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疼……”

那聲音是完顏夾心的沒錯,完顏夾心成天跟武鬆吵架,又怎會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那聲音從完顏夾心的營帳中傳出,武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快步跑到帳門前,附耳聽去……

此時卻聞高清晰的聲音忽地傳出:“太疼嗎?那我輕點兒……”

“不……不要……就這樣……啊……”

“那好,你忍著,我就去了哈……呀……”

“啊……啊……好……好疼……好舒服……”

武鬆聽得渾身微顫,一口鋼牙咬得“哢吧哢吧”直響,恨不得馬上衝進去,將這對狗女女救出來一刀一個……

可是又一想:“不行,這是高妹的自由,我管不著……可是……可是我又如何能忍受得住心愛的女人跟另外一個婊子躲在營帳裏做著這種可恥可恨可氣的齷齪之事……”

他正想到這裏,忽聞完顏夾心的急促的喘息聲再度從帳篷中傳了出來,“清……清晰君……揉我……使勁的揉我……好舒服……啊……好舒服……”

“不要叫了,萬一被別人聽到多不好,我好歹也是個三軍統帥……”

聽到這裏,武鬆不由地暗暗冷哼了一聲,心中又怒道:“好啊,你還知道自己是個三軍統帥,竟然與敵軍的將軍躲在帳篷裏爽……”

“啊……我不行了……太舒服了……我躺下行麽……”

武鬆聽得一愣,“哦,之前沒躺下,媽的,觀.音.坐.蓮……”

“好吧,你躺下,躺下會更舒服的……”高清晰的笑聲忽地傳出,隨即便又是完顏夾心一陣陣吟叫聲傳出……

誰知道正在此時,卻聞蒼山雪的聲音也從帳篷裏傳了出來:“喂喂!不要老弄她行不行?也弄我兩下……”

武鬆腦中“嗡”地一聲,“哎擦!竟然還是3屁……這群不要臉的狗女女……”

“呃……好吧……你也躺下等我……”高清晰應了一聲,帳中立時響起一陣腳步聲,忽地又聽蒼山雪的叫聲傳出,“啊……你真厲害……真的……真的好舒服……我不行了……快一點兒……快一點兒……”

“你忍一下,忍一下就舒服了……”

“啊……啊……快……啊……”

“清晰君……蒼山姑娘舒服夠了,快來,我還要……我還要你.弄.我……”

“等會兒等會兒,我就來了……”

武鬆心中大怒,終於再也聽不下去,猛地站起身來,掀開帳簾便衝了進去……

“你們這些狗女女!不要臉……”

話音未落,武鬆頓時愣在了門口,隻見帳中三人都在滿眼驚愕地望著忽然闖進來的武鬆,蒼山雪與完顏夾心二人躺在氈子上,高清晰正坐在一旁為完顏夾心揉著紅腫的腳……

“你們……你們幹什麽呢……”武鬆一見事情苗頭不對,立時咽了一口唾沫,怯怯地問道。

隻見高清晰白眼一翻,立時冷聲反問道:“你看我們幹什麽呢?”

“揉……揉腳……”武鬆愣愣地答道。

“知道還他大爺的問……”高清晰冷哼了一聲,這便又繼續為完顏夾心揉起了腳來,不耐煩地瞟了完顏夾心一眼,嘀咕道:“真是的,你說你個跟屁蟲,成天就知道跟在我屁股後麵亂轉,這下好了吧,腳扭了,舒服了吧……”說話間,隻見高清晰又轉過頭去,望了望蒼山雪,又沒好氣地說道:“還有你,你說今天是怎麽回事兒?崴腳也能傳染?怎麽我剛把完顏姑娘扶回來,就看見你也崴了腳……你倆到底想幹啥?還讓不讓本元帥工作了?”

“怪我啊!”一聽高清晰這話,蒼山雪立時大怒,皺眉喝道:“你以為我想崴腳啊!疼在我身上我舒服是不是……哎喲……”

見二人爭執了起來,完顏夾心趕緊勸道:“行了行了,蒼山姑娘你就少說一句吧,若不是咱倆這麽巧都崴了腳,能享受到清晰君這麽棒的按摩技術嗎?哎喲……真舒服……啊……”

“……”武鬆眨巴眨巴眼,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此時卻見高清晰又緩緩轉過頭來,幽幽地眼神直勾勾望著武鬆,冷聲問道:“剛才……你罵誰狗女女?你說誰不要臉來著……”

“我……這個……”武鬆心中一震,轉身便朝著帳外走去,“我先出去了,回頭聊……”

“你給我站住……”

站住?武鬆可能站住嗎?出了營帳撒腿就跑,現在他滿心悔恨,真恨不得找棵大樹一腦袋撞死……

好好的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高清晰,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過話說回來,悔恨之餘武鬆卻開始暗暗地嫉妒起蒼山雪和完顏夾心二人來,多好,高妹竟然還那麽親切地給她們倆揉腳……

想到這裏,武鬆腦中立時浮現出一片溫馨柔美地畫麵,畫麵中,他美滋滋地躺在營帳內的毛氈上,高清晰坐在他的大腿旁,輕輕抬起他的大腿放在自己腿上,然後溫柔地為武鬆揉著腳,一邊揉著,還不時地朝他嫵媚地拋幾個媚眼,哎喲,可別提有多美了……

想到這些,武鬆立時做了一個決定,“對!我也要崴腳……”

又過了一會兒,隻見高清晰掀開簾子從完顏夾心的營帳中快步走了出來,這便直奔練兵場而去……

武鬆咬了咬牙,趕緊跟在後麵追了上去。眼看著便要追到高清晰身後,隻聞武鬆忽然大喊了一聲:“哎呀,腳崴了……”說話間“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滿臉痛苦地又望向了高清晰……

高清晰沒聽見,走遠了……

武鬆一見,心中是又氣又罵,趕緊又爬起身來拍了拍滿身的塵土,暗下決心道:“不行,再來一次……”說著便又朝著高清晰追了上去……

又追到了高清晰身後,眼看著前方已是禽獸營的練兵場,裏麵正有幾千軍士在磨練槍術,武鬆算準時機,立時向前一撲,口中又慘叫一聲:“哎呀,腳又崴了……”

誰知道武鬆撲倒在地話剛喊出口,卻聞練兵場內的數千將士們齊齊喝道:“哼!哈!殺!”

激蕩的吼聲立時將武鬆的叫喊聲吞沒在內,武鬆眼淚差點掉下來,心說道:“大爺的,你們練槍法就練槍法,不就是用槍刺刺稻草人,你說你們喊的這麽帶勁幹嘛?一個個跟來了高.潮是的……”

抬眼朝著高清晰望去,隻見高清晰已快步走入練兵場,武鬆心中焦急,趕緊又站起身來朝著高清晰快步跑去……

這下他可不敢再從高清晰身後摔倒了,衝到高清晰身前立時張開雙臂將高清晰擋住。

高清晰一見這架勢,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問道:“鬆哥,你幹啥呀?光天化日的你耍什麽流氓……”

“我沒耍流氓……”隻見武鬆正顏厲色、緊皺眉頭地說道,說話間雙腿故意一彎,立時又“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滿眼委屈地抬起頭來,朝著高清晰嗚咽道:“哎呀,我腳崴了……”

“……”高清晰冷眼望著武鬆,眨巴眨巴眼,忽地開口道:“哦,挺好……”說完便從武鬆身前挪了過去,徑直朝著練兵場正中的點將台快步走去……

武鬆獨自坐在冰涼的地麵上,隻覺渾身發麻,心中感慨道:“擦,同樣是人,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此時隻見高清晰走到點將台前,卻見點將台下四名軍士正用繩子合力拉著一匹發了瘋一樣前蹬後踹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