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的神識十分強,隻是稍微露出的殺意,也讓地上的那位公主臉色煞白,雖然隻是一瞬間,也如同在地獄之中走了一回,這才感覺到自己似乎莽撞了一些,這個看起來木訥的少年,竟是一個視人民如草芥的凶狠人士,其實,她本意隻是想知道麵前這個少年是誰,僅此而已,隻不過,用了一點點手段。
她尚未說話,在她旁邊的幾名護衛之中,一名莽漢忽然臉色一變,腰間長刀滄浪一聲,忽然出鞘,“你這小賊,居然敢如此和我們拜火國公主說話,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我要殺了你。”說罷,一刀急斬而出,刀尖之上,瞬間凝聚出尺長的刀芒,這家夥,居然還是一名武士。
布衣看了看驚恐的女人,臉上絲毫沒有表情,伸出手來,輕輕一拍,便將那看似威猛的刀芒拍碎,餘下的勁道依然不減,將那大漢撞飛了出去。
如此滑稽的一幕,頓時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一個武士,全力催發的刀芒,居然被人用肉掌接下,還未見出力,就看見那刀芒搗碎,武士應聲而飛,這是什麽情況,這人難道是鐵打的不成,居然有如此神力。
所有人紛紛向這邊看來,看這個穿著布衣的小少年,到底是何方人士,就連許多修道士也吸引了過來,要知道,能夠催發出刀芒的,起碼也是先天高手,幾乎等同於煉罡期級別的存在,實力高強無比,而且武者天生精氣凝聚,比一般的修士要強上那麽一兩分,這少年是何人物,居然無視這武士,簡直太厲害了。
“什麽?”拜火國公主立刻睜大了眼睛,嘴巴長的老大。
其餘護衛更是震驚的連動也不敢動。
布衣看到此,繞過這些人,走向別處,心中卻是歎道,“這世界,還是以實力危險,沒有實力,到哪裏都是受人欺負。”
拜火城之中,崇尚火焰,到處都是關於火的錦旗,民風彪悍,與中原其中地方區別極大,加上這裏靠近聖山,空氣之中火氣十分高,因此這裏的修士和武士也大多以火屬性作為根本法力和真氣,對於火焰的崇尚十分高,令布衣奇怪的是,這裏的教派,直接就駐紮在城中,似乎並不忌諱普通人,光明正大的收徒。
布衣走到一處,正好看見拜火教的一處分堂,架設起來場地,宣傳拜火教義,很是吸引了一部分人,有許多老人,紛紛帶著自己的孩子過來檢驗,希冀自己的孩子,能夠具備靈根,然後一步登天。
可惜,來的人很多,大多都被刷掉,不少人都高興而來,失望而去,也有不少孩子,被拜火教看中,留在了哪裏。
布衣看到這裏,眼中有些奇怪。
“這裏似乎不似中原啊!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人匆匆走進這處場地,在哪裏同拜火教的人說了幾句什麽,就見那幾位臉色突變,忽然站了起來,神識肆無忌憚的散發開來,仿佛在找什麽人。
看到這拜火教人如此囂張,布衣搖了搖頭,正要準備走開。
就在這個時候,那幾道神識忽然一同鎖定了他,幾聲不同聲音的大喝忽然如同炸雷一般的響起。
“小子休走。”
“大膽鼠輩,居然敢恐嚇我們二師侄。”
“混蛋,留下你的狗命來。”
緊接著,幾道破空聲音頓時傳了過來,三四道人影頓時將布衣圍了起來,一個個眼光不善,身上火氣蒸騰,看那樣子,若不是顧忌這裏是城中,火氣都能凝聚成實質的火焰。
看著個樣子,四周的居民轟的一聲,四下裏散開,看那一個個溜得極快,似乎這種場景經常發生一般。
布衣正在迷糊,眼睛一瞥,發現了一個熟人,眉間頓時杵了起來。那人正是剛才那刁蠻公主身邊的一個護衛。
這幾人一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圍住之後,立刻動手,根本不給別人辯解的機會。沒人手中掐訣,一團團火焰憑空生出,瞬間將布衣籠罩了起來,看那樣子,不像是報仇,倒像是殺人滅口。
一時間,火光衝天。
布衣冷哼一聲,一團團的水波自身上狂湧而出,仿佛如同破天大浪一般,向四方席卷而出,這些巨浪一出現,帶著萬鈞之勢,猛的向外撲去,片刻之間,便將所有火焰壓滅,然後撲向幾人,隻聽見咚咚幾聲,這剛才還囂張的拜火教弟子,仿佛被大山撞了一般,一個個飛了出去,人還在半空,獻血狂噴而出。
看到此,所有人的長大了嘴巴。
這還是少年麽,如此年輕的少年,居然是一位高手,而且,還是大高手。
就在這時,場地那邊,忽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似乎帶著幾分憤怒,“閣下是誰,可否給老夫一個交代?”
布衣身形一頓,所有水波忽然散去,他轉過身,望向那場地,見到一名臉色鐵青的老者,眼睛頓時一縮,“不知道,我要給你什麽交代,拜火教好歹也是一方大派,就是如此做法?真是叫人瞧不起。“
老者臉色忽然由青轉紅,又再次轉青,“哼,牙尖嘴利,這裏施展不開,可否城外一戰,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幾兩?”
饒是布衣有再好的脾氣,也被惹的火氣直冒,眼睛一縮,一絲劍意猛然破體而出,直衝霄漢,大熱的天氣,猛然間被這一股蕭瑟的劍意取代,如同冬天一般,變的冰冷徹骨。
如此驚人的變化,拜火城中,凡是有些修為的人頓時感覺到心中一陣震驚,紛紛向這邊望來,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有如此驚人劍意,到底是誰惹到了如此高手。
外麵春意盎然,百花齊放,城中此刻卻一片蕭瑟,那刺骨的寒意,森寒無比,受這股劍意一衝,拜火城中一下子仿佛進入了大冬天一般,再也沒有半絲溫暖氣息。
感受到這股變化,那老者臉色再次一變,“劍意!”然後臉色忽然變的極為紅潤,“沒有想到,居然惹到了大高手,罷了,為了拜火教的尊嚴,說不得要出手一次了。”說吧,這位老者渾身氣勢一變,一股熾烈的氣息同樣升上天空,霸道的火焰,如同一尊太陽一般,將附近幾條街上上的寒意一衝而盡,熾烈的氣息,霸道無比,這名老者,居然是一位金丹期高手。
布衣臉色一變,嘴角忽然露出譏笑,“我自問並沒有得罪你們拜火教,今日卻遭你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當我布衣好欺負,金丹期,我倒要看看,你這金丹期有幾斤幾兩。”
劍意催發,大地蕭瑟,天空之中忽然陰暗了起來,將這拜火城籠罩在其中。
老者聽到這話,臉色一變,“明明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傷我的弟子,卻說是我門下弟子欺負你,你這是什麽道理。”
布衣道,“那你該去問問,到底是誰先無理在先,誰先出手。”
老者臉色忽然一下子變的極為鐵青,猛的將頭一轉,怒目相視那報信的護衛,“誰先惹事,從實招來。”
那護衛哪裏想到,布衣居然是練就劍意的高手,此刻一腔怒火早已化作了驚懼之色,不用這老者發問,兩腿一寒,跪倒在地,一五一十的招了出來。
聽完護衛的話,老者鐵青的臉色再次轉紅,“這幫混蛋,就會給我惹事,平日裏作威作福,這次踢到鐵板了吧。”
他轉向布衣,忽然氣勢收斂了一半,略帶了幾分歉意,語氣之中又充滿了霸道,道,“如今事情我已知曉,的確是我門下弟子不對,我代他們向你道歉,但是,你打傷他們,就是你的不對,作為師父,我不得不替他們出頭!”
布衣忽然笑了,這拜火教,當真是無藥可救,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的確寒酸了一點,也無怪乎別人看不起自己,一般來說,這樣的著裝,隻有那些什麽都沒有的平民才穿,這樣的平民,死了也是白死,根本沒有人會為他們伸冤。
想到這裏,他忽然覺得有必要,換個著裝。以前穿布衣,那是為了勉勵,如今,似乎已經沒有必要了。
“嗬嗬,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你門下弟子的性命就是命了,其實在我看來,他們的性命與一般草狗沒有二樣區別,一樣的低賤。”說道這裏,布衣語氣之中充滿了寒意。
老者頓時大怒。
布衣哈哈一笑,身形化作一團紫色光芒,衝天而起,向外飛去。
在他身後,那名老者身形化作一團火光,僅僅跟隨,於此同時,城中另外幾處,幾道劍光在天空一閃,同樣破空而去。
拜火教,作為中州幾大教派,僅次於淩霄宗的教派,作威作福慣了,尤其是在這拜火國之中,更是作為國教,平日之中無人敢惹,國家大小事情,幾乎都可以看到拜火教的身影,霸道無比,拜火國之中從皇帝到皇子,幾乎都是拜火教門下弟子,以管窺豹,由此可見一斑。
若是平時,布衣這個小人物,早就被弄死,哪裏還可能申辯的出來。
到底說來,還是以實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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