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你作死呀……”那官員剛說完,坐在旁邊的一位好心官員立時朝他低聲說道:“你丫知不知道人家付夢遺姘頭就是蔡京太師……”
一聽此話,隻見那舉報官員臉色立時一變,偷偷朝著坐在對麵的蔡京掃去,隻見蔡京正朝他吹胡子瞪眼,那官員立時嚇得渾身一哆嗦,心說道:這下可完蛋了,言多語失呀……想到這裏,那官員頓時一咬牙,立時從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來,“噗嗤”一聲便插進了自己肚子裏,濺了旁邊官員一身血……
“蔡……蔡太師……請您……饒過……我一家老小……”那官員說完最後一句話,這便“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陳公公歎息一聲,一揮手喚來兩名太監,這便將那官員的屍體拉了出去,又站上舞台說道:“諸位大人,剛才是個意外,選秀節目總會有意外的!沒有意外也要製造意外,這樣才會有收視率,對不對?希望不要掃了各位大人的雅興,我們比賽繼續!有請下一位參賽選手,北宮娘娘——鳳娘……”
陳公公話音剛落,一個儀表端莊、容貌清秀的女子已垂著頭走上了殿來,同樣先朝著徽宗施了一禮,這便坐在了琴前。隻見她望了望那琴上的蠶絲琴弦,忽地抿齒一笑,朝著百官鶯聲說道:“各位大人,小女子為各位演奏一首《平沙落雁》……”隻見鳳娘輕輕挽起袖子露出玉腕,玉指輕舞,撥動琴弦,一串宛如空穀雀鳴、清澗水流般的琴聲立時從琴上傳出……
在座人無不驚訝,隻見這貌似二十出頭的姑娘,一頭烏黑的秀發有如瀑布又似青絲,梳理得整整齊齊,輕輕披落在少女的肩上。一雙柳葉眉下,又彎又長的睫毛使那雙丹鳳眼更加的美豔動人。雪白的肌膚有如那雙白玉般的纖纖細手一樣,使人疑似天仙在彈奏古琴!
這無人能彈奏的蠶絲琴弦,在她手中卻演奏自如,實在讓人驚訝萬分……
而坐在前麵舞台下的官員,卻已發覺了其中奧妙。原來鳳娘並未用手去觸碰琴弦,而是用玉指掃過琴弦帶出的指風撥動琴弦,使得古琴傳出動人音色……
說起這北宮娘娘來,身世倒也可憐。她本是窮苦人家出身,自幼被送來宮中作宮女,被安排到摘月宮服飾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見鳳娘身世可憐,便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看待,教她琴棋書畫,叫她宮中禮儀,誰知後來皇後娘娘被妖物嚇得大病一場,自此香消玉損,便又剩下鳳娘一人孤苦伶仃。
誰知皇後死後,宋徽宗卻發現了這美人痞子,於是乎便破格升為了貴人,後來又升作了了北宮娘娘……
這女子並不如其他後宮佳麗一般,終日裏想著如何爭寵,如何明爭暗鬥,卻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整日在北宮之中種花喂魚,不走出半步,這次要不是陳公公苦口婆心將她請來比賽,鳳娘恐怕依舊不會露麵……
一曲終了,金鑾殿內立時傳來驚天動地的掌聲,宛若雷鳴,鳳娘站起身來朝著眾官員點頭作禮,這便緩步走下台去……
不要多說,如此美妙動人的琴音之後,北宮娘娘鳳娘,自然是全票通過……
“接下來要參賽的是……”鳳娘出了大殿,陳公公立時又上台喊道:“正宮娘娘……高清晰……”
“……”
百官朝著門口望去,望了半天,卻也不見高清晰走進來,官員們立時納了悶兒,私下裏暗自嘀咕了起來……
“接下來要參賽的是……正宮娘娘……高清晰……”陳公公又喊了一遍,可高清晰卻還是沒有露麵,倒是武鬆和茫風二人一人拿著一捆繩子從殿外闖了進來……
“大膽!”一見二人冒冒失失的闖入,宋徽宗大怒,立時一拍龍椅,立起身來罵道:“你們竟敢私闖金鑾殿,難道不想活了?”
武鬆、茫風跟緊跪倒在地,齊聲答道:“回稟皇上,我們來抓正宮娘娘的……”
徽宗一愣,“美人?美人她在哪裏?”
武鬆、茫風也不多話,一同伸出手來朝著房頂指了指……
徽宗與文武百官朝著金鑾殿頂上望去,不由一驚,卻見高清晰正如樹懶一般,抱著頂上金鑾殿的主梁,在上麵搜搜爬動著……
“愛妃,你這是……”一想到還沒跟高清晰同房,徽宗頓時變色,急忙朝著頂上喊道。
卻見武鬆、茫風二人站起身來,立時將手中繩索展開,朝著徽宗說道:“皇上放心,我們這就把她弄下來……”說話間二人晃動手中繩索,朝上一拋,這便朝著高清晰的脖子套去……
兩人手中的繩子一頭兒都係著一個繩子套,往上一拋,立時套在了高清晰的脖子上,二人相視一眼,立時齊齊往下一拉,“哎呀”一聲,高清晰身子一晃,頓時從主梁上掉了下來,武鬆手疾眼快,趕緊跑上前去一接,這便將高清晰接在了懷裏……
“你們……你們幹什麽……”隻見高清晰掙紮道,“我是樹懶,我是國家保護動物……”
徽宗一愣,趕緊問武鬆道:“我的愛妃這是怎麽了?”
武鬆歎息一聲,又說道:“好幾個禦醫都看過了,沒用,時好時壞的……”
此時卻聞高俅在座上冷聲笑道:“一個瘋子,如何能做皇後?我看還是趕緊關回摘月宮去,今後可別叫她出來嚇人了……”
聽高俅如此一說,武鬆大怒,剛要破口大罵,卻聞身旁的徽宗已搶在他之前朝著高俅罵道:“老太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麽叫瘋子?我家愛妃玩的這是行為藝術,你懂個屁!你丫就知道看著金瓶梅打槍,丫還從來沒硬過……”
高俅滿臉菜青,如今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畢竟對方是皇上,他也隻能忍了這口氣。此時卻見徽宗一把抓住高清晰的手,又含情脈脈朝他說道:“愛妃,你如今這副模樣了,還能不能參賽?”
一聽參賽,高清晰頓時眼冒金光,嘿嘿笑道:“參賽?行啊……”說話間隻見他推開武鬆、甩開徽宗,這便快步跑到了台上,又朝著滿朝文武說道:“大家好,我是春春,下麵為大家帶來一首曾曾的獅子座!獅子座的尾巴……咩……”
“娘娘,錯了……”陳公公趕緊走上台去阻止,又朝高清晰將撫響古琴便可晉級之事說與了高清晰,高清晰連連點頭,見說明白了,陳公公這才又下了台去。
隻見高清晰朝著滿朝文武一鞠躬,又笑道:“各位,送給你們一首四大名著之一,電視劇《肉蒲團》主題曲《敢問路在何方》……”話音未落,隻見高清晰頓時抬手朝著那古琴砸去,“嘭”地一聲,別說琴弦了,連古琴都立時被砸成了兩半……
眾人無不變色,這古琴乃是西域進貢的奇物,如今就這麽變成了一堆廢木頭……
“你……你這是……”徽宗麵如土灰,如遭刀絞一般心痛……
此時卻見高清晰轉過頭來,朝著徽宗拋了一媚眼,嘿嘿笑道:“寶貝兒,你愛我嗎……”
“沒事沒事,投票,繼續投票……”徽宗撓撓頭,立時嘿嘿笑道。
“哼,所有琴弦都斷了,你還想晉級?我呸……”不等投票,在座官員中卻已有人厲聲罵了起來。這高清晰背後沒人撐腰,滿朝文武自然不必怕他,又都知道他與高俅高太尉接有冤仇,如今更不會讓高清晰晉級了,一個個早已偷偷準備好了“蛋”字牌,心裏打著盤算:正宮娘娘高清晰,你滾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