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冷酷戰神36
告訴他之後，是不是下一刻，就要逼他做出抉擇？！
她不想逼他，也不想逼自己……
她沒有和他生死與共過，又怎能逼他放棄曾經和他生死與共的女人？
原來愛了，就膽怯了……因為愛，她害怕麵對他的抉擇，害怕他親口告訴她，他愛的蓮兒已經回來，他身邊的位置，是留給蓮兒的，不是她！
聽他說到蓮兒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取代，她也想試著放手！可是他對她露出溫柔的目光，她便不舍放手了啊！
她不怨天，也不怨地……隻能怪她遇見他遇見的太晚！
“卓冰山，如果……”
金媛攥緊衣衫的邊沿，低聲問道：“如果我比蓮兒早一些遇見你，那麽你……愛上的會不會不是蓮兒，而是我？”
卓延衝眸中閃過一抹詫異，托起她的下巴，柔聲笑道：“小元寶兒，好端端的為何突然這麽問？”
金媛癡癡看著他，他的眸中依舊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可是他的心裏呢？他的心裏有沒有她的身影？
他目光確實溫柔，溫柔地足以讓她沉醉不歸，可是她亦知道，那不過……隻是溫柔！
因為她在蓮花池看到了他那複雜而慨歎的目光……他那時候，看著抱著焦尾琴的洛妃，目光有多麽深沉，她全部看在眼裏！
那種深沉的愛，不是她的！過去她不曾擁有，以後……她也不會擁有！
金媛不知自己看了他多久，才緩緩移開目光，搖頭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什麽，我隻是隨口問問罷了……”
她已經不再期望他的回答！
其實他下午在蓮花池邊對著洛妃說的那番話，就已經是他的答案了！
佛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國師晁理，為了長生不老而迷失了心智，怕的是生死之苦！
她成為神仙之後，生老病死便和她不再相關，但是她跳脫了生死之後，到現在才明白……原來愛別離，怨長久，才更痛啊！
“小元寶兒……”他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心裏泛上了濃濃的憐惜，憐惜之餘，還有一種莫名的懼怕！