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是誰啊,敢這麽對冷師姐說話,活的不耐煩了麽?”

布衣與冷公子談話,並沒有用傳音的方式,附近的許多人都聽見了,有些人認識冷公子,也有些人認識布衣,知道兩人都不好惹,都靜悄悄的不說話,安靜的觀看事態的發展,這冷不丁的冒出來一人,一時間,大家都轉過了頭去,心中紛紛想到,“這誰啊,這麽囂張。”

“靠,這倒黴孩子,一會準要倒黴。”有人惡意揣度。

於此同時,冷公子也看向了來人,當她看到這個人時,頓時一臉的嫌惡,很顯然,她非常討厭這個人。

布衣猛的轉頭一看,看到一個白衣公子打扮的人帶著幾個人,囂張無比的撥開人群,鄙夷的看向他,走了出來,一臉的趾高氣揚,布衣本來心中就有些光火,看到這個人的嘴臉,頓時怒了,眉頭豎起,就要發作,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注意到了這幾個人身上的服裝,頓時冷靜了下來,隻是臉上,依然怒意橫生。

看到一句話“鎮住了”布衣,這個人臉上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看向布衣的眼神,似乎在說,“小子,算你識相。”接著,他快速跑到冷公子身邊,掐媚道,“師姐,您就放心比賽吧,這等雜毛小魚,我替您好好教訓他,保證讓他消失。”

冷公子看到這裏,有些苦笑不得,看到布衣臉上的表情,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這個家夥的實力,她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但是聽那些師姐妹說過之後,早就已經斷定,不拿出全力,非是此人敵手,這個家夥,居然敢得罪布衣,真是嫌命不夠長了。

想到這裏,她心中一歎,算了,幫他一把吧,隨即臉色一冷,俏眉一杵道,“沐春風,你滾一邊去,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還是好好休息,看下一場對手是誰吧!”

沐春風看到美人發怒,非但沒有任何擔心,反而臉上笑開了花,心中嘖嘖道,“哈哈,就算是美人發怒,也這麽美麗啊!”嘴裏卻道,“不用休息,小風風的修為雖然比不上師姐,但是對付一般人還綽綽有餘,能為師姐效勞,那是當仁不讓啊!”他忽然一轉頭,臉色一變,變得極為陰森起來,殺機四溢,向布衣厲喝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趕緊過來向我們師姐道歉,否則,我殺了你。”

冷公子聽到這裏,頓時急了,“沐春風,趕緊滾遠一點,我不想看到你,趕緊快滾。”她已經急了,“別以為你父親是大長老,就能為所欲為。”

布衣的性格一直很好,不管自己的事情,向來不去操心,這一次,本來心情不錯,聽到幽泉的事情,心情已經跌落低穀,在看到這個家夥如此做做的樣子,頓時爆發了出來,雖然剛才冷公子已經點出了這家夥的*,但是他那裏管那麽多。

“哼哼,想要殺我,你在練三百年吧。現在,給我去死。”布衣怒了,右掌一伸連旁邊有人也不在孤寂,絲毫法力都未動用,直接催動肉身,一掌轟了過去,同時,一股股毀滅的意念湧動而出,向沐春風覆蓋了過去。

“不要啊!”冷公子頓時大急,素手一揮,就要替沐春風抵擋,她將沐春風的*說出,就是為了讓布衣顧忌一下,卻沒有想到,這個家夥如此的剛烈,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雖然用的肉身之力,但是看到布衣眼神的那一刻,冷公子可不會認為,這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掌。

“找死。”沐春風還在得意,這小子終究太嫩,忍不住出手了吧,嘿嘿,看我如何讓你生不如死,同樣一掌揮了出去,右手之中,一股清氣流轉,極為不凡。

就在這個時候,布衣的意念到了,那一道道毀滅的意誌,猶如天雷毀滅大地一般,狂暴無比,席卷而來,沐春風上一刻還在得意,這一刻,忽然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腦袋之中,猶如被天雷劈中一般,仿佛眼前有無邊雷電,恐怖無比,麵對這股天地的威勢,他根本連抵抗的心都未生出,意誌直接被摧毀。

一掌。

轟。

沐春風連慘叫一聲都未發出,整個人如同被大山砸中一般,強大的力量,將整個人忽然帶起,身體彎成了弓形,半空之中吐出一口鮮血,遠遠的拋飛開來。

轟。

一道嬌乎出聲,冷公子終究還是未來得及,隨後與布衣對了一掌,整個人被震的倒飛出去,後退兩丈多遠。

“你找死。”看到自家主子被欺負,連帶著連冷公子都被震退,這些人頓時傻眼,然後紛紛眉頭一豎,就要動手。

布衣怒氣勃發,看到這幾人還想出手,渾身氣勢陡然升起,一股毀滅的意誌衝霄而起,冰冷無情,那一雙眼睛之中,再也看不到半點生氣,無比恐怖。

“殺!”他此刻,怒氣衝霄,就要爆發。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更加恐怖的劍意向這邊籠罩了過來,這股劍意,沒有淩厲的氣勢,沒有鋒銳,隻有厚重,仿佛大地一般,溫和,醇厚,無比的龐大,幾乎是立刻,便將布衣的毀滅劍意壓了下去,這股意誌,充塞了元磁峰每個角落,任何人都感受到無比的壓力,心中紛紛震驚。

布衣的劍意忽然升起,似乎充滿了毀滅,這些人已經夠驚訝,除了一小部分人之外,其餘人等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感受到另外一股更加強大的意誌淩空而起,紛紛向這邊望來,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布衣劍意被阻,被生生壓了下來,那沉重的劍意,仿佛如同山嶽一般,不可抵擋,連衝了幾次,都被對方牢牢的擋了下來,頓時明白,對方肯定是元嬰期以上的老怪,不可抵擋,沉重的壓力壓下來,讓他幾欲吐血,他雖然明白場合不對,但是,想要他服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裏,一股更加狂暴的意誌從身上升起,拚死反抗。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股淩厲的氣勢升起,這股氣勢,更加浩大,簡直如同汪洋一般,緊接著一生怒喝響徹天地,“誰人在元磁峰上打傷我昆侖弟子,給我站出來。”

“嗬嗬,我知道,還請老哥消消火!”放出渾厚如大地氣勢的那人忽然開口,心平氣和說道,於此同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布衣前麵。

與他一道出現的,則是一個猥瑣老頭,手裏提著一個人,這個人正是被布衣打飛出去的沐春風,此刻他被猥瑣老頭倒提在手上,一點知覺沒有,完全昏迷了過去,

這個猥瑣老頭一出現,先是大怒,再就是吃驚,再就是恢複了正常,仿佛之前大怒的不是他一般。

這個人正是尊玉。

往哪裏一站,打眼一瞅,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臉上默不作聲,心中卻道,“混賬沐老頭,生出來的貨色,盡是些不長眼睛的混蛋,這家夥能招惹麽,天雷的弟子,誰敢動,不找死麽,就是帝山那家夥,也不敢說自己能百分百勝過那混蛋,媽的,真是的。”

看到布衣還在發怒,如同天雷一般的毀滅一切的意誌不停的衝擊王老頭的大地劍意,心中一陣無奈,“看看人家的弟子,再看看自家的貨色,真是不能比啊,幸虧昆侖派還出了幾個人才,不然,這老練都沒地方放了。”

他看了一眼同樣怒氣橫生的自家門派紈絝們,頓時沒來由的生起氣來,“你們這幾個混蛋,想幹什麽,還不給我滾回去,真是丟人現眼。”

那幾個弟子,還想著為沐春風報仇,看到自家長老過來,還沒有興奮,就仿佛冬天裏被人澆了一盆涼水一般,哇涼哇涼的,不過,他們還是努力分辨,為自己伸冤。

“太師伯……”

“那小子打傷了沐師兄……”

“混賬,敢跟我強嘴,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們。”看到自家弟子這個樣子,尊玉臉都綠了。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那老道,臉上一陣驚容,看著兩方,連忙出來打圓場,道,“布衣是吧,先停下來,有話慢慢說,不要傷了和氣,大家都是道門一脈,同氣連枝,不要無端被人看了笑話。”

無論是尊玉,還是這個老道,都是修為恐怖的人物,往哪裏一站,猶如兩尊大山一般,其餘人等,莫不戰戰兢兢,生怕說錯了一句話。

看到尊玉發怒,那幾個弟子,頓時唯唯諾諾,臉色煞白。

冷公子看到這裏,心中一歎。

布衣看到這裏,不得不收回了自家的氣勢,眼神依舊冷冽,隻不過,麵對尊玉和老道的時候,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一露而過,這兩個家夥到底是誰,怎麽如此恐怖。

“是非對錯,大家心中明白,沒有必要囉嗦,到時候,我會讓家師去昆侖問個明白,扣押我們壽山道觀的弟子,你們昆侖必須給我個交代。”

布衣一句話,如同炸雷一般,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