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那麽下作,一切都是被逼的,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周雨蓉站在比武擂台中央,看著台下人人厭棄自己的眼神,隻覺得渾身**般羞恥,她極力辯解,神情恍惚,仿佛整個世界突然崩塌了下來,眼中天旋地轉。
她精心設計的外衣,華麗而迷人。
周雨蓉也很享受華麗“外衣”給自己帶來的加成,世人豔羨的種種目光,滿足了她內心所求的虛榮感。
但現在,“外衣”被忽然扒下,她明顯無所適從,內裏剩下的醜陋不堪完全暴露在世人目光中。
這種處境,對於要麵子的周雨蓉來說,無異於千刀萬剮的極刑!
甚至比殺了她還要來的難受。
“苦衷?什麽苦衷?失去靠山,無法靠攀龍附鳳來獲取虛榮財富的苦衷嗎?”
楚林軒冷笑著,對於這個女人,他早已看透。
“楚林軒,你會後悔的!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周雨蓉眼見辯解無用,幹脆不裝了,麵目變得猙獰,歇斯底裏,衝他發出怒吼。
“你這樣的賤貨,值得我後悔嗎?”
楚林軒嗤之以鼻,他眼神驟冷,一巴掌扇出,法力湧動,靈能噴湧,周遭虛空都隨之龜裂。
“啪!”
這一耳光,隔空抽在周雨蓉俏麗的臉蛋上。
“啊!”
周雨蓉慘叫一聲,嘴角溢血,整個人橫飛出去,重重摔倒在擂台外。
然而人們眼神中毫無憐憫,隻有厭棄。
甚至連周家的修士都未曾上前去攙扶,隻是低下頭來,感到恥辱!
周雨蓉這個愚蠢的女人,太自以為是了,明明已經做出了背叛楚林軒的選擇,居然還天真的認為,楚林軒會原諒她?
這腦回路,當真奇葩!
隻能說,小仙女傲嬌的心思,你別猜……
風雲城上空,鵝毛大雪不斷飄下,寒風凜冽,溫度驟降。
不少修士都感到寒徹心扉,心情緊張起來。
周雨蓉的一番狗血鬧劇後,真正的大戰就要展開。
“該結束一切了!”
汪家隊伍所在,汪精海出列,他活動著筋骨,渾身骨骼都一陣劈裏啪啦作響,整個人透露出無比淩厲的氣場。
“紅石劍!”
汪精海紅衣飄飄,手持一柄紅色的玄階三品寶劍,劍身三尺,鋒芒銳利,一看就是出自煉器名家之手。
“汪精海,汪家年輕一代的最強劍修,也是汪家最被寄予厚望的第一傳承人!”
“汪精海這些年外出曆練,積累了大量的實戰經驗,他是真正從殺伐中脫穎而出的強者,絕非溫室花朵可比擬。”
“氣場很強啊,還未曾出手,便已劍意衝霄,殺伐似海!”
人們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屏住呼吸。
楚林軒的劍道造詣同樣是出神入化,在同輩中無出其右。
兩個劍道天才的對決,想必精彩至極。
韓凝玉道:“汪精海,我曾與他簡單交過手,雖並未真正拚殺,卻已讓人感到深不可測……絕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希望楚林軒不要輕敵,可以預料到,這將會是一場苦戰!”鄭景盛也點了點頭,心情緊張起來。
如今,楚韓鄭三家都已是同盟戰友,共同進退,他們二人自然不希望楚林軒輸。
在人們的注視之下,汪精海緩緩走上舞台,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楚林軒,想不到你真能晉級第二輪,不得不說我小看了你。”
楚林軒麵無表情道:“台詞能不能換下,老套了。”
“老套嗎?不重要,我聽說你在劍術上的造詣遠超同代,今天,我倒想見識見識!”
汪精海手中的紅石劍嗡鳴,玄階兵器的鋒芒展露,攝人心魄,威能不俗。
“如你所願。”
楚林軒取出青峰劍,雙眼微眯,悄悄凝聚起劍勢來。
“一把黃階七品的破劍,你真打算用它來迎戰我?”
汪精海一副索然無味的神態,先不說修為上的差距,光他手中的兵器就已經碾壓了對方好幾個層次。
“黃階七品足夠了……”
現場忽然起風,楚林軒一襲白衣飄動……
鏘!
青峰劍鳴動!
萬千雪花飄落。
光影交錯。
楚林軒身法飄逸,劍落無痕,直接以飛雪劍法起手。
飛雪劍,其意縹緲,捉摸不定,變化多端。
鐺!
汪精海眸光閃爍,持劍抵擋,一開始他還不以為意,認為楚林軒的劍意軟綿無力,毫無攻擊力。
然而很快,他便冒出一頭冷汗。
劍意從起初的淅淅瀝瀝,隨即大雨傾盆,最後更是轟鳴閃電,裹挾風卷殘雲之勢,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鐺!
現場,劍光不斷迸射而出。
“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飛雪劍法,有點東西!”
汪精海神情愈發凝重,且戰且退,不過他憑借著兵器上的優勢,多次格擋住了殺招,算是暫且穩住了局勢。
“隻是有點東西嗎?”
楚林軒嘴角微揚,青峰劍忽然一個轉向,斜斬九星,角度刁鑽而精妙。
“什麽?”
汪精海大驚失色,連忙爆退開,隨後一陣心有餘悸,他差一點就被刺穿了要害。
“躲開了?”
楚林軒略感意外,繼續展開進攻,身法如幻影,劍光似殘陽,每一次出劍,都讓人看得如癡如醉,感受到了飛雪劍法的唯美飄忽。
鐺鐺鐺鐺鐺……
長劍相撞,不斷碰撞出火星。
汪精海越戰越心驚,臉上與肩膀處,都出現了細密的血痕。
在劍法對決上,他就像是一個孩童,完全被楚林軒所戲弄。
“什麽情況?”
“汪精海手中的寶劍可是玄階品質,鋒利無比,居然被楚林軒的黃階寶劍所壓製……”
“隻能說,楚林軒在劍法上的造詣,已經遠遠超出汪精海,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
人們發出驚呼,本以為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但結果出乎意料。
“不應該啊,以汪精海的實戰經驗,怎會表現得如此糟糕?”
“楚林軒施展的根本不是飛雪劍法,太玄妙了,甚至連我都看不透。”
汪家的一眾高層人物感到不妙。
其中汪鶴鬆冷汗直流,看了一眼楚萬河道:“楚林軒施展的究竟是什麽劍法,其變化奧義,深不可測,絕非一個十六歲少年能夠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