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卷!”陳公公一聲令下,太監們立時將尚未答完的選手手中托盤搶了過去……
隻見此時小太監們已將每個托盤中的答案都整理了出來,紛紛呈上去給徽宗過目……
徽宗一手攥著雞腿兒,另一手一張一張翻看著選手們的答案,有時點點頭,有時搖搖頭,有時歎口氣,神情相當嚴肅……
此時卷子也收了上去,被攔在門外的武鬆、茫風二人也終於被準許踏入了大殿。二人趕緊快步跑到高清晰身前,這便急聲問道:“高妹,你怎麽答的卷子,可知道自己對了幾成?”
隻見高清晰撇撇嘴,“我他媽哪裏知道?我就寫了句髒話過過癮……”
“啊?”武鬆一驚,趕緊又問道:“你……你敢寫髒話?要知道,那答案可是給皇上看的,要是讓皇上看到了,還能饒了你?”
“不饒就不饒唄?誰叫他出題這麽難?”高清晰撇撇嘴,又說道:“他為難我,我管他是誰?罵死他王八蛋……”
金鑾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緊緊盯著正仔仔細細翻閱答案的宋徽宗,一轉眼,這便已過了半個多時辰……
忽然卻見宋徽宗猛地站起身來,手中拿著一疊試卷,怒目朝著站在下麵的參賽佳麗們,忽然喝道:“有權進入最終決賽的八名佳麗,朕已選出來了……”宋徽宗晃了晃捏在手中的八張試卷,又說道:“也許是朕所出試題太過深奧,你們所做的答案,朕相當不滿意!甚至還有一部分佳麗交了白卷,這簡直讓朕非常之氣憤……”
宋徽宗說著雙手握住手中試卷,朗聲念道:“進入決賽的八位選手分別是……東宮娘娘蔡月驚……立春閣杜貴人……迎春閣方貴人……冬雪閣秦貴人……鳳翔閣李貴人……朝陽院陳妃……西宮娘娘高雪涯……正宮娘娘高清晰……”
聽到自己的名字,高清晰心中頓時一震,不由驚道:“我擦!莫非我把他罵醒了?”
此時卻見宋徽宗從一疊試卷之中拉出一張來,朝著滿朝文武晃了晃,笑道:“所有答案之中,隻有這一章是朕最為滿意的,其他人的答案參差不齊,隻得擇優錄取……”
殿上眾人立時將所有目光都投向了皇上手中的試卷,隻見那試卷之上歪七劣八的寫著四個大字:“媽了個.逼”……下麵還畫著一副簡筆畫版的春.宮圖,隻見一個男人正趴在另一個頭戴皇冠的男人身上,胯間還輸出一筆來,正對著那頭戴皇冠的男人的屁股……
PS:春.宮圖是指以男女交.合為主題的繪畫,又名秘戲圖、春.宮畫,日本稱為“春畫”。
不看不要緊,高清晰一看就愣住了,“這……這不是我畫著玩的嗎……”
武鬆在一旁緩緩點了點頭,“恩,也就你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此時又聞徽宗笑道:“朕出的第一題,嗚呼哀哉是何意,其實答案並不複雜,隻因各位選手礙於倫理常識,所以歪曲了古人的意思。朕博學多才,對古人之意頗為理解,這‘嗚呼哀哉,逢時不祥!’一句,朕覺得翻譯過來的願意其實很簡單:‘媽了個.逼的,生的不是時候啊……’唯有正宮娘娘高清晰道出了句中真意,真乃大才也……”
眾人頓時齊齊望向高清晰,那目光中有嫉妒,有羨慕,也有憎恨……
卻見高清晰咽了一口唾沫,頓時暗自說道:“媽了個.逼的,這都可以……”
宋徽宗立時又說道:“再說第二題,曖昧之意。這曖昧一詞大家都明白,若朕隻讓你們寫出此句話的意思,或者單單讓你們畫一幅畫,這就太簡單了,朕乃堂堂天子,怎能出這麽簡單的題目?於是,朕便將二者結合在了一起,要你們畫出這曖昧的意思來,沒想到,竟險些將你們所有人難住,好在正宮娘娘博學多才,又給了朕一個正解……”
隻見徽宗伸手指了指考卷上畫著的那副男男XX圖,又朝著眾人笑道:“曖昧是何意?曖昧兩個字,從字麵上看,都是想日。不過一個假裝有愛,一個假裝有未來。正宮娘娘簡簡單單一圖道破了這詞中之意,曖昧,就是為了日,於是正宮娘娘便畫了日,沒有任何累贅,也不拖泥帶水……令人歎服的是,正宮娘娘知道這題目是朕出的,於是乎還特意將所畫的被.日人物頭上畫了一個王冠,以表明這畫是畫給朕看,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眾人立時又將目光齊齊匯聚像高清晰,那目光中有嫉妒,有羨慕,也有憎恨……
高侵襲眨巴眨巴眼,“日,這都可以……”
頓時隻聞宋徽宗歎息了一聲,又說道:“哎,正宮娘娘真是憂國憂民,實在難得呀……剛剛朕觀看了正宮娘娘所畫之圖,心中百感交集……想朕乃是堂堂一介天子,從來都是想日就日,怎會有人敢日.我?於是乎目中無人,心高氣傲……想必是正宮娘娘早已看出了朕這一缺點,所以故意畫了一幅天子被.日圖,來提醒朕,不可目中無人、心高氣傲,要時時刻刻擺正心態,一心為民,一心為天下……”說到此處,隻見徽宗已然眼泛淚花,朝著高清晰拱手一拜,又激動地說道:“朕得此愛妃,實乃我朝所幸啊……”
徽宗說完此話,陳公公趕緊又站上舞台,朝著眾人說道:“好,突破琴、棋、書、畫四關,晉級總決賽的八位佳麗已經產生,分別是——東宮娘娘蔡月驚……立春閣杜貴人……迎春閣方貴人……冬雪閣秦貴人……鳳翔閣李貴人……朝陽院陳妃……西宮娘娘高雪涯……正宮娘娘高清晰……下麵我宣布總決賽考核題目……”陳公公從袖中又取出一道聖旨來,打開來讀到:“首先,恭賀八位選手成功晉級,哪位選手能在總決賽中獲勝,便可榮升我朝皇後,自此母儀天下……本次後宮才藝大比拚的總決賽題目就是……才藝展示……”
殿內頓時想起雷鳴般的掌聲……
待掌聲落下,才又聽聞陳公公讀到:“本次總決賽,將在今日傍晚時分舉行,隻留給八位選手不到一天的準備時間,以防止有選手作弊,現學現賣;吾皇宋徽宗趙佶先生,將繼續出任本次總決賽的評委……本次比賽,將以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若發現有徇私舞弊、偷奸取巧者,誅九族……”
陳公公又將比賽規則之外的瑣事宣讀了一遍,這便領宋徽宗之命,散了朝去。
滿朝文武們在金鑾殿上坐了一天,沒吃沒喝沒上廁所,如今一個個又困又乏,趕忙行過大禮,這便爭先恐後的退下了朝堂。
武鬆、茫風二人拉著高清晰回到摘月宮,未等進了主樓,便聞樓中傳來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蘑菇哥哥……我好想你……救救妹妹吧……”
武鬆一愣,轉首問向茫風,“兄弟,什麽聲音?”
“大概是雪嬌兒吧?”茫風答道。
“雪嬌兒?雪嬌兒為何叫得如此淒慘?咱走的時候將她關在屋子裏,不是在桌上擺了夠她吃喝一天的食物嗎?”武鬆愣道。
“對呀?我也納悶呢……”茫風撇撇嘴,又說道:“這丫頭瘋得厲害,怕是又犯病了……”
“恩,可能是……”武鬆也點了點頭,“咱把吃喝都給她準備好了,她還這麽瘋……”
“沒錯,所以我怕她瘋起來出事兒,就用繩子將她倒吊在房梁上了……”
“……”
“雪嬌兒!我來救你……”武鬆“啪”地一聲推開房門,趕緊朝著二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