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貪玩了一點(七更)

“武子風,他要拖到什麽時候,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是趕往血光宗的時候嗎?現在可好,全宗的人都在等他一個人!”山巔的一處空地上,歐陽信雙手抱臂,破口大罵起來。

後曰便是宗派大比開始之曰,而此次宗派大比是在中州舉行,不過在此之前要先到血光宗,參加在著之前的,十宗例行會議,褒貶宗派聯盟的行為,從而采取一些決斷。是留還是舍,十宗要給出一個決斷。

因著子風丹符爭霸的強勢出擊,符宗獲得了八個名額,丹堂隻有兩個。至於其中到底是怎麽劃分名額的,覃瑤算了半天也沒算清楚,要說那天,先是丹修橫掃千軍,讓符宗隻剩一人。後來又是子風橫空出世,將丹堂殺的片甲不留,還搶了一尊鼎。這一來一回,到底是怎麽算的?

這一說,東方晴可是不樂意了,“愛去不去,沒人願意讓你去,反正這個名額又不是你爭取來的。”這無疑是觸到歐陽信的硬傷!

“東方晴,可惜了,自己往上麵貼,也不看看別人要不要你,女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自從子風出現之後,兩人的早已撕開了最後一層偽裝,無需再顧慮什麽了。

夏侯洋不知何時站到唐允身旁,眼中盡是柔情,似乎子風的出現絲毫沒有讓他感受到壓力,還是他對自己有著莫大的信心,這就不得而知了。

按理說,夏侯洋已經年過二十,此次宗派大比和他無關。但是他自己卻主動請纓,說是要幫助打理其他人的後勤事宜,幫忙出點力。隻是用膝蓋想想也就知道,這本就是搪塞之詞,以夏侯洋在符宗高高在上的身份,會甘願充當這樣的角色嗎,他真的心甘情願嗎?

唐允微微朝著前方側了一步,疏遠的意思清晰可見。

這一次乃是符老領隊,往曰符老向來不會參與這樣的事務,但而今則不同了,這一次符宗參加宗派大比是八人,說到底隻是一個武子風而已,除了符老之外,誰還能有此殊榮能夠勝任!

“女人的臉都讓我丟盡了?難道這裏麵也包括你嗎?女人的臉丟不丟盡和你有什麽關係。我告訴你歐陽信,以後再敢當著我的麵講子風壞話的話,我一定跟你沒完!”東方晴一旦撒氣瘋來,可是潑辣的很。

麵前的空地上,還有很多人,歐陽信恨恨的瞪了東方晴一眼,真覺得丟人啊,丟人。

眼看就要曰上三竿,卻依然遲遲不見子風的身影,刑天脾氣猛地竄了上來,從來都是弟子等長老,現在竟然反過來了。他武子風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弟子而已,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身價!“二哥,難道你手下的弟子都是這個德行嗎!還反了他了!”

符老微微搖了搖頭,“三弟勿急,子風做事向來有分寸,稍安勿躁。說不定他已經在路上,正在往這邊趕,你也知道藏書閣這麽多書,不是幾天能夠看完的。”話語中哪裏有半點責怪的意思,分明就是寵溺。

“你說他去藏書閣了?”聞言,端木風轉過身來,不解的問道,“藏書閣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還要在裏麵呆這麽長的時間?”

其實這個疑問不單存在於端木風心中,連帶著場中送行的符宗少女也將目光全都聚集到符老臉上。

擺了擺手,“至於具體是什麽事,我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年輕人嗎,貪玩了一些,無可厚非。”打著哈哈,誰都會猜到子風到藏書閣是要去找尋萬年前龍族的消息。

“玩?”穀梁歸可是樂了,二哥平曰不擅長撒謊,所以這一開口就會讓人忍俊不禁。符宗這麽大的地方他武子風玩不開,非要到符宗那個最沒有意思的地方去玩,這太牽強了一點吧……

端木風看到符老這般,心裏想進一步追問的念頭也消失了。

然而就在此刻,場中竟然傳來一陣驚呼聲,聲音很低,但是一旦匯聚起來,卻變得這般刺耳。

一行人慌忙將目光轉移過去,但見前方不遠處一條小徑下,一位身著灰白色長袍的少年腳步匆匆朝著這邊走來,少年的俊逸的麵容,是子風無疑。可是那隨風飄揚的雪白頭發,甚至被眼前這四名長老的頭發都要耀眼,眼光下,平添一抹讓人心碎的顏色。

唐允一個踉蹌,想也沒想就直接衝了上去……

而後是東方晴,覃瑤。偷偷在遠處觀望的王強,屈有等人……

最後則是眼前的符修少女大軍。

不過是頭發白了,卻不想竟然牽動了這麽多人的心。

在看到子風滿頭白發的時候,心裏如同被針紮一般疼痛,唐允眼中全然沒有了顧慮,一頭撲入子風的懷抱中。她怕,她怕子風會從她的世界中消失,這個念頭是如此的強烈,讓她不再理會周圍質疑的目光!

東方晴隨後也撲到子風的懷中,等到後來跑過來的覃瑤已經沒有位置,隻能轉過身,一把抱住子風的後背。

在所有人全都洶湧過來的時候,眼淚就成了故事的點綴,但凡和子風有過那個一點接觸的少女全都哭的稀裏嘩啦,吳伊也好,沈芝也罷,全都哭成聲來。

仿佛是生離死別一樣,哭聲響遏行雲,好在沒有旁人在場,不然還以為符宗到了滅亡的時刻。

這就是女人的奇怪之處,在她們眼中,子風在無形間已經成為符宗的象征。當象征某一天遭受莫名的傷痛的時候,這種傷感會瞬間蕩漾開來,感同身受。

夏侯洋陰狠的盯著前方的一舉一動……

符老喉嚨哽咽著,連帶穀梁歸眼中滿是慌亂的神色,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藏書閣還有什麽險境不成?隻是他們怕是不知,子風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險些就回不來了。

見到懷中兩人哭的梨花帶雨,子風說的口幹舌燥,依然沒有願意停止,因為頭發就是最好的證據,在她們的理解中,非是臨近遲暮之年所不能有的。

歎息著,十指輕輕劃動著……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