對不是那種江湖莽漢能夠突破。
見此,他淡淡一笑,道:“小子的武術不登大雅之堂,能入眾位法眼,還是算了吧!”
除了這麽一個小插曲,中間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醉月樓。
這座醉月樓位於琉德縣最繁華的街道,有五層之高,占地十分廣闊,收拾的十分富麗堂皇,乃是有錢人的場所。到了酒店,鄭晉大人大手一揮,隨即包下了最頂層。
布衣那裏見過這麽繁華的場所,上樓的時候很是驚訝,左右看看,一雙眼睛眼中不夠用,隻覺得,和以前想象的酒店不太一樣,這裏的富貴氣息太濃了。
他這個樣子,頓時引來了武武師中一名武士的嘲笑。
“鄉下的土鱉,老鄭不知道從哪裏弄來這麽個人!真是沒品!”
饒是布衣平時涵養驚人,此刻也不禁眉角一縮,露出淡淡怒容出來。他將頭一抬,頓時看見了說話的那人。這人一直都緊隨武武師,顯然在這群人中地位不小,不過,這群武師中,除卻武武師之外,沒有一個好貨色,布衣根本不講他們瞧在眼裏,此刻,心中微微有些惱怒。
眾人也隻當沒有聽見,繼續上樓。就連老鄭,也滿不在乎的樣子。這讓布衣心中漸漸帶了些許冷意。人情,難道就是如此的淡薄?不過,他隨即想到,老鄭不幫他辯解的理由。這裏人實在有點複雜。
布衣走在中間,前麵是三大頭子和老鄭,他與他們中間還隔了兩人,此刻被人譏諷,根本發作不得,隻能忍了這口氣。
到了五樓之後,十幾個人分桌坐下。除了老鄭之外和劉元昌之外,鄭晉和武武師身後各有一人服飾,由此可見差距。這四個人一桌,還空餘一個座位。
布衣此刻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坐到哪裏去。不過,他看了看布局,心中冷笑兩聲,隨即一扭身,坐在了老鄭這一桌,也就是鄭晉這一桌。這一座,頓時滿堂鴉雀無聲。除了老鄭和武阮文外,眾人紛紛看向他,麵色不善!
布衣也豁出去了,這個時候,再不奠定自己的地位,還真讓這些人小看了他去。他這個時候,已經稍稍明白,這地位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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