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五章 威脅我?

說曹*,曹*就到。

剛才從那一番唇槍舌戰之中,子風已經從古蘭若的口中將宗派聯盟的一些打算悉數了解的一遍。還別說,如果換做是子風的話,他自己一定不會開口問詢古蘭若聯盟內部的事情,因為子風不屑,不屑通過身邊親近的女人了解到一些事情。

因為這會讓他產生一種負罪感,這種行為會玷汙他一直嚐試去忽視的事情,便是古蘭若乃是宗派聯盟內部的人!

但是唐允幾人有意無意間,似乎窺見子風內心真正的想法,將這個問題給規避了。說到底,不過是幾人在盤問的時候,子風剛好在一旁給聽進去了,好可愛的女人們啊。

符老和林建福在聽到外麵的聲音之後,極有默契的沒有起身,依然端坐在椅子上。對於宗派來說,聯盟不過是為他們服務的一個組織而已,自然沒有平級而坐的意思。

“哈哈,費某來遲,還請長老不要怪罪。”說話間,一個麵色略顯黝黑的老者,闊步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兩名中年人,在踏入廳堂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子風幾人的情景時,目光不由一凝,盡是驚愕的神色,一時間甚至連接下來該說什麽都忘記了。

古蘭若在見到費厲造訪,眼中掠過一道不舍的神色,還是鬆開了緊攥的手臂,緩緩站到費厲幾人身後……冷如雪得意的朝前靠了靠,喜不自禁。

子風真是無語了,現在可是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難道在她們眼中就沒有一幹長老嗎,依然旁若無人,而武子風作為一個男人反倒扭捏起來了……

“不知聯盟來此有什麽事?要是拜訪的話,符宗已經知道了,無需多禮了。”符老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此間距離宗派大會不過幾個時辰,聯盟幾人到此,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啊。

費厲笑著,上前躬身道,“長老抬舉屬下了,符宗到此,聯盟理應前來問候,不然會有失職的嫌疑。”這般場景又不是第一次碰到,費厲哪一次拜訪宗派長老的時候,不是先應對一陣下馬威。宗派的長老,有機會的話,自然要顯擺一下自己身份,而費厲要做的就是先順著他們的意,將他們的脾氣捋直了。

隻是符老可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長老,當即拍案而起,“好一個失職!玄天百萬魔族大軍入侵之時,宗派聯盟的職責在哪裏?現在危機過去了,反倒這裏揚言什麽職不職責之類!費長老,玄天大陸可曾去過一遭,還是僅僅從其他人的描述中,道聽途說,便信以為真?”

“就是,當初老子在玄天大陸的時候,就沒看到宗派聯盟出過一兵一卒,連個鬼影都沒有,要不玄天眾誌成城,自行組織,化解危機,說不定魔族大軍已經攻到宗派之地了!還他娘的盡職,盡個鳥!”司徒新嚷嚷著,臉上橫肉顯露無疑。

費厲臉上帶著愧疚的神色,但是腳步卻依然紋絲不動,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此次宗派聯盟原計劃,是要派麥仁等人前來血光宗,奈何麥仁此人心胸狹隘,三言兩語之後,免不得窮凶極惡,一旦激化和宗派之間矛盾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所以這一次,隻是將脾氣最好的費厲給派遣了過來。

費厲是沒有吱聲,但是左側一個麵目消瘦的中年人可是不耐了,上前半步,“長老,你難道忘了之前答應過……”

“住口!”費厲製止道。

這一說,安鄂臉可是陰沉了下來,轉過頭瞪了司徒新一眼,“好小子,這都還沒怎麽著呢,就答應人家什麽了,莫不是你偷偷收了什麽東西?嗯!”說著直接按住司徒新的右手。

秦牧二話不說,上前就開始搶司徒新右手食指上的玄冥戒,那架勢,配合果真默契十分!

額頭飄過一頭黑線,話說在車斤村丟人也就罷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斬天宗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林建福二話沒說,一甩手,但覺一陣勁風掠過,原本陷入哄鬧的三人齊齊被扔出了大廳,然而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悄悄的將剛才順手牽來的玄冥戒收到袖子中,站起身來,“符宗初到,林某就不打擾了,午夜大會再見。”說著站起身來,徑直朝著外麵走去。

隻是這腳步的未免有些快了點吧,好像是逃跑一樣,還沒等符老起身就消失不見蹤影……

幾人離去之後,大廳之內出現了短暫的停滯,費厲麵色含笑,“長老怕是有所不知,當盟主得知玄天的事情之後,勃然大怒,將一幹涉世的人全都貶黜聯盟,不再讓其擔任要職。之後親赴玄天大陸,對一幹家族予以褒貶,同時破損的城池聯盟第一時間也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在極短的時間就開始恢複生機,流離失所的百姓第一時間得到了安置……”

“玄天一事,聯盟確實知道有失妥當,正在極力挽回造成的損失。此刻正是多事之秋,還望長老能夠體恤一下聯盟的苦楚。若是聯盟重組,成員調整的話,這些安置的事宜無疑會中斷一段時間,所以,還請符宗給聯盟一個機會,一個事後補救的機會?”說到這裏,費厲言語真摯,躬身懇求起來。

“你在威脅我!”符老手指輕輕在案桌叩著,臉上盡是嚴峻的神色。

這番話,想必是費厲斟酌已久的吧。既然武子風身為符宗的親傳弟子,那麽對於玄天大陸的事情,最為上心的想必就是符宗。一味的討好隻能適得其反,不如曉之利害,從中斡旋,說不定還有能一線突破。

“不敢,不敢!長老要折煞屬下了,身為宗派聯盟的人,為宗派排憂解難一直是費某的信條,哪裏有僭越之意……”擺了擺手,從頭到尾,費厲幾人一直站定在大廳中,都不敢落座。

隻是態度無論多麽恭敬,還是無法掩飾言語的空洞。

子風從三人手中掙開,緩緩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